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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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海洋- 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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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后,叛军的主力部队终于在黎明时分攻来了。这一次,他们身后有上百万与我们誓不两立的流民尾随。那些乱兵的盔甲虽然结实,里面已被荒淫作恶淘空了,外面又要面对数十倍于己的刻骨仇恨者撕咬抓扯,没一个人能顶得住。愤怒地叛军和流民就象铁水溶冰一样吃掉了那些作恶的外围部队,又接着向我们包抄过来,当时司令部的每个人都写好遗书了。如果不是陈香妲及时来救,我和所剩无几的遵纪部队都没可能逃掉。”

“只是想一想就令人发呕,战争就是那样的。”郭光耸了耸肩说:

“不过我认为你好像是碰到了一个更狠的、更能忍耐的对手。现在知道叛军主力的领导者名字了吗?”

“经过这一次冲突,叛军内部好像已经团结统一起来了,这是最棘手的情况。”杨沪生摇了摇头说:“情报还在分析研究中,过些时候就会报到全球议会去。不过基本上应该不会错了,现在的军事领导是前江淮军的参谋长甄晨星。这个人军事才能是有的,但从以往的记录和传闻看,并没有太大魄力,也许是流放的艰苦生涯把他锻炼出来了吧。”

“我们的努力总会造就一些令自己头疼的敌人。”郭光微微一笑:

“如黄二般能将最棘手的敌人收服为部下的,毕竟是少数。不过羊手掌,说到这里我真得批评你一句了。你养出来的这些兵,素质真跟当年雷隆多的第一营一样,见了鲜血和钱财就什么都不顾了。辛巴这些年来读了不少圣贤书,做了许多秀,现在已不会有人还记得他当年的作恶史了。你本人虽然不太坏,但一向不怎么约束士兵,大概跟雷隆多时期辛巴给你们的影响有关,以后得多注意啊,小心让手下污了千古名声。”

“现在说千古,是不是还早了点?”杨沪生叹道:“你说的我都清楚,这是我的弱点之一,以往练兵时委任部下过多,对士兵直接的关心和约束太少。现在还残留在我身边的精锐近卫部队是我一手栽培的,能力和风气都属一流,在他们的基础上,我有信心重塑一支作战勇猛、作风优良的部队。”

“你要补充军队的话,全球议会同意给你钱了吗?这次损失了上万部队,光是抚恤金都是个大数目吧。如果我没记错,你的部队是没买保险的。”

杨沪生立即赔笑道:“那就要累郭首长从中美言了,对全球议会和大将军都说说我的好话。”

郭光站了起来,在房间内来回踱了几圈,忽然叹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句台词纯属放屁,如果不想说,说这句话干什么?只有最不识趣的人才会不配合地说:“爱说不说,不说也罢。”这种不自觉的人全宇宙内除了我和虹翔大概找不出第三人。杨沪生连忙大送谀词,要郭首长快点给他指点迷津。郭光听得舒服了,正想回答时,忽然门外传来通信员的急促脚步声和剧烈敲门声:“首长,有紧急情况报告!”

见到郭光也在场后,传令兵犹豫了一下,不知是否该在此时此地报告。杨沪生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其中有猫腻,但此时正是要向郭光求助的时候,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提防着他,于是不耐烦地挥手道:

“这里没有外人,都是同府朋僚,有什么问题立即说来。”

传令兵只得硬着头皮说:“首长,自我们败退回来之后,四○四的人就嚣张得很了。以往他们还装模作样地维持下治安,设设检查岗亭,现在纯粹就成了拦路打劫的了,什么人都要检查,看到什么东西都要查扣……”

杨沪生心情正恶劣,这兵又来说这些最头疼的事,立即暴吼道:

“混蛋,这些事情用得着你跟我说?”

杨沪生再怎么也是一军之场,这一吼可把通信员吼得面目苍白,不过还是勉强挺住没有昏倒,急急切切地说:“首长,是有紧急情况,跟这个有关!”

杨沪生大不耐烦地让他说下去,从通信员口中说出的紧急情况却简直没法让人装傻充愣打混过去:陈香坦适才到雷隆多来见杨沪生(这件事杨沪生是知道的,而且她显然迟到得过分了,如果不是在接受郭光的诫勉顾不过想这件事,早该觉得不同寻常),然而此时没有军事任务,陈香妲舰队又都在整修,她便只带了五个随从乘坐民用船过来。一到空港就遭到把守关口的四○四特工刁难,说她没带证件,要收审她。这很明显是找茬,因为陈香妲的名气相当响亮,即使认识她相貌的人不多,听到她的名头后,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也并不碍事。可四○四的人却非要“公事公办”,连让她回去拿证件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就要收审——当然。他们同时也表示自己的部门经费缺乏,可以适当考虑以罚代法。

