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龙戏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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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龙戏倩女-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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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直跟至林边,竟犹豫不决起来——突然他似乎想定了,自言自语点了下头,双臂一张竟飞上树顶——

高高隆起的山势呈现在他眼前,平山腰中星光闪灭,隐隐显出一个大庄院。

这人像是寻到了目的地,轻松地呈口气,一展身形即从树顶尖往上腾,只见他长衣款摆飘飘,丰姿甚是潇洒从容。

这黑影飞快连飘过数十株树,虽然树顶俱是些柔软嫩枝,但他一跃间仍是七八丈,这份轻功真是堪天下仅见了。

突然树下林间传来“咦广一声,这黑影知道身形暴露,蓦地加快速度,直像一支箭矢般向半山腰庄院射去。

庄院越来越近,黑影在离在十丈之林中定住,遥目向庄门看去此在倒筑得甚是宏伟巍然,漆黑的大门两旁立着一对石狮,中间是数阶石阶,一块平台。

两个在丁正持枪靠着石狮打瞌睡,粗重的鼾声传得老远,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分外刺耳。

一对灯笼悬在庄门梁上,暗淡的亮光照射在四处,门上梁中挂着一块扁阁,上写“紫云任”三个大字。

这人将四周看得仔细,冷笑声中一条身形如大雁般飞过,直落入院内,可笑这两个看守人仍大做其好梦,却不知敌已入室了呢!

黑影飘入院内警戒地勘察一番,竟向高处有灯光处攀去,飞快的身形比狸猫尚迅捷一番。

整个大庄院,只此一人晃动着,不一时他已临到后院一座精舍上面——

此时屋内灯光未灭,两个人头影映窗上,不断点首晃脑,似乎在商谈什么?或在欣赏着什么?

屋上黑影静伏了一下,蓦地飘身下去,伫立在窗前——

“褚老大!这珠送给帮主老人家,还不是即刻富贵高升,到时可不能忘去小弟功劳啊!”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另一个较为低沉声音道:“这个自然,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还分什么彼此,何况如非老弟神眼,我做哥哥的如何能得到此万载难逢的明珠?”

先前说话的人干笑两声,似乎对另一人的答复甚感满意——

窗上静伏的黑影心陡的一动,轻轻用舌将窗纸敌破,一对眼睛凑了上去——

啊!突然他眼中神光暴射,似乎被什么奇景吸引得忘记置身何处?

原来屋内果然坐着两人,右边一个清瘦而萎缩,除了一双眼睛精光熠熠外,全身皮包骨似死了一半般。

左边一人颔下蓄着一丛短揉,脸上横血凸凹,皮色青惨惨地,眼隆而细眯,一望之下却知是一个心狠性残的人物。

两人靠着桌子坐着,桌子放着一只盒子,看不出它是何质料造的,只是说不出的美观悦目。

还有更惊奇的是,盒内竟放着龙眼般大明珠——

龙眼般大的珠子并不稀奇,奇的是这珠子放出一层白雾,竟像是汹涌的水蒸气般包住珠子。“这珠子倒对大哥有些用处!”窗外的黑影轻声自言自语道,小得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那蓄有短髭凶汉轻将明珠放在掌上,晶莹的珠光配着他粗而厚的手掌甚为不调和——

“做这‘五原’分舵主可真是一个升极捷径……”被称为褚老大的突然冒出这句话。

那清瘦的汉子像陡的一震,连忙追问道:“这话怎讲?”

褚老大似乎发觉说漏了嘴,犹豫一下接着干笑数声,道:“这可是帮内机密,老弟不是外人当然告诉你,只是你可不能再转告他人那瘦削而萎靡的汉子当然满口答应,连忙保证必不泄漏出去。

褚老大似乎不得已,只好讲了一段他所谓帮中的机密,但是声音却降低许多——

清瘦汉子连连催他速讲,因此裕老大开口道:“前两任‘五原’分舵主,每位俱任期不到四年即拔耀高升,你知是何道理?”

那清瘦汉子就是要打听这事,当然摇头不知。

“前两位分舵主俱是为帮中立了大功,最早一位在八年前,捕得一个对本帮最有害的敌人,第二位舵主也在四年后……”

褚老大讲得摇头晃脑后,起劲地细声细语——

“这事连帮内许多高级堂主也未曾获知,我因出任‘五原’分舵,帮主才特别将此事交待了给我……”虽然他并未觉到外面有人窥探,但人类天性却是谨慎多疑,遇到这种不能任意公开的事,自然而然就会将声音放得极低——

窗外之黑影,像是仍然听得分明,只见他全身有些颤抖,好似什么事情使他激动,激动得快控制不住他自己,渐渐他右手扬起,缓缓向窗户按去,好像是要破窗而人——

“嘭!”“嘭!”

突然门口一阵敲击声,褚老大机警地将明珠放进盒内,瑞人怀中,窗外黑影也陡地停手。

“老弟可千万不能将此消息漏出去!帮主对他们还有重大用途呢!”褚老大还不忘再叮嘱一声。

清瘦汉子点头正要接口,门外又敲了数下——

“进来!”褚老大喝道。

开门进来了是一个黑衣大汉,正对格老大一弯腰,才说道:“禀告庄主,庄外古场主求见!”

