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试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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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试清浅-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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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

  我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朝外边走。

  时溪在身后拉住了我的手,问:“你要去哪儿?”

  我哼了一声:“去找Nero。”

  “为什么?”

  “他咒你!”

  时溪又笑起来,手上一使力把我拉了回来,接着直接把我扑倒在了病床上,笑说:“这个事情不急,我们先把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老婆~”

  “喂,你不要以为……唔……”

  后来,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直接被他的吻全堵回肚子里去了。不过,我们那天没有做,时溪想要来着的,只不过我觉得在医院里实在有伤风化,死活都没同意,最后他说:“好吧,你今天才来,路上累了吧,那早点睡。”于是那夜只是和他一起在病床上睡着了罢了。

  后来,剩下的两天,时溪出了院,带我在纽约玩了玩,我这是第一次到美国,一上街满眼高大的老外,还真有点不习惯。这两天里买了许多东西,用的最多的英文就是“How much?”因为时溪给我买一个,我就不甘示弱地也要给他买一个,只能眼看着小钱包的肚子一点点憋下去。

  第三天的时候,我接到了阿飞的邮件,由于《草堂诗圣》很快就到我的戏份了,所以阿飞现在在催我回去。

  我有点舍不得时溪,暂时还不想回去,便问他:“你要在美国待到什么时候?”

  他说:“还有一个多星期左右。”

  我呼了一口气,心想还好,不是很久,便跟他说了关于《草堂诗圣》的事情,他点点头表示知道,说有关我的新闻他都关注了,说的我挺不好意思的。

  “对了,我已经接下来了,就是不知道这个你有没有兴趣。”说着间,时溪拿出了一份东西给我。

  我一看,是一部电影的剧本,导演是黎戴铭,也就是《警戒线》的导演,电影名称叫《百里角音》。

  看名字应该是古装剧,但是光看名字还看不出来什么,我接过来,对时溪说:“行,等我回去的时候在飞机上看。”

  接着,时溪叫Nero帮我订了机票,是明天的。

  那天晚上,和时溪回到了宾馆,我们进行了如下的对话:

  “小攸,你明天就回去了?”

  “废话,你不是早知道了么?”

  “那我又有一个星期不能见到你了。”

  “嗯,对啊,不过一个星期过得很快的。”

  “可我等不及……”

  “啊?”

  “所以今晚不能浪费。”

  “喂,你想要做什么!”

  “老婆~”

  “你再这么喊我跟你急!喂,衣服不要扔在地上啊……不要碰……啊……喂……你衣服呢?”

  我总以为,如果我的故事进行到了这里便停止,那会是一个非常美好的结尾。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我总忘了,或者是不愿意想起,身后还是存在着虎视眈眈的目光,像是野兽在黑暗中张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等你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尖利的牙齿刺破肌肤,鲜血就这样流下来。

  所以我决定把这个故事说下去,因为……

  不吐不快。

  Chapter 39 新剧本

  在回去的飞机上,我翻开时溪给我的剧本看了看。

  《百里角音》的确是古装戏,擅长于拍警匪动作类电影的导演黎戴铭,之前只拍过一个古装戏,但是那个古装戏明显是走的商业片风格,强调了恢弘的战争场面,还有人物之间纠葛的爱情,总之那个片子,毁誉参半,虽然票房大卖,却并无亮点之处。但是,草草地翻了一下《百里角音》的剧本,我发现,这个剧完全就是一个爱情文艺片。

  而且,是以同志爱情为题材的文艺片。

  现在的电影市场上,很多导演都将目光投向了同志爱情这样的题材上,男同性恋或女同性恋之类的商业或文艺片层出不穷。不过,也的确是因为这些片子抓住了绝大部分观众对于这个群体存在的好奇心,当然了,还有一些腐女的推动,使得每一部片子都在票房上取得了不错的收益。

  第二次是细细地将整本剧本看完的,《百里角音》这个故事,起初看,会因为主线爱情的不明显而产生一种寡淡感,但是,神奇的就在这里,你虽然觉得故事平淡,但是还是会忍不住看下去,一直到看完。看到半途中的时候,那种微微震慑心灵的力量渐渐浮了出来,一直到最后,易琉在战场中死去,对孟听竹说“我可以给你一世闲云野鹤的悠然岁月,只恕我不能相陪……”之时,我讶然掩住了嘴巴,情绪一时难以自控。

  这个故事震颤人心的缘由在于,它宣扬了“爱情至上”这个观点,包括易琉为了孟听竹叛国,孟听竹又为了易琉残杀了不少忠臣将士之类的剧情,足以让人讶然,却依然为这二人的爱情所凄然。

