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的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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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的奋斗史-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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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看得出来,不,猜也能猜到。我垂头。
  “我妈妈从小就告诉我,一定要做一个有被利用价值的人。”谭流舔了舔我的鼻子,“我很荣幸。”
  我伸手去抱他。这是在意识清醒情绪正常的状态下,我第一主动抱他。“谢谢你,为了全部。”
  有了黑暗的遮掩,我不免有些放纵起来。
  当我站在那个舞台上,当我从林小花变成花哥。
  其实,我很希望这种情绪,能有人懂……
  “啪嗒”房间亮了起来。谢鲁环胸靠在门口。
  “抓奸?”谭流笑着问。
  “我只是看这屋有人,所以想问问你们看到小夜了没有。”谢鲁推了推金丝眼镜。
  “刚才在走廊里还遇到了。”我说。
  谢鲁点头,“我想他大概去厨房了吧。你们请继续……”他转身,打了个指响,又转过来,“再提醒一句:我带来的蛋糕快要被抢光了。”
  “还有……我表哥大人要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修改改,只能如此这般了……



34

34、圣诞电影院 。。。 
 
 
  谢鲁说:“我表哥大人要到了!”
  这些日子我很忙,蒋文生大概也很忙。我们只通过几通电话,并没有告诉他今天要开PARTY的事。
  我有些无措地看看谭流。
  “发什么呆?有客人不是该去迎接一下吗?”谭流起身。
  “喂……”我抓住他的手。
  谭流反手握住我的手,很用力,“对了!我们就这么去欢迎他。”
  我慌忙往外抽,“别闹。”
  谭流却更用力的握紧我的手,似笑非笑的表情,“做什么这么紧张?你是他的人吗?我怎么就碰不得?”
  “我不属于任何人,”我说,“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是啊,你是你自己的。”他松了我的手,却站在我的腿前,伸手整了整我的衣领,“可是林弟弟,你要记得,你可以花很多人的钱,却只能要一个人的人。”
  他侧脸的头发别在耳后,妖娆美丽的面容很平静,没有往常的轻佻和洒脱。
  有时候不经意地看他一眼,依旧能被他惊艳,所以每每想起他的温柔,都有不真实感。我垂头看他,“你生气了?”
  谭流反复地整理着我已无需整理的衣领,“嗯……我只是有点伤心而已。”
  我吸气,伤心这个词未免过于严重。
  他说,“这么久了,你第一次拉住我的手,却是因为不希望我出现在姓蒋的面前。”他倾斜了身子靠过来,双手支着沙发,把我圈在他的身体中。“不想我们三人共处一室?”
  我垂下眼,“嗯。”
  “行。”谭流轻笑,凑在我耳边说:“我可以暂时退让一次,我不想你感到难堪,但是你要给我补偿……”
  我尚未及发表意见,谭流就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嘴。
  不得不说,由于只见识过蒋文生那拙劣的吻技,谭流的吻着实令人魂魄都要飘荡起来。就在我飘向云端般的晕眩时,谭流却媚笑着直起身来。
  “今天就这样吧,”他掐了掐我的脸,“咱们明天再继续。”
  然后,他转身擦着蒋文生的肩膀走出门去。
  我呆住。
  蒋文生拎着一个盒子,面目呆滞地站在门口处。
  我努力调整一下面部肌肉,干笑,“你来了啊?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蒋文生依旧面目呆滞地看着我,眼睛中却流露出一抹显而易见的悲伤。我假装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沙发,“坐啊!别总站着!”
  蒋文生扬了扬下巴,把手中的盒子扔给我,“圣诞礼物。”
  “谢……”我接住飞来的盒子,抬头看到蒋文生的转身。黑色的衣角如燕尾般快速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我慌忙起身追去。
  在走廊接近大厅的地方,我拽住蒋文生的衣角,“别走。”
  他回头看我。
  “人都来了,不如一起过圣诞。”我讨好地笑着,“我最近都累坏了,想要放松一下。蒋总赏脸不?”
  “我看你不差我这一个人。”蒋文生硬邦邦地回答,又把自己的衣服从我手中拽了出去。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去。
  我还半伸着手站在原地,大厅中很热闹,有人推出了圣诞树,尖叫声此起彼伏。
  “叫花哥来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吧!”有人说。
  我心烦意乱,急忙退步跑回包房,用身体倚住门。
  很好,在这个我高兴的快要翘起尾巴的日子里,他们都没忘记给我点颜色。
  谭流用语言警告我,蒋文生干脆用行动不鸟我。
  成就感和喜悦在几分钟内就被洗劫一空,胸口上似乎长出一个巨大无比的空洞,一阵阵的冷气从中穿过。
  “有什么了不起……”我喃喃自语,“谁求着你们来喜欢我爱我了?”
  我还有猫桥和小夜,我有一干叫我“花哥”的人来爱戴我。有种你们就厚着脸皮把那点资金都给我要回去!我挺了挺胸,向沙发走去。
  蒋文生送的礼物,包装很精美,内容很粗糙。
  两个小人手拉着手站在一片土地上,个头大一些的那个口眼歪斜、面部坑洼,脑门上写着“WS”,个头小一些的那个尖嘴猴腮,眼睛一大一小,脑门上写着“花”。两个拉着手的小人身后事春晚上那种墙式的泥瓦房,房盖上满是指纹。这是蒋文生的陶艺品吗?
  “你猫在这干什么呢?”猫桥推门进来,看到我手里的东西,抓过去看了一眼,“地摊上买的吗?拿这个送人不好。”
  猫桥随便一仍,我赶忙小心接住。
  “大家都叫你表演节目呢。”猫桥说,“毛姆还带来一个人……”
  “林广山?”看猫桥的表情就知,早晚要面对的,我心中微沉。“咔哒”一声,我低头,蒋文生的胳膊让我不小心摁断了……
  ……
  我站在舞台上,选好了歌曲,调整着麦克风。
  林广山站在毛姆坐的沙发旁,黑色皮裤,酒红色的大V领衫。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包括一个人的样貌。
  眼前的这个林广山已经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始终挡在我身前的人,昔日的乐观和温暖似乎被颓废和阴郁寸寸吞噬。
  音乐声响起来,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拿起麦克风。
  Westlife的《Seasons in the sun》。
  Goodbye to you my trusted friend,we’ve know each other since we were nine or ten……
  我会唱的歌很少,这首,是里面的英文单词都未学全的时候就会唱的。
  ……
  “啊……林晓麟,你扰民啊……”
  “别打扰我!明天元旦晚会要唱的……sbring……spring……ppp……bbb……”
  “别这么崇洋媚外好不好,唱中文歌不也挺好。”
  “要会唱英文歌,女生才会着迷。”
  “你还要勾引多少女生才算够?”
  “林广山,你有没有良心,没有我,你哪来的那么多妞泡!”
  ……
  We had joy we had fun we had seasons in the sun……
  “你说这首歌到底唱的是什么呢?”
  还是在夜色的时候,一位年轻美貌的客人姐姐问我。
  “呃……告别了一起长大的朋友,告别了父亲,告别了喜欢的女孩……”
  那位姐姐笑而不语,她倚着我的肩膀喝了一夜的酒。
  “不是人走了,是那些快乐的时光不在了……再也回不来……”
  最后,她哭了,用我的衬衫擦干了眼泪。这位很文艺的美女姐姐,再也没来过。
  “呜……”麦克里穿出巨大的响声。
  “喂喂!谁弄的音响啊!去检查一下……”
  “就是的!太不给花哥面子了!”
  我还没有唱完,意犹未尽中,掌声响了起来。林广山已经消失在原地。
  我从舞台上跳下去,一只手臂顺势捞住我的腰。我笑嘻嘻地扭头,“唱的好不好?是不是应该打赏!”
  蒋文生没有走,唱歌的时候我就看到他从另一边走廊的卫生间里走了过来。
  “发音不标准。”蒋文生面无表情的说,“闹够了吗?闹够了我们走?”
  “干什么去?”
  “看电影。”
  我看着蒋文生耸动的喉结和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蒋文生,你给我帮助,我偿还你快乐。我不会贪心,你也不该。这样最好。
  
