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瞪了巩青一眼,一把捞出巩青的手扔一边,“弄完再大庆!明天是周六,我从来都要睡到十一点的。”
“可现在都快十点了?”
“那不还有两个小时,急什麽?”
“行,臭得性,我看你急不急。”
巩青的手又伸进去了,这次可没那麽温柔,又揉又搌,力底很强,李衡手上还忙著,下面已经开始扭起来,“要死啊,十几分锺就弄完了,等一等不会啊。”
“就不会,我让你装?”
“跟你还用装!”李衡抬手去拧巩青的脸蛋,见巩青呲牙咧嘴装出一幅哭相,李衡突然想起一件大事来, “操!逗你逗糊涂了,还有一个项目没进行呢?”
巩青停了手。这会了还有项目?刚才那个就恶心死人,还来,这人到底还有没有个度啊!
“什麽项目?”
李衡把手里的活彻底停下了,转过脸来,一本正经,“今天我接到个重要电话。”
巩青不以为然,“是谁?那个上一周在酒吧对你眉目传情的小CC约你一起私奔?还是祖国通知你中巨奖了。”
“屁!是巩炎,你儿子。”
巩青吓了一跳,“巩炎?他打哪了?他为什麽不打我手机。”
“你糊涂了,你手机不是昨晚进水了,早上我送去修,现在还在维修站躺著呢!”
巩青这才想起来,昨晚上和李衡在卫生间里打闹,一不小心把手机甩马桶里去了,难怪今天一天都这麽安静。
这几年,巩炎很少给巩青打电话,就算每周见面都是巩青绞尽脑汁,提前把节目尽可能的安排丰富,去哪里玩,干什麽,巩炎从不提意见只会做个默默的接受者,巩青每次看到儿子这种过分乖巧懂事的模样,总会有几分愧疚。明天就是周末,巩炎竟然主动给他打电话了,巩青自然高兴万分,“他说这周想玩些什麽了吗?”
李衡眨了眨眼,“貌似没有。”
巩青急了,“那他打电话到底干什麽?”
李衡再对著巩青眨了眨眼,眨完了又凑过去伸著舌头在巩青嘴唇上细细的舔,把巩青舔急了,一把掌抽李衡的屁股上,“要发骚,等会儿上床上去发,快说!”
李衡嘿嘿笑起来总算正了形,“黄娜老公不是一直在上海做个项目吗,黄娜想去探亲,巩炎又没放假……,黄娜就想把巩炎先放你妈那儿让她老人家带一阵。”
“噢……”巩青明白了。
当初离婚,黄娜执意要巩炎,他也没理由争,巩炎自然跟了黄娜,可黄娜去年年末再婚後,情况就发生了一点小变化,因为那男人虽说也是离异的,但自己没有孩子,他曾听黄娜提过他们想再要一个孩子,巩青很自然的提出抚养巩炎,因为李衡早跟他提过这事,再一看到马青、肖锐带著马晨三男一宅过的有滋有味,李衡这颗心更是收不住了,天天幻想自己屁股後面能跟一个小跟班。黄娜虽说不像最开始那麽坚定,可还是生怕巩炎跟著他们会变坏了,始终不肯松口,弄的巩青和李衡也没办法。
“黄娜什麽时候去?”
“明天中午的飞机,巩炎哼哼叽叽半天,最後才说,他不想住奶奶那里,说跟奶奶没话说,然後,我就跟巩炎说,要不嫌弃,就住这里来?”
“嗯?住过来”巩青紧张了,“巩炎怎麽说?”
李衡把手伸出来,这里捏捏,那里抠抠,最後干脆伸到巩青面前,“看到没有,我的无名指比食指长的多,像我这种人运动能力和智商都比较高,哪像你……”
巩青一巴掌拍李衡头上,“小骚蹄子,你故意啊?快说!”
李衡嘿嘿乐起来,“他说……”李衡把胳膊往巩青肩上一搭,学著巩炎的腔调张嘴了,“干爸,那你给我爸说一下,明天中午过来接我。”
巩青真的激动了,这绝对是个机会,不管黄娜最终同不同意,至少以後放假、过节什麽的巩炎就可以住过来了,这对於巩青来说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事。
把李衡的胳膊扯下来,巩青激动的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最後又转到李衡面前,“黄娜知道吗?”
“先斩後奏是你儿子的意思。”
这死小子,总算坚定一回。
“那黄娜去多久。”
“半个月吧?”
