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媛-契丹王的女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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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媛-契丹王的女奴-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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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摀住了口,眼睛却是自由的,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男人和女人交欢的景象,胸口一阵阵剧烈的揪拧,已经痛得让她窒息……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她从帐内奔出来。

「谁?」

咏姬抓住纱衣立刻坐起来,只来得及看见一抹纤细的背影跑出帐外,以及掉了一地、已经冷却的包子。

「原来是殿下您帐里的奴隶!」咏姬哼笑,媚眼斜睨向耶律炀。「她好象对殿下您……」她掩起嘴,暧昧地嗤笑。

「瞧,人家还特地做了包子来给您吃呢!虽然是个奴隶………看在那些包子的份上,殿下,您不去安慰、安慰她吗?」咏姬嘲讽地哼笑着道。

耶律炀翻过身,把咏姬压在身下……

「如妳说的,不过是个奴隶。」他冷酷地道。

决心挽回自己坚定的心智,不再沉溺于她的柔情,因此明知道她就躲在帘后,仍然无情地伤害她。

咏姬绽开媚笑,嘴角挂上胜利的笑容。

耶律炀没有料到的是,含青并没有跑远,她就蹲在东边的王帐外,纤细的手臂抱着膝头,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她全听见了……泪水无声无息地滑下,瞬间就在她白瓷般的脸颊上冻成了结晶。

她就这样无知无觉地在帐外,在冰天雪地的王帐外头冻了一夜………★★★

她记得自己最后看见的景象,是一片雪白的大地,透骨的寒冷已经冻僵了她的四肢和意识……睁开眼,她看见的是大娘关切的圆睑。

「醒了,终于醒了!」大娘松了一口气后,半责备、半怜爱地道:「ㄚ头,妳要吓死大娘了!」

「好端端的,妳怎么会在帐外睡着了?要不是葛翰发现了妳,到了明儿个早上,妳这条小命恐怕也没了!」大娘惊魂未甫地述道。

「大娘……我没事。」含青勉强扯开笑脸,虚弱的声音安慰着大娘。

大娘直觉得不对劲,疑惑地问:「妳不是送包子到王帐给殿下吗?怎么………」

「王帐里已经有人侍候了。」她别开脸,不自在地微笑。「今晚殿下不会需要我了。」

「王帐里有人侍候?」

大娘皱起眉头,这才想到葛翰方才要她留含青住一晚的意思。

王帐里有人侍候,她不必想也知道,肯定是咏姬那个傲慢、目中无人的女人!

「ㄚ头……好了,妳身子刚回暖过来,别想太多,快睡下吧!」大娘劝道。

「大娘,妳知道殿下为什么带我到北方来吗?」她摇头,半晌,她轻声抬头问大娘。

「啊?这……这我也不清楚……」她的话问得大娘哑口。

说要把带来的宋人全赏给北方狼主,是葛翰醉酒时说的话,大娘也不知道能不能当真。

「我听到……听到那个高贵的郡主说,殿下要把我送给北方狼主……是真的吗?」她问,细微的声音脆弱的教人心疼。

大娘更是哑口了,说什么都会造成伤害,她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唉,这教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转身面对床内,含青垂下了眼不再多问。

看着含青睡下了,大娘暗暗摇了摇头。她也当过姑娘,当然明白含青的心思,可殿下……他尊贵的身分、俊美的相貌、再加上手掌大还国的兵权,让他轻易就能得到任何他想要的女人,这一点已经足以构成他不专情理由,他当真会为了一个女人定性?

何况含青是个宋人,又是个瓷匠,她对殿下有感情……只怕到头来会被伤得更重!

大娘叹了口气,拉起被子,在另一头睡了。

夜已深,帐外北风呼呼地吹,尽管房里已经添了两盆炭火还是不够暖。

一整晚含青蜷着身子、睁着眼,冻得无法入睡。



第八章

好不容易在凌晨时,含青才迷迷蒙蒙地睡着,才睡了不久就被大娘和葛翰的说话声吵醒……

「你就不能回了殿下,说她身子不好,早上才刚睡着?」大娘已经尽量压低声,训着葛翰。

她是葛翰的亲娘,因为这层关系,上回他在禁园犯错时才不致于刎颈,否则一般犯了错的下属,耶律炀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昨儿个夜里,睡在大娘身边的含青安静的连一点呼吸声都没有,大娘就知道她肯定一夜没睡着。

想起昨晚答不上含青的问题,大娘心里一直觉得内疚,她实在心疼这个可怜的孩子。

「阿娘,您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要是再交不出人,我怎么跟殿下交代?下回就不只断一根手指了!」葛翰说什么也不敢应允。

「我同你回去吧!」含青从床上坐起来。

她早已经醒了,大娘和葛翰说的话她全都听见了。

「含青!?」大娘不以为然地上前去搀扶她。「妳身子还那么虚弱,起来做什么?还不快躺回去好好休息!」

「我没事,大娘。」含青回过睑望着关心她的大娘,苍白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葛翰大人,您别耽心,我这就同您回去。」

葛翰征了征,年轻刚毅的脸上立时红成一片……他没想到这个宋人姑娘竟然这般为他着想,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大娘皱起眉头,关心地问:「含青,妳真的没事吗?如果不想回王帐就别勉强……」

「我真的没事,大娘。」含青摇头微笑。然后用尽力气站起来对葛翰道:「我们走吧,葛翰大人。」

「喔………好。」

葛翰不安地播播头,他看到含青睑上温婉的笑容,更觉得自己有出卖一个善良女子的嫌疑……实在有愧良心啊!

