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只为原地流浪作者:温特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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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只为原地流浪作者:温特几度-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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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浩捏了捏何里鼓起的肱二头肌,点点头,含笑道:“嗯,很结实,比我的要结实。但你也不能因为自己身强力壮老是跟别人打架啊。”明浩的眼又晕出红。
    何里有些心疼了,麽指轻揉揉明浩的脸颊,半嘟起嘴哄道:“我再也不跟别人打架了,好不?我以後乖乖的。”
    明浩也学何里挺胸屈臂,吓唬他:“你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被打了,我就会先打你再去打那个打你的人,我也是身材棒棒的啊。”
    两人不禁笑了起来,完全没注意到仍站在他们身後的满腹鬼疑的莫雪。




(二十五)谢谢你肌肉发达的在意2

  何里拉著明浩进去家里,关上门之前,对莫雪不屑地说:“记得替我像你妈问好,还有,把你的坏毛病改改,别动不动就在别人家里脱衣服。你不冷我还冷呢。”何里故意抱臂打了个寒颤。
    何里的房子被装饰得极其华丽,雕刻无比精细的天花板,巨大的落地窗,天鹅绒的窗帘,占据了一大块天花板的水晶灯,大到家具小道厨具,无不透露出其设计师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艺术家鬼斧神笔的绝妙技能。就连刺眼的地板砖倒影出来的人影都是绅士和贵妇的化身。
    何里让明浩坐到沙发上,打开超大屏的液晶电视和德国进口的立体音响,然後手搭在明浩的肩上,问:“要喝点什麽?鲜果汁还是洋酒?还有巴西的咖啡豆,现磨现煮的。”
    “烈性酒有吗?二锅头什麽的也行。”
    何里歪起嘴,喷出笑来,揪住明浩的腮帮,宠溺地说:“你刚才的表情真可爱,你要永远都是这样该多好,快快乐乐的。”
    明浩尝试著再做一次刚才的表情,结果五官的混乱和迷失让明浩自己也笑了起来。
    何里故意架起一副正经的姿态,“呃。。。。。。二锅头没有,威士忌倒有几瓶,但不允许喝多,只给你一小杯,果汁的话,你只要喝得下,我就一直给你榨。”
    “现在几点了?”明浩竟然问起这个。
    “还早!”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酒在晚上的时候来喝。”
    何里心想:明浩是不是打算在我这儿过夜?!
    何里像个小孩子一样拍起手来,跳得老高,说:“什麽地方,快去,快去。”
    他们坐上了8号公交车,在各种颜色和质地的目光和议论中到达终点站,只要穿过这威严肃穆的钢铁门便到了这个繁华都市的郊外。这里一切都是很安静地在呼吸,每一片叶子都是一个温暖的摇篮,最鲜嫩的空气从摇篮里长到会走的时候就开始浪迹天涯。
    从过去到现在,从记忆深处到大脑的浅皮层,它们流浪的脚步永远欢乐地响著,比安静更静的脚步声,比安静更有生命力的脚步声。
    明浩主动牵起何里的手,带他走到一条月牙形的湖边。
    现在湖水已经从大地的毛孔里溢出了一些,清透而温热,周围的水草开始复苏,它们褐色的皮肤脱落了不少。
    “在这儿就能感觉到生命还是很美好的,总觉得的这些没有语言和表情的花草树木能保护到我。所以我喜欢来这儿,从我9岁开始我就知道这个地方,那时我们学校在这儿组织了一次野炊,是我人生里最快乐的一次记忆。。。。。。”
    何里失落了些,他竟然从来不知道这个地方,这儿竟然还有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最主要的是,他最爱的人曾经把最美好的快乐留在了这儿,如今那些快乐只能成为愚蠢且悲哀的记忆,用沈淀的血液来祭奠。
    “我记得,那次野炊,刘芸不小心打破了她带来的铁锅,於是我们只能用别的小组的锅盖来炒菜。我们真的很倒霉,笨笨的杨晓明竟然把他家的电饭锅带来了。我知道杨晓明很厉害,他告诉我们可以用水流来发电,他带来自己制作的小型发电机,但问题是,三脚插头应该接在什麽地方。。。。。。”
    何里咯咯地笑著,“然後呢?”
    明浩耸了耸肩,“然後,我们直接把电饭煲的内胆拿出来,挖洞煮饭,最後,杨晓明忘记用抹布包住内胆边沿,直接用手端起它来的。最後,煮好的饭跨鹤西去了。还好,别的小组还有很多剩饭分给我们。”
    “谁炒的菜?”
    “我。我犯罪了,我炒的菜都不能吃,组员都气个半死,幸好有同学从家里带来了香肠。。。。。。”
    何里笑得泪流,倒在草地上。明浩也跟著他倒了下来,躺在他的身旁,用最自由的角度仰望偏於感性的天空,每一朵云都是穿著婚纱等待最後一个新郎的未成年女孩。
