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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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宝贝-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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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真不是什么好事儿。其实就像是同班的女生给自个儿递了小纸条,孩子瞒着父亲,这种事儿又再正常不过。豆包听周老爷子说,这白正森就是在打他的主意,就把这两件事儿归为了一类,可是小孩儿心里清楚,孰轻孰重他还分得开。

    豆包抱着他爸的手盖在脸上,睫毛在南方的手心儿里一刷一刷的,小声儿听着还挺委屈,叽叽咕咕说了挺多,但大致意思还是他想家了。南方从来都对自家小孩儿的话深信不疑,何况还是在这么一种情况下。

    这事儿完了很久以后南方总结起当时的情况来,觉着实在不是自个儿太怂,而是儿子

    太强大,小手腕儿一翻他就迷糊。再很久以后豆包这招依旧是屡试不爽,于是被南方正式命名,那怕知道了也心甘情愿上钩,一点儿不亏了豆包这种撒娇被南方称之为,美人计。

    因为头天晚上折腾的晚了,早起南方抱着自家小孩儿睡的也晚了,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吃午饭。南老爷子早就起了,本来打算今儿个跟南方他俩一起去医院看周老爷子,结果没想到这父子俩左等右等却怎么都不起床,干脆自个儿就先去了。

    白正森依旧不常回来,却特地吩咐了厨房每天变着花样儿的给周老爷子做好吃的,还都是按着医生给的食谱做的。南方虽说一向都不怎么待见白正森,可这么看着,这人似乎还挺有孝心。

    吃过午饭南方提溜着给周老爷子的那份出了门儿,顺便还多带了一份,自家老头到现在还没回来,估计俩人是又在医院大厅杀上了。

    锦城的公交总是很多人,不像膺城,一块钱就能松松快快的绕城一圈儿,就是这么也要不了半天。去周老爷子医院要是做公交的话,带上等车挤人和堵车的时间,到了医院也得半天。

    南方带着小孩儿一路溜达到地铁站坐地铁,这号线是刚开的,人不算多。从地铁站口走下去之后,地下都贴着画展的大海报,提的最多的还是当年周夕笔的那十二幅画儿。小孩儿每次坐地铁总要朝着那海报看上好几眼,南方早发现了,总觉着这是小孩儿还心念着想去,可问了之后豆包又摇头。

    “豆包,真不去了?待会儿从医院回来,我带你去怎么样?就去一会儿,咱们随便逛逛就回来。”

    南方又问,不出所料的,小孩儿还是摇头。南方也觉着这么大老远来锦城一趟就是为了这画展,现在也不是没时间,不去的话实在有点儿亏了,而且在家的时候小孩儿还是挺期待的。

    南方蹲下/身掐了掐豆包的小脸。又问:“真不去啊,今儿可最后一天了,不去该后悔了。”

    豆包撇撇嘴,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真不去,南方也没在说什么,直起腰,就瞅见旁边儿一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他俩。南方也没当回事儿,豆包一向招老头老太太喜欢,小时候就总有老头老太太过来逗他,甚至还有大叔大婶。

    等车还得一会儿,这趟线因为是新开通的,所以车不是很频繁。南方牵着小孩儿站在旁边儿,

    突然发现那老太太腿脚好像不太灵便,刚发现就见那老太太走路歪歪斜斜的似乎想往一边儿倒。南方三两步跑过去扶了一把,老太太还看着还挺诚恳的跟他道谢,南方说了句没事儿,一回头,才发现豆包刚刚站的那地方空空如也。




☆、65

      第六十二章

    孩子他爸疯了似的在地铁站里狂奔;地铁站里人不多;却每一个背影都不是自家小孩儿,心里头跟长了草一样毛哄哄一片,稍微有一点点火光就能燎起大火来。

    第一遍找的时候还好,南方以为是自家小孩儿转眼儿跑了别的地方不记得回来;可找到第二遍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微微有些颤抖。

    列车在车道上呼啸而过,南方自个儿坐在车道旁边儿的地砖上;手里拿着电话微微发抖;等小孩儿清清亮亮的声音出现在手机话筒里的时候;潮热忽的就在眼眶里涌上来。

    “喂?豆包?你在哪儿呢?”南方抿紧嘴角,声音听起来很低很平静,但眼里面却涌动着很激烈的东西。似乎心情里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而是未退的恐惧里头酝酿着汹涌的怒意。

    “爸爸,我在画展。”南方觉着自个儿小孩儿的声音像是从电话那头层层叠叠弥漫过来,时间突然间变得很轻很缓。孩子他爸甚至都不敢大声儿说话,好像一出声这声音就肯定要碎了似的小心翼翼。

    “嗯,谁带你去的?”南方这回是真恼了,在他眼皮子地下把他的小孩儿带走,提心吊胆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喉咙里的怒火似乎在咕嘟嘟冒着泡。

    “唔……”电话那头小孩儿沉吟了一下,然后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南方没听见,他侧着耳朵贴近电话听筒,就觉着声音酥酥麻麻的对着自个儿的耳朵传过来。

