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父’求荣- 第11部分

楚羽没办法再想下去，因为他所想到的是一个字。一个他自觉不配去想的字。


咚咚的脚步声从远到近，楚羽抬头。看到的是现在心里最想，也是最不敢看到的人。但是视线是模糊的，眼泪模糊的。不是刚才那种委屈无力的泪，而是欣喜。

为什麽总在我最需要不堪的时候看到你，为什麽总在我最需要温暖的时候看到你……

心里暖暖的，多少年的孤单，凄凉。心都冻上了一层冰，可是这个人，这个人轻易的就可以融化掉。不单是一层冰，甚至还有自己。


想到了他会哭成这样，可是真正看到是另外一回事。李旭有了如此的心得，飞车赶来，几乎找遍了每一个没人的角落。庆幸於学校没有想象的大，庆幸於还算及时。但是除了心疼，还有无奈。

只能将这个总让自己心疼的人紧紧拥在怀里，只能凭借自己的怀抱，给予他这麽一点点……

静静的很久，楚羽带著哭腔，声音虚弱又颤抖，“这样的我，这麽卑鄙的我……”

“不许你这麽说我最爱的人。不许你这麽说……”李旭讨厌楚羽如此看低自己，李旭讨厌看到楚羽的眼泪。因为这都是自己的无能，自己无能的没办法给予爱人幸福，而自己所爱的。是那个笑的比阳光还灿烂的人，而毁掉那灿烂的也是自己。

若非自己强行的打乱他的生活，他现在依旧可以做个普通的教员。跟安儿简单的过日子，就因为自己的出现。一切都乱套了。他要承受自己带来的纠结感情，还是承受外在的种种压力。

而原本这些，理应是自己该去为他承受，为他分担的。“真正卑鄙的人是我，一切的烦恼都是我带给你的。是我强加自己的感情给你，让你承受这些不必要的……”

“不是，不是的。你没有强加给我什麽，都是我的贪婪。”楚羽推开李旭，让自己不要去继续贪恋那臂膀的温度。可是，那温度是上瘾的。就算楚羽推开了，身体的不适应立刻叫嚣起来。“我，我……”楚羽摇著头，用力的抱住自己的肩膀，想要制止住那不应该的渴望。

“羽……”李旭伸手，但楚羽痛苦的表情……心，针扎一样疼。手被定格住了。

“我是个卑鄙的人，一直的孤独让我对於你的温柔。无法拒绝。我贪恋著你给我的关爱，卑鄙的逃避著……”楚羽抬头，红红的双眼里掺杂了很多种复杂的情绪。“我卑鄙的认为，我可以去拥有这一切。我的所有幸福，都是你给我的。我很害怕，害怕你，也害怕自己……”

李旭有些愣，似乎明白了楚羽要说些什麽。手小心的靠近楚羽，轻轻的拭去楚羽脸上的泪水。

“我很害怕，害怕自己会离不开你。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失去你。每一次面对心里的矛盾，我都会劝服自己。劝服自己相信，你只是对所有人。都如此的温柔……你完美的让我几乎不敢直视，就只是站在你身边。我都会有强烈的罪恶感，强烈到让我认识到自己是怎样的不堪……”

“羽……不是这样的，看著我。”捧住楚羽的脸，直视楚羽的眼睛。“我不是对所有人都可以温柔，我对你……那是因为我爱你。而这份爱，让我可以不惜利用任何机会去接近你。你所看到的，只是我虚伪的外壳。真实的我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楚羽呆愣的听李旭坦白，是如何对他一见锺情。如何利用小宁，如何利用安儿……

“现在你知道了，我是多麽……”

楚羽猛的扑进李旭怀里，紧紧的抱住李旭。打断李旭继续的自贬。“不要说……在我心里你是最为完美的人，所以，不要说。”楚羽没办法再听下去，没办法听到李旭贬低自己的话语。

楚羽知道了，知道了李旭是多麽的爱著自己。也知道了自己是多麽的愚蠢。

幸福的笑容，不知什麽时候。悄悄的爬上了楚羽的脸，心情也豁然开朗一般。“我们都在折磨自己……”

“是啊，真愚蠢……不过，羽不愚蠢，羽是最可爱的。”惊喜的包裹住怀里心爱的人，李旭觉得一直困扰自己的乌云终於散去了。“羽，我爱你。”




第十五章

楚羽不好意思的点著头，我，我，我了半天。而光是这样，李旭就很满足了。“别急，我会一直等，不管多久都没关系。等有一天你能够清楚的告诉我，你也爱我。哪怕……”

楚羽用力的摇头，“只要一点点时间就可以，我承认我迟钝，我笨。可是这一次，我一定好好理清头绪。然後，然後好好的回复你。所以……”

吻，突如其来。李旭捧著楚羽的脸，轻柔的碰触著楚羽的唇。不是用手指，而是用自己的唇……

在李旭看来这是顺理成章的，因为他的羽太可爱了。

而楚羽却嗡的一下炸红了脸。心说，他这是犯规。可是，太甜蜜。


楚羽迷迷糊糊的被李旭拖出了学校，听到关车门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坐进了李旭的车里，只是迷惑於自己怎麽走了这麽远。一点也没有想起来，其实自己还在上班。

