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占by卿寒(古代 忠犬将军攻vs儒雅丞相受 攻生子 慢热 正文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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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占by卿寒(古代 忠犬将军攻vs儒雅丞相受 攻生子 慢热 正文be)-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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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巴蜀之地,真的不是那么好得的,所以他们至今仍然没有攻得下一州一镇去,毕竟他们不仅有前线战事,还要顾及后方的白苗部落。”崔雪麟对此大为疑惑,这白苗黑苗的说到底不就是一个族嘛,有什么好打来打去的,双方坐下来议和,你家公主嫁我家王子不就完了么,白苗莫非是做了什么让黑苗不得饶恕的事情竟然要黑苗非要引进外敌也要把他们灭掉。
  顾朝曦看出他心中疑惑,道:“高飞之妻乃是江湖倚月楼的护法,倚月楼和苗疆圣地百花宫向来有交,燕子告知我说,黑苗和白苗是世仇,两个部落之间争夺攻打就跟吃饭一样,他们是全民皆兵,无人不参战。这一代的黑苗族长雄心壮志,一心要灭了白苗夺回苗疆大理国的掌控权——哦,我忘了说,大理国原来只是协调两个部落之间的纠葛,协助两个部落一起治理苗疆,国主便是苗疆共主。不知是哪一代开始,似乎是大理国的国主专宠白苗族族长之女,并让白苗女所生的孩子即位,之后白苗实际上便已经掌控了的大理国。”
  “内乱最乱。”崔雪麟叹了口气,“那依你之见,我们到达成都府之后是该怎么办?”宋纯率领的军队和黑苗对峙至此,战事胶着不是一天两天了,黑苗虽然人不多,却个个都能当士兵,最重要的是黑苗善于使用蛊术或是草药之类的东西使阴暗手段,着实令人烦不胜烦。
  顾朝曦道:“我想过了,我们入蜀必定是要取得巴蜀之地的实权者的帮助,他们世代居巴蜀,不仅对山川地形气候等等了如指掌,更对唯一能制衡黑苗的人有所影响。”
  “你是说成都府尹?不——”崔雪麟摇了摇头,他看向嘴角噙着微笑的顾朝曦,“你是说蜀中大族鲜于家?那唯一能制衡黑苗的人是?”
  “蜀中唐门。”
  崔雪麟抿着唇笑,边笑边叹:“诶,平乱的计划你想必早就了然于心了,如何还要这样转来转去的才说出来?我知你聪明,不用显摆的。”
  顾朝曦瞥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的调侃:“都说得这样明白了还不把程宇叫上来,延误了战机怎么办。”
  历任的成都府尹都会和蜀中大族鲜于家通婚,如今的成都府尹沈巍便是上任成都府尹的表外甥,其母亦是出身鲜于家。
  顾朝曦曾翻阅军中各个将士的花名册,查看他们的出身户籍,为的便是能够找出一位出身川蜀的士兵。
  那时崔雪麟见他日夜苦读伏于案牍便询问缘由,顾朝曦说完后崔雪麟大笑:“你怎么没想过来问我?你一说出身川蜀的人,我倒是想起一个来。”
  那人便是程宇。
  其实说起程宇,顾朝曦和他倒还算的上的患难之交。之前顾朝曦和宇文焘共同领兵支援荆州攻伐延州时,程宇便是荆州驻军的领兵将领。
  等天子降旨命王世伟领定南军班师回朝的时候,程宇宁愿自己卧于集市,让过往马车从身上碾过,造成腿伤不能行也不随军回京。崔雪麟感念其心,遂除了他军籍留在自己府中做个护卫。
  顾朝曦见了程宇也不多话,径直开口问了程宇身世。
  程宇答道:“禀监军,卑职生于成都府,父亲是成都府府兵中一名将领,母亲复姓鲜于,出身川蜀大族鲜于家。”
  “你、你知道我找你来是做什么的?”顾朝曦见他说得这样清楚,且是一针见血,不觉问道。
  程宇道:“我军就要开赴川蜀前线,既入乡必随俗,想要在川蜀站稳脚跟哪能不找个高高的大树靠着,卑职虽然只是个小卒却深受元帅,唔,将军和监军大恩,岂能不尽心尽力!”
  “好!”顾朝曦激动地连凳子都坐不住,起身走过去,亲手把程宇扶了起来,对他道,“此役战场在川蜀,不仅是为了将军千秋伟业,也不仅是为了扫除乱党,更是为了川蜀稳定繁荣,程宇你可先书信和家中联系,将我的意思传于你家中、你母亲家中,我们日后也好少走些弯道。”
  程宇看顾朝曦满眼的信任深重,一整颗心都被热血盛满,脸都激动红了,颤声应了急忙推出去。
  顾朝曦大松一口气,笑意再也抑制不住地染上眉梢眼底。
  转过头,却见崔雪麟靠着墙在那神色莫辨地摸鼻子,顾朝曦看他一眼,疑惑:“怎么了?我方才难道有什么没说对?”
  崔雪麟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你忽然干那种礼贤下士的事情,我看得有点点,不习惯。”
  说完,无比幽怨眼神直射顾朝曦,引得顾朝曦举袖把脸一挡,扬声朝外喊:“墨书!什么时候开饭?”一面说一面快步往外走,跟逃命一般。
  程宇领命而来,顾朝曦便问道:“程宇,你与你家人联络得如何了?”
