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青年韦帅望之一不减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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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青年韦帅望之一不减狂傲- 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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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半晌:“只是,没有需要我站起来的事了。”
扁希凡良久:“教主,我可以开点药帮你站起来,可是恐怕,人还是靠自己站起来的好。”
帅望苦笑:“我可能需要好好睡一觉,老扁,给我个安全地方。”

因为不能哭,总是微笑告别,潇洒转身,只得在梦里重演一次执手相看泪眼。
梦里,小韦一直温柔地给芙瑶理头发,不知为什么,她那总是完美高贵挽起的长发,丝丝缕缕地飘动,帅望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额头,把长发拔开,拢在耳后,再拔开。手指下那个光滑的额头,象块玉,轻轻的,似触非触,温软。漂亮的耳朵,漆黑的长发,在阳光下反着七彩的光。
无限依依地纠缠,内心悲怆,在梦里也知道自己一定得离开,无限酸楚。
忽然间又转到冷家山上,回家,回到原来住的地方,韩笑与冬晨都在,帅望站在门口,看到房间里已经换了韩笑冬晨的东西,猛然间想起,我已经不住在这儿了。不是暂时离开,是再也不回来了,所以,房间当然不能一直空着。帅望微笑,静静地“你们在这儿住了?我只是来拿点东西。”我以前藏在这里的东西呢?帅望想不起来藏了什么,也想不起来藏在哪儿,只觉得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心里又急又痛,迟迟疑疑地想看看床底下,床底下都是韩笑的东西。帅望呆呆地,我的东西找不到了吧?是不是被人当垃圾丢了?
一边还笑着对人家说:“不要紧,没什么要紧东西,找不到也不要紧。”
忽然间又听到韩青责备韩笑:“怎么对客人这样无礼?快帮韦教主找东西。”
韦帅望泪流满面。
恍惚中,听到小念叫爹,回头,只见芙瑶抱着小双站在一边微笑,小念扑到梅子诚怀里:“爹,你回来了,我同小双今天看到孙悟空了。”
帅望微微一挣,只觉得整个人忽然间失去控制,不能动不能开口,身体却自动颤抖起来,他拼命挣扎,猛地支起身子,刹那间,五脏六腑好象绞成一团,帅望全身失力,眼前一黑,只知道自己吐了,嘴里腥咸,却什么也看不到。耳朵里听到扁希凡在说话,却动不了,看不到,内心却又是无比清明,我要死了。并没有惊恐,人反而平静下来,这样结束也好,也算一个积极向上的好的故事了,好人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坏人孤独地死去。

141,遁世

 帅望只觉得周围不住有人进进出出,他很烦。
 只想静静地躺着。
 身体里有个激愤的小人,站在那儿不住地指责:你应该死,你应该承担责任,你应该以死谢罪。”
 一开始韦帅望不住地解释,后来终于放弃了,沉默。
 那个头上带个呼啦圈的小人,不住重复:你该死,你该死你该死。”
 帅望慢慢微笑,轻声问:你想死吗?”
 内心那个小人良久终于轻声回答:“我想死。”
 韦帅望微微叹息一声:“我也想。”
 那个天使小人沉默一会儿:你还有责任,有牵挂,你应该积极乐观……”
 韦帅望哈哈大笑:“我很积极乐观地想死。”
 性格这样嚣张任性,吃苦是活该的。

 扁希凡已经快急哭了,还没等他给韦帅望弄个安全地方,韦帅望倒给自己弄了个安全的地方。
 那家伙明明昏迷吐血,他却近身不得,刚要靠近就觉得窒息,手指一沾韦帅望,整个手臂都震麻了,他自己不敢靠近,韦帅望对冷先与张文都露出不悦之意,他也不敢去找他们,只怕有人不那么担心小韦生死,到时候硬闯,害了小韦的命。可是眼见着教主吐血昏迷,他连脉都摸不到,真出了事,这个责任如何承担?
 扁希凡站在那惊疑不定,谢农进来:“堂主!冷先问什么动静。”
 扁希凡沉默一会儿:你去请他与张文一起来。”两个人里总有一个可靠的吧?
 谢农此时已看到地上一滩血:“堂主!”你站门口什么意思?
 扁希凡一挥手,快去,少废话。
 谢农转身急请:“副教主,请你同张文一起去见教主。”
 冷先愣愣,他是想单独道歉,让他同张文一起去?
 啊,不再信他了?
 他不介意忠得象只狗,只要他愿意付出生命的那个人不当他是另外一个需要防备的人就行。他不介意人家把他当只狗,实际上,许多人对自己的狗比对人仁慈多了。人同狗之间,可能是世间唯一没有计算没有利害关系,只是相依相伴的纯洁感情了。人对人总是有期待的,于是,总是有失望的。
 小韦对他失望了,他也微微觉得失望了。
 冷恶可绝不会怀疑他半夜叫起来陪他聊天的伙伴。

 张文头很大:“他让咱们一起去?干什么?”
 韦帅望越来越难缠。他没公开站出来支持他,那小子一定会想办法整他,他只想跑得远远的。
 冷先道:“我去求见,他让你同我一起去见他。”
 张文愣一会儿:“不会吧,那小子还怕你宰了他不成?”
 冷先顿时痛苦了,你也这么想?噢……
 张文无奈地:大哥,我这么说,就是他不可能怕你宰他的意思。”
 冷先愣愣:“为什么?”
 张文道:“大哥你长得就忠心耿耿。”
 冷先知道自己又被挖苦了,只得苦笑:“他疑我了,是吗?”
 张文笑了:你没同李唐谋划什么被他抓住把柄吧?”
 冷先一愣,顿时头上就冒汗了。
 