“太好了,太好了,我现在就去给他弄间房子出来。”
见巩青脚步都飘起来了,李衡赶紧把巩青拽住,撇了撇嘴,“行了,行了,房间我早弄好了,接了他的电话就开始收拾了,还用得著你,可惜了我的999朵玫瑰,正打算去拿呢,一听巩炎要来,我只能退掉了。”
“死相。”巩青捏住了李衡的鼻子,“你不是说怕对比你的人老珠黄才退的吗。”
“滚,我再老也珠黄不了,就我这玉树临风的模样还怕那些撑不了几天的花,我是怕吓著巩炎,只能牺牲一下咱们的四周年了,你没看我连链子都卸了,我正在提前适应干爸的风范呢,巩青,你丫的得补偿我,听到没有。”
巩青乐开了,把李衡一搂就在脸上嘬了一口,“行,拼命补偿好了吧,你又不喜欢戒指,要不我非给你弄一个玻璃珠子镶你指头上面让你好好得瑟得瑟。来,先补偿你最简单的,搓背,再补偿你最激烈的,大庆。”
“照片还没弄完呢?”李衡还想反抗,早让巩青一拥推进了卫生间。
最简单的行之有效,打打闹闹之间,简单的慢慢演变成激烈的,贴的紧紧的身体,彼此熟悉的步骤,当然浴室对巩青来说总是调情所在,比不过温暧的铺著大红床罩的大床更让人温情款款。深吻,抚摸,啃咬,呻吟,十足的前戏,缓缓的纳入,以及身体结合之後的慢慢碾磨和随之而来重重的撞击,就算是承受者,李衡依旧张狂,而巩青依然内敛,没了第一年的疯狂和肆无忌惮,到了今天,更多的是仔细品味後的细水长流。
等清洗干静,李衡重新爬上床,往巩青身上一压就捏住了巩青的下巴,“哎,你怎麽舍得给我买这个耳钉了?”
巩青瞪眼“我什麽时候舍不得了,太差的不想要,太好的又买不起,只能弄这个不好不坏的对付你了。”
其实,看著李衡耳朵孔上的那根线,巩青早想买个东西给他填起来,他也知道李衡故意穿根线是什麽意思。
当初,他去英国把李衡揪回来,要不是李衡那里还租了套房子,他们俩真还得为房子犯愁,巩青离婚时把钱和学校那套房子全给了黄娜净身出户,两个人又奋斗了两年才凑够买房子的钱,等两个人热火朝天去买房时,正值房价涨的轰轰烈烈,买房跟买菜一样靠抢的,李衡眼瞅著狂热的阵势也热情高涨,当即做了决定,买两套。还号称这个小区虽说离学校远,可万一要碰个多事的多嘴多舌会影响巩青的前途。
结果就是本可以一次付清的搞成了按揭的,本可以买两套二室的,李衡咬死不能降低标准全整成三室的,等把各种手续办完,房子什麽模样还没见到,首付房贷已经把两个人的钱包掏干净了,回到家里把毛票钢崩全凑到一起也只剩了不超过1000元。弄的两人大夏天开车不敢开空调,想吃好吃的只能望、闻,流口水,然後在心里过干瘾,巩青吃惯了苦不觉的,可看著李衡一上街看到好看的衣服就挪不动腿,试穿完毕,万般不舍的衣服还给人家,回过头就说这不合适那不妥当的,还把巩青弄的羞愧的不行。想当初,黄娜从没在这上面受过委屈,结果轮到了自己最爱的人身上,反而满足不了了。可李衡一句同甘共苦是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享受吧!就把巩青安慰了。
安慰的作用只是一时的,巩青私下里想象从前一样接私活,可李衡不允许,李衡只准他每天超额工作一个小时,好在现在两个人一起努力,工作效率有效异常,等好不容易缓了口气,两套房子的装修又开始了。所以一拖再拖,拖到了现在,就这还是巩青硬瞒著李衡攒出来的七、八万。
不过当初那房子倒真没买错,两年过去涨了三分之一还多,每每谈到此事李衡都会得意万分,标榜自己不但有旺夫运还有财运,巩青说不过也只有附合的份。
巩青打死也说不出来甜言蜜语,李衡早适应了,他也从不逼他,在巩青身上趴了半晌,再美了半晌,身体一翻从巩青身上翻下去,头往前一蹭,缩进巩青怀里了。“哎,巩青,你说巩炎来了,咱俩要不要分两个房子睡啊?”
“你毛病啊! 巩炎马上十一岁了,当初家里闹的一塌糊涂,就算他弄不清楚,现在也没有必要瞒啊,万一黄娜真同意让巩炎跟著我们过,你还打算跟我分一辈子啊。”
“嘿嘿,我就是说说,要真分,你舍得,我还不舍得呢,瞅瞅,这肉多厚实,摸著多质感。”
“别来劲啊,哎,你以後少光溜溜在房子里乱窜,该收敛的得收敛 ”
“这还用的著你说,我会尽快让巩炎适应这个彪悍的干爸的。”
葱白……45
果真,李衡秉承了他的一贯风格,第二天睡到了10点半还没有点要睡醒的兆头。
巩青早在7点锺准时起来,写了一份报告,再做了早饭,等把房子打扫干净,还把那间即将迎接他儿子的客房仔细梳理了一遍,昨天李衡已经把一些少儿不宜的书刊杂志收了起来,巩青还是很小心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什麽不该有的东西後,巩青终於等不及了,一把扯著李衡耳朵硬把他拽了起来。
“快起来,回我妈那接巩炎。”
“为什麽我要回去?我在家里迎接。”李衡眼睛还没睁开,脑子倒还不糊涂。
“你的意思是你不去?”巩青追问了一句。
李衡没答理巩青,黑著脸把被子一揭,光著身子就往卫生间里冲,等放完水洗完脸,一回头,巩青正站在浴室的门口一脸探究的研究他的脸色。
瞅著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