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胸肌引起的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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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胸肌引起的陷害-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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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尔衡无疑是这漩涡之中最显眼的一位,他出演的“B先生”完全颠覆了长久以来塑造的英俊形像,无论是评论还是观众都认为反差极大,评价往往两极分化,可谓是毁誉参半。
  对这些评价,卓尔衡却完全无视,只是一个劲儿的催艾沫往後写。
  “怎麽写啊。”艾沫看著空白的屏幕,脑袋一样的空白,“我现在脑袋里一片空,什麽也没有。”
  “怎麽了?”
  卓尔衡什麽事也不做,就这麽整天紧迫盯人逼著艾沫,在这样的压力之下,他只有种想挖个洞跑掉的冲动。卓尔衡再这样一问,他立时就爆了,拍著桌子跳起来叫:“不想就是不想,没有为什麽!凭什麽我要把伤疤揭给别人看啊!?”
  卓尔衡的回答一针见血:“是你自愿开的头。”
  艾沫语塞了,半天才挤出话来:“我只是想发泄一下而已。”
  “那就继续发泄下去,你是编剧不是病人。”
  “可……”
  卓尔衡不给艾沫喘息的机会,追问道:“原本的剧情是什麽?”
  艾沫犹豫了许久,才小声说:“B先生发现A先生只是因为想挖出他的GAY身份而假装接近。”
  卓尔衡过了几秒才问:“事实呢?”
  艾沫低著头半天不说话,不是因为伤心,而是犹豫。
  他不再是那个失败者了,伤疤是胜利者的勋章,也是失败者的痛苦。他有卓尔衡了,这就是他最大的成功。
  一想到这,艾沫就心情复杂。原本他以为,“写自己的事很简单”,没想到,恰恰是写自己的事才会顾虑重重,不敢下笔。
  “你真的是不想写吗?”
  “不,准确来讲是不愿意写。”艾沫叹了口气,抓了抓头发,“但是我想写。”
  卓尔衡沈默了片刻,问:“你写这个是想给谁看?”
  给那个姓孟的看!
  这句话艾沫没有说出来,而是继续写了下去:B先生发觉了A先生的阴谋,痛苦之余却又无法舍弃。他抱著一丝希望,软弱的期盼A先生能够真的被他吸引,从尔接受了A先生的追求。初次云雨之後,B先生偷听到A先生在厕所打电话给他的竞争对手,说得到了好消息,要卖个高价。
  “第二集?”卓尔衡问。
  “嗯。”虽然只是短短一段,艾沫却写得心力憔悴,许多夜不曾睡好觉。
  “现实呢?”卓尔衡放下剧本问。
  艾沫不解:“真实的?”
  “你和姓孟的。”
  卓尔衡这麽一问,艾沫立时眼神闪烁,想要逃走,却被卓尔衡一把抱入怀里,强硬的问:“你说不说?”
  “也没什麽。”
  “姓孟的为什麽要接近你?”
  艾沫无奈地道:“他有事情要求我父亲,所以想用我的身份来逼我父亲帮忙。”
  “成功了?”
  “成功了。”讲到这里,艾沫眼中迸出一串愤怒的火花,“我当时怎麽就那麽贱呢?我怎麽就答应了帮他讲话呢!?”
  卓尔衡赶紧打岔道:“你家里知道你的事了?”
  “没有。”艾沫在卓尔衡怀里拱了个舒服的位置,道,“我觉得我父母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我们都没胆戳破这层窗户纸。”
  “也许吧。後来你就和姓孟的在一起了?”
  “嗯。”艾沫叹了口气,“一过就是好多年,现在想来,我怎麽就那麽傻呢?”
  “那你後来是为什麽突然醒悟了?”
  艾沫怔了下,皱起眉头回忆道:“好像也没什麽特别的,就是突然之间觉得,似乎该开始新的生活了。我换了所有的联络方式,就这麽走了。”
  “再也没有回头?”
  “嗯。”
  卓尔衡紧张的手臂这才放松下来,顺了艾沫的後背一会儿,突然问:“他也没找过你?”
  “听说有过。”艾沫道,“不过,他那些破事我朋友都知道,早就劝我离开他了,我走了,当然不会把我的行踪告诉那个烂人。”
  卓尔衡立刻敏感地问:“他什麽破事?”
  艾沫马上又一付躲闪的神色,卓尔衡见了,用手夹著他的脸颊,厉声问:“说清楚!说不清楚我以後……”
  “干死我?”艾沫期待的问。
  “说不清楚我以後就不干你了。”
  “……”
  艾沫吱吱唔唔地道:“也没什麽,就是偶尔打个架,问我要钱什麽的,都是老一套啦。”
  卓尔衡冷静地问:“他打你?”