“我们这是要去哪？”楚羽终於恢复理智。有些紧张的看向李旭。

“回家。”李旭一脸的轻松，心里正美滋滋的回忆那得来不易的一吻。

“可是……”翘班不好吧……中午才被教务主任训斥……

“没事，老吴答应会照顾你。翘班也算在照顾范围吧。”

“老吴？是吴校董吗？”

李旭点头。

这麽说，中午主任态度转变……难道那个电话是吴校董打来的？李旭拜托校董照顾我？虽然气李旭自作主张，自己成了个後门教师。不过心里还是不由得的一热。被照顾的感觉……真好。

李旭其实并不喜欢後门关系，不过涉及到楚羽，例外。况且今天楚羽心情起起伏伏的，还是休息比较好。加上自己还对某些家夥心有余悸。真的没办法放楚羽一个人。

“对了，需要添置的物件。大概一会会送回来。”李旭定的是三点。

“恩。也是要花些时间收拾收拾。我给小宁传个短信。早上我跟他说，让他放学去办公室找我……”

“晚上，我大概要出去一下。”李旭打算去跟某个家夥面对面‘沟通一下’。不然总是这麽整天提心吊胆的，李旭自觉心脏没那麽强悍的承受能力……

车开进小区，楚羽自己先上楼。李旭转个弯去停车。李旭刚上到二楼，就被从楼上冲下来的楚羽，一头撞了个满怀。

“旭，旭，安儿……安儿……”楚羽慌张的抓著李旭的衣袖，满眼的焦急。话已经说不完整，比划了两下。一脱力，晕了过去……

李旭紧忙打横将楚羽抱起，快步蹬梯而上。房门是开的。喊了两声，安儿不在。
将楚羽抱进卧室，小心的安放在床上。快步进洗手间，湿了个毛巾回来。

轻轻的擦拭楚羽哭花的脸，然後将毛巾敷在楚羽额头上。拾起楚羽的手，紧紧握住。

楚羽的手冰凉，脸色越发的惨败。表情很是痛苦。

李旭就这麽保持著姿势等著，他知道楚羽是紧张过度。休息平稳一会就没事了，可是心里还是会不自觉的朝坏处想，不自觉的会害怕楚羽会这样一直昏睡下去。

渐渐的被自己紧握的手，不在那麽冰冷。手指细微的颤动了一下。

李旭紧张的盯著楚羽的脸，观察著，等著楚羽睁开眼睛。

“好点了吗？”李旭关切的询问。

楚羽微微点了点头，“安儿……”

“我知道了，你先别急。你躺著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安儿就回来了。”

“恩……”心有余而力不足，楚羽想跳起来。满世界的去找安儿，可是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心很沈，手脚也很沈。

轻轻带上门，李旭拿出手机，拨打安儿的电话。铃声从安儿的房间传了出来。挂上电话，李旭心说不妙。

安儿很少出门，尤其不会一个人单独出门。平时自己看家的时候，也从不会给陌生人开门。就算在家里，有时候也随时拿著手机。摆弄著上网。

李旭又重新把每个房间自己看了一遍，然後，面色沈重的坐在沙发上……

安儿的房间，一切都好好的。跟平时一样，没有任何改变。望向房门，门锁是好的。不放心的起身再去看一次，没错。

门锁都是好好的，安儿又不会自己跑出去……退一万步，就算安儿自己出去，不会不带手机，也不会不留字条……安儿被人带走的？

这是目前最为可能的怀疑，可是安儿不可能跟陌生人走。难道不是陌生人？认识安儿的除了自己跟小宁，再就是儿童院的阿姨。不对，安儿绝对不是自愿走的。

李旭毫无头绪的叹了口气，不自觉的向後靠去。後背刚接触到沙发靠背，就感觉有点怪异。伸手向後一摸，苹果？

站起身，自己检查沙发靠背。靠垫明显湿了一块。苹果就是被塞在那。仔细看苹果，上面被咬了一口。大小来看，应该是安儿咬的。

可是安儿不喜欢吃苹果？尤其是不会去咬整个的苹果……顾不及去想安儿的爱好，李旭似乎脑海中闪过一些什麽……

如果是小旭的话请到别墅找我呦……难道是他？

来不及多想，李旭跟茶几下翻出张纸，给楚羽留了张字条。就冲出了门。

一边下楼，一边反复的拨打电话。那个人的手机，座机。任何能联系到那个人的一切电话……

全部无人接听，和关机。

李然，你这次过分了。李旭咒骂了一句，发动了汽车。一路狂奔半分都不想耽搁……

郊区，一处僻静的园子。设计考究的种植了成片的花草，甬道也是用小石子铺陈的很是规整。远远的能看到一栋欧式建筑。

李旭对周围的景色，一丝欣赏的情绪都没有。车不减速的开了进去，颠簸的甬道，有些发滑的草地……

车一停稳，李旭就跳了出来。车钥匙，车门全都不顾了。直接冲到门口。

两扇的防盗门，根本没关。留著缝隙，好像在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李然，你给我出来。”李旭冲进客厅，四下张望。隐约听到二楼有些响动，李旭一个箭步就朝内置的楼梯跑去。喊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