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伤旧痕》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新伤旧痕- 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结果回去后的杨芜青见到我便冷冷道,“你在外面,可是有拈花惹草?”
  我比窦娥冤好多,“我哪有……”
  杨芜青道,“方才哪个说自己有心上人的?”
  我扁扁嘴,“我啊。你——你笨呐!我、我在说你,不行吗?”
  杨芜青突然换了面孔,笑得很美,可是很伤,“我知道你在说我啊,可是,有一天,你终要娶妻,对不对?”
  我当时又急又气,“我不会的,我怎么会成亲!”忽而反问,“因为我不知道如果我成亲了,你会怎么办。可是,如果是你成亲了,那我呢?”
  杨芜青见我的表情快要哭了,连忙哄道,“不会的,我若成亲,横竖娶的只是你。我原想着人生来不过一夫一妻,一儿一女,几家土屋几亩田,日出而耕日落息,如此便可。”
  我听了之后更加难过,“你是说,我可是扰了你的日子?你现在无妻无子,可都是因为我的缘故?”
  杨芜青这时道来正色,“可自打遇见了你,才知道,人生来,只求一我一你,一生一世。什么儿女繁杂俗事,且都丢到一边去,我只要你就够了。”
  这话说的太动情,以至于一时间我的眼泪都掉了出来。杨芜青一边给我擦泪一边说,“好端端的哭什么,像个小孩子似的。”
  我拱到他的怀里,“都怪你,你不逗我,我怎么会哭?”
  杨芜青摩挲着我的后背,“想说几句话让你感动的开心些,怎么哭得倒像是梨花儿。”
  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刹那,杨芜青爱我胜于了我爱他。我的眼泪打到他的肩头,他的心会不会感到一点点湿冷如雨,会不会我的温度,真的能软化他的心肠,我是真情,可他若是假意,何苦这般委屈自己的迎合。
  那时的我情不能自已,指着自己的心对他说,“心舟如拳大,惟载君一人。”
  接着杨芜青也受了极大的触动,将我搂得很紧,我们贴的那么近,我的眼睛还泛着红,他的吻却暖干了我的伤。
  所以,尽管花啄春的亲事没有提成,也小小扰乱了一下我们,但是那样动人的场景,真是历经艰难才有的甜蜜感觉。我当然不会做花家的女婿,也无意娶走怎样美丽的女娘,什么花莺琴花燕筝,哪里比得上眼前人,哪里比得上心尖儿人。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没电啦……不多说了


☆、女儿红(三)

  庆墨渐还当真说做就做,立马修书一封寄与庆衣绯,信上的意思写的简单明快,大意说花啄春来提亲,问他比较喜欢花莺琴还是更喜欢花燕筝一点,直说就是,看是不是应了这门亲事,又捎带说,庆夕飞反正死活不乐意。
  庆衣绯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他本人正在抄经。所以,当太子殿下对他道“衣绯,家信”的时候,他一时没有放下笔,只是道,“既是家信,没人么好避讳的,您帮我拆了就是。”
  太子殿下想了想也是,便拆了庆衣绯的信,看信时的太子殿下表情平静,看完信后的样子仍然平和安详,只是出了屋门,吩咐左右道,“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除了父皇母后之外,任何人来了,都不见。你们都走开,关上门。”
  庆衣绯还在写着,估摸着过了这么久便问道,“您可是看完了?”
  太子殿下点头,“看完了。”
  庆衣绯手上尚在动作,“那,说了点儿什么?”
  太子殿下面无表情的突然抓起庆衣绯的手腕,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把他丢上床去。
  庆衣绯突然就懵了,还没开口,手就被绸带捆缚的死死的,太子一改往日之温柔面孔,撕扯开庆衣绯的上衣,从抽屉里简单拨弄一番,取了一瓶长相思出来。
  庆衣绯的胴体逐渐暴露着,冷倒是不冷,但是似乎有一种恶寒之气窜流着,伶牙俐齿,机敏善辩的状元郎突然结巴了,“你、你要干什么?”
  太子云淡风轻的继续扒着他的衣服,“不做什么。”
  庆衣绯这时候一头雾水,“那你想干嘛?我可有招惹你?”
  太子殿下哼着,“有。”
  庆衣绯扭动着身子继续问,“那您倒是说呀,你这是……哎呀,不要动我!”
  太子殿下问庆衣绯,“你可知道那家信写了些什么么?”
  庆衣绯试图挣开钳制,“我哪里知道?不是让您代看的么?里面说了什么?”
  太子殿下的语气冰冰的,“提亲,令尊好像是在问你,喜欢哪个姑娘多些——你什么时候相了亲事?”
  庆衣绯一口咬定,“没有的事!我爹说了什么?哪家的姑娘?我怎么不知道?”
  太子殿下的口吻转换的怪异,“你竟然不知道?那你怎么还要问。好,我告诉你,花家。你比较喜欢花莺琴,还是更喜欢花燕筝一点?”
  庆衣绯反驳的意愿异常强烈,“我都不喜欢!我怎么知道我爹要给我提亲?您能不能别这么栽赃我?”
