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爱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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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爱成婚-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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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能帮的只有这些了,以后的路,要靠她自己去走。
  从此,她苏黛蔺是选择重生,还是自甘堕落,都与他没有关系!
  只是他没想到,她会真的离开这片故土,为了不让萧梓在她和萧母之间左右为难,选择放弃这里,独自离开。
  如果换做是三年前的她,她一定死缠烂打,而不是离开可如今的苏黛蔺,不一样了。
  ——
  黛蔺坐在窗边,看着锦城火车站的建筑物在眼前飞快的闪过,眼含泪水挥了挥手。
  爸爸,女儿以后回来看您。
  站在站台上的滕睿哲也在她眼前一晃而过,当他高大的身影焦急奔跑起来的时候,她却把头轻轻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听着火车离开锦城市站口的声音,没有看到他。
  她没有带任何行李,只把手中那把萧梓送她的遮阳伞攥得紧紧的。
  ——
  滕睿哲在站台上看到了她一晃而过的身影,她在不舍的挥手,与这座城市离别,形单影只。他大喊一声‘苏黛蔺’,转过身,追着列车拔足狂奔起来。
  但火车淹没了他的声音,笃笃笃响着,很快就在他面前鸣笛而过,越去越远。
  他俊脸凝重,厚实的胸膛因剧烈跑动,不断起伏。当列车一点点消失在他眼界,他缓缓停下追赶的脚步,压制住紊乱的呼吸,问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她离开就离开了,关他什么事。
  ——
  


☆、051  在外漂泊

  一大清早,邹小涵就起床打扮了,穿了一身湖水绿的软质雪纺纱洋装,化了干净的淡妆,站在门口等滕睿哲过来接她。
  但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他都是关机状态,联系不上。
  一会,滕家的车就开过来了,却不是滕睿哲亲自来接她,而是滕家的司机,代为接送。
  “睿哲哥哥呢?”她坐进车里,有些小失望。
  “少爷去北京出差了,凌晨三点多上的飞机,大概几天后回来。邹小姐,我家老爷和夫人刚刚从美洲回来,打算与邹小姐一起陪老爷子逛锦城,顺便去看看婚房。”
  “伯父伯母回来了?!”邹小涵美丽的脸蛋立即多云转晴,喜逐颜开,唇边绽开两个浅浅的梨涡,“我给伯父伯母买了礼物,正盼着二老回来呢!伯母这么喜爱旅游,一定又年轻漂亮了几岁!”
  ——
  上午七点多,正是北京上班族赶公交挤地铁的高峰时刻,年轻上班族们挎着单肩包,抓着早餐和豆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公交车狂奔。
  来京两天的黛蔺就挤在人群中,一身从夜市淘来的廉价T恤牛仔裤,长发扎起,手上拎一个沉甸甸的工具包,随人流挤上了公交车。
  她昨天找了整整一天的工作,从大清早跑到晚上,每投一份简历都被打了回来,受尽歧视;只因她学历太低,又留有案底,没有人敢雇用曾经纵火过的她。
  于是她放弃那些大公司小公司的招聘,转而关注一些贴在墙上的招工广告,打算临时先干着。
  因为她身上没钱了,也没有条件去择业。只能碰到什么工作就做什么工作,不让自己饿死在北京街头,留着一条命回去祭拜爸爸。
  然后在昨天差点跑断腿后,终于有家建筑公司肯让她去上班了,不需要学历和工作经验,只需自备工具,能吃苦耐劳。工作时间是朝九晚五,包管中餐,月工资九百。
  这无疑是照进她北京人生的第一丝曙光,让跑得差点中暑的她展颜欢笑,全身充满力气。
  有了这份工作,她就不会饿死街头了,会养活自己,会自食其力,然后在多年后的某一天,带着一颗平静的心,回去见萧梓,见所有认识她的人,笑着向他们问声好。
  “xx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酷夏上午八点的太阳,已然骄阳似火,她从拥挤的人群里挤下车,拎着她的工具包,快步往公司指定的工地走。
  工地是一个建筑工地,正在施工,到处是混泥土和电焊,戴安全帽的工人们在烈阳下拖泥沙和砖块。赤着胳膊的工头见前来上工的女人是个小姑娘,连忙停下喝水,把她清瘦的身子骨打量了一番:
  “小姑娘,你确定你可以打孔钻眼?用板车拖泥沙?!还是走错地方了?”
  黛蔺望一眼热火朝天的工地,眉一蹙,这才明白这份工作的性质——不是文职,而是苦力工,所以不需要学历。
  她看了看,回首点头道:“我没走错地方,我可以做这些活。”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她戴着不透气的施工安全帽,蹲在烈阳下,帮打桩的工人们扶桩子,钻孔。钻孔的屑屑溅到她的脸上和眼睛嘴巴里,却不能动,手要紧紧扶住桩子,用力稳住,无论手被震得多麻,都不能放手。
  她要去拖泥沙,用她瘦弱的胳膊把那大一堆沙全部运完,用作搅混泥土,而且速度要与机器同步;中午的太阳很毒辣,热汗从安全帽里一直往下淌,像泪水一样,打湿她的衣裳,热得她透不过气。
  而这还只是她得到九百块工资的一个开始。
  她若想得到这份工资,就必须与其他工人出一样的力,干一样的活。这里没有谁同情谁,只有多做多得,少做少得,不做就不得。工头今天只是试试她的力,然后再慢慢加量。
  所以,九百块的血汗钱不好赚。
  下午一两点是盛夏最热的时候,午休时间,她裹着一身湿透的衣裳,抱着她的饭盒,从那一群赤着胳膊、横七竖八躺地上打呼噜的工友旁边走出来,挑了一个安静的阴凉处坐下,一勺一勺的把饭菜吃下。
  她一边吃,一边望着湛蓝的天空,额角的汗珠与眼里的泪水一起落了下来。
  萧梓,你在锦城市过的还好吗?伯母的病怎么样?我现在在北京,没有人认得我,我找到工作了。
  你有时间一定要帮我去看看爸爸,帮我把苏家小楼留着。如果院子里再长草,你不要再用手拔,让它长吧。你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是为你未来妻子儿女挡风遮雨的,不要再弄伤了
  她将头靠在墙上,放下手中的饭盒,在夏风中微微一笑,仿佛看到了萧梓那张儒雅的脸,一直望着蓝天。
  下午,她拖了一个下午的砖,衣服湿了干,干了湿,最后到下班的时候,她有点不敢挤公交车,怕把周围的人酸到。于是她在小摊上了买了一瓶水,一边走一边喝,打量沿途的傍晚风景。
  太阳差不多落下去的时候,在公共厕所用湿毛巾擦了擦身子,换了套衣服(买了套廉价的T恤牛仔裤,所以她唯一的行李,就是来北京穿的那套衣裳,随身带在身上,目前她居无定所),走到下班高峰期已过的公交车站。
  她决定不再露宿中心市区的大厦楼顶了,就在这里租一间五百多块的民房,就近上班,做最低等的北漂族。她坐过牢,改过自新,社会却依然不能对她宽容,让她处处受到歧视,找工作屡屡碰壁但即使这样,她还是想好好的活着。
  她上了没有空调的一元公交,坐了两站路,在那一排排窄小破烂的民房前停下了。但她不知道,从她出来工地起,就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一直走在她后面。
  他找了她两天两夜,终于在她投简历、发布出自己的信息时,通过关系手段得到了她的消息。
  她是先上火车,他再上的飞机,飞机飞到北京的时候,她已经不知去向。
  她把手机卡换了,从火车站的监控里只能看到她出站后,往北去了,消失在茫茫人海。不过好在没有走太远,一直在附近的范围内活动,在这一区的唯一一家人才市场和国际会展中心投了简历!
  