  跪在地上的男子羞愧地一拱手,低声道“数月前卑职已将将军所说之意清楚明白的写成书信,传往川蜀,但……但迄今为止家中都没有回信来。”
  顾朝曦怔了一下,眸光一转,抬手按下程宇的赔罪之言,缓声道:“无事,当年刘玄德三顾茅庐才请得诸葛孔明出山,我仅用你传区区鸿雁之信,反倒显得我们没有诚意了。”
  顿了顿,他笑道:“这样吧,我让将军亲笔手书一封,你再命人传回家中去。”
  程宇应了,退身出去。
  在屋内光明正大听墙角的某人转了出来,看向顾朝曦:“要我亲笔手书?”
  顾朝曦起身道:“我去书房一趟,你就在这写完了让人给程宇送过去。”说完,也不等崔雪麟反应,径直唤了不知跑哪里去了的墨书往书房走。
  崔雪麟沉思了半响,才恍然喃喃:“要我写信不是应该我去书房的么?”
  “墨书,你去打盆水过来,清水即可。”顾朝曦搬了个凳子放在书桌前,把桌上的烛台拿得近些,随后从颈上摘下一样东西来。
  那是一块玉玦。
  ——那玉玦大可遮住手掌,色泽似温润羊脂却带着几分微红微黄,那玉玦缺口处随着断口向两边嵌刻环绕的花纹并不鲜见,似是一种什么藤蔓之类的植物模样。
  玉样式古拙大气,雕刻云纹,玉色干净通透、温润,不像是寻常佩戴的玉佩所用的玉,倒像是祭天时候才用到的玉璧那般。而且,看这个样式,似乎年代久远了
  墨书的水很快打来了,他将玉玦放入水中,又将手指咬破滴进去一滴血,血珠入水,荡起一圈圈涟漪。
  涟漪过后,镜中出现了一个男子的影像,此人一身黑衣,样式却与大燕服饰不同,耳戴大银耳环,草编绳结箍于额上,打扮得十分粗野。

  第二十九章 朝与佳人期,日夕殊不来(3)

  燕帝圣旨到达,崔雪麟点兵开拔而去时已是快到二月,不久后便传来慕容昭仪生长皇子的喜讯,崔雪麟原本会担心顾朝曦会因此想要回京城去,可顾朝曦听闻这个消息不仅没有半点高兴,反而摇头叹息。
  崔雪麟问及缘故,顾朝曦只笑问:“难道你盼着我回去给妹妹庆贺吗?”一下子把崔雪麟嘴缝上了。
  天子所拥有的江山有多大,那他肯给崔雪麟的兵马就有多少,仅仅数千,加上宋纯的一两千也不过是刚刚及万,一万兵马登船走水路往川蜀而去,崔雪麟用兵神速惯了,本来下令张帆全力起航,顾朝曦却道不可。
  崔雪麟不明所以地问:“何因?”
  顾朝曦道:“我们这样急切地开赴蜀地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攻伐乱党,平定西南。”
  “平定战事之后呢?”
  “班师回朝。”
  “回朝后呢?”
  崔雪麟顿了顿,却没有正面回答:“你认为呢?”
  顾朝曦面江扣弦,手下响起一串激越之音,他道:“将军此行如同我所奏的《十面埋伏》此曲本应该是一员大将,手下领百万雄师驰骋沙场建立功勋伟业,而不是兵马数千安定一隅。”
  崔雪麟目光落在那焦尾琴上,“那我现在该配什么样的曲子?我不通音律,还请出云你赐教。”
  顾朝曦微微笑,修长如玉的手按在弦上,十指如风,曲调中的杀伐之气却已经湮没。
  “此曲名《渔舟唱晚》,讲的是这长江边的渔夫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摇船捕鱼的劳作景象,分外悠闲自得。”
  崔雪麟细细听了,沉声道:“可兵再少,我也是将领,此去,也是为了战事。”
  “我并没有让你就此息兵戈,只是让你悠闲地打仗,慢慢的打仗,有多慢就打多慢,没有那么慢就让他再慢。”
  “我不明白。”
  “很简单的道理。”顾朝曦回头望他,“世人无不爱命,你亦然,这样的打得快,你难道想要死得早点?”
  “可早死晚死不都得死么?”
  顾朝曦摇摇头:“那不一定,只要有时间,我就有机会保你回京无虞。”
  “那不可能,即使长皇子立为太子,你妹妹做了皇后,你做了丞相,只要天子座上还是他,那就不可能。”崔雪麟断然道。
  见这人在某些时候认准了一件事情就绝对不回头,顾朝曦“唔”了一声,对这种爱钻牛角尖的人无可奈何,于是换个角度和他说:“这样说吧——你从江南西道调兵,你原来和江南西道的士兵们是什么关系?是敌非主,现在他们若是不服你,你兵又少,不腾出时间来培养感情岂不是对战事不利。”
  崔雪麟凝神问:“还有呢?”
  “还有,在川蜀之地用兵多用步兵骑兵,尤其大理国和我大燕边境连接的水系不多,从地势上来说,不是用兵之地,江南士兵多好水战,对陆地战不熟悉,不是要培养训练吗?”
  “可要是拖得久了,朝廷不是要支援粮草养兵?川蜀守军那边,还不知愿不愿意。”崔雪麟迟疑道。
  顾朝曦闻言一笑:“将军是穷惯了,你忘了江南富庶啊,收了南魏,我大燕还怕没有养个一两万兵马的钱粮?再说了,我们这么养着也是为了圣上好,他现在正要对付宇文家,一点都不想我们快快地结束了战事赶回去给他添堵。至于川蜀那边……还看鲜于家。”
  就这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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