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尘作者:即墨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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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尘作者:即墨凉-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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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颗心是多少斤?它价值几许?
  两个同样的青年才俊,志同道合。相知相许也水到渠成。郑先章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记牢了萧奇情羞红的脸,记牢了萧奇情控制不住的呻吟声,记牢了萧奇情的身体。
  也是因为萧奇情太过耀眼,才惨遭厄运。他被人关在府里,玩弄了几天之后,郑先章才看到如同破布的萧奇情。
  郑先章跪在他身边哭着祈求道:“我去求江浣漓了,我去四安做个小县令。萧奇情,我们一起去,我们一起去。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让我们忘了这里,重新生活。萧奇情,别死,就算为了我,就算为了我。我爱你。我爱你。”
  骄傲如萧奇情,在受辱也不愿意去求任何人。这样的人吞下了屈辱,跟着郑先章走了。而这屈辱不会因为他们的逃避就变得不存在,它窝在萧奇情的心里,成了病根。萧奇情这心病根本好不了,每日都要喝药,而郑先章买不起那么金贵的药。他便妥协了,为江浣漓偷朝廷的矿产。
  当萧奇情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的病更重了,而郑先章为了他偷的也更多。萧奇情因为这件事跟他狠狠的闹过,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再吃药,可是郑先章比他更狠,只要他不吃药,就用刀割自己一刀,刀深见骨。
  时间被拖长,心里只剩下了抹平账目,分赃销款和萧奇情的药。郑先章慢慢的嫌弃他只是个麻烦的制造者,从骂到打也不过几个月时间的过度。
  郑先章渐渐的有钱了,开始找更听话更好看的男子,留在身边时间最长的有三年,还有一年的,也有几个月的。萧奇情这个人基本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唯一不变的是他仍旧会给萧奇情喝金贵的药,从没有间断过。
  郑先章有一次看到他喝药,讥讽道:“你还是怕死啊,我以为高傲的萧奇情会有多么的硬气呢。”
  萧奇情只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当着郑先章的面,笑着倒掉了。郑先章根本不当回事儿,一个月后,下人来禀告,说萧奇情快不行了。郑先章吓掉了魂儿,仓皇的跑到萧奇情的床前,询问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萧奇情也讥讽的说:“你怕我死吗?”
  怕。郑先章怕他死了,如果他死了,郑先章也就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了。把萧奇情救活后,郑先章更加的恶劣,而萧奇情也没有任何的反抗,就任由自己沉沦了。他也嫌麻烦,不愿意改变郑先章,这样的人生也没什么值得拯救了。再找出那副画看,自己都觉得像个笑话。
  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萧奇情也不知道错在谁的身上,自己浑浑噩噩的过了许多年,眼看着郑先章深陷沼泽也不曾出手拉一把,真的是爱他吗?
  郑先章疯狂的辱骂,萧奇情默默流泪,眼睛都在彼此的身上。
  后来郑先章骂的嗓子都哑了,也骂不出声了,瘫坐在地上,如枯草一般。好像他的生命只是为了萧奇情而存在的,爱恨都是一个人。相较于他的强烈,萧奇情觉得自己太凉薄了。
  最后,爱恨无言,。
  再后来四安的案子定下来,一干主犯全部斩首。是萧奇情亲自查证亲手写的折子。萧奇情被任命中州太守那日,郑先章在菜市被斩首。萧奇情出城并不经过菜市。马车缓缓的使出京城,他坐在马车上,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第 25 章

  詹念醒过来的时候,这件案子也整理的差不多了,京城的主谋被抓,郑先章这个点和徐麟这个点,顺藤摸瓜会扯出这条线上的所有人。邵旒真想把这些人统统撤了,萧奇情也是这样主张,可是解平西和佰言凉不同意。邵旒即位初就抄了云丞相的家以及其主要势力,但就这样朝廷在官员的任免上就出现了许多漏洞,有家势有钱财的人趁机浑水摸鱼就升迁了。解平西因为深受其害,所以极力反对。
  萧奇情说,其实这是好事,有人可以趁机占便宜,他们也可以趁机多抓住一些官员的把柄。买通关系做官的事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会有发生,不能因为怕这一点就缩手缩脚,皇帝身边总有几个能靠的住的官员,将这些人分散下去,监视各个州府的录取官员情况,就会杜绝一些徇私枉法的事出现。京城更是有皇帝在有江丞相在。
  佰言凉冷冷的说:“江丞相连自己的儿子都没管好。”
  萧奇情笑笑道:“江丞相是怎么没管好自己的儿子皇帝应该知道的。江丞相的心思全扑在了朝廷上,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管儿子。”
  佰言凉和解平西无话可说。总不能说皇帝也要注意自己信任的臣子吧?那他们还怎么辅佐皇帝?
