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蜗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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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安,蜗牛小姐-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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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她抖得厉害,还是去——”保安队长话还未说完,眼前便闪过一道银色的弧线,锐利而又冰冷。于是,后半句话就这样死死地卡在喉咙里再吐不出来。他只能眼睁睁着看着那个面色阴沉的男人身体略略往前一倾,就这么将人打横抱起,转身走向入户大堂。
    “她只需要休息。”
    回到家他就蜕去全身的阴狠戾气,快步走到沙发前把人往下一丢——他一路走回来便一路地想,越想越生气,气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冒烟。
    他为她着想,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他从来没对谁这么好过。现在一心一意的都放在她身上,她却毫不为意,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影响、怕人误会。她也不想想,他们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现在扯这些根本毫无意义。他知道她心结未解,所以他努力地迎合她,一味地伏低做小。她和他说要时间调适时,他高兴得要命。因为他觉得自己有盼头了,她想通再次接受自己是指日可待的事。但几天前的谈话又把他们的关系打回原来的尴尬状态,他觉得受骗了,上当了。
    他真的生气。
    耍猫也不带这样的!
    可是有什么办法?自己就是犯贱,说好了不和她说话的。可她要问些什么,他却也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不买早点,却天天挂念着她是不是空着肚子去公司。他不打扫卫生,可眼睛要瞄到哪儿脏了,还是会伸手去抹一抹。这种日子过一天就和熬三年似的,煎磨得他的难受。
    最可恨的是她还挺不当一回事的,刚才还用那种施舍般的口吻问他要不要去散步。散步?散个毛线球啊散,他整个心思都郁闷散了。
    她一出门他就把茶几给踹翻了,放在上面的杯子叮叮咚咚地碎了一地。他恼过了就怕碎片散地上她回来看了生气,又怕她不小心踩到。只好找来扫帚簸箕蹲地上扫了一会儿,归整好了下来倒垃圾。可没想到刚出了大堂就听她在不远处尖叫,他便什么也没想地就冲了过去。他承认自己是气昏了头,看她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的样子,他整个人都快要炸开了。
    他那么小心谨慎地伺侯着,努力要讨她欢心让她高兴。现在不过转眼的片刻,她就被人给欺负得缩到角落里哭得一塌糊涂。敢情她的厉害就对着他使,脸色也只给他看——分明就是对他作威作福惯了啊!
    井言越想越胸闷,恨不能把她扯起来冷嘲热讽一顿。可是看她将头埋在腿间哽咽着哭泣的模样,他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烦躁地耙了耙头发,像是赌气似地冲她吼了一声,“别哭了!”
    她的呜咽声停了停,旋即又嘤嘤地哭了起来。井言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归结到底他心里还是压着气,这股气在胸口冲撞了半天,终于隐忍不住地爆发开来,“现在知道哭,早干什么去了?这么晚了你还敢一个人下去,没事你呆在家里不行吗?没事散什么步!”
    井言吼完马上就后悔了,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迁怒,借机发泄不满。但是他这么一吼完,她的声音果然小了许多,过了一会儿便只余几声抽噎。井言是隔着茶几站着的,看着她抽噎的时候肩膀一颤一颤的,他担心得要命。可刚才自己吼得那么大声,说得话那么难听,一时半会儿也拉不下来脸和她亲近。
    他就这么和木头桩子似地矗着,看起来是面无表情,可心里却是抓耳挠腮地上火着急。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止了哭声,可脸依然是埋在膝间不肯抬起来。他来回走了几趟,终于叹了口气大步跨上前来。依然如先前般乖巧地蹲下,不过手不再搭在她腿上膝上,而是落在她发间,轻轻地梳理着。
    “不过,你也没傻,”他挺没好气地,“到了那时候还记得张嘴叫我。”他听见她的第一声,便是叫他的名字。尔后她的一声声呼唤便像是旋叠而上的音符般,将他激挑得热血沸腾又心急如焚。
    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所以他会又气又喜、又怒又惊……又爱又恨呐。
    他咬咬牙,把她低垂的脑袋揽进怀里,心里不停地暗骂自己犯贱犯贱犯贱。多少的坚决,多少的狠心到这里都戛然而止。他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耳软眼浅,她哭上几声颤几□体,他就慌了神没了主张。看这症状,估计自己是要步楼上妖孽的后尘了。单衍修那是在阴沟里翻了船,而他,大约就是在下水道被掀了底。
    再扑腾不起来了。
    等到怀里的人终于完全平静下来了,他才缓口气,轻拍她的后背柔声问道,“回房睡吧。”
    她将脸埋在他的颈间蹭了蹭,几不可闻地轻轻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嗯。今天继续更……
皮埃斯,关于游艇什么的,还没到哦。到的时候咱会通知~
乃们表急咩,该来还是会来的。
下次更新在十五号。
我不会和你吵,也不会和你闹,我就是无视你而已!哼!
想和我打架?也不看看哥平常多注意练体型!


