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只为原地流浪作者:温特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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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只为原地流浪作者:温特几度-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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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所以一直在想尽办法从对方的身上剖析出‘对爱不忠’的证据,所以我们分手了。”
    明浩愈发的不解,但也只是认认真真地听著。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明浩,肯定地点点头,叮嘱说:“别在这儿坐到太晚,就算再怎麽为感情惆怅,最後感情会生枝发叶,逐渐明朗起来的。”老人拉开了离开的步子,等他走过花园的进出口时,他回过头来,“爱一个人,痛是很淡的,幸福是浓密的,但幸福是後知後觉的。”
    “如果我想放弃那段感情,该怎麽办?”
    “重新找一个呗,只能这样了。”老人笔直地伸出食指,放在眼跟前左右摇摆了几下,“我不主张轻易放弃一段感情,就算再艰苦,最後你会发现你的坚持是多麽值得的,除非。。。。。。”
    “除非什麽?”明浩绷紧脸皮,急切地等待著老人的回答。
    老人真的闭上了嘴,真的消失得了无影踪,在他走过的地方挂满了新鲜的蛛网,蛛网发出神秘的气味。




(七)突然相亲1

  明浩不经意地走到一家极其简陋的小酒馆,小酒馆旁边是一大片残缺的墓园。听人议论,墓园常在每个星期天的深夜就会飘出阴冷幽怨的哭泣,是否事情属实明浩便不得而知。
    但,这异事阻止不了明浩三番两次地跑来这间小酒馆解闷,因为酒馆里的酒水便宜到任何四肢健全的人都可以负担,因为酒馆的老板有一张凹陷到恐怖的脸,明浩在这儿如同一抹忧郁独特的春色得到供奉。
    酒馆老板不高,有浓密的经常性地暗藏面包屑和挂上地沟油的络腮胡,身子干瘪到脂肪变得和金子一般重要。他喜欢躲在自家洗手间里透过百叶窗偷看对楼的女人身著睡衣和男人打情骂俏,喜欢在出门时脸上铺上厚厚的脂粉──当然,这是他亲口告诉明浩的,这是他搭讪的方式,他就是想告诉明浩他有多直接而诚实,多贱格而个性。
    是,酒馆老板是明浩生命里新的一抹颜色,像墓园一样可怖,却让人为之肃穆和哀伤──明浩每次见到酒馆老板都会设想曾有多麽残忍的灾难发生在了他的身上,以至於逼迫他分娩出一个如此怪胎的性格,或许跟长期处於墓园周边有点儿关系。
    不过明浩喜欢和他交谈,他的语言散发出一种隐忍的幽默。
    明浩曾问过他的父母现在在何处,他犹豫了一下,挪动五官来拼凑类似於笑的神情,打开牙关却告诉明浩他是一个早产儿,他的出生是一个怎样的奇迹,他是怎样拼了命地呼吸而存活了下来。
    当时明浩竟然义气地捶了他一拳,喷出高调的笑声。
    现在,明浩不是来听笑话的,他只是想靠一些劣质酒来迅速麻痹一下大脑,他甚至在心里小小渴望著酒馆老板来对他实行不闻不问政策。
    明浩坐到他常坐的靠墙角的位子,叫来一小瓶老白干,开瓶即喝,连杯子都没用上。
    酒馆老板笑容狰狞地把手搭在明浩的肩上,说:“哥们儿,怎麽回事,一段时间不见变男人了啊,瞧你这直接对瓶喝酒的样子迷人哀家了。。。。。。啧啧,你的肌肉,我隔著你的棉袄都能感觉到它的硕大厚实。”
    明浩放下酒,红起眼,皮动肉不动地问:“你对我有意思吧?”
    酒馆老板把手一扬,昂头拍胸道:“我,这方圆几百里谁不知到我玩妞儿是不带重复的,就像擦屁股的纸,一张一张地下去,这,男人,是,男人啊。”说完,他又把手放在明浩白皙紧致的後脖上,有意无意地揉捏著。
    “把你的手拿开。。。。。。”明浩的声音很小,见酒馆老板没啥撤退的反应,明浩又把声音调高3度,“把你的手给我拿开。”明浩猛地站起身,“以前你这样我只是没心情骂你,现在我有心情,我想骂你个混蛋,你以为我是来卖的吗?你想摸就摸?你对著马桶照照自己的模样,还说自己男人?你真恶心。。。。。。”
    酒馆老板被讽刺的无言以对,直愣愣地望著明浩怒火遍烧的脸。
    明浩把酒钱摔在酒馆老板的面前,踉踉跄跄地走出酒馆,憋著一口气,危危险险地跑回家。
    这次,明浩在走回自己的卧室之前特意到郭爱梅的卧室门口探望了一下她。她还是那麽怪异而可爱的睡姿──头枕著一个枕头,怀抱著一个枕头,腿夹著一个枕头,腰下垫著一个枕头,在暖气十足的卧室里,她的被子大多时候是为地板准备的。
    “浪荡的女人,连睡姿都浪荡到让人发呕。”明浩自言自语道。
    明浩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有气无力地倒在床上,自问:“我为什麽会认为女人的‘浪荡’令人发呕呢?男人不是都喜欢女人的浪荡吗?男人的‘浪荡’,看起来特别有意思。。。。。。不,不对,那样的男人应该五马分尸。不,我可以正常生活的,和女人睡在一起,可以生一百个孩子。。。。。。我是爸爸,假如我是爸爸了。。。。。。”
    短暂的一夜在燃烧的风沙里度过,被还算干净的晨光暂时捆绑住。
    卫羽晨打电话来问明浩今天是否有时间陪他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派对。
    明浩镇定了一下呼吸,伸了一个机械的懒腰,在像蛞蝓肉一样的声线里强加了些许铅粉,告诉卫羽晨他今天要去相亲。
    “相亲?”可以想像得到卫羽晨的表情有多麽扭曲,他竟然从明浩的嘴里听到“相亲”二字,“你不是同志。。。。。”他没有把话继续往下说,他原本就认为明浩不属於那个圈子。
    “什麽?”明浩突然有些心思起伏。
    “哦,你说相亲,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有这个福分,可以有机会趴在我家的帅哥身上?”
    “这,这,只是,怎麽说呢,相当於相亲,其实也与‘相亲’差很远。总之,希望吧。”
    “你看起来,怎麽那麽没自信?嘿,自信点,你要知道你有多优秀,连我这样对男人没什麽兴趣的人都迷恋你三分啊!”卫羽晨爽朗大笑起来。
    跟卫羽晨乏闷地聊上几句後,明浩取下阳台上晒干的衣服换上,去了离家最近的那家小型超市,买了一盒中档次的营养品,这花费了他近半个月的生活费。




