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变竹马(原名变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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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变竹马(原名变形记)-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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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老头喊:“小亦,起来了没有啊?”
  “起来了,马上来。”司道予看着小亦答话麻溜,穿衣服慢条斯理,也没打算帮他,自己找了件老头衫套上,下面穿条短裤,趿拉着拖鞋就出去了。
  “爷爷,去捞鱼虫子啊,小亦说您又找了个新地方?”
  老头看他的装束乐了,他自己也是件老头衫大裤衩,两人整个一亲子装。他脚下倒是双布鞋,看着司道予脚下的鞋说:“换双布鞋,我找的那地方有个斜坡。”
  司道予应了一声,找了双布鞋换了。换完司小亦也出来了,老头更乐了,这孩子也穿了件小号的老头衫,一条小裤衩,老少三个一样的装束。
  老头在前边,拎着两笼子鸟,司道予拎着小塑料桶扛着网子,司小亦在后面跟着,仨人前脚走,后面迟奶奶的骂声来了:“死老头子,孩子才回来,一个安生觉你也不让睡,天天捞那个破虫子。”
  迟奶奶这一骂,又骂出个人来,他这院子里除了他们家四口,还有个外人,就是司道予的助理,那个姓朱的年轻人。
  他趿拉着拖鞋在屋里出来,跟司道予一样的装束,老头衫陪大裤衩,简直就是家里的制服。见迟奶奶一个人站在院里鼓捣蜂窝煤炉子,上去说了句话:“奶奶,爷爷又去捞虫子啦?”
  “小朱啊,你也醒啦?吵着你了是吧。这个老东西,也不让人好好睡觉,天天起早摸黑的鼓捣那些鱼呀鸟呀的,眼睛里啥也没有了,连个安生觉也不让人睡。”
  小朱是司道予的助理兼司机兼保镖兼保姆,司小亦的保姆。
  他见迟奶奶唠叨,摸着鼻子打水去洗脸了,在司道予家住了七八年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要是听不到老头的大嗓门和迟奶奶的唠叨他觉得这日子缺了点什么。
  小朱帮迟奶奶做好早饭,老头领着司道予一行兴冲冲的回来了,老远就听见了他的大嗓门:“那地方不赖吧,你看捞了这么多,够吃好几天的,明个就不用去了,省的你奶奶不乐意。我跟你说,我养的那条红顶五花狮子头,你走的时候不是要产籽了?嘿嘿,前两天孵出来了,清一色的小狮子头,我看了,好几样,红顶五花就七八条,红狮子头还有个四五条,还有几条品相不算好的,倒也是红的。”
  “呵呵,这回您可赚着了,您打算养着还是卖了?”
  “先养着,我打算再孵出几条,这个品种我养熟了。”
  小朱接过老头手里的鸟笼子挂好:“爷爷,我昨天回来听见您这八哥说话了,还卖不?”
  老头乐的眼睛眯了起来:“嘿,小子,耳朵好使。”他的老脸开出了老葵花“有买的就卖,没买的咱就养着。”
  司道予招呼了一声:“朱子”一扬手,半桶鱼虫子就朝他飞了过去。
  “哎。”本是背对着他的小朱一转身,那小水桶就稳稳的抄在了手里“嗬,没少捞了啊。”
  “嘿,小朱子,你身手越来越漂亮了啊!话说,你跟我得了。”司道予转身,看着来人骂道:“滚,净想美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戴亦追来了,我们的小予要怎么虐他?


☆、贺飞这二货

  小朱拎着水桶把鱼虫子倒进了一个白瓷盆里,红艳艳的鱼虫子在盆里来回蠕动,他笑着说道:“贺飞,你看爷爷今儿捞了这么多。”
  来人穿着件跨带背心,脸上还带着惺忪睡意,光脚趿拉着拖鞋,嗒嗒的过来了:“哎呀这么多,哎,小朱子,你让我看这个干嘛,我有密集恐惧症你不是不知道?”
  “你看看,这红彤彤的虫子多好看啊,你看嗨,老爷子洗的多干净,一点脏东西都没有,红的发亮。我跟你说,我准备在院里那棵海棠底下挖个坑,灌满水,自己养点,你看咋样?”
  “我操,你上脸了是吧,我让你发坏,让你发坏……”贺飞上去抱着小朱子肩膀两人就较起了劲。
  司道予不管俩人的闹腾,回屋换了双鞋,在院里哗啦哗啦的洗了脸,眼见的贺飞被小朱子按在了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这才笑着说道:“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吗,你就是现成的例子,现演。”
  司小亦拿着一个茶鸡蛋,边走边剥,嘴也不闲着:“对,现演,现场表演,贺叔叔,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打不过他,你连我爸爸都打不过,怎么能打的过我师傅,是吧师傅。”他讨好的把剥好的鸡蛋递到小朱子面前:“我说的是吧师傅,给你吃。”
  小朱子笑着低头咬了一口说道:“人贵在自知,他这就叫不知趣。”
  司小亦接着吃剩下的一半,含糊的说道:“就是说啊。”
  贺飞看他俩个一唱一和,笑嘻嘻的说道:“司小亦,昨儿我说那个钢琴巡演的票可不好弄。”
  司小亦听了一口鸡蛋黄噎在了喉咙里,小朱子忙给他拍:“没事,总有办法,别着急,贺飞,你这个二货,你看呛着他了吧。”
  司小亦被噎出了眼泪,抬头看着那个会说话的八哥忧伤的说道:“啾啾,你知道什么叫七寸吗?这个钢琴巡演就是我的七寸。”他说完了转头看着贺飞厉声说道:“你这个恶人,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我饶不了你,你等着。”
  他飞快的跑回了屋,一会儿就转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剥好的茶蛋,带着讨好的笑说道:“贺叔叔,你吃茶蛋。”
  贺飞眉开眼笑:“好小亦,真乖。”
  小朱子鄙视他,甩手走了:“真没节操。”
  司小亦把剩下的茶蛋扔进了嘴里,努力的咽了下去:“我太爷说了,不管用什么手段,得到你想要的东西那才是本事,节操能看巡演吗?不能!”
