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何时变弯为谁变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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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何时变弯为谁变弯-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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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眠。 
  
  分明前天还缠绵缱绻,他看着我说怕爱我到难以自治,变成control freak。 
  
  但眼下予勋在躲我,我找不到他。 
  
  他从来这样。 
  
  大二时叶灏彤追过予勋,处处联络不到他,电话打到我这里,气势汹汹,“江嘉颖,你把苏予勋藏到哪里去?他不回邮件不回简讯不回脸书留言,电话也全都是语音信箱。” 
  
  我莫名其妙,但想起似乎有阵子不见他,发简讯问他是不是太忙,才刚发出就收到回信,“我很好,在躲她;千万替我保密。” 
  
  和他一起泡图书馆,看他收发邮件,偶尔朋友托他做些不紧要事,他扫过一眼就拖进垃圾邮件,我问他不用回复么,他挠头笑说,“不知道怎么拒绝所以只好不回,他们也懂,反正无关紧要,不回应就是了。” 
  
  无关紧要的定义从不包括我,再没营养的对话予勋也会陪着我继续,但现在我被刻意忽略。 
  
  如果他曾不吝给予我温柔,为什么现在要全收走?
  
  果然我是存不住稿的or2 
  
  23。#江同学论作死的最佳姿势#
  
  我需要予勋,或者尼古丁。 
  
  在客厅连call他两次都是无人接听,只好转向后者求助。 
  
  还没到楼下就要开始点火,但抖着手半天打不着。 
  
  面前递过来一支烧了一半的烟,抬眼发现是那个眼熟的姑娘,我道谢。 
  
  借她烟点燃,重重吸一口。 
  
  她忽然开口,“我叫Eleanor,想不想一起喝一杯?” 
  
  我有些受宠若惊,习惯性要拒绝,她眯着眼,“放心,我们是同类。我喜欢同性,你也是。” 
  
  奇怪的人。 
  
  …
  
  才七点,我们是唯一的顾客。 
  
  她问我名字,来自哪里,有没有兄弟姐妹,一一交代完,轮到我问她。 
  
  “我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哦不,我曾有一个双胞胎兄弟,他过世一年多了,我总是忘记。” 
  
  我说,“我很抱歉。你们感情一定很好。双胞胎总是这样。” 
  
  “并不;七岁时,我父母离婚后我们就分开,而且,”她停了一下,“他是个疯子。” 
  
  她啜一口酒,嘴唇上沾了点红色,笑得开心,似乎很享受那个味道。 
  
  她点的是血腥玛丽,予勋和我尝过一次,毫无意外地喷出来,配料里有大量的西红柿汁,胡椒粉,还有Tobasco辣椒酱。 
  
  我从没见过人喜欢喝那款酒,但Eleanor表情享受,好像什么琼浆玉液,我问她为什么喜欢,她笑说,“我需要一点维生素C。饮食不规律,总要平衡健康。” 
  
  接下来的对话集中在她已过世的兄弟身上,说他很偏执,外形高大,内心却脆弱,还是个会画画的疯子,最后在一个仲夏夜自杀身亡,总算不用再为祸人间。 
  
  她说得事不关己,我不知如何应答,只好一个劲喝酒,于是她叹了口气,“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有兄弟姐妹,更没有疯了的兄弟姐妹,当然不知道这种至亲去世,反而松一口气的感觉。 
  
  …
  
  用吸管吸尽最后一点酒,冰块喀喀作响。 
  
  她的血腥玛丽剩小半杯,说不想再喝,于是我们在门口告别。 
  
  予勋说,不信有人能喝两口以上血腥玛丽,于是我简讯告知他,“遇到一个姑娘,差点喝掉整杯bloody mary。” 
  
  我空腹饮酒脚步略浮,好在不远处就有粤菜馆,可以打包食物回家。 
  
  等待时盯着手机屏幕发呆,没有回音。又下意识发了简讯给予勋,说我很想他,请他回电。 
  
  看到叶灏彤独身一人进来,也点了食物打包,之后坐到我旁边的凳子上。 
  
  空间窄小而尴尬,我隐约听她说了声“恭喜”,声音冰冷,但并无奚落。 
  
  惊诧抬头看她,她目光闪烁,轻声说,“我以前太冲动。。。总之恭喜,苏予勋下过很大功夫追你,希望你们都好。” 
  
  当中似乎掩去了一个飞快的“抱歉”,我愣了愣才记得说,“谢谢,过去的就过去吧。” 
  