  张文叹息一声:“我说副教主啊,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我听你说话就知道你与虎谋皮去了,李唐那厮,连冷恶教主在时都防着他,你还没事去同他商量,我同你说,李唐自始至终不同意韦帅望来接教主,他巴不得韦帅望早死,你去同他商量任何事就别怪小教主把你当危险来防。”
 冷先愣了一会儿:“那么,他,会不会,真的出卖我们?”
 张文道:“出卖我们来买他回家的路吗?”笑:“屠人家满门之后?虽然咱们常干这种事,冷家也常干这种事,但都不是个人行为,群力群策有个好处,大家一起决定的,责任就分散了,以集体的名义屠杀另一个集体,好象就同人个品质没关系了,而是为了集体的荣誉而战。而韦帅望的行为百分百是私人复仇,冷家容得他,白道也容不得他。他回不去了。而且,一个带领数万手下,与昔日师门尊长平分春秋的人,再不会回去做一个小跟班了。”只不过,他现在的眼神越来越象他爹了,总象十天八天没睡觉似的,反常的清醒,绝望的疲惫。别到最后也专找折磨自己的感情专玩高难度动作。

 两人来到门外,扁希凡道:“两位小心靠近。”
 张文纳闷:“怎么?他现在咬人?”
 扁希凡给他一个严肃的表情:“他昏迷了。”
 张文一愣,看看冷先,冷先轻声:“应该不会,他走的时候,伤势已经好多了。”
 扁希凡道:“他的伤根本是半分也没好!那只是打通经脉后,功力运作自如后假象。他根本还没开始疗伤。更糟的是,他昏过去之后,如果有人靠近,他的功夫会自动保护他,如果硬闯,他会消耗仅余的功夫来保护自身。我根本没法近身。”
 冷先要进去,张文伸手拉住:“别乱动。”
 冷先道:“我见过,黑狼是靠到近前才被震飞的。”
 张文道:“把黑狼叫回来。”
 冷先道:“他也不行。我只知道,冷家的掌门……”
 张文瞪着他,嘎,啥意思?咱们绑架人家掌门去?冷先道:“我去请她来。”
 张文道:你,上冷家山?”去对付冷家掌门?那小掌门的功夫似乎比以前的各位掌门都高一点。你疯了?
 冷先道:“我去请她。”
 张文沉默一会儿:“冷先,可不用拿自己脑袋来表忠心,你少乱想点就好了。”
 冷先道:“我会发个正式的通知要求见冷家掌门。”

 帅望静静躺着,在令他厌倦的争执声中,沉入杂乱的梦中。
 那些梦渐渐支离破碎,一个片段一个片段地,韦帅望能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少,开始还是不愿意醒,渐渐不知道身在何处,根本没有要醒来的想法。
 梦里,小韦正修理一个椅子似的飞行器,有时候飞起来,远远近近稻田与建筑深绿浅绿淡黄,象童话世界。韦帅望一边快乐地飞翔,一边竭力抗拒内心深处隐隐的悲哀。那个梦中世界颜色鲜嫩得诡异,好象有意在躲开所有黯淡的颜色。
 张文很无奈:“看来,我非得欢迎这个小兔崽子光临寒舍了。”
 扁希凡看他一眼:“我看他原来的住所就很好。”
 张文扬起眉毛:你的意思是,你负责他?”
 扁希凡道:“我会布置,还请堂主出人手。”
 张文微微叹气:“小韦啊,我今天没扔下你,希望你有日也不会扔下我。”
 
  扁希凡问:“可是,谁能搬动他?”
 张文愣了愣:“我说副教主,您老还是别忙着动身了,咱教主大人要是动不了,咱们都得守在这儿,我一个人可不行。老扁啊,你布置点啥啊,光靠我们不保准啊。”
 扁希凡道:“我立刻叫廖陈过来。”
 张文问:“那家伙可信吗?”
 扁希凡道:“他现在可崇拜教主了。”
 张文眉毛抖了抖,想笑,这些搞技术的,只服技术大拿,管你人品,拿出本事来他就服你,可爱的人种。

 廖陈过来,先看看地形:“帐子可挡不住箭。”
 想了想:“纵布置上铁板,挡了箭,也挡不了炸药,虽然教里的利器交接都有管制,可是战时不比平时,就算是平时,也保不住有人在别处买了炸药来。”
 张文沉默一会儿:“把李唐留这儿就能挡炸弹。”
 冷先道:“依你说,让李唐在这儿当人质?”
 张文看了冷先一会儿,拉到一边:“我说小韦不会出卖咱们,可没说他不会搁挑子走人,所以,你想好了,是不是真要死保这小兔崽子。”
 冷先道:“他是教主,我们当然要尽忠。”
 张文笑道:“把李唐软禁了,那就再没缓和的余地了。”
 冷先沉默一会儿:“这孩子会不会再把我们扔下?”
 张文道:“不好说,这小白痴到时伤也好了,钱也赚了,拍拍屁股走了,你还敢追他啊?”
 韦帅望在梦中叹息,老子只是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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