  八哥在笼子里深沉的说道:“不能,不能。”
  “看吧,鸟都明白的道理。”
  “你太爷说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用手段,但也是有原则的,你只记得了不择手段,那原则呐,你住了吗?”司道予端着一杯牛奶出来递给他。
  “当然,我太爷说在不违背道义的前提下,道义可大了去了,这个不好界定。”司小亦喝着牛奶,摇头晃脑的说道。
  “不管做什么事,在社会规则允许的情况下,不违背自己的良心,这就是你心中的道义,明白了?”
  “嗯,明白了。”
  司道予摸着他的头:“茶蛋送出去了,巡演的票换来没?”
  “还没有。”
  “嗯,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对付无赖的人要一手交易,一手交钱一手换货,知道吗?”
  贺飞不乐意了:“嗨司道予,我什么时候无赖了,要比无赖有谁比的过你们家司小亦?整个就戴亦的翻版,切。”他拍了拍手“那什么,你们家小无赖的爹找我来了,要见你,我来问问你啥意思。”
  司道予看着他一挑眉:“找到你那去了?”
  “嗯,准是戴梵那家伙说的,那就是个蒲志高,看我怎么收拾他。”贺飞一副咬牙切齿义愤填膺的正义模样。
  “你怎么跟他说的?”
  “还能怎么说?让他先等着,你这都等了十年了,他等一会儿有什么是吧。”贺飞很是不忿。
  司道予寻思了一会儿说道:“也好,小亦说要去太白山,这季节正好,明天咱们就走,让他等着去吧。”
  贺飞一听,高兴的拍手,大声说道:“好,就去太白山,让他等着去吧,等咱们回来他的假期也该到了,那时候就由不得他了。”
  司小亦的小脸流露出失望,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大人,挺简单的事非要弄复杂了,见就见不见就不见,快刀斩乱麻,抽刀断流水,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真没意思。那什么,我去准备行李了,明天几点走?”虽然对大人办事有质疑,可是去玩,他还是高兴的。
  “一会儿我去公司看看,交代一下,这次去多呆些日子,老九那边老打电话说我不管他们,总要去看看。”
  老头黑着脸听他说完才开腔:“不愿意就做个了断,孩子都这么大了,还黏黏糊糊拖拖拉拉的,这么些年过去了,彼此相安无事就好。闲着没事去惹人家,惹来了又要躲,这些年我就这么教你的?一点担当都没有”
  “啪啪啪”有人鼓掌,“爷爷的话总是最老道,让人佩服。”随着鼓掌声进来一个人,身材颀长挺拔,高额头,深眼窝,长眉毛,高鼻梁,方口适中,微笑着走了进来,步履间带着一股凌厉,一看就是长期练出来的。
  司小亦咦了一声:“大伯伯?”
  司道予的脸沉了下来,那人笑呵呵的跟老头打招呼:“爷爷,好久不见了,您老的身体还这么硬朗。”
  老头哼了一声,转头倒弄他的金鱼去了。
  贺飞见他脸色大变:“戴亦,你不讲信用,敢跟踪我?”
  司道予瞪了贺飞一眼:“装吧你就。”
  贺飞嘟囔:“他自己来的,不关我事。”
  戴亦走到司小亦跟前,眼里闪着莫名的情绪,亮晶晶的,伸手试探着要摸他的头,却没敢放下去。
  司小亦抬头看他:“你不是大伯伯,你是我爸爸。”说的很笃定“你是戴亦,不是戴梵。”
  戴亦蹲下身来,笑着问他:“你是司小亦?”
  “嗯,你还没说你是不是我爸爸。”
  “你妈……,呃不,你爸爸告诉你的?”
  “不是,贺叔叔说的。”
  戴亦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眼睛里闪着水光:“好,真好。’
  司道予冷声道:“你跟我来。”转身进了他住的小楼。
  司小亦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悄声说:“我爸爸最怕人哭了。”戴笑着拍了拍司小亦的肩,尾随着进去了。
  司小亦看着贺飞一摊手:“完了,太白山又去不成了。”
  贺飞颠颠去看老头摆弄鱼,老头瞪了他一眼:“你带来的?”
  贺飞讪讪的摸着鼻子:“他自己来的,您也看到了。”
  “哄谁呐?你不来他怎么知道小予住这?打个电话就能说的事,非要一大早的颠么过来,他许了你什么好处?”
  贺飞低头拨弄水里的鱼,笑了笑说:“我欠他们的。”话里很有些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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