  “也谈不上打啦,我要被打急了也会打回去,都是男人嘛。”艾沫干笑了几声。
  意外的是,卓尔衡听了,只是简洁的应了声:“行,我知道了。”
  艾沫总觉得有些心虚,拉著卓尔衡喊“你可别为了一个烂人干傻事,你的身份不同”,最後被威逼“再说一个字就再写剧本”,才歇了下来。
  卓尔衡的拍摄艾沫绝对会跟著,所以,当他在片场接到那个电话时,不禁有种被人恶作剧的感觉。
  “好久不见,小沫。”

  (11)第六章 你怎麽舍得我难过(1)

  这个声音对艾沫来说就像是噩梦,曾经,他以为这个梦已经醒了,成为一个泡沫。可是如今,当这个声音再度响起後,他才发觉,噩梦并没有醒,只是变小了,被压在心底,没机会释放出来而已。一旦有了合适的土壤,噩梦就会像是春天的小苗般迅速抽枝发芽。
  艾沫僵在座位上,拿著手机就像是雕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嗓子眼里像是堵了棉花,浑身不住颤抖著。
  “怎麽了?”
  卓尔衡的声音响起,艾沫一下子惊醒过来,手机里已经只剩下忙音,也不知道刚才对方说了什麽。
  他定了定神,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说:“拍完了?”
  “没,换妆。”卓尔衡一脸轻松,说出来的话却令艾沫差点喷肺,“马上拍床戏,荣平在找感觉。”
  “床……戏?”艾沫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要拍床戏?”
  卓尔衡奇怪地道:“不是你写的麽?”
  “噢,对。”艾沫吱唔了声,随即又露出扭捏的神情,“那、那什麽,你也不是没有经验嘛。”
  “可是我没有做零的经验。”
  艾沫很想撞墙,他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怎麽不准备?”
  卓尔衡的答案非常简洁:“学你呗。”
  “……”
  “你、你、你!”
  你了好几个字,艾沫都没挤出话来,眼看著卓尔衡往片场走去了,他赶紧跳起来跟了过去。一直跟到床边,卓尔衡转过身奇怪地望著他,他才反映过来,在全片场工作人员诡异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这一次的场景比较小,都是都市景,艾沫找了家熟识的小旅馆,包了一间房,真是把省钱做到彻底。两大影帝都表示这样的小场面已经多年不曾见识,把艾沫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荣平不是第一次拍,却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还打电话和戈缙讨论了半天,顶著顾向文在电话里的叫声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
  卓尔衡是第一次演GAY,不仅毫无羞涩,还一付淡定的模样,没入戏时看荣平就像是在看一块猪肉。
  艾沫走回了片场边上,这次他的身份地位可不一样了,大编剧,还和卓尔衡非常熟的样子,工作人员对他毕恭毕敬的,他刚一到旁边,就有人搬来导演椅放在他屁股後面。
  艾沫坐著柔软的导演椅,却比以前坐道具箱还难受,如坐针毯。
  卓尔衡要在他面前和别的男人上床,还要表现出一付渴望与期待的态度。“羞涩如处子,渴望如荡妇”,这是艾沫写在剧本上的形容词,可是现在,他只想把写这句话的那只手给剁了!
  我操,写什麽不好写这个!
  开拍前,荣平和卓尔衡俩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麽。卓尔衡坐在床边,荣平站著,他仰头望著荣平,荣平的手搭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抚摸著,像是调情又像是安慰,看得艾沫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过,再怎麽想杀人,这片子还是要拍啊。
  “准备!”
  场记见艾沫示意,扯著嗓子开始喊。片子的导演都是无名之辈,这也是为了编剧与演员能够主导全场,要是请个名导演,到时候又要和编剧争权了,还不知道闹成什麽样。基本上,全片的基调就是由编剧主导的。
  “初次床戏第十六场第一条,开始!”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吧。”卓尔衡一投入,艾沫就眼前发懵,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当年的自己,在A先生的“魔爪”下无奈的挣扎著。
  饰演A先生的荣平毫无怜悯,笑容中满是暗藏的得意与冷漠,推倒卓尔衡的力道用得不小,扑上去时,更是充满了力量与强硬。
  “卡!卡!卡!”
  荣平还没来得及扯衣服,场边就响起艾沫的吼叫。他这一开口,所有人都停了下来,荣平和卓尔衡一起扭头看他,只不过,一个是躺在床上,一个是压著躺床上的人身上。
  妈的,这什麽狗屁姿势!
  艾沫在心底骂了一句,脸黑得像是锅底,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那什麽,呃,A先生是不是显得太急迫了?他本身是个直男,应该没有这麽,那什麽,熟练吧?”
  荣平考虑片刻,点了点头,低头对卓尔衡道:“你觉得我太急迫吗?”
  “还好。”卓尔衡就这麽躺在床上,认真的说,“我觉得A先生应该是一种好事将近,所以把持不住吧。他并不是什麽厉害角色,只是B先生陷於情中,看不清罢了。”
  “嗯,我也这样觉得。”
  “而且,A先生敢用这种方法追B先生,恐怕也有潜在弯的心理吧?”
  “应该是。”
  “我说。”荣平和卓尔衡一起扭头看过去,就见艾沫站在床边,额头青筋毕露,咬牙切齿地道,“你们就能不能不要以这种姿势谈话?”
  “这种姿势?”荣平低头看了看,一脸无所谓。
  卓尔衡也抬头看了看,更无所谓:“反正还要躺下来的,刚才那条还能用吧?接著拍呗,省得再定位。”
  “……”
  艾沫用力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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