☆、052  误入魔窟

  黛蔺拎着自己的工具包走进民房区的时候,那些站在门口淋澡的民工们纷纷扭头看她,双眼放光,湿漉漉的裤衩上滴着水,赤条条的对黛蔺进行视觉上的意淫。
  这水嫩嫩的小妞儿,哪里来的?
  黛蔺双肩紧绷,目不斜视的从他们面前跑过,走到人多、光线明亮的地方。
  但光线明亮处却是他们的聚赌之地,下工后的他们一个个赤胳膊赤腿,聚在一起赌博。只见明晃晃的大灯泡下,压上的全是他们辛辛苦苦赚来的红票子。
  赌桌旁边则是一排的铺子,有卖咸猪脚的,卖菜的,卖生活用品的,也有发廊。
  发廊的小姐们拎着买来的西瓜,婀娜多姿的走在路上,趁机搭上一两个嫖客,风情万种带回发廊。咸猪脚摊对面,则是一个臭气冲天的公共厕所,店主一边给客人夹卤猪脚,一边拍苍蝇。
  黛蔺在一旁看着,皱起眉,有股马上离开这里的冲动。
  但事先联系好的租婆早已等在巷子口,一声大叫,眼尖的迎上来,一边带她往前走,一边爽快的谈租金的事。
  老妇女笑眯眯的说,租金三个月一付,包括一个月押金,总共两千贰佰块。很便宜的了,在北京这地方你能租到五百一个月的房子么?
  黛蔺拎着包,立即转身往回走,说自己没这么多钱。
  她身上只有两百多块,还打算让房东通融半个月,让她先付半个月租金,等她找到工作,再付清下半个月的。
  但目前看来,她连最便宜的民房都租不起,只能继续睡在楼顶或地下过道里。
  “小姑娘,你先别走!你给我说说你能付多少钱?”妇人瞅准就她一个人,一把攥住她的包,不让她走。
  这小丫头还没成年吧,长得白白净净,水水嫩嫩的,身材又好,是让男人一瞧见就喜欢上的雏儿;如果她是独自一个人来这里的就好了,她可以
  想到此,她一双吊三角眼转了转,看向不远处的红灯区。
  这里是建筑工地,除了巷子外的几家小餐馆和超市,就是这条巷子里的红灯区最受民工们欢迎。白天他们在工地挥汗如雨,晚上在小姐们身上排解老婆不在身边的寂寞,阴阳调和而她这个王婆,这一次可以给他们找个嫩嫩的小姑娘尝尝鲜喽,反正是这小妮子自动送上门来的!
  黛蔺快步走在前面,不看老妇女的那双三角眼,也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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