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开始对射，悬浮在空中的蜂鸟A…5看着下面的枪战，武器操作手没有接到开火指令，只好把佐藤一伙的头套在瞄准器里等候命令。童继武这时反应很冷静，他记得费蒙嘱咐的话，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自己，更不要轻易伤人性命，他知道如果这时开火就会暴露自己，使很多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于是他用眼睛扫了一下面前的武器显示面板，对武器操作手说，在佐藤几个人的周围投放两颗三号音爆弹。
两颗花生仁大小的音爆弹从A5的底部发射了出去，两声巨响过后，旁边建筑物的窗户大部分被震碎了，佐藤和他剩余的几个部下被剧烈的响声震得脑袋嗡嗡直响，除了还能看见对面枪口的火光什么都听不见了，佐藤知道这次行动又失败了，忙向几个手下挥挥手，示意上车撤退，佐藤带着剩下还能动的四五个人分乘两辆车向小区的后门快速逃窜。
赵彦军他们见这伙人要跑，急忙开动没有被摧毁的车辆，可等他们把车从花坛或草地里倒出来时，佐藤的两辆车已经没了踪影。赵彦军想呼叫武装直升机追踪逃跑的车辆，可又一想，等直升机升空这两辆车早不知跑哪去了，早知道坐着直升机来就好了。于是索性不再追赶，向古国强的车走去，见古国强夫妻二人已经从车上下来，赵彦军忙问：“你们还好吧，受伤了没有？”
见他俩都摇了摇手，赵彦军就留下几个人勘察现场，自己和一个年龄比他大一些的同事则陪着古国强夫妇向家门走去。
空中的童继武没打算放走佐藤，他留下另一架蜂鸟A…5继续保护古国强一家，自己则在两辆疯狂逃窜的汽车上空跟随着。佐藤也很狡猾，他让手下不时向空中发射烟雾弹和枪榴弹，他知道那个叫费蒙和童继武的很可能还跟随着他。童继武索性让驾驶员把A5上升到五百米的空中，看着佐藤瞎折腾，这就像深水炸弹对潜艇的攻击，不知道潜艇的位置和深度，攻击往往是白费力气。
狡猾的佐藤没有把车开向人少车少的市外，而是向市中心开去。童继武让A5下降到距离车顶五十米的位置，他想在他们进入繁华的商业区之前结果了佐藤。一枚小型磁爆弹随着童继武的指令落在了正在加速的两辆车之间，一个轻微的闪光后，两辆汽车的点火和电子系统都不再工作了，失去了动力的汽车继续滑行着，佐藤看见司机猛踩油门不见车加速，感觉到情况不妙，急忙让还在滑行的汽车驶向路边一座大型超市的门口，车溜到超市门口时佐藤迅速打开车门钻进了超市里。
童继武无奈地看了看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向一直在关注此事的费蒙询问道：“我是不是该进去寻找、跟踪这个家伙？”
坐在办公室里的费蒙想了想，对着显示屏里的童继武说：“算了，那里的人太多了，容易造成误伤，也太浪费时间了，发射两枚电子信标在他们的车顶上，希望他们不会把车扔掉。你回来吧，回来尽快把内奸找出来。我会让‘超弦’扫描所有监视系统，找这个樱井贤二或是佐藤宏介。”
赵彦军坐在古国强这个新家的客厅里，打量着欧式的装修和家具，咂了咂嘴唇说：“有钱就是好，要啥有啥！”见古国强收拾好东西走了过来，忙起身向古国强介绍了他的领导，专案组的张志中组长。张志中四十出头，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身材很魁梧，个头有一米八，古国强握住张组长伸过来的大手，说着感谢的话，一旁的赵彦军则把刚刚使用过的手枪咔咔摆弄了几下，上了一个新弹夹插回腰间的枪套里。
赵彦军看他俩寒暄完毕，向张组长请示道：“那我先说说？”
见张志中点了点头，赵彦军把手伸进衣服兜里，拿出几张纸，看了看说：“古先生，今天我们来，其实是想让组里的人见见你，因为我觉得你是这案子的关键，也因为你刚在电话里说的情况，觉得你有危险，所以半个组的人马都过来了，可还是晚了一步。你现在还要说这些人是为了兼并你的企业吗，你能告诉我们外面那两张大网是做什么用的吗？”
赵彦军见古国强沉默不语，继续说道：“既然有网，必定有鱼，你能告诉我们这‘鱼’是什么吗？我觉得一定是‘飞鱼’，要不然这帮家伙不会带着导弹，我看了遗留下的发射器，是毒刺Ⅱ防空导弹。”
古国强露出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这帮人真是丧心病狂，审问一下抓住的那几个受伤的人也许就都清楚了。”
张志中观察着古国强飘忽不定的眼光，知道他一定想隐瞒什么，用坚定的语气说：“古先生，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查清楚，不管你知道多少，最好能告诉我们，另外我们也查了你的资料，过去有几件失踪案和你有牵连。”
