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神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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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神嗣-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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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一下,“快去见皇兄吧!别让刚刚清醒的人等久了!”
  说着便转身狂奔进了天牢。
  
  “天佑敖烈,陛下已度过凶险难关,虽身体虚弱需长期调养,但却无性命之虞,还望陛下近期勿要……”太医絮絮叨叨说着些宽慰感谢的话,重烈听见独孤休脚步急速而来,挥挥手让这帮扰人的家伙赶快退下。
  “陛下!”独孤休冲进鳞屋,瞧着半躺在床榻之上的重烈,只瞧着他没有血色的脸,惨白的嘴唇,便觉得鼻头一酸,眼泪几乎都要掉出来了。
  “这是武将之风么?”重烈冷眼瞧着独孤休这张脸硬道,“早在生死边缘跌爬过数次,你怎的倒越来越懦弱了?”
  这次并不一样,独孤休心里想着却没说出口。和战场杀敌身受重伤不同,即便重烈不说,自己也清楚他现在的心头,已经有了一条无人能治的深重伤口,仿佛八年前的重创一般,会给他的一生都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
  怎能让自己不为了面前的陛下而心有凄凄?
  “陛下着急找属下是……?”独孤休收回心神肃然询问。
  “我已经听说我昏迷之后的事情,你做的很好。”重烈冷道。
  做的很好……是什么意思?独孤休琢磨这重烈的这句话。是说就这么让风夭年继续躺在天牢之中的意思?
  看陛下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风夭年受了重伤,还是为了他而受得,若知道了陛下又会是什么反应?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独孤休低头恭敬道,“是否需要属下将那日细节再与陛下说说?究竟陛下是如何回到……”
  “不必。”重烈面无表情道,“伪王和鲜风国主被囚与天牢底层,就已经足够了,我对那些过去的细节毫无兴趣。”
  他微微前探身体,凑近独孤休冷道,“我找你前来,是为了让你送六颗头颅去鲜风都城悬挂城门之上,一路白衣素服,冥纸漫天,打着祭奠伪王的名号一路慢行!我要这六颗头颅送到鲜风之时,腐烂得无法看清楚脸面。”
  “陛下的意思是,杀了左延?”独孤休没明白重烈的意思,抬头询问。
  “相反,我要留着他的性命。我要让他看清楚,想从我手中抢走东西,是什么下场!”重烈狼眸微眯,那寒意便骤然沁入独孤休的骨髓,这是重烈嗜杀之时的眼神,已经许久许久未曾见到的眼神,便突然让习惯了温暖的独孤休打了个寒颤。
  
  独孤休得令刚退出房门,却瞧见了皇后司马珏踌躇徘徊在门口,本似乎是没有想好究竟是否应该通报进入,瞧着独孤休正好出门,便迎了上去。
  “陛下……陛下如何了?”她担忧道。
  “太医说无大碍,皇后请回吧。”独孤休恭敬道,身体则挡住了鳞屋的大门,无意让皇后进去探视。
  “让我见一眼陛下吧,就一眼,我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只是看看……”
  “皇后殿下!”独孤休低首道,“陛下已经休息了,改日……”
  “让她进来。”重烈低沉的声音从鳞屋中传来。
  “陛下!”司马珏眼圈一红,因受宠若惊而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腿脚几乎绊到了门槛,差一点跌在了地上,“陛下,陛下!”她娇声呼唤着,踉跄扑向了床榻,便呜咽着细细柔柔哭了起来。
  独孤休诧异了半晌,没想到重烈居然会对司马珏突然改变了态度,终想到自己还有很多事情处理,亦没办法管陛下对待女人的问题,便抬脚匆匆离开了跃龙殿。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好友生啦~~~~~~~虽然有点早,但母子平安~~~~~
想想过两个月也要轮到我了,5555,还是蛮紧张的。
不管了,先要把这文赶快结束了,我要加油啊!




52

52、第 52 章 。。。 
 
 
  风夭年觉得左肩胛疼得钻心,还有人在拼命将什么东西往伤口上硬塞,更让他疼得无法呼吸,如同即将要死过去一般。
  “再忍忍,夭年。”有声音在耳边安慰道,“太医给你上药,很快就好了。”
  声音很熟悉,朦胧之中,瞧着那模样也很熟悉……风夭年紧紧抓住对方的手,攥住,“重烈……”他叫出了这个名字。
  “我……”重雅看着烧地迷迷糊糊的风夭年,也狠不下心纠正他的错误,只能点头继续道,“嗯嗯,再忍忍,再……忍忍……”
  太医已经连续诊治了三天,用药自是精细名贵,手法也小心谨慎,但毕竟夭年的身子不比平常兵士,娇嫩又柔弱,皮肤更是细嫩敏感,伤口之处的溃烂却因为地牢潮湿而愈发恶化了下去。
  “他……怎么样?”左延担忧试探询问,“都三日了,怎么还不见转醒?”
  “你自己伤的,你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么?”重雅没好生气道,“如果不是你来,他和重烈过地好好的,你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非要插一脚?”
  “我插一脚?”左延冷笑起来,觉得和敖烈国人真是无法交流,“是你们的国主侵犯鲜风在前,囚禁我新王在后,现在你倒责问我为何要来营救自己的王,为何要将他从仇人身边救走?”
  重雅无语,这人说的有道理,但……拆散两个如此相爱的人……自己所说亦有道理。
  事已至此,现在再追究谁对谁错,根本已经毫无意义,风夭年现在的情况,看着真让人揪心。
  原本肩头光洁滑嫩的皮肤已经被脓肿糟蹋得无法正视,血肉模糊之下溃烂之处黑黑黄黄,每日还要用锐刀将腐肉割去,想想曾经养尊处优的夭年又何曾受过这般折腾,重雅心中便觉得揪心难耐。
  