  “今天是圣诞节!为什么看《生化危机》?”还是3D的。
  蒋文生板着脸把眼镜递给我。“谢鲁说看恐怖片有利于促进感情。”
  “……”
  我还从没看过3D电影,所以当那个爆炸后的碎片飞过来的时候吓得我慌忙摘下了眼镜。蒋文生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一身西装的他配上3D眼睛,格外的黑客帝国。
  “吃爆米花吗?”
  我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蒋文生献上的殷勤。
  屏幕中的僵尸张开了嘴,里面居然冒出了四爪章鱼腿一样的东西,我被爆米花噎住。
  喝了几个口水,蒋文生默不作声地扳住我的下巴,用他的手帕开始给我擦嘴。
  “唔……好了……”我的嘴唇被他擦的开始发麻。
  他不出声,只是不停地用力擦着。
  我明白过来,推开他的手。
  “我前两天和谢鲁聊了挺多。”蒋文生看着屏幕,低声说:“以前是我太自以为是。以后我会改。”
  我塞了一嘴爆米花,食之无味地咀嚼着。
  “谢鲁说,你这种破落户要先饱暖,饱暖才能思淫。欲。”
  “咔嚓!”我掏出一个苹果,狠狠咬下去。
  “我打算重新追求你……”蒋文生说,“所以,你必须把机会都留给我。”
  “咳咳……”我被苹果噎住,捂住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
  一个女孩被僵尸拖进水中,屏幕黑暗下来,有人从我们身前经过。我差点把苹果吐到那人身上。
  “我对你……”蒋文生的声音戛然而止……
  “吓死我了!”旁边的女孩低低的说,伸手搂住了旁边男人的胳膊。
  “蒋总,看恐怖电影的时候不适合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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