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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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情-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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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冠礼,旧都雍城,当他在晨风中现身,庄严宛如天神降临,那些士兵纷纷倒戈,他们高呼王的名讳,俯首称臣。二十二岁的他学会了王道,懂得了天下,他向天下证明了他不是木偶,不是傀儡。知道为什么困兽比它的同类更凶狠吗?因为他们明白失去和拥有,只有受过伤害才知道痛的感觉。“长信侯嫪毐作乱而觉,矫王虞玺,王知之,令相国昌平君、昌文君发卒攻毐。”公元前238年,嫪毐发动政变,也许嬴政等这一天很久了,也许他永远不希望有这一天。平了乱,你能否开心?母亲的背叛使你盛怒,杀弟囚母,背下一世骂名。可你别无他法,法不容私啊。为何他人的大义灭亲可称壮举,而你却被说是薄情寡义呢?上窜下跳的儒生淹没了天下人的智慧,而你即使杀了他们,也遏制不了流言蜚语的侵蚀。大殿上,拂袖而去的你,眼角莹然,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你不屑于辩驳,只是于幽深的宫中,漫不经心的扯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扬,明媚的笑容后面是暗涌的杀机,将最残忍的举动隐藏在最优雅的微笑后面。你或许理智,理智得可怕。但是,你是王,你要的是……天下。世人唾骂,朝野动荡,也许触动,也许害怕,这是世人的惩罚,还是天下的惩罚?可是,终究只有一颗心,终究只是一个人。二十二岁,放弃了什么?二十三岁看透了人心的脆弱,金帛的利诱与武力的打击成全了他们得意极力被掩饰的伤疤,他撤回了逐客令,用天下治天下。他问自己,也问和他朝夕相处十年的仲父:“君何功于秦?封君河南,食十万户。君何亲于秦?号称仲父。”他想知道的不是何功,何亲,功也好,亲也罢。也许,他想知道的只是君何亲于我,是父,还是臣?二十五岁,失去了什么?公元前235年,吕不韦饮鸩自杀,几年后赵姬离魂大郑宫。生亦何荣,死亦何哀。他恨谁,谁都不知道;他爱谁,谁又能知道?他再也没有了忌讳,再也没有了想念……世上最疼他的人都去了,他剩下的就只有天下了!三十三岁,看透了什么?“二十年,燕太子丹患秦兵至国,恐,使荆轲刺秦。”曾经的朋友送上了刺客,情谊化作匕首的寒光刺穿了他眼中仅剩的信任。于是,他戴上了冷酷的面具,掩饰他卑微的心。三十九岁,一统天下!
  那一年,七国乱,秦军黑色的旌旗如飓风般席卷了中原。竹书纪年,战战兢兢的史官就着昏暗的油灯,用最谦卑的姿态恭恭敬敬的记下一行“公元前221年,秦王,一统中原。”他是那样一个男子,深邃坚毅的双目,不高却刚毅的身材,最英俊的侧脸和最冷酷的灵魂。所有人在他脚下顶礼膜拜,没有人敢抬头正视他庄严的面容。他终究统一了中原,十年,仿佛不过弹指一挥间。有谁会记得,每一个暗夜里,他睫羽之下深邃的双眼,掩藏了多少疲倦。没有人会了解,每一次讨伐前,他站在那七国疆域图前,耗费了多少心血,人们看见的,只是血流成河,尸骨成堆,人们记得的,只是倾国的离乱,倾国的亡故。那么多年,他始终孤单地坐在深宫的王座上,把玩着那一方玉玺。只是,深夜中,前尘往事终究是惊涛拍岸,汹涌如潮。天下,他握在了手中!谁会站在他身后微笑,谁又会告诉他“天曰顺,顺维生;地曰固,固维宁;人曰信,信维听”,还有谁会为他点燃烛火照亮脚步……赢了天下,只是天下。
  公元前210年,第五次东巡,于沙丘崩。
  不管是赵政,嬴政,还是秦始皇,蜕变后的孤寂装缀着无懈可击的坚毅。可是,曾几何时的所向披靡,也止不住水银河畔悠长的叹息。这就是他的宿命!一生的意义,天下!王天下!