  “重烈……对不起……”风夭年轻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必须要走……”他这么重复着,一遍一遍,听得重雅觉得心都纠成了一团。
  “别叫他了,他不在这里!”重雅再也听不下去,抓紧夭年的手大声道,“若你真觉得对不起他,就赶快清醒了好好对他说!”
  重雅摇晃着夭年的身子,“皇兄是爱你的,亲口对他说你有苦衷,他一定会原谅你,一定会的!风夭年!”
  “殿下,碰不得,摇不得!”太医慌忙阻止,“他身子虚弱,必须静养。”
  “静养静养!”重雅吼了出来,“就这破地方怎么静养!晚上到处滴水都能滴到他伤口上,蚊虫鼠蚁就在地上爬来爬去,你说,这伤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好转!”
  “殿下……您也清楚,若是普通人前几日就应该好了……但他毕竟是鲜风贵族,身子骨又比旁人要弱……”
  “要你有什么用!”重雅一脚将那太医踹在了地上,“翻来覆去就会说这几句话!”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重雅看着躺在脏兮兮草堆上的夭年道,“你等着,我去找皇兄救你,你等着!”说着便拔腿冲出了牢门,一路狂奔向跃龙殿的方向。
  
  “殿下这么慌慌张张是何事?”独孤休在跃龙殿外挡住了重雅的去路,瞧着他这幅焦急的模样,心里也知道是为了风夭年之事前来。
  “让开,我有话对皇兄说。”重雅想要闯进去,却被独孤休拦了个严实。
  “若殿下只是为了看看陛下的病情恢复我自不会阻拦,但若是以一些烦心事情打扰陛下清净,属下只能冒犯了。”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没和皇兄说夭年现在的病情?是不是你有意隐瞒?”重雅怒火中烧,吼了出来。
  “我已经知道。”低沉的声音从鳞屋方向的画廊尽头传来,冷冷地,仿若与己无关一般,“他前日就告诉我了。”
  重雅透过已经生长入画廊之中的层层竹叶看去,便瞧着在阳光明媚的画廊亭榭之中,重烈半卧在软榻之上晒着太阳,身边则是几个年轻美丽的少男少女跪拜在地上悉心伺候。
  他黑发披散,因为身体虚弱而显得无比慵懒,脸颊消瘦脸色苍白,眉宇之间的冷峻更加深了消瘦的轮廓,这么看去让皇兄更有了几分令人胆寒了阴郁之气。
  
  这一幕对重雅来说并不陌生,八年前刚刚登基的重烈便是这样,沉迷在男女声色之中整整两年,不问朝政以不理外界的流言蜚语,一心只将自己关在这迤逦春色之中。
  “那皇兄还有心在这边寻欢作乐?”重雅皱眉上前道。
  “寻欢作乐……?”重烈哼笑了一声,微眯起了狼眸道,“我现在即便有心亦无力。”他瞥向自己的弟弟,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
  “你看他们漂亮么?”重烈抚摸着跪拜在身边一美人的脸颊低声问重雅,“你看他的眉眼、鼻梁、嘴唇……是不是有一点像那个人?果然美丽的东西都是相似的……”
  “皇兄……”重雅听在耳中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声音亦有些颤抖,“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只是在想……”重烈的手沿着那美人的脸颊滑落到纤细的脖颈,慢慢加大手腕收紧的力度,听见骨骼发出咔嚓咔嚓的细微声音,那美人脸色铁青,因窒息濒死而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皇兄!”重雅大惊,想替那美人求情,却听见重烈用灵魂出窍一般地声音继续道。
  “我只是在想……为何我会被一副美丽的皮囊迷惑。”他手中再一用力,那美人只抽搐了一下,便身子软绵绵的失去了任何生命的迹象,“不过就是一条命,在我手中死去的人何止千万,那他……也可以。丑陋的东西不会伤人,只有这这些漂亮美丽的,才是最邪恶的……”
  其他少男少女们已经吓得花容失色,这两日被叫来侍奉君王本以为是飞黄腾达的事情,却不想根本就是精神上的折磨,国主陛下果如外界传言一样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即便毫无预兆亦能将人瞬间置于死地,毫无怜悯之意。
  没有人能摸清楚他的脾气,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一命呜呼,只能颤抖着憋住恐惧的声音,将头压的低低地浑身颤抖。
  
  独孤休示意来人将尸体抬走,取来锦帕沾水给重烈擦手,拖着有些发傻的重雅拉到了一边低声道,“现在的情形你也看见了,若你真想救风夭年,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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