  解平西也不得不承认萧奇情说的有道理。如果不趁此机会削减掉权贵的根系再任其相连,时间久了,难保不会再出现先皇的情况,到时候皇权被架空,他们再想有所动作可就会有心无力了。
  “这样庞大的官职移动任免,陛□边有能信任的人多一个是一个。”萧奇情这样说着仍是公事公办的表情。
  邵旒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解平西和佰言凉心中佩服,敢在这么敏感的时候提起詹念,真是不怕皇帝斩了他。
  萧奇情对他二人笑笑,道:“等你们到我这个岁数,就不会怕了。”
  解平西不敢苟同。萧奇情的狠他这辈子都比不上。
  邵旒进屋的时候,詹念正好看完手里的密信,是鬼路给他的。鬼路说这里边的事他不敢说,就只能写出来了。
  邵旒问:“你看的是什么?”
  詹念问:“枭知矣在哪里?”
  邵旒说:“我让皇后将他押在秘密之处。”
  “为什么?你知道枭知矣没有恶意,他是为我办事的!”詹念控制不了自己的怒气。根本不在乎这个人是不是九五之尊。
  “为你办事?那你是谁?朕让你去南疆做什么的,你是不是都给忘了?居然将鬼影收为己用,是不是真当朕不敢杀了你?”
  “我要是真的将鬼影收为己用,你以为我会让你知道枭知矣的存在吗?我让解平西或者佰言凉去京城算了!鬼影已经不存在了,鬼影的兵符也是个废物了。”詹念为自己辩解。
  “那又怎样?你没有及时的将鬼影的事情告诉朕,便是有不忠的嫌疑。要不是这次的事,你打算何时再说?詹念,你是不是真的认为朕对你可以纵容到连你私下集结势力都不管吧?詹念,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詹念不说话。他从来没把邵旒当成皇帝看过,他想爱这个人,就是这样而已。他想把这个人当成一个普通人来对待,像普通的恋人一样。可是他到底还是皇帝,要杜绝任何有可能威胁皇权的存在。这么简单明了的事为什么他自己会一直忽略呢?就是自己想要遗忘他的身份,这样跟他的距离就能近一些。可是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哪里还差了这一步呢?邵旒一直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啊!
  “对,你说的对。我错了。不对,是陛下说得对,臣错了。”
  说着,詹念就跪下了。伏在地上大口的吸气,就怕忍不住哭出来。
  听说邵旒在席淮之面前从来没自称过“朕”。是啊,他根本比不上席淮之,他哪里能跟席淮之想必?!席淮之是谁啊,他又是哪个?粗鄙不如尘埃!如果他不是詹清浅的儿子,只怕这一辈子都不会遇到邵旒,更别提能跟邵旒说上话!对,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个毫不相干的人!
  以前总觉得邵旒就算不喜欢自己,好歹也会是特别的存在。
  都是自己妄想的!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邵旒看他起伏强烈的身体,心里也直打鼓。不会是哭了吧?被他叫了“皇帝”,心里竟然觉得很别扭。
  “你的病刚好,不要跪了。起来,地上凉。”
  詹念没有动,邵旒有点后悔,刚才的话是否太重了。
  “起来吧。”便伸手要去扶他。
  詹念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因为这场大病,詹念又瘦了不少,手指骨节分明,显得更加细长,惨白的肤色更像是森森白骨。邵旒心中发憷。
  “小念?”
  詹念的手越握越紧,邵旒挣脱不开。詹念沉溺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出不来,听到邵旒叫自己本能的抬头。通红的眼睛中满是不甘心和委屈。
  “我比不上席淮之是吗?我就是个不相干的人是吗?!”詹念捏着邵旒的手腕,几乎是想要捏碎。
  詹念不在乎自己受到的屈辱,为了邵旒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他做的比席淮之多太多了,所思所想全是邵旒,全心全意的为了这一个人。他不喜欢朝廷,他不喜欢尔虞我诈的生活,为了邵旒他全部都可以去做去适应。不求邵旒也全心全意的爱上自己,但是,哪怕是最基本的信任也换不来吗?
  为什么要设计逼自己?为什么?
  邵旒瞬间愣住。
  詹念也没有给他回答的时间,压过去强吻上。邵旒回过神来就已经被压倒在地上,他奋力挣扎却挣脱不了钳制。那个孩子的吻更像是在发泄,好像要撕开他的身体挤进去,不论对方接受与否都要合为一体。邵旒只能被迫接受,不得一丝一毫的反抗。这样强烈的情绪在席淮之死后就不再有过了,邵旒心里没有责备,居然有些怀念和欢喜。
  詹念的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试探,是要邵旒无法忽略的,也不许忽略。避无可避只能回应着詹念,邵旒的嘴都酸了,似乎合不上了。这样激烈的感情太让他温暖了,不知不觉中开始沉沦下去。手已经被松开却不自觉的抱着詹念的头,而詹念也松开了他的手,向他的身体摸去。
  邵旒有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激情了,根本无法阻止。詹念的手带着炙热的感情在他的身上游走,略微粗糙的手刮过胸前,继续向下,停在腰腹上重重的揉按着——实在太舒服了,这样的感觉邵旒根本拒绝不了。
  多年前跟席淮之在床上,自以为是爱,实则却是发泄。席淮之发泄怒气,而他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委屈。而詹念和他正好相反,好似发泄的爱,实则邵旒却感觉到了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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