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一荼靡by 清歌远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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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一荼靡by 清歌远遥-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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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林朗无声吐出一口气,或许只是一个死缠烂打的追求者而已,他的胜算又多一分。
  欣喜之余,他眼尖的看到斜对角的咖啡店玻璃门被打开,走近来的不正是那个男人?他顿时看向径自发呆的男人,笑着伸手向他。
  念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待余光看到一只从眼前晃过已经晚了。他回神看捂着额头,怔怔的看着对面的林朗。
  “刘海有些乱了,我帮你抚顺。”
  林朗绅士的看着他笑,却明显感觉一道犀利有如刀刃的目光向他射过来。
  “哦。”
  念非心不在焉的道谢,看向身旁玻璃窗上渐落的雨丝,对林朗道:“感谢林先生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本该请您吃饭好好答谢的,可抱歉我心不在焉,不如改天我另请?”听到还有机会,他单干懂的顺水推舟,索性连连点头。
  “没问题!那我送你回去。”他巴不得立刻离开那道目光能凌迟的范围。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
  念非跟着起身,却在转身的一瞬,对上一道犀利的目光。
  目光一凛,他的呼吸随心跳停住,那延伸中的责难如同锋利的刀刃利伤了他,念非挺直脊梁,轻轻深吸一口气,目光如水,坦然的面对,随即转身看向林朗。
  “我们走吧!”林朗点头,立刻真在佳人身后走出咖啡店。
  看着一前一后走出的两个人,凌云背在身后的拳不由得握的更紧,他提醒自己,他已经无权过问,那是他的私生活,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脚仍不由自主跟了过去。
  林朗望着固执站在趁外的念非,第一次觉得对一个人束手无策。
  他笑着摇摇头,抬头望向天幕中渐大的雨丝。
  “从这走一小段路就可以到地铁站,我想散步过去。”
  没有再坚持的道理,林朗看着他,随即点头,发动引擎离开。
  直到看他将车驶出停车场,他收回目光回头,便被无声停在身后的车吓了一跳,捂住狂跳的心口,对上玻璃后那双深邃的眼,良久,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无声退后几步。
  汽车扬尘从他眼前滑过。
  轻咬嘴唇,明明是他斩断他们之间的一切可能,为什么当此时成为陌路人时,他的心竟然会觉得万般委屈,疼得无法呼吸。
  垂下眼,拼命将眼里的湿润眨回去,他摇摇头,漾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重拾脚步走出停车场。
  凌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停下来。
  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他已经向他昭告,他要过新的生活。
  按理,他不可能再有愧疚;按理,他该心安理得的放手。
  可为什么他咬牙走了,居然又停下来了?为什么?看着后视镜里慢慢低头走来的男人,他眉心的皱折渐渐聚到散不开。
  为什么看着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自己居然会那么愤怒,像是看到不忠诚的妻,而他,已经不是了,不是吗?不是了……这三个字像化不开的盐,蚀着他的心。
  念非低头走路,满脑子是理不出的愁丝,低吹的视线里突然多出一双皮鞋,疑惑的抬头,那双忘不掉的眼便出现在眼前。
  “下雨了。”
  望着他满眼的困惑,凌云说着与心情完全无关的话。
  他抬头,雨丝渐大,可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双看着他流露悲伤的眼睛,变成了此刻的了无波动?凌云阴沉着脸。
  “我不喜欢他。”
  望着他眼底的不甘和挣扎,念非一怔,幽幽皱眉。
  “交什么朋友是我的事。”
  他不知道他是否还在误会他和林朗的关系,可凭现在的他们,他认为自己没有对他解释的义务。
  念非的态度让他生气,呼吸微微急促,他拉起他的手,一手拉开车门,便要将他往车里塞。
  念非先是一惊,随即反射性的巴住车门瞪着他,“你要干什么?”
  “上车!”雨丝沾在他凌乱的发丝上,渐渐汇成雨滴滑落,凌云盯着那滴雨水,表情凝重。
  “不!”弄清楚凌云的意图,除了惊讶,他更多的是恼怒。他凭什么命令他跟他走,以前不用他说他也会,可现在不会了,他已经和他分手了。
  思及此,念非奋力推开他的手,甩上车门大步向反方向跑去,可没跑出两步,腹部便多出一双铁臂将他硬生生拦住,双脚在下一秒脱离地面,整个人被拦腰抱起扛在肩上,他气愤的忍不住尖叫。
  “凌云你干什么!放开我!”抱着拼命挣扎的他,凌云丝毫不为所动的大步走到车旁,将他将塞面团一样塞进车里,关门,按下遥控器的中控锁。
  闹门充血的感觉还没消除,看到他居然把他锁在车里,念非先是一呆,随即拼命拍打车门,对着半开的车窗,瞪着外头的他大叫。
  “你到底想赶什么?快放我下车!你忘了我们现在已经不再是情人,我有权告你绑架!”
  
  
  第十四章 徘徊的边缘
  你到底想赶什么?快放我下车!你忘了我们现在已经不再是情人,我有权告你绑架!”
