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伤旧痕》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新伤旧痕- 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老鸨应着,“那就您二位?可需要助兴的女娘?”
  那公子摇头说不必,接着庆衣绯便也没什么好说,客套两声后只随他上了楼去。                    
  作者有话要说:女儿红(二)在后面……


☆、金榜(二)

  庆衣绯嘀咕着“这么晚了有什么好景色”,便随他上去了。
  庆衣绯一生中肯定有一个时刻,后悔自己晕头转向的跟着一个陌生人上了贼船。
  但是,如果他不上去,会不会后悔一辈子也说不定。
  那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替庆衣绯打开了门,颇为有礼的请他坐下。庆衣绯今日突然表现得拘谨起来,往日的应酬得体和谈笑风生不复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点稀奇的羞涩。
  庆衣绯坐了下去,怎么显得有一点儿灰头土脸。
  那人问道,“冒昧了,还未曾问得阁下尊姓大名?”
  庆衣绯这时候突然说了实话,隐藏了接近一个月,这时吐了实情,“敝姓庆,名衣绯,无字。”
  庆衣绯是真的没有字,庆迎菲也没有字,姑娘家的没字也算,庆衣绯没字是庆家的传统,庆墨渐也没有字。
  那庆夕飞的字是哪里来的?——因为庆舞飏的字,是自己取的,这很乖戾,不符合常情——若是他胆子再大些,他可能会自己改一个姓氏。
  那人轻轻一笑,“原来是会元郎,失敬失敬。”
  庆衣绯很不好意思,银筷子戳戳点点,“你怎么知道?”
  那人把玩着酒盅,“还差一元就是连中三元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庆衣绯这时表情自然许多,恢复着以往的谦谦君子的客套,但不疏离,“惭愧了,虚名在外。”
  那人继续道,“庆大公子不必如此谦虚,庆家是江湖名门,家教必是极好,怎么担当不起几句实言?”
  庆衣绯索性为他斟了一盅酒,“公子也是知道庆家的人?庆家如何竟到了这般境地,像是过街老鼠,人尽皆知?”
  那公子莞尔道,“阁下真是风趣,如何把名门以为作老鼠?不多说了,我先干为敬,怎样?”接着从容饮下,一饮而尽,赞道,“这酒味淡虽淡,可是香气却好的可人。”
  庆舞飏也喝了下去,“果真是清气淡味的好酒,哎,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那人似在思虑,但还是说了,“在下……无姓,名苏荷,字由之。”
  庆衣绯一脸的不相信,“怎会无姓?不过足下若不愿意以实情相告,衣绯不能勉强什么。”
  那人急忙道,“我说的全是实情,无姓就是无有,绝无隐瞒之意。”
  庆衣绯又为他倒了酒,“哎,你急什么?我什么都没说的。那我叫你什么?”
  那人笑得这时颇有深意,“只有你我二人之时,你想叫什么便叫什么就好。”
  庆衣绯问,“那我叫你苏荷,怎么样?”
  那人反问,“如何只叫名?我以为一般人喜欢叫字,我父……我父亲叫我素来也是叫字的。”
  庆衣绯答着,“不习惯,庆家都是称名——除了庆夕飞那个怪胎,这,难不成只有我一个人对你称名?”
  那人点头,“还真是,独一无二。”
  庆衣绯玩笑道,“这样也好,倘若只有我一人叫你名,那以后若是听见了,岂不是可以循声而知?”
  那人很是满意,“正是如此。”
  庆衣绯不停地吾日三省吾身,怎么都觉得今日一反常态,十分不冷静,就像庆夕飞一个德性了,一点都没有睿智淡然的往日感觉。
  庆衣绯扪心自问,“这今天是怎么一回事情,我怎么和庆夕飞一个模样了?”这话问的时候,我在钟眠谷,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杨芜青问我怎么了,我说,“有人在骂我。”
  他们酒过三巡的时候,庆衣绯双颊已有淡淡绯色,抱歉道:“我且先告退一下……更衣去。”
  那人嘱咐道,“雪隐路远,饮酒之人千万小心。”
  庆衣绯刚离开屋子,那人便向庆衣绯的酒盅里撒了些许粉末,又轻轻摇匀再斟满酒,一边做一边自嘲,“我何日也须到如此下作地步?奈何竟这般。”又吩咐人准备了浴桶在屏风之后。
  庆衣绯很快回来了,他继续用银筷子拨拉着什么,但是筷子依旧是那种颜色,浴桶的热气也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但是那一趟厕所,庆衣绯真的不应该去。
  庆衣绯是精明的,但是好像对于另外的一些人事,认识不足。
  他再喝下去一杯酒之后,和先前绝对是判若两人。眼神绝对没有了正气,变得很是柔和,自斟自饮的要酒来喝,“没有了么?”
