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爱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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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爱成婚-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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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与邹小涵一点关系也没有!
  “睿哲。”她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可偏偏事实就摆在眼前,逼迫她接受,让她痛苦难受!
  她往前走了两步,看到房门虚掩着,想伸手推开,喊男人的名字,可抬起手,心窝就抽痛,全身的血液都在回流,冷得没有勇气把这扇门给推开。
  如果看到的还是真的,她该怎么办?
  “睿哲,轻一点,人家刚才已经被你折腾得疼死了。”房内,女子在嘻嘻笑,依旧在打情骂俏,暧昧的轻哼。
  偶尔,也有男人的轻笑声。
  黛蔺脸色浮白,双眸轻闭,终于还是把房门打开了,然后她看到,男人把邹小涵压在身下,健壮的身躯只有下半身盖在被子里,与邹小涵紧紧相贴,精壮的上半身全裸,喉咙里也发出了低哑笑声,邹小涵则娇声一笑,一个快速的翻身,将男人压在身下,不让他看到门外的黛蔺,“现在我要在上面”
  被子翻开,两人皆是一丝不挂。
  黛蔺看着那熟悉的男人侧脸,一声悲嘁,所有的信念都在那一刻灰飞烟灭,转过了头去。
  她把门轻轻带上,踩着他们的衣裳往回走,一步步走下楼梯,看着长桌上的浪漫午餐。
  原来过来买蛋糕只是幌子,与邹小涵幽会才是真。
  难道当一个男人极力撇清与一个女人的关系,那就代表他们之间真的有关系吗?
  当男人嘴巴上越说不在乎,那他的行为就越逆向而行,就好似——在你面前,他会紧紧拥着你,寒声怒骂勾引他的女人不是东西,讨厌之极,转过身,却与勾引他的这个老婆闺蜜战得难舍难分、浓情缱绻。这就是伪装和表演。
  他是表演给你看的,让你永远爱他,他的那颗心,却永远不会安分。
  她垂眸看着桌上的这两份西餐,笑了笑,坐下,泪水滴落在银色刀叉上。
  睿哲你怎么也会是这样的人呢?
  如果连你也是,那这世上还有男人可以相信吗?
  “小姐,车费到底还要等多久可以付?”门口的出租车司机敲了敲门,提醒她付车费。
  可当她笑着回过头,司机却被吓了一大跳。
  因为这个女孩刚才明明是欢欢喜喜进了门,现在,却哭成了泪人儿,哭得很安静,侧影纤柔,一双秋水明眸分明在笑着注视面前的午餐,一回过头,泪珠却扑刷刷的落。
  “我这就给你。”她站起了身,往自己口袋里翻了翻,两只手都在发抖。可翻了翻,手却抖得更厉害,眼角的泪水在不断涌出滴落,落满洁白的脸庞,伤心的目光往楼上看去。
  看了一眼,终是转身走出大门,逃一般的走出,重新坐上门口的出租车,“送我回菊清雅舍,车费我一并付给你。”
  “可是你之前的车费还没付”
  “这个给你。”黛蔺把手上的新镯子取了下来,泪水涟涟递给司机,“这个给你,可以了吗?我不要了。”——
  菊清雅舍,花的世界,黛蔺看着门前的那一片白花,找到了回家的路。
  然而,她的世界却在那一刻崩塌了。
  她下了车,抓着司机没有收去的翡翠镯子,蹲在门前哭起来,身子缓缓滑下去,脸庞埋在双膝间,泪水汹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悲痛的喉音随门前的小白伞一起摇曳在空中,哭出了她的声音。
  为什么曾经的誓言无悔,会这么轻易破碎?可不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不要让她看到那么肮脏的一幕?
  她抱紧自己的双肩在微微抖动,缓缓抬起脸,看着面前的暖阳,却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支向日葵。
  曾经她说,她要躺在向日葵上,即使人生不能如人所愿,也能朝着阳光。
  但是,她躺着的不是向日葵,而是地狱。每当她以为看到希望,最后的那抹阳光总能从她的世界骤然抽离,然后,最后的支柱就那么轻易被摧毁。
  原来男人的誓言,是得到了就放弃,比他的身体更不可靠。
  原来,他对她,终抵不过是一场追逐与占有。就算她哭红双眼,也挽不回他对她的一丝真心。
  她望着面前的阳光轻轻笑起来,洁白的脸庞布满悲伤,双目弯起,却是心碎,想收住眼泪,将脸使劲埋进双膝,反倒越流越凶
  ——
  屋子里的座机铃声一直在响,手机也在响,她的头从椅背上轻轻一滑,缓缓睁开了那双红肿的美眸。
  满院子的水仙花,金黄色的花萼,白色的花瓣,金盏银台争相开放,美似仙境。花坛里流水细细,小溪叮咚,似有了生命;地板平凹里的鹅卵石在清水里浅荡,池面清澈见底;小雪球趴在她的脚边,正在观看小池里游来游去的小鱼
  这里,是他们的新家,植满水仙花的家。
  而她,坐在竹藤椅上睡着了,睡梦中做了个悲伤的梦,梦见自己蹲在家门口哭泣。
  “黛蔺,你现在在哪?接到消息回复我。”手机语音信箱里,传来男人低沉的男中音,听得她眼角一酸,身子再次冰冷了起来。
  刚才是梦吗?
