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我彪悍的大学同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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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我彪悍的大学同寝-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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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图的教育原则是:该省的省,该花的花。司图的具体实施办法就是骑着自行车上酒吧,自带面巾纸,爆米花。
  司图穿的衣服,生活用品等等,都是家里给买好的,除了吃,司图在其他方面确实不浪费。不浪费到斗地主的时候,经常能把他输急了。由此可见司图还是有点“小”,小年轻,从小被家里宠着惯着,难免带了公子哥的娇纵任性,不识人间疾苦,高高在上的。脾气上来了,谁也不好使,他最对,永远对,错了也是对。就因为这性子也得罪了不少人。
  比如我们的班长大人。
  有一次在学校内的小饭馆,司图和我们班长大人同时点了一道拔丝地瓜。刚巧那天的地瓜只够做一份的,两人就杠上了。说好价高者得,拍卖似的,一道拔丝地瓜被抬到四百块钱的天价。后来我问司图到底花多少钱买的,司图说十块钱。因为他一叫价四百,班长就败退了,班长一走,剩司图一个人,只肯出价十块,老板爱卖不卖。为此我们又叫他“贾(假)四百”,与“蔡(菜)十八”遥相呼应。
  司图跟老四王维熙交情最好,俩人是小学同学。王家和司家又是世交,俩人从小就认识,可谓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佳偶天成,天造地设……反正是很好就对了,两个人是过命的交情。不过初中时王维熙转学了,一直到大学,他们才又碰见。重逢后老四觉得司图娇纵更甚,按武侠小说里的描写,那叫“浑身散发着一股王八之气”,让人很不爽。渐渐地,老四跟我倒比跟司图更好了。不过司图貌似也不在意这些,他有他的宏图霸业要完成:追女人。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某天晚上,我们寝室四个又凑在一起斗地主,玩着玩着没烟了,司图因为输了,被我们惩罚出去买烟,回来就魂不守舍。我打趣说:“撞鬼了?”司图说:“撞见美女了。”
  我们听了过程,猜测这位大美女就是大名鼎鼎的系花:柳茗诗。
  司图一脸花痴状:“听听,听听,连名字都这么美!”
  我心想,拉到吧,那女的就是叫刘二丫,估计你都得说好听。
  至今我还记得司图的原话:“我在路上一看见她,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完了,这就是一见钟情啊。”
  小朱问:“那女的对你有没有意思?她看见你什么反应?”
  “她?她掉头就跑了。”
  我上下打量司图:一头红发,寸头,直指天际的那种,左耳穿四个耳钉,右耳一个,脖子上戴了个极粗的金链子。上半身是花衬衫,只扣了两颗扣子,下半身是一条蓝裤衩,脚踩一双黑色44码的人字拖。胸口纹的一条龙露出半个脑袋,张开血盆大口似欲择人而噬。浑身纠结的肌肉像要撑破衣服,仿佛蕴含着无限的力量。
  老三司图平常只要不穿校服,就被人误会成混黑道的,即使穿了校服也总被人问:是体院的不?
  想到当时的时间,晚八点,哪个正常女的见了他不跑啊?
  我这么想着,司图自恋的声音传来:“她一见我就害羞得跑掉了……”
  第二天晚上,司图又出去找那个美女了,回来后脸上多了个手掌印。我大致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其实柳茗诗要是顺着司图,没准司图两天半就腻了,柳茗诗越是反抗,司图越高兴。
  第二天司图直接到柳茗诗寝室楼底下等她了。等来的除了柳茗诗,还有我们的班长大人。司图跟我们三个人不是一个班,我和小朱老四以及柳茗诗是三班,司图是二班。知道了班长也在追柳茗诗,司图更来劲了。
  司图让跟柳茗诗同班的我们在她面前多多渗透,多说司图的好话,所谓谎话说多了,也就成真话了。当时小朱正被赵清明折磨,老四懒得理会司图,这个光荣的伟大的任务就落在了我的肩上。司图对我抱以极大的期望,犹如国家领导人对神舟六号科研人员一样重视。司图明言在先:不成功,正常,成功了,有赏。
  当时我们刚上大一,每天都有晚自习。大学的晚自习不像高中那么严,人来了就行,干啥没人管。因为座位是随便坐的,所以自习室就成为了谈情说爱的场所。柳茗诗四周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雄性,已经形成了“第N者插足”的现象,我根本无法成为那个“N+1”。唯一能跟她说话的机会只有课间十分钟,她去讲台右侧的电脑上用U盘拷贝课件的时候。
  回忆起来,那是2008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要早一些。就在那个寒风凛冽大雪飘飞的夜晚,我逮到了机会。
  眼瞅着柳茗诗拿着U盘站到电脑旁边了,我端着水杯,一个箭步窜上讲台,假装在电脑旁边的饮水机那打水,实则在偷看柳茗诗。
  柳叶眉,翦水瞳,挺鼻梁,樱桃口,皮肤还白。天,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女人?几乎看不出化妆的痕迹,睫毛那么长,大眼睛水汪汪,顾盼生辉。往那一站,文文静静的大家闺秀,细看还有一种林黛玉型的病态柔弱美。这要搁在过去,识文断字,气质典雅,绝对让男人挤破头啊。
  怎么搭讪呢?