送含青到王帐门口,葛翰忽然良心发现地唤住含青:「含青姑娘,我只能送妳到帐门口了,如果有事妳就喊一声,我一定听得见!」

说完后,他又觉得自己好象说得不伦不类了!

含青姑娘进殿下的王帐会发生什么事!?就算真的「发生事」了,凭他的身分能进去吗?

「谢谢您,葛翰大人。」她柔声道谢,才转身走进王帐。

葛翰的脸又红了!他呆呆地望着含青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帐门后。

★★★

含青掀开帐帘,没想到耶律炀竟然就在帘后等着她。

她僵在门口,他阴沉的眸光闪烁,帐内很亮,背后的光影让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终于想到回来了?」耶律炀抱着胸,压低声,阴沉地质问。

「我以为……」她以为王帐里有咏姬在,他并不需要她的陪伴。

他质问的语气让她欲言又止,昨夜的惰况也让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噤声,没再往下说。

「我找不到的人,葛翰居然知道要上哪里找人!」他道,慢慢踱出阴影外。

直到他走到炭火能映照到的晕亮处,她才看清了他严厉的脸上,此刻没有丝毫笑容。

她无言,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昨晚因为葛翰,自己才没有冻死在雪地里的事。

「妳听得懂契丹话!?」他玻鹧郏弊プ∷氖滞螅云醯せ拔省

刚才她和葛翰在门外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让他惊讶的是,两个人竟然是以契丹话对答!

「一点点……」抬起眼盯住他阴沉的眸子,她疑惑、不安地回答。

「学契丹话,是为了葛翰?」

他问得莫名,她一时怔住,竟然回答不上来。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他扯住她,用力的程度足以捏碎她的手腕。

「昨晚妳上哪儿去了?」他质问,冷騺的脸色像寒漠。

「昨晚我睡在大娘帐里。」他问了,她只能诚实回答。

「为什么不回王帐?」

她低下头,对他的质问不安。不回王帐的理由连她自己都不想去深究……为了什么……在乎?

他召唤别的女人侍寝,她应该当做视而不见,为什么会要「在乎」?他和她之间,从来不存在让她在乎的关系和理由……她只是他的奴隶。

「妳不过是个奴隶,谁给妳这么大的权利,可以自己决定回不回王帐!?」他并没有轻饶她的沉默。

他亲口重复「奴隶」两个字,像利刃一样刺入她的心坎。

她揪着心口,茫然地、不自觉地退了两步。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人打扰……」

嗫嗫地低喃,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一股没来由的虚弱从胸口蔓延到全身…………耶律炀玻鹧郏焕从傻幕霸谒亩刑床还歉鼋杩冢

「听清楚,我不喜欢奴隶违背我的命令!」他冷酷地道,粗鲁地抓住她的手把她扯向自己……

「特别是跟我的下属厮混的贱女人!」

拽住她纤细的手腕,他冷酷的脸上透出一闪即逝、强自压下的嫉妒…!

刚才葛翰跟她的对话竟然莫名地挑起他的妒意!

怪异的不自在感窜流过耶律炀的全身……

他性格一向冷静、阴沉。他是个无母的孤儿,在大辽的贵族圈只靠父系的力量支持,没有母系的依靠就等于是半个孤雏,是最势单力孤的族类,自小他就必须学会保护自己!

也因此练就他封闭自己的感情,摒除一切情绪上不理性的微小波动,不让意图伤害自己的敌人有机可趁……

可现在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己的下属吃醋,何况是为了一个身分卑贱的宋女人!

毫不磷惜地捏紧她,耶律炀为自己情绪的不受控制发怒,甚至想透过伤害她的手段来平衡自己。

含青痛苦地承受他粗鲁的拖拽,可他残忍得几乎伤到她纤细的腕骨,更何况他莫名的指控更包合着蓄意的伤害,这种种的一切几乎让她不能承受……「不要……」

他的力道已经接近要拗断她的手骨,她捶打他,她的抵抗却更挑起他的怒气……「不要?就因为我不是葛翰?」他冷笑,把她扯向她,故意误解她的语意。

她呆住,半晌才弄明白他刻意的羞辱,她推抵着他男性身躯的接近,开始下意识地反抗………她的挣扎却彻底挑起了耶律炀的怒气!

一个奴隶居然不驯服到这种程度!他,是太纵容她了!

他的动作野蛮起来,有力的大手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股,另一手粗鲁地拉扯她的衣襟,完全以男性的蛮力企图征服她的意志……含青也陷入歇斯底里的反抗,她用尽力气推拒他、捶打他,她害怕他的疯狂和野蛮………「不要这样………」

耶律炀失去理智的行为,又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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