  看完了剧本,虽然为其中哀而不伤的故事所动,但一开始还是有些担心,有两个原因叫我不太想接这部剧。一是,因为同志题材影片的泛滥,即使这部剧选取了比较冷僻的古风,但难免不会造成观影群众的审美疲劳,不知道很少跟风从众的黎导为什么这一次还要选择这个题材。

  二是……

  时溪已经接下了这部剧,如果我也接下来,跟他演对手戏的话,不知道以我和他现在的关系,会不会被别人看出端倪。

  其实我并不是没有想过,既然已经和时溪在一起了,难道真的就打算这样偷偷摸摸地过一辈子?可是,对一个艺人打击最大的,就是恋情曝光,得到祝福的恋情倒也罢了,同性恋情是为许多人所不能接受的,所以我是真的很佩服那些敢于出柜的艺人们。然而,除了极少数之外,大多数出柜的艺人都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从娱乐圈里消失了。

  时溪的事业正在上升期,不能因为这个就毁了。

  飞机在云层间平稳地飞行着,像是觉得坐得久了,浑身都疲乏了起来,四肢也酸软的不行。便收起了剧本,看了许久窗外厚厚的云朵,将烦乱的心绪理了理,闭上眼睛睡觉。

  从美国回来的那个夜里,我意外地发烧了,家里也找不到药,只能草草地上床就睡了。第二天醒来,烧似乎是退了,但头还是疼得很,我站在阳台上吹了吹风,对着窗外并不吸引人的景色忡怔了很久。

  两日之后,《草堂诗圣》里面我的戏份正式开拍,只需要两个星期,而且拍摄得相当顺利。也许是我本身就暗藏心事,正好表现出了李白将仕途不顺的愤懑排解于山水之间的那种情绪,亦不羁,亦忧心。

  拍摄间隙中,时溪也从美国回来了,但由于我此时人在张家界取景,没办法跟他这么快就见面。

  又过了一个星期,拍摄一结束,我就急不可耐地回了N市,冲到时溪的家里,猴儿一样地往他脖子上面挂。

  好一个法式长吻,吻得我气都喘不上来,我猜这家伙一定找时间又偷偷练肺活量去了。

  “这回可以在国内待多久?”好不容易一吻结束,我立刻问,希望他可以说出一个令我满意的数字来。

  时溪微微一笑,幽沉的眸子闪了闪:“很久。”

  “很久?”

  “很久很久。”

  “什么叫很久很久?”

  他一把环住我,声音温柔地要滴出水来:“我跟公司说过了,美国巡演结束之后,把国内巡演提前,所以,这一年,我基本上都可以待在国内。”

  我几乎要没形象地大笑出来了,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把时溪往沙发上一推,抱着小孩一样胡乱亲了一通。亲着亲着两个人不免就擦枪走火了,本来是我趴在时溪身上,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时溪身下了。

  现在已经是初夏了,两个人都穿得很少,不一会儿衣服就都没了,每次看他的裸体,或者是被他看见我的裸体,都会面红耳赤,这一次也不例外,只能捂着脸冲他喊:“看什么看,要做就快做!”

  时溪轻声笑起,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摸出一个护手霜,摸在手指上,然后帮我仔细地做好了润滑,他冰凉的手指在我体内抽动时,每一下都让我忍不住倒抽冷气。

  润滑完成之后,他一只手撑在我耳边的沙发扶手上,一手托起我的腰,缓慢地挺入进来。

  “唔……啊……”

  我咬牙想着,哪一天我也一定要上时溪一次,让他知道被人上的痛苦。

  他终于全进来了,我也长长吐出一口气来,那个羞于启齿的地方传来胀痛却很充实的感觉,虽然每一次都是如此,但这一次,却好像因为时溪的温柔举动而变得异常明显。

  隔了一会儿,他垂下头来吻我,这时候身体才开始律动起来。

  在彼此热烈回应的激吻中间,夹杂着重重的喘息声,银丝从嘴边淌下,满室说不出的淫靡气氛。

  “时溪,你想不想让我接下那个电影?”

  “什么电影?”

  “《百里角音》。”

  “小攸,做的时候可以不谈公事么?”

  “我现在就是想知道……啊……你往哪里顶!”

  “嗯,看来找对了。”

  “时溪你回答我!”

  “为什么突然想问这个?”

  “我接下来,你会不会……介意?”我抬手吊住他的脖子。

  “不会啊,小东西,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没有……”嘴上说着没有,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垂了下去。

  结束后跟他一起去冲了澡,洗完出来大概是晚上七点左右,经过这番激烈运动,肚子很诚实地发出了“咕咕”两声,惹得时溪笑得肩膀微颤。

  “正常的,我就不相信你不饿!”我有点“恼羞成怒”。

  “我不饿啊,刚才吃得挺饱。”

  “你什么时候吃东西了……”问到这里,尾音猛地收住,我这才反应过来时溪说的“吃”是“吃”什么东西。

  “你改天让我吃你一次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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