  插U盘呢?要拷贝课件啊——这不废话吗?
  你好我叫李尧,认识你很高兴——用不用这么正式啊,又不是英语课练口语,这么说人家都不爱搭理你。
  你会拷课件吗?我帮你吧——人家明明就会么。
  不能再犹豫了,拼了!我向柳茗诗走去,紧张之下,先喝了一口水壮胆。柳美女没看见我,她皱着好看的眉毛,看着电脑屏幕,自言自语说:
  “早点显示‘发现新硬件’不就好了?你个贱受!不这样□□就不爽是不是?”
  “噗……”我惊得一口水喷出来,不想正喷在柳茗诗身上。
  柳茗诗一把拽住我脖领,杏眼圆睁:“你丫找死啊!”
  ——我,就这样搭讪成功了。
  这便是我和柳茗诗相识的经过。
  怎么现在的美女都这样金玉其外呢?算了,啥也不说了,还是先来一碗内牛满面吧。
  柳茗诗后来跟我和小朱都成了好朋友。至于柳茗诗和司图,两人一直暧昧着,我也搞不懂他们的关系。柳茗诗跟我说对于司图来讲,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所以她就这么拖着。司图跟我说柳茗诗从来没有真正爱上他,她心里喜欢另一个人,可是他又放不下她,只好这么拖着。我是两边夹着,两边传声,干着急使不上力。
  老四说,人家的事,你瞎忙活什么?
  我说,司图是咱同寝,咱兄弟,你咋一点都不关心呢?
  老四说,哼哼。
  我说,你真冷血。
  老四说,不是冷血,是司图这个人,属狼崽子的,你交不下。交不下的人你在他身上浪费什么时间?
  我就不理他了。
  老四这个人,表面看对谁都好,和和气气的,谁求他帮忙他都答应,可是我总觉得,他骨子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漠然,天生带着一股距离感。淡然,疏离,冷眼旁观着世人的悲喜,站在云端,看众生悲苦,看天地变换。有人求到他了,他会降下云头去帮忙,没人请他帮忙,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所有人在底下哀号,哭泣,直至死亡。面上都不会有哪怕一丝一毫哀痛的表情。
  老四的善,是浮于表面的。他内心,只怕是一个极淡漠极不理会世俗的人。
  老四,你说老三属狼崽子的交不下,你不知道,你给我的感觉才是这样呢。我经常会在你对我好的时候害怕,怕有一天你对我像对别人那样冷漠。你不说话的时候,我都猜不透你想什么。你一个人出神的时候,我都在愧疚,愧疚自己不能像你那样聪明,一眼看穿别人的心理。
作者有话要说:  点此进入我的专栏
  

  ☆、第六章

  
  老三司图先扒到这,下面开扒老四。扒老四就按照时间顺序从我们大一分寝室开扒,顺带着也八一八我们彪悍的大学生活。
  老四叫王维熙,说起老四,这话可就多了。寝室四个人,我和老四最好,好到什么程度呢?平常他给我买饭,我给他占座,只要有我们俩当中的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就可以该干嘛干嘛了。比如开会,一个人去就够了,回来给另一个人传达。上课,一个人听讲就行了,老师若是提问到没听讲的那个,听课的那个就在底下提醒。简而言之,就是两个人好成了一个人。有一个苹果,也要分两半,一人一半,有一颗烟,也得你抽一口我抽一口,简直恨不得一条裤子,一人穿一条腿。
  小朱经常嫉妒地说你们俩肯定上辈子就认识。
  司图说你们就是甲烷和乙炔,物理性质天差地别,可是一点燃都形成二氧化碳和水,所以你们的本质是一样的。
  至今我都记得上大学第一天跟老四他们见面的情景。
  报道那天我是第一个到寝室的,把行李放在靠门的铺上,出去溜达。回来时,看见从寝室楼窗户里飞出一个行李箱,正是我的那个。
  谁把我行李扔出来了?
  我捡起行李箱,三步并作两步,窜上楼,到三楼拐角时撞上一个人。那人头上蒙着衣服,沾着蜘蛛网,灰头土脸的,好像是打扫卫生的工人。我着急去寝室看看怎么回事,低着头跟他道了歉,跑上四楼。那清洁工也着急扫垃圾,头都没抬,说声“没事没事”就接着扫了。
  我们寝室在四楼,是五舍第三十八个房间,门牌号让我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抬不起头来:5438。
  后来得知对面四舍柳茗诗的寝室号,我才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她在一楼第九个房间,工人不知道咋想的,也不给填个零占位,寝室号直接就是419。
  闲言少叙,话说当时,我进了寝室,见一寸头男翘着二郎腿坐在寝室公用的桌子上,斜睨着我。我原来放行李箱的床铺上放了一堆东西。
  我一指那床铺说:“那谁的东西?”
  寸头男说:“我的啊。”
  “谁把我行李箱扔下去的?”
  “行李箱是刚才维熙收拾窗台时不小心弄掉的。对了跟你说一声,你那个床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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