  刚好外卖做好,拎了就走。 
  
  真是讽刺。 
  
  我的宿敌向我道恭喜,但我最好的朋友,以及男朋友,甚至不愿同我说话。 
  
  …
  
  回到家拆开外卖,才发现原来点的同予勋在的那天差不多,鲜虾饺,叉烧肠粉,腊味萝卜糕,只少了一份炒牛河和酥皮蛋挞。 
  
  发现打包时忘记向店家要醋,厨房里找了半天只找到瓶西式红酒醋,凑合倒了一点蘸虾饺,味道奇怪。 
  
  其实也不太饿,但总觉得好像予勋在,逼自己咽下去。 
  
  我对虾饺只是一般喜欢,予勋却是真爱,大一春假回国时同他吃遍全城的早茶店,顿顿点虾饺他也不腻,还带品评,虾要如何如何新鲜筋道,皮子要薄透也要滑爽。 
  
  之后在我家附近深巷中寻到一间小铺子,为着点心在我家赖了一周。 
  
  或许方才酒精作用,我像少女一样拍照片传给他,留言画蛇添足地写着#虾饺#两个字。 
  
  三枚虾饺都配着诡异的红酒醋味,吃饭过程好像折磨。 
  
  刚咽下最后一口就恶心到要吐,冲进厕所抱着马桶吐到眼泪倒流。 
  
  手机还是没有消息。 
  
  看到食物就觉得胃里翻滚得难受,卷起来塞进垃圾桶,开窗通风,然后到楼下,不知不觉抽掉整包烟。 
  
  副标题作死什么的不用深究我的恶趣味而已
  
  24。a。#江同学:(作死之)路漫漫其修远兮#
  
  今天周二,一整周没予勋消息。 
  
  严格说起来并不是一整周。 
  
  我每日发他简讯,直到忽然意识到或许出事,又觉得没可能。 
  
  予勋曾说过,“嘉颖,我在英国所有紧急联系人填的都是你,如果有医生电话,你就算英文不好也一定要听完整,千万记下诊所地址,记得来探我。” 
  
  那时我抱怨,“责任太大,何况你做投行,岂不是隔三差五要我去医院?怕要被消毒水熏死。” 
  
  他依旧坚决填下我姓名地址邮编,还有电话号码。 
  
  于是周五时我发简讯给他,“予勋,你还好?至少告诉我你没出事被送医院。” 
  
  他很快回复一条“活着”,之后我追发简讯,又没有回音。 
  
  今天周二,上周的这天,我送予勋回伦敦,在火车站接吻。 
  
  …
  
  最近抽烟太多,嗓子难受,咳嗽不停。 
  
  和Eleanor偶尔在公寓楼下碰头,但往往是我抽完她才出现,或者反过来,只是say hi say bye。 
  
  我对啤酒葡萄酒烈酒都没有太多爱好,喜欢喝酒,也不过是喜欢酒吧灯光晦暗,看酒保手腕翻飞,好像魔法一样变出美味饮料,入口甘甜爽冽,还可以飘飘欲仙。 
  
  可惜不敢轻易泡酒吧夜店。 
  
  过去予勋在,闹到翻天也有人顶着,他总不会让我出事,但眼下没有人可以夜夜拖我回家。 
  
  剩下的时间不知如何打发,十有八/九在发呆,或者stalk予勋的脸书。 
  
  他主页上一派平静,最近的动态是上周一我们在一起,“嘉颖和予勋在恋爱”。 
  
  再往前是周日,他放我们合照作头像,笑得灿烂。 
  
  …
  
  我不知道call了予勋多少次。 
  
  每次call他,总觉得他下秒就会接电话。 
  
  听嘟声过一半,心也凉掉一半,但还暗暗希望听到他声音响起,像以前一样温柔调笑,“江大博士?怎么有空想我?” 
  
  但永远是他录制的语音提醒。 
  
  “我是予勋,有事请留言,我之后会回电。” 
  
  起初还抱幻想,留言说,“予勋,我不知道你和钟文莘说过些什么,有什么事情我该知道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告诉我?我想听你说。。。拜托你说,有空回我电话。。。我很想你。” 
  
  之后听到他声音“我是。。。”就条件反射挂电话,现在反而能静下心听完整条,然后再挂。 
  
  好像连听到他声音也算救赎。 
  
  …
  
  我第一次陷入这样绝境。 
  
  在恋爱关系里从来只被人捧在手心。 
  
  钟文莘甩我也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他要分手我姿态决绝,悲伤或者难过都是我一人事,跟他再无干系。 
  
  那时有予勋陪我。 
  
  我想或许该去趟伦敦,才意识到我竟不知予勋公寓地址。 
  
  当然可以去他公司门口堵他,但大吵大闹像个泼妇,不止我做不出来,他不想见我,恐怕去了也无济于事,只会惹他不快。 
  
  我以前以为,有些人并不是不想见就能不见的,比如予勋。 
  
  但他不想见我,如此容易,轻轻松松就从我世界蒸发,连影子都找不到。 
  
  我以为赌上我们四年友谊就不会输,恐怕已经输到渣都不剩。 
  
  我还笑说,怕爱他爱到发狂醋意横生,不想这天来得这样快。 
  
  脸书上写我们在恋爱,好像盖章认证,至少他还没有解除情侣关系,也算慰籍。 
  
  …
  
  周五上午是斋藤那组实验课,斋藤兴致冲冲跑来说她和Peter如何如何,我心不在焉地听,直到她忽然上前一步说,“Caine,你怎么瘦那么多?眼眶都要凹进去。” 
  
  又伸手来掐我手腕,大惊失色,“像具骷髅,Caine,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没事,在减肥,她揉了揉鼻子,若有所思,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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