    “什么?”孩子他爸又问了一遍,觉着小孩儿这样似乎有点儿此地无银的意味了,话语里头不是有什么瞒着他,而是干脆小声到让他听不清。

    其实南方倒是真不知道,以自个儿的水平,或者换句话说就是家巧儿拿住了知了,一物降一物,要说小孩儿要想法儿瞒着他点儿什么,完全用不上这种招儿。光是大眼睛眨巴眨巴孩子他爸就得犯晕,而当下这样儿的,其实算是一种提示。

    “爸爸。”豆包突然出声又喊了南方一句,这回真是很好的把自个儿那边儿的情绪传了过来,带着点儿惊讶和激动,连带着小声儿都有些颤抖。

    “我看着老师的画儿了。”

    这时候豆包站在展厅大堂里头,面前十二幅裱着金边儿的画儿,画尾落款一方篆章,上头是周老爷子的字“怀悯。”

    这十二幅画儿笔触很是细腻,色彩很淡,似乎到如今还散着淡淡的墨香,从初春新发的早芽儿到盛夏的花海,再到秋末光秃秃的枝杈和冬日里的暖阳,十二幅画儿,似乎每一幅都有着一次蜕变。小孩儿看着面前这些画儿,总觉着周老爷子是在用自个儿手里的笔墨讲述一个故事,而这故事却不是给别人听的,是讲给自己听的。

    “豆包?”南方听这头小孩儿没了声音,出声喊了一下子,突然把小孩儿从这些画儿的意境里头惊了出来。

    “爸爸,你来找我吧……”话没说完,手里的电话就叫一双手给拿了去。

    “喂,南方,画展大厅,孩子我带着呢,丢不了。”

    声音不高但挺清晰,南方一愣,听出来这人正是张小年。其实张小年这人没什么坏心眼儿,要不然当时也不会见着南方就想要提醒他,不管最后干了没,总之是有过这个心。

    张小年捂着电话左右看了两眼,才又对着话筒说:“你快来吧,孩子也是老板让我带来的,不过你放心,我先给你看着,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事儿。不过我真是不知道我们老板是什么打算,这还瞒着别人给你打电话呢,你尽快来就是了。”

    张小年说完就关了电话,领着豆包往人堆儿里走,准备先在这大厅里晃一会儿拖拖时间再去见白正森。白家宅子附近的地铁站其实离这儿并不远,路况好的时候也就二十分钟车程,张小年刚刚带着小孩儿来得快,拖拖时间等着南方还是可以的。

    其实跟张小年一块带走豆包的还有一个人,不过半路被张小年给支走了。其实他也没想到,当两人找着豆包的时候说了下白正森的名字,小孩儿就能主动地跟着他俩走。

    白正森,这名儿周老爷子和豆包说过,哪怕是整个儿锦城里头也没几个人敢胡乱冒名。

    张小年低头看着豆包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不禁挑了挑眼角,南方原先可是出了名的表情丰富情感丰沛,带出来的却是个铁板似的儿子,说话也就是很平静的嗯一声,完全没什么抑扬顿挫。

    张小年其实一直觉着南方是那种情绪开了闸就像洪水似的那种人,而现在看来,他能把洪水泄进自个儿儿子这儿,这看似波澜不惊水面上,等到投石入水的时候,该不知是什么样儿的光景。

    南方让张小年给挂了电话,再拨过去的时候那边儿已经关机。他坐在那儿,因为用力而全身都有一些轻微的僵硬。南方开始拼命的往画展那边儿赶,他不是不相信张小年,而是这时候,挨谁都不能相信,能把小孩儿放在面前,攥在手心儿里才是最好的。

    ***

    画展到了最后一天,正是人多的时候。张小年觉着语气站在一个地方等着,还不如到处走走晃晃,省的叫白正森的人发现。而豆包居然真跟没事儿一样,走走停停四处去看那些展出的画儿,站在画前的时间有多有少,完全是一副没事儿人的闲散模样。张小年“啧”了一声,觉着南方这小儿子还真是有意思。

    旁边儿有人看这么小的孩子有模有样地看画儿,也觉着有意思,有些还特意走过来问豆包一些关于这画的一些问题,当然问的都比较浅显。小孩儿也不烦,对着那些个画一个一个问题的去说,有时候还加上点儿自个儿的理解还有周老爷子点播时想到的那些,到把那些人都说的一愣一愣的。

    “那你说说,这画儿是怎么个意思?”张小年听见这声音突然一个激灵抬起头来,就看见白正森背着手笑眯眯地走到豆包旁边儿来,指着角落里头的一幅画。

    这画儿看起来似乎有些年头了,没有裱过,只是收拾的干干净净平平整整的保存在一个玻璃框架里头,看起来真是被用心护理过。画的四周大片留白,只在正中间画了一座鼎。因为没有对比,所以大小无法考证,只是看起来给人一种很恢宏的气势。

    小孩儿抬头看了身边儿的白正森一眼,甚至还眯了眯眼角,这样子叫人想起那些骄傲的猫,眯着眼睛慵懒而对你爱答不理的申请。而白正森也低头看他,两个人眼角瞥着眼角,白正森居然也微微眯起眼睛,看起来两个表情几乎如出一辙。

    张小年盯着俩人看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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