  注:实际上嬴政是赢子楚的儿子是毫无疑问的。因为如果他是吕不韦的儿子的话,赵姬怀他怀了十三个月有余。这种事在中国的古代虽然屡屡都有记载,但是实际上在医学上是说不通的,不可能的,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说陛下是吕不韦的儿子。所以,嬴政是赢家子孙是毫无疑问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前夕,幻月与许行

  这一章里面会暴露一个重要剧情挖出一个大坑哦,如果仔细看认真联系,会发现,其实幻月的来头很有意思,魏衍的身世很凄惨很无辜,咳咳~~说多了……
  好了大家还是猜猜幻月跟许行什么关系?猜对有奖哦~~
  眼见着月魄带头带着阴阳家弟子冲了上去,幻月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动,
  负手而立的幻月静静的直视着远方。远方,太阳渐渐地沉了下去。碎金长袍随着山风微微拽起裙角。
  良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伴随着幻月神经质般的笑声,太阳收起了大地上最后的一丝阳光。黑暗,渐渐的笼罩了大地。
  一挥手,幻月的身子慢慢的向上空飘去,大概离地面一人左右高度,幻月停止了上升,入夜的太行山上山风更加凛冽,刮得衣服呼呼作响。嗖的一声,幻月身形一幻,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现在了月魄身边。
  月魄带领众人度过浮空通道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停下来等待后面的人,休整了一下阵型。感觉身边有人,月魄条件反射的回头后退,见识幻月。月魄心中惊骇,脸上并不表现出来。“幻月大人”恭恭敬敬的弯腰低头,低声唤了一声。
  “嗯”幻月依旧毫无表情的回答了一句。借着越过月魄朝着农家城走去。
  古老的农家城在夜色的掩护中仿佛一头洪荒巨兽一般誓伏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许行”在农家城门口外站定,幻月缓缓地吐出两个字。
  “幻月?!”许行深吸了一口气,凝重的说道。语气肯定中带着一丝丝的疑问,疑问中似乎又是难以置信。“你果然没死”
  “呵呵”嘴角牵起一丝嘲讽般的微笑。幻月冰冷的声音第一次染上了情绪
  “许行,农家家主。”
  “幻月”许行凝重的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吐出。才开口说道“我早说过,你心性不坚,早晚堕入魔道”背负着双手,此刻的许行仿佛想开了什么,说出来的话不在紧张凝重,。反而大义凛然。
  “心性不坚?堕入魔道?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幻月重复着许行的话,仰头大笑了起来笑声从开始的嘲讽到后来的苍凉,慢慢的,收了笑声,幻月转回头,紧紧地盯着城门上的许行,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说过,为了许岩,我会回来的,我会回来拿走许岩本该拥有的一切”说到这,幻月双目赤红,恨恨的说道“这一切都应该是许岩的,都是许岩的!!!”最后恨声吼了出来。
  “哼。当年的事儿,老夫懒得再做解释。许岩已经被老夫逐出农家,他有什么资格”许行哼声说道
  “哈哈哈哈哈,逐出农家?你把它逐出农家?那那个小鬼呢?叫魏衍的小鬼呢?”幻月凄凉的笑了起来,大声质问着
  “你……”听见对方提到魏衍,许行想怒声呵斥,然而,却只说了一个你字。从背后抬起的一只手瑶瑶的指着幻月,却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
  “怎么?老头,被我说中心事了?怎么不说了?”幻月见对方无话可说,更加疯狂,用极尽嘲讽的语气挑衅道
  “哼”许行狠狠地甩了一下袖子,背负起双手转身朝城里走去,不再理会幻月。
  “哈哈哈哈哈哈。许岩。你看好,今日,我幻月来兑现诺言了”幻月仰起头大声对着天空吼道,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泪水,却顺着轻纱缓缓地流了下来。打在地上,溅起了一蓬蓬尘土。
  “许岩,幻月来拿回你的东西了,你生前不是很希望自己成为农家的家主吗?幻月这就将农家给你送去。幻月这就送去。许岩……”
  另一边。下了城门的许行,在躲开幻月的眼神之后,踉跄着后退着,倚到了城墙上,一手捂着胸口,痛苦的低下头。
  幻月果然没有死。岩儿,岩儿啊。我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仰起头,压抑了很久,一滴滴的晶莹还是慢慢的顺着眼角的沟壑流了下来。
  岩儿啊,是为父对不起你啊。所有的惩罚都朝着为父来啊,不要牵扯进农家啊。农家那可是生你养你的故乡啊岩儿。岩儿……
  心中一遍遍的呼唤着儿子的名字。许行紧紧地闭着眼,压抑着汹涌上来的感情,然而,被自己强迫着刻意遗忘掉的那一段回忆却就这样突兀的跳了出来。
  当他得知自己的妻子生下了岩儿时的莫名喜悦,那种喜悦并不像与孟胜在一起的感觉;小时候岩儿的调皮可爱与聪明;小小的岩儿对自己的尊敬孝顺;后来,岩儿长大了,开始明白很多事儿了,而自己又与孟大哥相遇,关注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直到后来,他的岩儿下毒毒害自己被自己知道的那一刻,自己打下去的那一掌;听到自己将他逐出农家的消息眼中的震惊与受伤;几年后带着幻月回来告知自己找到了伴侣,而自己却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时的苦苦哀求;以及,
  想到最后的那一幕,许行脸上的痛苦愈来愈重,
  以及,自己亲眼看着他被三剑穿心的那一刻,那一刻,他的岩儿转过身来,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就那么缓缓的倒在了自己面前。再也没站起来。再也不会蹒跚着小腿远远地就朝着自己奔来,一边跑还一边张开那双小胳膊,口中糯糯的喊着“爹爹,爹爹……”;再也不会在自己生气的时候变着法逗自己笑,逗自己放宽心。
  许行仰着头,背靠着冰冷的城墙,紧紧地闭着双眼,痛苦的扭曲着面容,一遍遍的回忆着他的岩儿的过去的点点滴滴。终于,许行再也熬不住
  “岩儿……”痛苦的睁开双眼,大吼了一声,声音悲恸直上九霄。震得山林中栖息的鸟雀扑扑簌簌的飞了起来。
  “噗……啊!!!”一口逆血袭了上来,殷虹的血落在了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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