    明浩沈下脸,心里冰冷冰冷的,不再开口谈论那些美好的回忆了,亦不再考虑自己跟何里到底相隔得有多近了。
    何里忽然一个翻转,爬到明浩的身上,两手扼住他的手腕。
    明浩刚开始有点错愕,之後看清何里深情的脸後就放松了下来,,慢慢地闭上眼,脸朝一旁侧过去。
    何里的鼻尖在明浩的耳根上轻刮了刮,脸埋进他的颈窝,闷哼了一声,稍稍抬起头,嘴靠在他的耳廓上,满是温柔又有点心酸地问:“你有没有和你的老婆发生那个?”
    明浩佯装没听见。
    何里的身子在明浩的身上蠕动,他似乎隐隐感觉到明浩体内的火焰逐渐绽放起来,便无法控制地喘息,两瓣嘴唇如同迪尼斯城堡的两扇门,慢慢打开,童梦一般的言语飞扬而出:“我现在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了,我知道我需要你,知道你和我将来的幸福有多大关系。只要晚上我一躺到床上,我就想到你正和一个女人窝在一个被窝里,钻心地难受。你就不能诚实你面对你的感情吗?别再伤害自己了好吗?”
    何里的毛孔发出野兽般的吼叫,他的手被施展了最原始的魔法,疯狂地去扒明浩的衣服。
    明浩一把推开何里,愧疚地说了声对不起。
    何里神魂出鞘了一样,从牙缝里流出“没关系”三个字。
    这似乎和谐了,但不是,这才是最大的哀漠,像各自对这个世界最後的遗言。
    ──“对不起”,明浩对自己,对郭爱梅,对所以与之相关的人有太多抱歉,这些铅重的抱歉最终会压死他;“没关系”,何里只能对明浩说,他想让明浩不会因为他的任何行径而产生过多的罪责感,他现在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爱明浩,他又是多麽希望明浩是一个万恶的贪得无厌的混蛋,哪怕榨取干净他的血肉他也是幸福的。
    尴尬总是後知後觉地从大脑的浅皮层涌出。
    何里为打破两人之间安静到爆炸的尴尬氛围,突然想到给明浩讲起笑话来:“明浩,睡著了麽?我给你讲个笑话,我曾经有个高中同学,特喜欢装酷甩酷的那种,一次他去一家名族面馆吃面,很酷地甩了甩修长的刘海,问老板‘二两葱不要米线’完了还加上一句‘多下点米线啊’。老板无语了,沈下脸问他‘你到底要葱还是米线’。”
    何里说完这个笑话,转过头去看明浩的反应。
    明浩刚开始蹙眉深思,而後咧嘴微笑起来,用手拍拍何里的大腿,“这个我在书上看过,那个高中生一定是饿疯了。。。。。。”
    “那我再给你说一个好了。”
    “该我说了,也是我在书上看来的。大概是这样的,一个男同学在上自习课的时候,可怜巴巴地央求一个女同学说‘我刚背了单词,你就帮忙默写一下’,女同学不想帮她默写,男同学就死皮赖脸地求她‘你就默(摸)我吧’。最後女同学忍无可忍了,接著大喊‘老师,你看我不想默(摸)他,他非要要我默(摸)他’。。。。。。”
    何里捂著肚子大笑,“他们都把默写的‘默’听成抚摸的‘摸”了。逗死了。”
    “还有更搞笑的呢。”
    “说。。。。。。”何里瞪大眼,摆出聚精会神的模样,侧著身子,手托住腮帮,认真注视明浩润红的嘴唇和柔软的络腮胡,在阳光的浸泡下显得好看极了。
    他们就这样挥霍大脑里珍藏的幽默细胞,挥霍堵塞在牙缝里的笑声,一直到灵魂贴近黄昏。
    何里的手抚摸了一下明浩的肚子,柔情万分地问他“肚子饿不饿”。
    明浩摇摇头,起身,又抓住何里麻木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是,这个家夥的力气跟牛一样。
    “想去哪儿吃饭?你只要贡献出一张嘴就行,别的就不管。”
    “我还是回去吃好了。”明浩拿出手机,开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和6条短信,磨磨牙说:“她一定很著急,催了我这麽多次。”
    何里格外失落,但他没有完全表现出来,声音有点哽咽:“你还是很在乎她?!”
    明浩没有说话,面对何里,目光幽黯地看著他的略有湿润的眼。
    就这样,明浩离开了,拖著他沈重的背影,在黄昏的草地上留下隐隐约约的脚印。它们是专属於明浩的脚印,永不会被雨水冲刷干净,就像一个个小型而干枯而绝望的沙漠。
    何里像被谁抽去了全身的骨骼,瘫坐地上,脸埋在大腿之间,用没有油烟的落日作临时的墓碑。




(二十六)终於体会到你身上的痛1

  明浩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独自在一个关门的露天茶吧的石凳上坐到天黑。
    晚上7点过一刻,林玲给明浩来了电话,她在手机里的声音如同一个新鲜出炉的泼妇,问明浩死到哪儿去了,是不是会老情人去了,是不是不要她了,是不是打算带著她和他的积蓄一起私奔。
    明浩淡淡一笑,眼角的泪光闪烁,甕声说:“我在一个朋友家,马上就回家,不用担心我,我很好。还有,你记得吃药。”
    对方没打招呼就关了手机。
    明浩去了废旧墓园旁的那家小酒馆里,原先的酒馆老板改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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