  如果是梦,为什么她会感觉这么痛、这么真实?
  “黛蔺,你终于肯接电话了。”座机电话里传来滕伯母焦急的声音,有一丝不悦,也有一丝责怪的意味,“是不是很不满昨晚睿哲过来陪我,所以赌气回去了?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跟伯母吃这个醋。伯母这不是为了庆生才把儿子叫回来的吗?又不是时时刻刻霸占着他不放。你现在过来吧,别让人担心。”
  黛蔺握着电话没出声,任滕伯母把电话挂断了。
  因为她从大客厅艺术墙面镜里看到自己双眼红肿,长发披散,身上的红袄松松垮垮,是真的曾大哭一场。她静静望着,手中的话筒陡然摔落下去,砸到地毯上。
  原来一切是真的,从她跑离滕宅,寻去睿哲的单身公寓,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个她最爱的男人和那个她最讨厌的女人,从上次两人在医院私下见面,就纠缠在一起了!她并未来得及阻止邹小涵的计谋得逞,因为睿哲一直对邹小涵有好感,有愧疚,更有怜惜!而邹小涵成功了!
  她面色惨白坐到地毯上,扭过头,怔怔望着庭院里的鲜花、流水,一时笑了,笑着去想以后自己该怎么走?该怎么去面对睿哲那张曾经信誓旦旦的脸,和邹小涵虚伪的脸!
  这世上,估计没有一个女人比邹小涵会演吧。
  旁边,手机在响,来电显示是睿哲,持续不懈的劲头让手机从茶几桌面震动到桌沿,一下子摔下来。
  她回过头,静静看着那依旧在震动的手机,身子轻轻靠在茶几上。
  原来你来过,但你没有爱过。
  在这场感情游戏里,我再次尝到了爱你的心痛,那么你呢?
  身体上的占有和身体背叛上的快感么?
  她站起身,跨过手机,走往楼上收拾行李。
  去哪呢?数个月前她带着一身伤逃来了江北,寻找属于她的一片天地。但无论她怎么躲,还是被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拖了出来。
  那么这次,该走去哪,才不会再碰到这个人?
  现在她可以不要学业,不要工作,但她一定不要再看到在锦城市的任一个角落,都有邹小涵柔媚无骨骑在男人身上娇喊着‘我要在上面’的淫荡样子。
  那样弄脏了的不仅是她的男人,还有她的眼睛和感情。
  “”房间的座机也开始响起来了,屋子里所有的电话都在响,催促她去接,就像男人的怒吼声。
  她按开免提,没有说话,坐在旁边的地板上,微微低着头。
  “待在家里不要走,我去接你!”男人的声音,含着焦急与忧虑,一字一句撞在她的心坎上,“黛蔺,无论发生了什么,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无法动摇。我现在就过来,你不要到处乱走”
  黛蔺把电话轻轻撂掉了,身子靠在床沿,侧首望着窗外碧空万里的晴空。
  片刻,拎着她的行李袋,把翡翠镯子放在那已经凉掉的四菜一汤旁边,走出了家门。
  她没有走马路,而是走进了门前的那片白色花田,走在那片在风中摇曳的小白伞中,回头望了一眼他们无缘居住的新家,孤单离去。
  ——
  滕睿哲开车追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小雪球趴在院门上,对着花田的方向汪汪直叫。
  他脸色大变,来不及将车熄火,大步追进花田里,追了很长一段路,却只看到一大片白花在风中摇摆,黛蔺早已不知去向。
  他僵立原地,俊脸已然惨白。
  ——
  滕宅。
  滕母的生日宴办得很喜庆,没有去酒店办流水宴席,让客人随到随吃随走;而是在滕宅办了几桌小型筵席,让宅院里的姑嫂女仆们当做过年过节来准备,饭菜飘香、笑声吟吟,既热闹又喜庆。
  于是这日,滕宅人来人往,喜庆迎宾,豪门名车差点把门口塞满了,不明就里的人看着那门窗上的大红喜字,还以为滕家在办结婚宴。
  而滕母,一大早上看了会书,在厨房那边走了走,交代了那些婆婆姑姑几句,回房换新衣裳了。
  新衣裳是儿子给她准备的,大气的杏黄色,高贵端庄,衬着她白皙的皮肤,更是有一股军阀统治时期,北洋领袖者们大太太的贵妇味儿。
  此刻她把房里的佣人支退了,锁上门,蹙眉走来走去。
  “儿子,接到黛蔺没有?都怪妈昨晚把你们留下了,才发生这样的事。”她给儿子打电话,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柔声又道:“其实昨晚妈仔细想了想,觉得黛蔺这孩子挺好的。虽然几年前喜欢往我们家跑,弄得我们家鸡飞狗跳,但那也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事,活泼好动。现在长大了,心灵手也巧,而且死心塌地跟着你,没有变过心。妈就觉得啊,不能再让她步上素素的后路,让儿子你为难。谁知今天就发生了这种事,儿子,妈对不起你”
  “妈,不要说这些了。”滕睿哲有些焦躁不耐烦,果断的把电话挂了。
  滕母则凝眉想了想,搁下手中的电话,打开门走出去。
  门外,客人陆续来到,滕父正站在门口招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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