  太子殿下斜着眼睛,“衣绯,父皇赐亲的时候你可是说过你有心上人的,莫非是这花家的姑娘?”
  庆衣绯弄不开手上的捆束,要踢打的腿也被那人压得死死的,“没有的事!我若是真想娶个姑娘,干嘛不那时候答应了陛下的赐婚,干脆找个公主,也做驸马攀个皇亲国戚,哪里会找江湖的花家女子,都像花啄春那个毒妇一般——我有病吗?”
  太子殿下听了这个解释并不够满意,咬开长相思的瓶塞,就向着庆衣绯最脆弱的地方倒去,“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做什么打算?万一你是害了病,害了相思病,怎么办?况且听令尊的意思,一马还能配双鞍,一龙配双凤?”
  庆衣绯药性发作时的脸颊飞红暴露无遗,“我、我、我……没有的事。你刚才往我身上倒了什么?”
  太子殿下的表情很是狡黠,“这时候想起来问了?不告诉你。”忽然他掐住庆衣绯的肩膀,眼神痛苦,“说——衣绯,你说,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想结亲的意思?”
  庆衣绯话已经说不连贯,“你……你傻啊……”言语间已经没有了尊卑分明的礼数,不知道是急是气,“我说的……心上人,是你,不行吗?”
  原本以为如果情深,便不能开口。喜欢一个人,是世界上最深的秘密,爱在心,口难开。
  随随便便的,和陌路可以嘘寒问暖,和熟人可以谈天说地,和朋友可以嬉笑怒骂,可是,和喜欢的人都不会的。说多了怕那人烦,说少了怕那人急,不说了怕那人慌,斟酌再三,想来想去,最终只是三字化做两个,两个化作无言。
  不过既然怕他误会,还是全说了好,省得他再着急。只是,自己一心如此,他又会怎样?
  显然听到庆衣绯剖白的太子很是激动,也开心异常,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正如彼此。可是此时的庆衣绯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声音里第一次暴露着哭腔,“还说我……那你呢……?难道,你没有家室,你不娶妻生子吗?我可以,可是我能做到的,你、你行吗……”声音越来越小,只剩呢喃自语,全然不似对话,都不知道太子能否听到。
  尽管太子殿下这时候恢复了一点点神志,但不是关于□。他只记得方才的开心许诺,全然不顾庆衣绯剩下的问话,只顾自己奋然扬起雄伟驰骋,却忽视了庆衣绯依旧处在束缚之中的委屈,不解,愤怒和难过。 
  好在庆衣绯在长相思的效用之下,并不算得上太痛苦,也没有受伤,但是内心的苦楚也可想而知。
  好久之后,太子殿下才渐渐平息下来。庆衣绯泪眼迷蒙,尽管也有享受,却是乐不抵苦。
  太子殿下自顾自激动地说道,“衣绯,绯儿,你说你的心上人是我,你这么说了,天哪,我真是太高兴了。你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原以为我是用强,只得了你的人,不料真是大喜过望,得了你的真心。”
  庆衣绯挪不太动身体,中了药体力也不如前,声音苦涩,面如灰,“如此可好?殿下,可满意了?臣可有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太子是没料到他竟有如此反应,“绯儿,你怎么了?”
  庆衣绯真的很想抽他一巴掌,质问一句“难道你被人用了强还要山呼千岁谢恩吗”,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只是淡淡道,“臣愚钝,不该妄想,原不该用情于不可能的人,让殿下见笑了。” 
  太子这个时候恍然发现,一向坚强的庆衣绯居然是满脸泪痕,太子慌忙取来锦帕为他擦着泪,“怎么了?”
  这时的庆衣绯还有一点心思争辩,“殿下只知道问臣可有娶亲之二心,可也容得臣斗胆问一句您可有妃嫔的也无?”
  太子被这一句话噎住了,突然想到自己方才做了怎样失礼的荒唐事。
  庆衣绯不再说话,就那么直直的望着他,眼眶还是湿的。
  太子慌忙开始了语无伦次的道歉,“都怪我,都怪我不好。绯儿,都是我的错——不该怀疑你的,对不对?都是我在瞎想,你父亲只是说有人想给你提亲,只是问你愿不愿意,就这样,是吧?其实什么都没有。”
  庆衣绯还是沉默,太子这时七手八脚的慌乱解开绸带,雪肤上却早已勒紧了深深的红痕,庆衣绯的身上也是凌乱不堪的欢爱痕迹,显然是一番疯狂的翻云覆雨。
  太子只是在不停的道歉,一面自责,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封什么都没有说的信而已,怎么竟值得自己作出此等事宜,还是对着心爱之人?况且自己更加理亏,庆衣绯若为自己不娶,谁能奈何?可自己若是为了他无后,自己是一百个乐意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父皇母后那些人,自己可有胆量应付?况且事实还是,这东宫虽然没有太子妃,可是女眷却也有……而且,不在少数。
  想来想去,终究是自己不对,庆衣绯没有任何错处,却被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而况长相思那种药……用的也太恶毒了些。
  思量片刻,太子殿下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弥补自己内心之歉意,索性一面为庆衣绯揉着手腕,一面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