☆、54 抓紧机会趁虚而入

  井言将她抱进房间,放在床上后又替她脱去外套。大概是惊魂未定的关系,她在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很明显地瑟缩了一下。他不以为意,只是托起她的脚除下了袜子。在这过程中他一直是沉默着的,但是动作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她低头垂眸看他的举动,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先前受了惊吓,又大哭一场,此时她的头疼得要命,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将整个人都缩埋进被子里,紧紧地闭上眼睛。井言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想要探摸一下她的额。可刚要碰到时她却轻轻地动了动,他的手触电似地顿滞住,最后轻轻地落下,仔细地将毯子拉平压紧。
  她睡得很不好,大约是恶梦连连。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握着她攥紧的拳头,一遍一遍地替她拭去额上的汗。她害怕得厉害,就算睡着也咬紧了牙,咯咯作响。
  他觉得异常难受,心疼得要命。
  如果井言略通些民俗传说,他便会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是叫她起来,然后去厕所嘘嘘。但是很杯具的是这家伙是舶来品,所以他压根就不知道这回事。但是舶来品也有舶来品的好处——就好比外国人感冒要喝热乎鸡汤而中国人要吃清淡粥菜一样,对于做恶梦而未醒的人呢,舶来品也有自己的一套。
  他只考虑了片刻就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脱衣服,上床!
  井言这举动并不是趁人之危,也是不想借机揩点小油。他不过是想起了自己的一次经历,那时他尚年幼,跟随父亲去了趟缅甸。回途的时候被人伏击,虽然父子俩全身而退,但他却因为受惊而发起了高烧,病了足有两个多月。而这两个多月里,父亲便是一步也不离开他。他每晚都会枕着父亲的手臂入睡,那会让他格外地安心。
  井言觉得她的情况和自己当时差不多,所以参考当时的经历,他决定牺牲一下自己最近很辛苦塑造的乖孩子形象,上床为她压惊。(= =,肿磨觉得这话打得时候手一直抖?必定是甜食吃多了,血糖高……)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轻轻地掀开毯子的猫爪都有些发抖。他平了平气息,鼓足勇气搭上她的肩膀。她依然是紧紧地皱着眉,可呼吸却慢慢变得规律。他不敢大意,定住姿势谨慎观察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放低身体。把自己完全放倒在床上的时候,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爪子从她的肩膀慢慢地往下滑到腰上,轻柔地按住。又等了一会儿,他慢慢地蠕动身体,一点一点地挨近她。
  很久很久没有离她这么近了。
  他不免有些激动,可也清醒地知道自己的初衷是什么。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和她面对面躺着,一只爪子搭在她头顶上,一只爪子按在她的腰上。
  他是极为欢喜的,搭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手指不由自主地轻轻弹点几下。
  她的呼吸洒在他的耳边,醺染得他有了几分迷醉。他试探性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她的眉头似是舒开了些。他颤颤地吐出一口气,大着胆子吻了吻她的脸颊,不过蜻蜓点水般的一下。见她没有反应他的胆子更大了些,唇轻轻地贴上她的慢慢辗吻起来。他吻得小心仔细,生怕惊动了她。可是又实在是按捺不住兴奋与躁动,舌滑进唇间,软软地勾引着她的。到了后来他吻得深了,打乱了她的呼吸。
  她喉间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咕哝声,眼睛像是眨开了一条小缝。他犹如被冰水兜头淋下,惊惶之余差点没跳下床。但好歹自制力强,他愣是硬撑着不动,屏气观察。
  好在她并没有真正地醒来,只是迷迷糊糊地说了句梦话,脑袋往上顶顶,正好就枕在他手上。他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她发觉不对。幸运的是她只是转了个身,然后背对着他继续睡觉。井言松了口气,这才发觉后背湿了大半。他颇有些自嘲地笑笑,继而手臂略收,将她慢慢地纳入怀中,扪胸贴背地粘着。她此时已经睡得很沉,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以多亲密的姿势和他躺在一起。
  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这样的感觉也是实在美妙。他在心满意足之余也有些按捺不住,所以在安静了一会儿后手脚便有些不安份。但毕竟还有顾忌,所以也不敢太放肆,只敢用唇轻轻地点吻着她的耳后、脖颈,实在忍不住了就舔两下过过瘾。他放纵自己尽情地汲取她身上的气味,像是晒足阳光的被子一般的气息,温暖得让人无法抗拒。
  可是想到这样的相处不过是暂时的,他又万分沮丧。现在她是睡着的,待她醒了这一切就和泡沫般很快便消失无踪。
  想起她近来的冷淡,他便一阵心恸。
  她不是狠心的人,但却有着坚定的决心。一旦认定的事,很难再扭转她的看法。就好比他先前的错误,纵然她嘴巴上说需要时间忘记,但是他却是知道那在她心中永远是个疙瘩。他是不指望她会遗忘,但却一直希望能补救。他知道她很失望愤怒,可他也付出代价尽力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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