《奇怪的旧故事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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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旧故事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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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台好看的机器,带着一个大喇叭,黯淡的颜色褪去了大半,总觉得残留,机身上那道明显的刮痕被那个用笨拙地用相似的油漆掩盖上,但仍旧能够看出他的残旧。
  卢卡不太清楚曲子的名字,也并不熟悉英语,只是纯粹享受那种声音的质感,正如同他并不爱喝咖啡,却享受那股浓香一般。
  这时候他正是做在向阳的地方,放着胶碟,手上端着的是一杯纯正的咖啡豆煮好的黑咖啡,乳白色的香气飘渺,萦绕在他的眼前,他轻吸一口气,就把这般浓郁的香填满了肺叶。
  他抬起头看了看钟摆,四点三十分,老旧的钟发出沉重的“咚、咚、咚”的声音,他不自觉地换了个姿势,手上的咖啡慢慢地凉了,只剩下那种一眼望去就知道苦涩的颜色,卢卡灰蓝色的眼睛时常给人一种黯淡的错觉,可此刻,甚至不照镜子,他也清楚,他的眼里真正写满了失落,不是错觉而是真实。
  唱机里的声音还是那般缓慢浑厚地唱着,卢卡却已经起身了,他随手把半滴未沾的咖啡倒在了这间暗色调房子里的唯一一株绿色植物上,是那个人送的,硬是破坏了整间房间格调的一抹绿意,黑色的咖啡慢慢渗进土壤,卢卡只是把剩下的一些咖啡浇灌在叶子上,那种被脏污的黑色染脏的错觉给了他一点快意。
  卢卡打开信箱时里面还躺着那封请柬,喜庆的红色硬纸用金色笔写着新娘和新郎的名字,他拿出那封请柬,那样流畅好看的字迹他认得太清楚了,陈斯,任欣,他抚摸着那两个名字,又轻声念了一遍,上面写道诚邀你的到来。
  他忽而觉得自己很是觉得悲凉,他内心那种气愤居然敌不过悲伤,然后又把手中的请柬放回信箱,锁好,躲回了屋里。唱机里的声音还在不知疲倦地唱着,老旧的钟又敲响了,六点正,只是卢卡第五次打开他的邮箱。
  卢卡又动手煮起咖啡,咖啡豆香醇的味道随着沸腾的咖啡慢慢飘散开来,他只是看着它沸腾,任这样的香气飘满屋子,一整天没有进食,胃都变得麻木,他像一个人死去的人的魂灵,凭着味道喂养自己。他把满满的一壶咖啡熬剩了半壶,才关了火,半壶滚烫的咖啡被他浇到了绿色植物上,他仿佛听见它的尖叫,看见它萎靡,看见它死亡,他闭上往眼睛沉默了片刻,内心那点儿舍不得也如他想象中的植物一样死去。
  他抬头看着钟,七点差一刻。卢卡用杯子接了一杯冷水,倒出两颗胃药,想了想,又拿出另一瓶,倒了三颗安眠药,囫囵地吞咽下,灌两口水,才躺回床上,随手掩上被子,他已经无力左右自己的动摇了,只能这般消极地抵抗了。卢卡很少做梦,也许真的是太疲倦了,这样睡着了,那些想要遗忘的东西,既然就这般涌动了上来。
  卢卡从有记忆开始,就是个纯gay,他喜欢男人,特别偏爱那种斯文有礼的人,年轻时候是享受肉(rou)欲多过情感的,十五岁就跟过男人,不只是那种纯情感交流,而是身体上的欢好,他享受那种碰撞,却也容易腻味,时常更替男伴,很难定性。
  时常在gay吧里混,卢卡是能够分辨出所谓直男和gay的区别的,陈斯这样的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可能是gay,他太耀眼,不够斯文,不够安静,笑着的时候像颗发亮的星体。
  卢卡那时候是没想过要扳弯他的,他们就是两个陌生人,没有交错,没有共通,他只看了他一眼,够出色,却并不是他喜欢的那型。他那天刚好跟他的伴分了,一个人喝着特饮,酒吧里放的是一首乡村歌谣,让人觉得很是舒服,他轻轻擦拭通透地高脚杯,脸上显出一点儿高兴的色彩,“需要伴吗?”卢卡总是习惯被人搭讪的,一双外域风的灰凉眼睛,轮廓分明的脸,五官有些深邃,给人一种奔放的美感,不够精致,却是大多数人喜欢的脸孔。
  卢卡皱了皱眉,难得的平静被人破坏,自然是不喜的,抬头却看到了一张挂着笑的脸,是刚才的那个人。他们自然而然地喝了酒,而后又去了酒店。
  那人并不多言,声音却很是好听,带了情(qing)欲的喘息,火热的气息都是卢卡所喜爱的,他们的身体居然出乎意料的契合。
  他从最初就知道,这个人不会是个纯gay,他说他是个双,可即使是这样,卢卡仍然无法厌倦他。
  他们也象他和他过去的男伴一样,亲吻,拥抱,做(zuo)爱。
  只是,陈斯太过懂得抓住人心了,他送他绿色的植物,破坏了他灰色系格局的房子的和谐。
  他和他都喜欢听黑胶碟,他陪他上二手市场淘碟,甚至把他失修的二手唱机修好,补上了那道刮痕。很多时候,那人就像是撒网的渔夫,而卢卡才真正像那尾愚笨的鱼。
  爱上陈斯太简单了,那人懂得无声无息地渗入你的生活,如同无味无色的毒,等到发现,早就无药可救了而已。卢卡从未想象,陈斯这般靠近他,亲近他,疼宠他,却是快要结婚了。
  那人说,卢卡,你别气,我只是跟她结婚而已,我真的只爱你啊!
