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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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之嫁-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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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自己藏得很隐密?」萧证扭曲着唇角,摇摇头,苦涩地笑着。「那一幕太刻骨铭心,我翻来覆去不知失眠了多少日子——看见你衣衫不整地从爹亲的书斋里出来,像现在这样眼角泛红、春情荡漾。爹爹也抚摸你的脸,要你睡不着就去找他。你敢说,没这回事吗?」
  冬生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傻了。
  的确是有……有这么一回事。
  那是多少年前了?五年?六年?是在「那件事」之后,自己拜托老爷让自己辞了少爷的贴身随从一职返乡。可是老爷坚持挽留他,说随从可以不做,但萧家不能失去他这个人才,要冬生跟着当时的老总管学习,接下总管的差事。
  萧证捧起冬生的脸颊,直勾勾地看进他眼中,道:「行了,那些都不重要!这回你惊险地死里逃生,就是老天爷在给我指路,要我好自为之。再要错失了你,我永远也得不到你,所以,我将你从冥间讨了回来,也要将你从爹亲手里讨回来!」
  情热如火的唇,挑动着冬生的心房。
  萧证的强烈索求是冬生难以抗拒的醉人迷药……
  冬生想起了娘对自己提起过的一件儿时小往事。
  同是总管的爹,看到了冬生自己学步走路都不稳,便试着替襁褓中的萧证少爷擦拭淌着口涎的小脸蛋时,便笑着对冬生的娘亲说「咱冬生也是个奴才命!」
  所谓奴才,就是得把主子的快乐、主子的需要摆在第一位。
  只要能使主子高兴的事,奴才都乐于遵命、尽力达成。因为,有了主子的快乐,才有奴才的快乐。这种人就叫天生的奴才命。
  ……但,冬生不是做谁的奴才都好。
  唯有证少爷的笑,能让冬生心底装满喜悦;唯有证少爷的一句「谁泡的茶都没有你的好,」,能让冬生无畏寒冬,亲自到雪山取泉水,好为少爷泡壶绝顶浓韵;唯有证少爷喊的「冬生」,能让冬生从大老远的被窝中惊醒,冲到床铺前,等着少爷说出他的需要。
  一切少爷「想要」的,冬生都渴望能替他办到。
  「你提的,要我把中意的人留在身边当二房。我中意的人就是你,我不许你食言而肥,你要答应做我的人。」萧证抚着他被吻得红艳艳的唇,道。
  冬生困惑了,迷惘了。
  「说好,冬生。说你答应。」
  打从证少爷出生,他邬冬生几乎可说是为了证少爷而活。每日眼睛闭起想的是证少爷的事,眼睛睁开就是伺候证少爷。怕他饿了、寒了、热了,时时刻刻都在替少爷打点一切。
  少爷要他说「好」,过去他邬冬生不曾说「不」。但是现在他得摇头、他得拒绝,因为这件事——自己若答应了,对少爷是大大的不利、大大的不好。
  「不许摇头!快说『好』!」
  强忍着泪,冬生还是摇头,宛如博浪鼓般地摇晃着脑袋。
  萧证再三逼他,就是得不到冬生的点头,他决定改弦易辙,黑瞳浮现残酷的笑。「好,我不再问你上面的嘴,我问你下面的嘴同意不同意。」
  他扣住了冬生的双腕,缓慢地拉过头顶,顺手取了一条衣带,一圈圈地捆住,剥夺冬生两手的自由。
  「打现在起,我会用我的嘴、用我的手,疼遍你身子的每个部位。不管是前面可爱诱人的果实,或底下我见犹怜的小穴。」
  萧证揪拧了下冬生胸口上的樱色乳尖。
  冬生浑身一颤,倒吸一口气,从萧证笑里藏刀的表情就知道,他所谓的「疼」是会使出浑身解数地「欺负」自己。
  「但是,我不会把『它』给你……」
  萧证勾起一边唇角,毫不羞赧地持着自己半起的分身,道:「我的这个,只给我的人。你不做我的人,我就不给。」
  所以,他才将冬生的双手绑起来,就是为了预防万一冬生忍不住,会「自己来」。
  「说『好』,冬生。」最后劝诱。
  「好……个烂点子。」
  嘴巴仍是强硬,冬生撇开了脸,不想让萧证看穿他的身子已经像是嗅到鱼儿的猫般蠢蠢欲动,由里面发烫的事实。
  萧证开心地笑笑。
  「你自找的。」
  ——冬生只叹千金难买早知道。
  二
  这辈子栽了、毁了、彻底被吃死了。
  虽然对爹很抱歉,但邬冬生要收回誓言,下辈子再也不想当什么奴才了。
  管他邬家人优良的传统,去他的「天生奴才命」!
