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花与带子狼作者:罪化 王十一 devilli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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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花与带子狼作者:罪化 王十一 devillived-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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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种恐怖的独占欲。谈将臣从未尝试过在其他方面如此贪婪而不知饕足。虽然自认从未付出过爱情,但这种独占欲简直比爱更恐怖,恐怖到甚至考虑过要将对方的身体一点点嚼碎,吞下肚子里。
  电视里的欢呼声将他带回了现实。
  像是突然长出了一双翅膀,郎斐正在飞走。
  谈将臣向著那个醉心於歌唱的人伸出手去,指尖触摸到的却只是冷冰冰的屏幕。
  如同一个隐形的樊笼。
  只是,关在笼内的人,不是郎斐




宝石花与带子狼 33

  这天晚上的录播节目,郎斐没有收看。
  工作的压力,在现场录制结束後进一步加大。现在,除去继续负责丁宁的团队外,他还需要为自己的前路考虑。
  达人秀的传播能量有目共睹,乐队的“龙门一跃”收获了意料之外的效果,单曲的发行完全可以按照计划推进;与此同时,单独针对郎斐的访问和节目邀请也纷至沓来。别的暂且不提,俪天内部就已经有人提出,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要以艺人的身份对他加以包装。
  谢晖显然也是这个意思。而他的态度更是说明了另一件事──
  那天,谈将臣虽然亲口逼他辞职,但显然,谢晖并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或是行政命令。不仅如此,尽管手机一直保持畅通状态,谈将臣却不再主动进行联系。原本以为会听见的质问、反对甚至是怒吼,此刻都换做了诡异的平静。
  既然敌不动,我方亦不可轻举妄动。本著这个理由,郎斐以自己身体不佳,又有儿子,未必能够胜任艺人的工作为由,暂时谢绝了转型的邀请,却一口同意了协助丁宁的乐队进行宣传。     
  一周後,乐队的单曲在达人秀主办方的协助下,顺利举行了首发仪式。郎斐也被要求参与其中,为此,公司还半强制地让造型师改变了他的发型和装束。
  他原本“底子”就不错,身材也颀长且匀称;化妆师用厚重的粉底尽量掩盖他额头的疤痕,修整了枯干发黄的头发,焗上深且亮泽的黑色,再用刘海进一步遮挡疤痕,并显露出那双长且弧度温和的眼眸,和挺直的鼻梁,最後再为缺少血色的嘴唇施上一些自然的色彩,一番琢磨後,效果可以用“惊人”来形容。
  “真是山鸡变凤凰。”
  一向嘴毒的小艾,也不免发出这样的感叹。
  签授现场火爆,甚至还有网络上的歌迷从外地赶来。那天,用丁宁的话来形容,就是“签名签到手都断掉”。当然,这种甜蜜的负担也是很多人所求之不得的。
  词曲作者的郎斐也是当日的焦点之一。甚至有不少粉丝认不出这就是达人秀现场那个潦倒憔悴的男人,也有不少人打听他是否有发行歌曲的意向,但他总是笑著说:现在的自己,更享受写歌的感觉。
  这是实话。就在忙於各种采访通告的同时,郎斐开始为丁宁创作新的歌曲,有几首是根据笔记本上的旧曲修改的,另一些则是全新创作。
  达人秀的现场演唱,是一种契机,一种电流,重新激活他体内对於音乐的热忱与欲望。而至於是否重拾十年前的梦想,成为一名专业的歌手,郎斐有著不准备与外人细说的想法和打算。
  就在首发的这一周,乐队的新歌登上了国内公认的某流行乐排行榜,虽然只有第八名,但作为刚出道的新人组合,这已经算是意外的惊喜。而作为词曲作者,郎斐也拿到了第一笔真正通过写歌所赚到的钱。
  尽管迟了十年,不过重要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丁宁的第一首单曲,在排行榜上停留了四周,最高冲到过第四名的位置,甚至一时超过了某些老资历的偶像歌手。这让很多业内耆老都始料未及。而本著“趁热打铁”的宗旨,由谢晖亲自决定,尽快发出新的单曲,并在六月底前,推出乐队的第一张专辑。  
  写歌逐渐成为了郎斐工作中最重要的事。前段时间,公司为他定制了一叠名片,上面的头衔也多了两条。
  “作曲、词人”
  这张小小的方形纸片在台灯下泛出淡淡的米黄色,看起来颇为文雅。郎斐取出新买的名片夹,郑重将它放进了第一格。
  在三春工作时,他也曾经收到过一些名片,都收藏在写字台的抽屉里。想著其中一些可能还会用到,他便打开抽屉准备挑选著放进名片夹里。
  装名片的是一个不大的纸盒,打开後,拿掉压著的几枚硬币,他发现最上面的那张,印著那个很久都没有被提到过的名字。
  谈将臣。
  已经过去了好几周,这个男人似乎真的放弃了与自己的联系。
  郎斐将目光从名片上移开,漫无目的地扫视著房间各处。
  不,就算他本人不出现。这间由他所安排的公寓里,也到处都是他所布置的痕迹,就像一只华丽的鸟笼。
  不得不说,这里的生活环境,的确要比以前的老公寓好上许多。不过现在,只要自己继续写歌,保证质量。收入应该不成问题,所以也可以开始考虑搬去一个全新的地方。
  搬家这个行为,并非真是为了让谈将臣找不到自己的下落;它所具有的更是一种象征意义,告诉谈将臣:自己已经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过,现在的谈将臣,或许也已经不在乎这些。
  看了眼电脑屏幕下方的时锺,郎斐将初步完成的歌词存档,起身去看郎笑的动静。
  由於这段时间的忙碌,他已很久没有与儿子好好相处;请来的保姆回乡过年,至今未归;小狼崽便劳烦郭叔相帮带著。对於这一老一小,郎斐心里很是愧疚,却也一时间找不到什麽好的解决办法。
  也许,也许自己应该考虑结婚成家,对方可以是个带著小孩的单身妈妈,这样小狼也有个伴儿。
但是考虑到自己的取向,郎斐苦笑著摇头,还是不应该去祸害普通女性。
  其实,他之所以对唱歌有所犹豫,也有这一方面的考量:若是过上了艺人赶场的生活,与郎笑的相聚时间又要大大地减少了。更不用说以後孩子上了小学、中学,疏於管教很可能会造成终生遗憾。
  这是每个单身家长都会遇到的难题。
  确认了小狼崽已经睡得香甜,郎斐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带上,走向客厅,准备去阳台上抽一支烟。
  刚到客厅,却听见玄关处发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门把手在转动。
  诡异的状况让他心头一愣,随手抓起烟灰缸过去查看。就在这时,大门已经被人推开,外廊的感应灯照出一个身穿大衣的高大身影。




