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君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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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君犯上-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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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舔舐,拥抱,相缠,银丝从相触的唇角勾魂泻出,仿佛一条红线,牵着你我两端。邪火从腹间生出,燃尽了两人所有的理智,渐而身体放软,渐而将人放在了软垫上……

    “啊!你们要做什么!”

    “……”

    “……”

    两人猛地直起身来,火速扯好了略敞的衣襟,同时唰地将目光射向那聒噪的小孩,带着怨念瞪了他一瞪,又红着脸相继转回了头。

    捕捉到对方眼底的欲|念,双双于脸上现出了尴尬之色,偏过了头去,看向他方。

    他们怎地忘了,这车上还有一个恼人的小孩呢。

    “你们要作甚。”安瞬言摸着方才被打疼的脑袋,骨碌骨碌地睁大了眼,犹如好奇的学子,打望着他们,总期望着能从他们口中听出一些儿有意思的东西来。

    小孩不懂房|事,不懂男欢,看这些暧昧的动作,还深觉有趣,跟着扑到了晏苍陵的身上,小短手扯着他的嘴巴:“咦,嘴巴肿了。你们这是打架么。”

    “啰嗦!”晏苍陵一手拎着这小猢狲,丢到了一旁,“你边边待着去。”

    “呜哇,你们绑架本宫,本宫要灭你九族!”说哭便哭,上一瞬还好奇地摸着晏苍陵,这下一瞬就怒斥起人来,小孩子的心性真让人捉摸不着,哇哇的大哭声将方才好不容易酝酿起的暧昧打散得一干二净。

    季临川这段时日里脾气不大好,听得烦闷,又是一巴掌切下,劈晕了安瞬言,还了耳朵的清静。

    “成了,这会儿安静了,咦……你傻乎乎地瞪着我作甚?”

    晏苍陵默默地看向季临川的手,脑中白雾一生,恍惚间现出了一副岳丈拿剑朝他砍,季临川拿掌劈他的场景……

    浑身一抖,他立时盛起了笑意,将季临川的手抓住,牢牢地握紧在自己的掌心里,僵硬地笑道:“璟涵,你愈发厉害了。”

    “嗯,”季临川会心一笑,蹭了蹭晏苍陵的肩头,挑着个他最喜欢的位置枕了下去,“厉害了方好欺负你啊。”

    “……不打紧,我、皮、厚。”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晏苍陵硬着头皮回了他。

    “乖了。”季临川笑得盎然,甜腻腻的笑容都让晏苍陵心都化了。

    叹息一声,晏苍陵心想,自己这辈子都给栽在这暴力的俩父子上了。

    晏苍陵在季临川颊边落了一个吻,眼角睃向那个小猢狲,指着他问道:“你将这小子带出来作甚?莫非你还想养他不成。”

    “傻,”季临川抽出自己被握紧的手,按到他的鼻头点了一点,“你可曾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晏苍陵的眼里写满了好奇。

    “挟天子以令诸侯。”

    晏苍陵怔住了,豁然开了心窍,哈哈大笑:“你的意思是……”

    季临川含笑点了点头,掰着手指数道:“我们可用相似的战术对待。细想下,安天仁的儿孙不多,太子体弱多病,甚少理政事,也只得这一个孩子有那么一点儿的出息,如今皇宫经由何劲大军的铁蹄一踏,必方寸大乱,哪怕当真能镇压了何劲大军,在短期内,皇城军也得休戈止兵,休养生息。而这时,安天仁若再不夺回权力,那将会失去了所有的良机。可若是此时,夺回了权力,发现自己竟无人继承,他当怎办?因此我们可利用这孩子,一可用其威胁安天仁,二可借由这孩子,打着庸帝不仁,大义灭亲的旗号,攻向皇城,三可在攻下皇城后,以他皇太孙的身份令诸侯,至我们羽翼丰满之时,便可取而代之。”

    “哈哈哈,果然妙,可是璟涵,这不是还有太子么,如何能越过太子以立太孙。”

    “不……”季临川诡秘一笑,摇了摇手指,“太子必死在这场纷争之中。”

    “你怎知晓?”晏苍陵眉间燃起了兴味。

    “梦容能给安天仁下毒,自然也能在皇后所在的冷宫下毒,而太子若是有点孝心,常去看望他的母亲,一来二去,总会闻到冷宫那的毒药味道,久而久之,毒药便漫入了心底。我记得长焉那本书册上所写,太子的心脏不好,经不起惊吓,故而我让高叔叔的人手去给我弄了一些刺激心脏的强药,让梦容将其落在冷宫中。你细想,有如此药助力,再加之纷争中受惊,日后不见亲儿,犯事的母亲一家面临处斩,你说太子是死是活?”