(八)突然相亲2

  明浩沿行著新华街道直到第三个十字路口,向右,转两个弯,这才停下。
    在明浩的前面是一个独立的六层居民楼,暗灰色的墙面露出腐烂的血肉,散发出诡异的腥味。逼仄陈旧的楼道堆积了大大小小的陶罐,陶罐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栋居民楼比明浩所在的居民楼还要差,就连站在楼道里的女人比他家周围的那般黑寡妇要逊色很多。
    明浩敲开了第五楼靠左的第三个房间,来开门的是一位相貌很清透的女孩。女孩用明亮的眸子仰望面前石雕一样的男人,白皙柔润的脸上晕出微微的红。
    女孩问:“你是?有事吗?”
    “这是刘阿姨的家吗?”明浩咧开嘴,尴尬至极,看到女孩仍是一脸迷惑便补充道:“在华谊医院工作的那位阿姨。”
    女孩如有所悟,清脆地笑了起来,热情地招呼明浩进屋,递给他一杯白开水,跑进厨房叫出自己的妈妈。
    刘阿姨一见到明浩就遏制不住地俏皮起来,连蹦带跳地走到明浩的跟前,油腻的手在系腰的围裙上慌张地蹭了蹭,吩咐自己的女儿去饭馆里打几个菜来。
    等女儿走後,刘阿姨问明浩要不要喝水。
    明浩举起冒著热气的杯子,“我已经有了,这。。。。。。那个女孩是您的女儿吗?”
    刘阿姨幸福地点点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问:“你觉得我女儿怎麽样?”
    “很漂亮,很善良。”
    “是你喜欢的类型吧?”刘阿姨说话很直接。
    明浩出神地看了会儿刘阿姨,不自然地点点头,接下来的神姿溢出浓浓的羞涩和局促。
    “你还不习惯阿姨的家吧?”刘阿姨抬头环视了一下简陋的屋子,继续说:“没事,我们现在正在攒钱,准备搬去一个大的房子。再说,林玲现在的工作不差,节气和年底有很棒的红包什麽的。”
    “哦,很好啊。。。。。。”明浩的尾音拖得很长,眼睛木讷地盯著水杯里的开水看。
    气氛有些偏冷,似乎能听到冰棱掉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刘阿姨突然大叫一声,“我炉子上还炖著鸡汤,我先去看看,电视机是看不了了,那个死鬼去外地做工了,还没人把它送去修,你要是喜欢看书,茶几下有几本。阿姨得为你们俩的肚子忙活去了。”
    “你们俩”指的是明浩和林玲。刘阿姨已经擅自把他们两个人扯成一对儿了。
    林玲买回了一大份红烧肉,虚著眼将它放在茶几上後,连一声招呼都没给刘阿姨打便仓惶地跑进自己的卧室里,关上门。
    凝重的一分锺後,明浩听到从林玲的卧室里刺出的翻箱倒柜的声响和一些轻盈的喘息,仿佛初春是最先从那儿开始的。
    刘阿姨家的饭桌只是一张脱了漆的象棋桌,由於棋桌偏矮,明浩身子过高,他只能窝坐在一个厚纸筒改装成的小凳子上。
    用餐中,明浩和林玲一直对面无语,幸好刘阿姨有一招“说自己的话,让别人沈默去吧”才不至於气氛冰冻三尺。
    明浩本来想好了很多和林玲搭讪的话语,但见到她穿著一件全新的纯白的羽绒袄优雅而含羞地从卧室里出来时起,明浩的嘴暂时性失去了语言功能。
    刘阿姨一见到精心打扮过的女儿便板脸斥问林玲为什麽把她的新衣服翻出来穿。
    林玲嘟起嘴,满脸的可爱和委屈,“我不小心把菜油弄到自己的衣服上了,所以换上您的衣服,不,只是借用,如果我觉得好的话,打算也去买一件跟这件一样的,体现一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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