  “需要律师吗?我介绍给你。”
  “你!”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瞪着他缓缓上扬的嘴角,眉心渐渐聚拢,盯着他益发黑亮的瞳,半晌他道:“我错了。”
  “什么?”凌云扬眉。
  “我看错你了!你不是我以为的那个成熟稳重有担当,拿得起放得下的凌云,你根本就是一出尔反尔的大无赖!”凌云先是一愣,随即噗嗤笑开,最后索性趴在车窗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念非呆呆的看他笑的前俯后仰,而不是骂他或把他扔下车,一颗心顿时没了底,随即忍不住伸手覆上他的额头。
  笑的几乎无力的凌云,因为额头上突然多出一丝冰凉而顿住笑意,对上他的眼睛。
  “没发烧,难道——你中邪了?”从分手到现在,他的所作所为让他匪夷所思,让他觉得他根本就像变了一个人,他应该是冷静睿智的企业领导人,而非此刻为了儿女情长和他这个过气的前情人僵持在马路边,笑得乱没形象的男人!没有发烧,难道中了邪?
  “噗……哈哈哈哈……”刚才止住的笑,再一次毫无节制的爆发,一边笑,他边伸手抓下额头上的小手,紧紧握在手心,用了许多力气忍住笑意,盯着他满是诧异的眼睛,轻吁一口气,缓缓道:“没有发烧,更没有中邪,只是我突然发现除了工作之余,另一件让我欲罢不能的事情。”
  “是什么?”心头一紧,他下意识的追问。
  凌云但笑不语,摇摇头将他的手塞进车窗,绕到另一边开锁上车。
  发动引擎,他写满困惑的大眼睛依旧看着他,凌云温柔牵起嘴角,踩下油门,像在自言自语,“下雨真好。”
  “咦?”
  “无须理由,可以把你永远锁住。”
  “哎……”
  “第三十二声了,哥哥!”梁微微受不了的数着,心中压根不明白好友这样折磨自己是何苦,既然决定放手,又何必长吁短叹,走不出来。
  念非抱歉的看向她,并不是他愿意的,可是他不由自主,连天气也是,似乎是因为凌云说了那句话,这两天总是下雨,丝丝入扣的密,如同心事将他包围。
  那天他将他强制带上车,说了莫名其妙的话,可之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送他回家,看他进家门,然后扬长而去,直至今日,了无音信。
  “你……真的不打算给他机会吗?”心知他爱的有多深,梁微微还是不相信他竟然拒绝了上司重新开始的提议。
  摇摇头,念非笑的无奈又苍白,抬眼将视线投入雨幕,他喃喃道:“我是不想给自己机会。”
  他深知分手的决心自己下得有多痛苦,离开他,他已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却终究万般不甘不舍,如今走到这一步,又怎能轻易回头?如果一切重蹈覆辙,他势必会粉身碎骨。
  “哎……”看他的样子,梁微微也不由得叹出一口气,她知道问题的症结终究还是在工作狂上司身上,这或许是身为企业接班人的命,感情和事业终究会顾此失彼。
  “不说这个了,以后有什么打算?不会想一直窝在那个小小的画室里吧?”
  念非一笑。“在那教教小孩子也没什么不好,生活得简单,没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奢求。”
  梁微微摇摇头,看来这一场感情让他受伤不浅。
  “也罢,分了就分了,说不定下一秒你就会遇到更好的人,总比为一个工作狂独守空闺的好,他又出差了,最少也得一周,好在随行的不是我,那种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待。”
  念非顿时看向好友,关切和担心之情不言而喻。
  梁微微不忍逗他,随即安慰,“没什么的,只是南美的供应商出了点问题。”
  “我没想问。”
  被看穿心事,念非颇不自在的地下头,无意识的搅动汤匙,嘴里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死鸭子嘴硬,梁微微顿时想糗他。
  “不关心最好,听说受美国经济下滑的影响,最近南美的时局波动,到那出差的凌大总裁安危实在让人担心。”
  当啷……有人汤匙滑落,溅起一身烫汁。
  从浴室出来,用毛巾一边擦着滴水的头发,望着窗外渐浓的天色,玻璃窗上清晰的倒映一个眉头紧锁的男人影象。
  微微说那边时局波动,他会有事吗?不会吧,他只是单纯的投资客,时局动荡并非是他造成,应该没关的吧?可是,最近电视上不时有台商在海外被绑架的新闻……心情浮躁的放下毛巾,念非打开电脑浏览有关南美时局的小时,越看越觉的不安。
  由于受到经济下滑的影响,南美许多工厂大量裁员,大批员工游行向政府及经营者抗议,甚至发生冲突的事件常有发生……心中不安扩大,看向一旁的手机,他咬住嘴唇,不知道该不该拨号,他们已经没有爱情关系了,他的关心只是多余的……可是——他说过的,当不了恋人,做朋友也可以,如果做为朋友,打一通电话关心他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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