宝石花与带子狼 34

  “你怎麽会……”
  郎斐瞪大了眼睛。
  “这是我买下的公寓,当然有钥匙。”
  男人转身将大门重新关上。
  说著,他毫不客气地登堂入室,两三步就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外套上散发的寒气,让温暖的室内也陡然阴冷起来。
  “恭喜,最近业内都在谈论你和你朋友的事。”
  谈将臣将在街口买的一叠报纸随手丢在了茶几上,最上面的是娱乐版,第一眼就可以看见郎斐的照片。
  看著那张经过了精心化妆,已经有些不那麽真实的面孔,郎斐不由得回报以一声苦笑。 
  “那也要恭喜谈老板您了,归根到底,大家都是在为俪天工作。”
  他知道谈将臣是不喜欢这个称呼的,但是此刻,他偏就是想要激怒他。
谈将臣果然皱了皱眉,却没有发作,只是压低了声音纠正道:“我要的是,我要你只为我工作。”
  “在这方面,没有什麽可谈的。”
  郎斐态度坚决。
  “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只有你才知道的人。如果我消失了,自然会有人替我报警。所以除非你准备好犯法,否则别想再像上次那样绑架我。”
  他又补充:“给我一个银行账号,我会把五万元,以及之前的所有钱都还给你。还有,我也会搬出这里。”
  也许,这是谈将臣第一次体验被人用“金砖”回敬的感觉。但真正令他恼怒的,是“被郎斐拒绝”这件事本身。
  “你以为,一时出名就能够保住下半辈子的衣食无忧?”
  他轻蔑地伸出一根手指。
  “只要我说一句话,立刻就能封杀你。”
  早就猜到了他会这样说,郎斐回报以冷笑。
  “我没有和俪天签约。普通员工的合同一年一签,况且也没约束我不能给公司外的人创作歌曲,或是走秀唱歌。我没想过这个年纪再做什麽明星,可是只要肯干,至少也会过得比现在精彩。”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挂著鲜少见到的笑意。 
  “谈将臣,我是自由的。你已经没有什麽能够束缚住我的东西。也是你用行为告诉我,最好的报复……就是在你眼前一步一步走远,叫你怎麽抓……都抓不住。”  
  “但是我可以封杀你的朋友,那个叫丁宁的大学生。”
  谈将臣的眼睛显出隐约的红色。
  “至少他和那个乐队的合约都在我手里。”
  “你不会。”
  郎斐脸上闪过一丝怜悯。
  “他们能给俪天带来价值,要是封杀他们,就是在和你最爱的谈家为敌。为了俪天,你不会的。”
  谈将臣不再回应。
  仿佛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他才又缓缓地抬起头来。  
  “究竟要怎麽做,你才肯重新回到我身边?”
  “不如,你给我一个理由。” 
  郎斐反问。
  “为什麽我要继续留在一个只是把我当做欲望对象的人身边。”
  谈将臣神色复杂。他似乎想要纠正什麽,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一句不合逻辑的回答。
  “我需要你,这难道还不够?”
  “可我不需要那种单纯的欲望。但是你说的对,这个世界上没有什麽东西是买不到、换不来的……”
  郎斐俯身,向著他眨了眨眼睛。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拿得出那个欠了我十年的,也是我唯一想要的东西,也许还能换来下一次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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