    “哈哈哈,璟涵,你果真厉害,竟连此事都想到了!” 晏苍陵忍不住朗声夸赞,给季临川的脸上又啄了一口。

    “小声些,”季临川拍了一拍他的嘴巴,“你想这孩子听见么。”

    晏苍陵立时捂嘴噤声,一双眼骨碌地转到那小猢狲身上,看其睡得正香,才放松地松开了手。

    “现今朝廷正是一片大乱,安天仁即便镇压了叛军,短期内亦是无法恢复回原态的。因此我推测,此事之后会出现几种情况,一,安天仁不再耽搁,忙将王恩益的势力收拢,如此一来,两人内斗之时,正是我们安插人手入宫的好时机;二,安天仁因何劲反叛之事,架空京畿军权,将其掌握在己手中,但他大权虽在握,他却毫无运筹帷幄的能力,一旦出了什么篓子,定会手忙脚乱,给我们可乘之机;三,安天仁为免再发生叛乱,削藩削兵权,如此一来,各地藩镇会更生反心,拥兵自重,而我们便可与利益同受损的藩王站成一线;四,皇后一族没落,安天仁怒火攻心,殃及他人,牵连出后方多面势力,使得朝中各方势力自危,结党营私,拥护新主,而王恩益有可能势力壮大,但我们却不必惊忧,王恩益再厉害,不过是凭靠着势力相撑,真正想拿下权位的,还得要靠军权;五,安天仁为能尽快补充兵力,稳固势力,购买军械,招兵买马,抓人入伍,横征暴敛,以致各地百姓哀声连天,不满于天子的百姓斩木揭竿,豪杰并起。无论何等情况,皆于我们有利,只消我们准备妥当,时刻都能派军攻向皇城,一举拿下安天仁的狗命。”

    晏苍陵笑意弥漫至了眼角眉梢,他再难道出只言片语的激动,抱着季临川又落一吻,再问一句:“那你道,何时进军好?”

    季临川丢开晏苍陵,扯过他衣袖拭去脸上的水渍:“自然是越快越好,我恨不得现今便要了安天仁的狗命!”

    “可惜啊可惜,”晏苍陵叹恨一声,长叹幽幽,漫入了车厢了每一隅,“现今还不是时候,我们还得等……”

    “呀?为何?”

  ☆、第一三四章 ·准备

    晏苍陵一拍额头;揉着眉心叹道:“璟涵;你不习兵法;是以不知,行军打仗,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我且问你;现今是几月了?”

    季临川歪歪脑袋,掐指算了一算;很认真地回答道:“腊月末。”

    “是极,腊月末;已经临近新年,正是士兵回家省亲的日子;在这等时候,依照惯例,是要韬戈卷甲,休兵止戈的。再者,此时士兵的心都记挂在了家人之上,士气低落,带兵征战并无好处。而且,”晏苍陵将季临川枕在他肩头的脑袋挪了挪,让其躺得舒服一些,“我手中三军皆是南方人士,而北方冬日寒冷,若是此时攻京,士兵们受不住寒,会大大影响实力。且行军打仗,非是一月便能打到京城,若是耗时一年打到京城,那岂非恰好是冬日到京?”

    “那你说该怎办?”

    “等,等待一个好时机。璟涵,何劲大军不弱,却难攻破天子隐藏的皇家军,你知这是为何?”

    “不是因皇家军实力大过何劲大军,而何劲大军毫无准备么?”

    “这是其中之二的因素,但归根究底,是因何劲对皇家军的出现毫无准备。细想,本来对此事胜券在握,结果却被一从不知晓的敌人打得落花流水,这会在心理上造成巨大的落差与伤害。现今我们虽有兵力,但不可莽撞行事。一来,兵械同军饷准备尚且不足;二来,我们在宫中势力尚未巩固,安天仁旁系亲戚不少,哪怕没了太子同太孙,依旧会有合宜的皇族之人登位;三来,这是我最头疼的问题,你也知晓,我乃一外姓亲王,举兵造反,只会落得谋朝篡位之名,不利于收拢人心,哪怕真似你所说的,借由这小猢狲的名义,举“庸帝不仁,大义灭亲”的旗帜,也不足够,这些年安天仁做了不少混帐事,但还未到百姓恨他恨得生啖其肉的地步,因此……”

    “我明了,”季临川撑着下颔,沉沉思索,“那便让梦容蛊惑他,让其混帐得更彻底些罢。那依你来算,至你准备妥当,需耗时多久?”

    晏苍陵揉了揉眉心,竖起手指一摆:“至多两年。我原先已经布置了一些人手同兵力,本想着能借机讨好安天仁,再慢慢地侵蚀他在朝中势力,只是未想到出了你这个变数。”

    “怎地,怪我了不成。”季临川微微鼓起了腮帮子,嗔怨的眼神连晏苍陵看了都禁不住打哆嗦。

    “哪有怪你,若非当年遇见你,哪有我的今日,我感激你都来不及。”晏苍陵讨好地在季临川脸颊上啄了一口,将人亲得脸蛋都红扑扑的,要烧起来了。

    季临川满意地点了点晏苍陵的鼻子,侧首看向外边的排排倒退的风景,心中默念,这一次,他们一定要安全逃离……

    。

    不知可是季临川的祈祷应验,这一路上他们都未遇到过一点儿的阻碍,条条道路通顺,加之有作伪的过所在手,以及成御相特意准备的人皮面具易容,他们都安好无恙地通过了一层又一层的关卡检查。

    但凡到往城市,他们皆会在当地打听情况,却都听不到太多有用的信心,哪怕想从一些青楼之类的地方探消息,也抓不到信息的一丁点儿头。

    后来他们便放弃了打探消息,继续赶路。

    而一路上,这小猢狲安瞬言原先还不安分,初到大城市时,他一跳下马车,就不怕死地大吼一声“救命啊救命”,引来了一些好奇的人来围观,而这时,季临川快步上前,一巴掌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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