  那男子不和他罗嗦什么,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还有。”
  “那,为什么酒壶空了呢?”庆衣绯的声音渐渐软了下去,男人还没有接话,他便趴在了桌子上,呼吸轻轻的,带着酒气。
  男人第一次笑得如此邪佞,能文能武的庆衣绯此时软得像一滩烂泥,再挣扎不得。
  庆舞飏心中如神一样不可超越的大哥,其实不怕微毒,但是像“弄郎”这种花柳之地的秘药,正人君子是不会知道的,所以中招是理所当然的。况且今日的他居然没有戒心,完全不在正常的感觉之上。
  男人比高大的庆衣绯还要高些,体格也壮硕些,庆衣绯和他比起来,甚至是还有些柔美的——当然和庆舞飏不能比拟。
  庆衣绯被剥光了衣服,顺服的进了浴桶,男人也随即进到水里,自娱自乐般帮他洗好身子的二人“共浴”。
  因为怕庆衣绯宿醉后沐浴难受,男人赶快又把他抱了出来,还自言自语着,“我算是欠了你的。”
  男人把庆衣绯放到床上,把弄着瓶瓶罐罐,“合欢散”、“长相思”、“一笑泯恩仇”、“擎天”……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处于绝对的自信,男人只选了润滑之物,并未再纠缠别的东西,一边仔仔细细的拨弄庆衣绯,一面嘀咕,“第一次遇到不是投怀送抱的人,还得用这下三滥的手段,作孽。”
  男人一面爱抚下去,又不住的自我享受,庆衣绯迷迷瞪瞪的,自然对挑逗没有心灵上的触觉,只有身体的诚实反应。
  口舌的刺激,男人一鼓作气,进而转化做双手的游走,再加上模模糊糊的远声,庆衣绯的身体都烫了起来,当男人触碰到他的禁地时,庆衣绯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你!你要干什么!”
  男人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一瞬间清醒竟如此,但还是好言相……哄骗,“没做什么。”
  庆衣绯又迷糊了起来,口齿不甚灵巧,完全没有舌战群人的气势,“没……干什么,那、那你是在……做什么?”
  男人不再搭理他,继续自己的事业,庆衣绯出现了嘤咛,“苏荷……”
  那人一时欢喜,“哦,你叫了我的名字。太好了,衣绯,什么都不要想,交给我就好。”
  庆衣绯不再说话,似乎又药劲儿发作。
  前戏工作完成后的男人慢慢的把自己送到庆衣绯的身体里,庆衣绯先是皱眉,最后忍不住叫了起来,“不要啊!好疼!”
  声音的尖锐都吵醒了他自己,可是那一刻,他进入了他的身体。
  那感觉,对庆衣绯来说,好像是精卫填了海,群山因此匿影,波涛不再。
  男人缓缓的下沉,不发一言,但却破散了他千万年游离灵魂的的空虚,苍穹都黯然失色,只剩下那不属于自己的□的伫立,暖意在游窜至四肢到全身,奇经八脉都是他的滋味。
  后来庆衣绯被折了过来,他便望着那人,那人也这样望着他,庆衣绯看着这陌生的男人,居然险些就要落泪。男人对他深深吻去,衔住了他的呻吟。
  庆衣绯突然觉得自己也释放了本性一般,他突然恨起漏刻不停香燃尽,毕竟,天会明。
  庆衣绯在深夜最为清醒,问道,“这可是梦,但你我终究会醒。我是要归去,你也会离开。对不对?”
  那声音怎么竟如此酥软,如糖般沙哑,甜腻动人。
  男人舔舔他的唇,“不要瞎想,我们,很快会再见,但不是在这里了。”
  庆衣绯紧紧咬着嘴唇,“不过一夜荒唐事,你我今生,怕是陌路了吧?”
  那人的动作忽然粗野了,庆衣绯一时把持不住,那人的声音如此坚定,“不,我们很快就会再见。衣绯,相信我。”
  庆衣绯没有再说什么,任由男人为他清洗干净,之后两人相拥而眠,庆衣绯睡下后,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也曾因醉鞭名马,唯恐多情累美人。衣绯,你若高中,我们必会再见。你知不知道,我可是真的喜欢你。”
  第二天起床后,庆衣绯没有见到那个男人,若不是处处狼藉,昨夜还真是今宵别梦,桌子上有一枚玉佩,庆衣绯将它揣在了怀里,仔细收着。
  庆衣绯面无表情离开了“烟萝地”,回到了“蟾宫”。店家殷切的问他昨日怎么未归,庆衣绯故作潇洒的却笑得很难看,“眠花宿柳,一夜风流。”
  还真是一夜风流。
  直到殿试,庆衣绯怎么都笑不起来,也哭不出来,他素来不带一本书,所以也没有书童,只是终日自己坐在一处,闷闷的喝茶,滴酒不沾,只是把玩着那枚玉佩。
  庆衣绯没有再踏进烟萝地,不知道为什么。
  殿试前的复试轻松过关,殿试那天是四月二十一日,春雨。
  那日的庆衣绯着了浅碧的衣衫,衬得自己反而很清丽,白玉像一般模样,乌云长发束的很是规矩,再不见往日的随意。
  殿试时庆衣绯一直低着头,直到皇帝金口玉言道,“抬起头来。”那声音威严,却也还算和蔼。
  庆衣绯抬起头,却在皇帝的身旁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尽管换了装束,可总有没变的容颜,那人衣着变换成皇室贵气,配饰却是似乎和自己怀里一模一样的白玉佩。
  庆衣绯胸口贴着的白玉佩一时间似乎不再温凉,变的炽热如那夜的激烈搏动。
  庆衣绯一时乱了,只听得皇帝的题目,细细忖来出的倒是简单,甚至不太正式,以至于有些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