说着他拿起赵彦军放在桌面上的几张纸，翻着纸张接着说：“费蒙、谷梁峰教授的失踪案都有你的名字在档案里，只是一直没有直接的证据，这些事情结合起来都说明你很可能是知情者，甚至是参与者，我们不是治安部门，是国家安全部门，这飞机、大炮的都快在你周围发生战争了，你觉得是‘不知道’三个字就能蒙混过去的吗。只要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我相信你不是个罪犯。”
第五十二章 灭顶之灾
古国强听到赵彦军的这些话左右为难起来，说什么他都可以不管不顾，但一说国家安全他觉得事关重大，正在古国强为难之际，费蒙轻轻的说话声又从藏在耳垂里的送话器传了出来：
“什么都不要说，那个赵彦军还是有双面间谍的嫌疑，他能进入玄武社和他给芳雨传送消息都是疑点，我们没有威胁到国家安全，所以你不用自感惭愧。你不是收藏过一对元代青花瓶吗，先用这个说事儿，混过这关再说。”
古国强听完费蒙说的话一拍脑门，装作刚想起来什么的样子说：“这些人是不是为我的收藏品而来的呀，B国人可是对我们的艺术品趋之若鹜，我前几年费了很大的周折收藏了一对元青花龙纹瓶，这几年升值很快，可以说已经是价值连城，他们可能……”
陈芳雨这时端了一些水果上来，也帮忙说道：“是呀，我也觉得真有可能他们是为了这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二位请吃些水果。”
张志中和赵彦军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具体的东西了，但他们都不相信这么大的乱子是什么青花龙纹瓶惹的祸。张志中拿起一枚无籽黑提放入口中，品尝着滋味微笑着说：“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这个缘是因果之缘，所以我刚吃下的这枚黑提，绝不是碰巧被我吃到了这么简单。好了，楼下还有一堆烂摊子，也许有更多的线索，我们先告辞了。”
古国强送走了客人，就和陈芳雨走到能看见停车位的房间，这一面的双层玻璃窗全部被震碎了，探出头他们看见一些人还在忙碌着勘察现场，照相、立标识牌、拉皮尺量距离……，冬日里的凉风呼呼地吹进来，古国强赶紧搂着陈雨芳出了这房间，关上门，给物业打电话修理窗户。
费蒙直到赵彦军两个人走了才松了口气，他很怕古国强一时冲动什么都招认了。童继武已经回来并来到了费蒙的办公室，他时不时用手腕上的终端查看那两辆越野车的动向，居然仍就停在超市门前没有动弹，他想难道磁爆弹彻底摧毁了汽车的电子系统，恢复不了了吗？
费蒙看了看刚坐下还在低头看手腕上小屏幕的童继武，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说：“辛苦了，先喝杯茶吧。”
童继武抬起头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几口，说：“他们要是把汽车放弃了就麻烦了，线索就会又断了，不把佐藤解决始终是个大麻烦。”
费蒙也点了点头说：“是呀，而且现在我们是内外部都有问题，这是关系到存亡的大事，你的部门还需要增加人手，现在这点人不够。还有，我刚才琢磨这个李康很可能有问题，‘水蛭’是吸血虫，而这次针对‘超弦’的攻击虽然没有得逞，但目的无外乎是破坏系统或盗取资料，上次你提到李康父子俩说‘水蛭’时还没有发生攻击事件，而这个事件发生后，他们父子俩通话时除了说家常就没有再说过‘水蛭’这个词，这不是很奇怪吗，现在想来，对‘超弦’的攻击很可能是为了盗取资料，‘水蛭’作为代号就能解释得通了，你应该派人看紧李康，找到证据，没证据我们不能对他采取行动。”
童继武听着费蒙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可是又有些疑问，就问道：“这么使用代号，也太不专业了，再说他们父子俩的动机是什么呢？他们有能力得到这种尖端的设备吗？”
费蒙一听立刻也想到了什么，回答说：“是呀，这次攻击用的可不是一般的技术和设备，能让‘超弦’险遭不测的技术可不简单，如此看来李康父子是不是和佐藤联合起来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问题可就太严重了。这个代号也说明了佐藤的阴险，他想得到资料后就甩掉李康父子，因为我们很可能发现这个代号的含义。”
童继武刚要继续说话，‘超弦’传出了提示语音：运输机队高庆国队长请求立即通话。
费蒙说：“转接过来”
高庆国焦急的声音传了出来：“报告一个不好的消息，李康刚才在执行运输任务时失踪了，他最后只说了句B4出现了严重的机械故障，随后他驾驶的蜂鸟B…4就失去了踪迹，我正在驾驶一架B4寻找，但李康的通讯设备没有任何回应，机上的电子信标系统也没有正常工作，他开启了隐身装置，我的探测设备也没能发现任何踪迹。”
“还有其他人在那架B4上吗？”费蒙问道。
“有一个负责货物的理货员，叫王小宁，但呼叫他也一直没有反应。”高庆国回答说。
“你继续寻找，你们的机型一样，他要是极速飞行你即使发现也追不上，十分钟后如果还没能发现他，你就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