既然大姐你自称是个舰队司令。量体裁衣罚个三五百万的估计也交得起罢?陈香妲哪里受过这种龌龊小人地气,亲自用枪托打破了为首课长的头,带着人扬长而去。

按常理来说,这种下犯上被教训了地事,自己闷头受了就是了,可四○四此时表现得格外与常不同,不断有小队来堵截陈香妲的车,没过多久便发生了枪战。陈香妲也开始明白此事有蹊跷。必须以最快速度逃奔至护卫军司令部。交火几次后,她的随从有人受了伤,被尾随得也越来越紧,只得让她下车步行过来,随从继续驾车吸引火力。

因为卫兵和四○四人员的交火,雷隆多中心城区迅速进入了戒严状态,一队队四○四人员在大小街道上巡逻不休。然而这些人的手脚却实在不干净。与其说是戒严,倒不如说是以戒严之名名正言顺地为所欲为,很快连法律依据都不提便直接开始硬抢了。从空港到护卫军司令部的短短一段路上,陈香妲竟然遭遇了三起巡逻队的骚扰。第一次抢去了她的钱包,第二次抢了她地手表项链,第三次的巡逻队要她脱下了价值不菲的貂皮大衣和皮靴“以充公用”后。却还是觉得刮到的油水严重不足,心存遗憾之下,见她虽已不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却有一种超越常人的成熟气质,皮肤又白皙,便起了歹心。几个人一围就想把她拖到僻静处去强奸。亏得此地已是护卫军司令部警戒范围的延伸部分边界,有一个途经此处到司令部办事地护卫军士兵喝止了他们的罪行,却遭到了巡逻队的枪击。不过这几天四○四异动频频,护卫军全体上下早就加强了戒备,这个士兵到司令部办事时便穿着制式盔甲,带着突击步枪,一个人便把一队四○四人员压制在角落里。双方闻讯后都各自增派了人手,此时那里已成为两军对峙之地。护卫军有二十个兵在那里顶着四○四一百多人。陈香妲此时已经给救了下来送到司令部的会客厅,就等杨沪生去见她了。

郭杨二首长听到这样的报告,二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都无语了。尽管“一切尽在不言中”是一种崇高的境界,此时二人却不能一直这样崇高下去,再崇高就成逃避现实了。杨沪生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谨慎地问郭光:“您对这件事怎么看?”

“就算四○四地人太久没见过女人了,发生这种事情也是不可原谅的。”郭光义愤填膺地说:“他们的品味竟然那么差!”

杨沪生顿时脑门一晕,如挨了一记闷棍般眩晕了许久,方才苦笑着说:“您不愧是大将军的同学舍友,思维方式简直如出一辙,下官佩服得五体投地。”

“羊手掌你说笑了。”郭光收敛了嬉皮笑脸的神色说:“现在先去见陈香妲吧,免得她等得久了又心生怨气。话说回来,羊手掌你这个绥靖主任才是此地的军事一把手,我们这等帮人传话之人有什么资格在你面前说三道四?该怎么做要怎么做,你自己不会想么?”

杨沪生满心想郭光给他指点迷津,结果遭到了一阵打哈哈,只得唉声叹气地说:“算了,过了再说吧。陈司令这次受惊受难了,看是不是我们一起去,我代表我个人,您代表上面一同慰问下她?”

郭光连忙摇头道:“我就不去了。与你是同府之臣,什么话都好说,跟她却不是一伙地,如今情况又尴尬,她要扯住我不放,要我立即给她个说法——我给得出来么?这就走了!”

真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高手啊!杨沪生对郭光推诿的功夫心生赞叹之时,忽然想起一事,连忙说:“此值多事之秋,贵专员要走,下官也不好留了。不过适才您说过要指点我一二,就别打哑谜趁早说了罢。”

郭光知道此时得速度走人,也不跟羊手掌打哈哈了,直接说:“其实就一句话:凡事只能靠自己。”

杨沪生顿时失望得一塌糊涂,唉声叹气地说:“就这句?”

“你是想说‘就连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这句话’吧?可是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又有几人?”郭光微微一笑:“我说这话不会是没缘由的。

两位幕府大将军都亲征到前线去了,他们的威慑力仍在,但对天顶门以内的主星事务实际上是根本没精力和能力干涉的。大多数人都因这二十年间发生地一切对他们两位都心存畏惧,却忘了他们再英明神武也是普通人。尼布楚的那么多事已经让他们忙不过来了,能有足够的心思放在后方么?一切只能靠自己。”

杨沪生心中隐有所悟。迟疑着说:“您是说……”

“咱们地boaa也好,奥唯马斯也好,目前在后方并没有留下一个内阁级的能说上话地人,因此后方的事情,只要没有彻底办砸,出现怎样的局面他们都是可以接受的,即使不甚满意也不会深究的。没有看清这一点,只是畏惧着他们会怎样想就束手束脚的。不是英雄所为。羊手掌,我听说你和陈香妲的人调查这件事已经有些眉目了,袭击陈香妲舰队的人并不是亚当斯地叛军吧?”

杨泸生顿时警觉道:“现在你究竟代表谁跟我说话?”

“代表一些人,也代表我自己,同时更代表大将军的利益。”郭光微笑道:“我知道你们军人这一系很多人看不起我,可你看内藤、提都斯等人,哪个不对我客客气气。那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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