  是了,家族,事业,有些东西总是可以牺牲的吧…
  卢卡醒来时天已经暗的彻底,钟在十一点停住了,没在走动。他撇撇嘴,扯出一个不愉悦的笑,黑沉的睡眠使他的神经绷得更紧,卢卡掏出手机,开机时冒出了太多的短信,卢卡只是不断地按着删除,一遍一遍地麻木地执行着删除的动作,这天是陈斯举办婚礼的日子。
  卢卡只听了第一个留言,陈斯的声音有些急躁,他说,卢卡,我已经结好了,我们还在一起吧,你回我啊。
  卢卡忽然就失去了再听下去的欲(yu)望了,他把卡拔了出来,丢进了垃圾桶。
  卢卡的唱机已经不再唱了,没有停歇地播放了三天,它终于也坏掉了…
  卢卡伸手刮划着那道痕迹,这样旧的东西,属于他的东西,原本都是属于别人的,属于他的情感,亦没有独属他一人呵呵。
  原本所有,都是旧的。
  end                        
     

  ☆、南城故事(GL)



  
  {林加}
  那时候林加还叫林加,住在北京的一家旧四合院里,念的是北京二中的高三。
  林加有一张干净清秀的脸,肤色极白,衬着黑顺浓密的长发,给人一种分明的感觉。
  林加的眼睛总是给人一种湿润的感觉,笑着的时候眼睛像是蒙了一层薄雾,唇不是如今流行的薄唇,下唇要比上唇厚些,带着健康的粉色,紧张时也总爱咬唇。
  那时候,她还只是个普通的高三生,成绩不错,但她早就准备好高三毕业后就出去找工作帮补家庭。
  林加的父亲是个酒鬼,喝醉了的时候总会虐打她的母亲,这时候她就只能躲在房间里,以防更加激怒她的父亲。
  她的母亲向来是个心软的人,每每男人清醒过来,表达出愧疚的样子,她的母亲就忍不住要原谅他,而那一身被欺打出的淤痕就只懂得自己默默忍耐。
  高考结束后,林加在市里的一个餐厅找了份工,是服务生,一个月一千二,包午餐。
  林加是在那个时候遇见陈先生的。
  陈先生看起来大概有三十出头,眼角和嘴角只有很少的几丝纹路,看得出是个不常笑的男人,但那张脸的确冷酷而好看。
  林加只是把他点的菜一一布好,抬头问他,先生,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男人看她的眼神有一种惊喜,带着复杂的掠夺气息。
  林加是不明白这样的眼神代表什么,只是本能地想要躲开。
  如果最初没有遇见这个人,或许林加能够这样干净地过一辈子,只是一开始她就没能避开。
  陈先生找到她是在一周以后。
  那个男人抿着唇,眼睛挡在镜片后面,看不清表情,她的父亲佝偻着身子讨好地看着男人,推着她的身子把她置于男人眼前。
  母亲担忧地看着她,紧张地拽紧着裙角,犹豫地看着,似乎想要说什么。
  父亲却朝她叮嘱,说是陈老板要带她回去过好日子,告诉她这陈姓老板是如何有钱,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那男人笃定地站在她家门口,以一种施舍者的姿态等着她自投罗网。
  林加拉紧母亲牵着她的手,咬紧下唇,溢出唇角的声音很是低哑,她说道,我不想跟着他…妈…
  她的母亲只能安抚着拉紧她的手,告诉她,你父亲收了陈老板的钱,他家是真的有权有势啊…
  林加用她那双湿润的眼睛盯视着她的母亲,女人的眼也慢慢的溢上眼泪,她说,小加,我会想办法带你回来的。
  林加走了,跟着这个陈姓老板去了南城,她一直以为,她总是能等到母亲的…
  {陈先生}
  陈先生是南城一带握有实权的人,虽不是当官的,却是南城主要的酒吧、酒店等产业最大的老板。大多数人只知道他叫陈先生而不清楚他的全名。
  陈先生很爱他的亡妻,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自从他的妻子死去以后,凡是他的情人,总是有某一方面与之相似。
  陈先生唯一的女儿却是和他本人更为相似的,一双锐利的眼睛,据说只有那张温润带一些厚度的唇才相似于她的母亲,但是却时常吐出恶毒的言语。
  陈家的产业也有一部分是在陈欣的手上,陈欣就是陈家女儿的名字,据说这也是他妻子的名字。林加被陈先生带回南城时候才19岁,模样要比同龄人更稚嫩些,却不哭,咬着下唇一直低垂着头。
  司机为他们开了门,陈先生把女孩抗拒的手握在掌心,是那种不容拒绝的用手掌包握住的握法,带着一丝独占。
  林加暂时被安排在第三层楼的最后一间房,暗色格调,她打开门,感应灯亮了,陈先生挑起她一直低垂的下巴,声音成熟微哑,他说,记得我的名字,陈抒怀。
  林加一直记得他那时候的眼神,带着掠夺以及一丝难以抑止的疯狂。
  陈抒怀是在那一夜占有她的身体的,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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