  ——骂归骂,冬生还是逃不掉,得在男人微笑看守的眼跟前,屈辱地烙下誓约的印记。
  「太好了!」
  这一日的「芦之屋」里,难得热闹。
  司乔春望着将近七日不见的萧证,以及站在萧证后方一步之遥的邬总管,见面第一句即是「我们俩还能活着碰面,真是太好了!」
  「小的和您同感,司乔小姐。」微笑。
  「听说那日如果不是邬总管将身上的厚袍子里在我身上,替我保暖,别说半个时辰了,大概一刻钟不到我便要一命归西。」司乔春上前牵起了冬生的双手,上下摇了摇。「谢谢您了,我的大贵人、大恩人!」
  「不、不,反过来是小的该向您道谢。一想到您留宿萧家,却让您碰上这样的事,万一您若有个三长两短,小的真不知该怎样向您的双亲交代。多谢您宽宏大量的处置。」冬生深深地一鞠躬道。
  司乔春自是不肯接受这声谢。「该道谢的是我!」
  「不,该说谢的是我。」冬生有所坚持。
  见他们俩「是我」、「我才是」地争着道谢,萧证插嘴说道:「甭吵。你们两个都谢我就对了。」
  司乔春马上率直地说:「为什么我要向萧少爷道谢?间接说来,您可是把我害惨的原因之一呢!我宁可谢谢邬总管、谢谢其它帮忙捉凶手,替我出口气的萧少爷的朋友们,就是不向你萧大少爷说谢!」
  萧证笑笑。「好个嚣张丫头。」
  「嚣张又不像食盐,是你萧家的专卖,借用一下不行吗?」
  司乔春可不是仗着「朋友」二字才不怕得罪他,她是知道萧证的好脾气,才敢爬到他头顶上——而且顶上风光真好,舒服极了。
  「你想借盐还是借嚣张都行,但借冬生不行。」萧证分开两人交握的手,一把拉过冬生的腰,占有欲十足地说。
  冬生故作镇定。
  「小的去泡茶。」找个借口自萧证身旁离开。
  要不是耳根发红露了馅,司乔春再聪颖,也没办法察觉到被冬生的面无表情所伪装的、「看似寻常」其实是「非比寻常」的暧昧关系。
  「莫非、莫非、莫非……」
  但是司乔春注意到了,所以兴奋地掩着嘴道:「您终于成功了吗?」
  笑着,萧证比了个不文雅,更不适合做给未出嫁前的姑娘家看的通俗手势,意味「直捣黄龙」。
  司乔春想要兴奋尖叫,又不能尖叫,只好握着两个小拳头,双脚不停踏着地面替代。
  「怎么成的?他怎么答应的?」渴望得知详情,她追问。
  嘿嘿一笑。「干柴遇上烈火。」
  「不懂,说得再详细一点儿嘛!」央求。
  萧证双手盘胸,一副「待我考虑考虑」的模样。
  「萧大少爷,我司乔春求你了!」抱起拳头,搁在下颚处,装可怜。
  唉,真拗不过你——萧证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实则喜孜孜地开了口。
  「大夫说为了救他,最好的法子就是肌肤相亲。我便逼不得已地牺牲小我,抱着他替他取暖,谁晓得他醒来之后,像只发春的猫,百般磨蹭诱惑——」
  萧证讲得活灵活现,司乔春听得入神,但端着两杯茶回来的冬生,却是气得浑身发抖不已。
  「少爷!!」咚地在他面前用力放下盖茶茶杯。「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天爹在您头上降下热茶,以示天谴!」
  「哈哈,你听到了?」
  「小的这耳朵洗得干干净净,听得再清楚不过!」
  「嗯,这耳朵长得俊。」
  「多谢少爷夸奖——俊不俊又不重要!」
  司乔春觑着两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却也飘荡着亲昵的吵嘴模样,心头不禁叹息:令人好生羡慕……
  原来萧少爷是自己替邬总管取暖。不像自己,连在最危急的一刻,阿财哥都不肯握住自己的手。
  「司乔小姐?」冬生递了条手帕。
  「谁欺负你了?」萧证则问。
  摇了摇头,接下手帕擦干脸颊。「呵,不是每个人都有好福气,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的车夫怎么了?」知道内情的萧证问道。
  「老样子,他还是做他的车夫,我还是做我的小姐。」
  司乔春想到自己徘徊生死卧榻的七日,阿财哥只来看过她一次,心都冷了。可能在阿财哥的心中,自己根本就无足轻重。
  「我已经不想什么嫁给谁,喜欢谁的事了,我只想珍惜这条得来不易的二次生命。谁也不知道意外何时发生,自己又会在何时惹来杀机。」
  萧家少爷的一帮朋友,逮到了企图除掉司乔春的犯人——没有别人,就是当日在午后堵着她去路,对着她冷言冷语,后来多亏董小羽出面制止才收手离开的两位千金大小姐。
  她们收买了「芦之屋」的丫鬟,在司乔春的晚膳中掺入了迷魂药。待她昏睡之后,再于夜深人静之际潜入屋内,将她丢入地下冰窖。
  「她太碍眼了。」其中一人道:「我们这几个人里面最为贫穷卑贱,却最是不知好歹,缠着萧公子不放。我只想要她从眼前消失。」
  「她凭哪一点与咱们相提并论?论姿色、论才艺……输给那丫头,会是咱一辈子的耻辱,绝不能让她攀上萧家这门亲事!」
  即使被捉到,她们还是振振有词,一副自己没错,错的全是司乔春。她们仗恃自己的身家背景,并不觉得这滔天大罪会给自己带来多大麻烦。
  「我爹可是州官,我可是州官之女,你们想怎样?」
  「我爹经营的药行有的是钱,他没有摆不平的事!」
  但,她们这回可是踢到铁板了。
  萧家少爷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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