这被称格老大者正是“人屠褚方英”。

只见他脸上似笑非笑一阵抽搐,说道:“知道了!将他安置在外厅,说我就出来见他。”

那听差模样的汉子领命而去,房中又只剩下他两人,“人屠褚方英”还有即是那清瘦汉子了。

窗外的黑影呢?一转眼间他也自不见——

“紫云山庄”的灯火,突然加亮了数十盏,立刻全庄轮廓都显露出来,一进在门向右稍转,即是全庄最大被用来聚会之客厅——

此时古濮正在内中踱来踱去,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的他,看来甚是雄伟壮健,两道目光仔细地打量四周,可是眉目间却有一丝忧虑这大厅虽是建筑得壮丽华贵,然而从布置上看来,却可知道这屋的主人,必是个粗鄙而故作附庸风雅的人。

壁间,横七竖八地挂着一些字画,但摆得是那么不调和!

桌椅虽是上好质料造的,但桌子颜色太深,椅子颜色太浅,总是不顺眼!

古濮想着:“这褚方英会是什么样子呢?”

“对不起有劳场主久候了!”褚方英忽然从内房转出,身后仍跟着那位清瘦老者。他又继续道:“什么风将大驾吹来!竟不先关照我褚某一场广古濮心中暗骂道:“好狡猾的贼子,明知还要故问。”自然地古濮一摸剑柄,脸上充满了厌恶。

“敢问这位是何方高人?”古濮问道,意指那清瘦的汉子。

“人屠褚方英”呵呵干笑,满脸横肉呕心地扭动着,道:“恕罪!恕罪!”说着指向清瘦汉子道:“这位是敞帮三等护法‘神眼雕唐飞’。”

古濮鼻孔内哼了一声,语气甚是不屑,抱拳道:“久仰大名!”

“神眼雕唐飞”虽见古濮向他抱拳行礼,然而语气却甚是轻蔑不恭,不禁有气也冷然道:“古场主关外称雄,事业辉煌,此次出庄可是有什么大生意呀?”

古濮心知他暗暗讽刺自己保不住牛群,仍很镇静道:“褚庄主,咱们‘关外五雄’与贵帮素无怨歉,为何贵帮老是与在下作难?”

人屠褚方英像是大吃一惊,忙道:“敝帮何曾难过场主,敝帮与‘关外五雄’向来睦和,场主怎会说出此话来?”

古濮心中大怒,见褚方英居然来个反脸不认帐,一扶剑真似要立刻动手——

“今日天黑时来围攻咱们牛群的不是贵帮还会难?”古濮怒叱道。

“神眼雕”在旁冷笑数声——

“人屠褚方英”仍皮笑肉不笑道:“好说!好说!今日午间兄弟听说场主率领牛群而来,尚派人至镇外防护呢!怎会来攻你们?”

古濮怒目道:“不错!今日下午确是有你们‘蜈蚣帮’在旁‘防护’咱们!”他将“防护”两字说得特别清楚。

“不过!攻咱们的也是这些贼子呢!”古濮说至此处,语气已甚不客气。

旁边冷落着的“神眼雕唐飞”,突然冷笑插嘴道:“古场主口口声声咬定是敝帮干的,难道古场主亲眼看到还有什么证据?”

古濮心想十余个人眼见还不是铁证,居然还要亲眼看到?如果不是自己不在,怕也不会如此容易让你们将牛夺去,心虽这样想,口中却呐呐道:“我……我……”

神眼雕冷笑着,道:“谅古场主必没有证据说是咱们干的!如果场主不信,我唐某虽不是主人,也可让场主搜查此在一番呢!”

古濮岂有不知牛群怎会藏在庄内,然而被这两人故意戏谑却使他气愤得紧。

人屠褚方英突然打圆场,说道:“古场主何必在乎这些牛群,如场主不嫌弃肯加盟敝帮,小兄随便派人查一查,必可尽数将牛群追回。”

古濮大怒,人屠说来说去还不是这一套,只见他“柔绅剑”一拔出手,双目紧盯住,道“废话少说,咱们肚里明白谁是谁非,还是在兵刃上讲理吧!两位一同上呢?还是单个上?”

人屠褚方英连连摇手,说道:“且慢!且慢……”

神眼雕一旁反故意挑拨,道:“褚老大,既然古场主要你显显功夫出来,你也正好教训教训他,不要让他以为咱们‘娱蚣帮’无能人呢!”

古濮冷笑一声,鄙道:“你这三流脚色,尚能称得上能人?”

唐飞在“娱蚣帮”的地位确是不高,因此被古濮骂得脸一红。

“呛卿!”他长剑也自出手,喝道:“老大!让我先教训教训他!等我不行你再出手吧!”

古濮好整以待,承手一剑划出一道剑弧,轻蔑地笑道:“是啊!你可根本不行!”

“神眼雕唐飞”虽是地位不高,但在未加入“蜈蚣帮”以前,名头也自不小!此时见古濮如此瞧不起自己,怎不为之气结,只见他大吼一声:“好小子!拿命来!”长剑一竖,直向古濮刺去——

古濮能够与关外五雄中另四雄相提并论,自然得有一套,因此怎会将“神眼雕”放在眼中。

“神眼雕唐飞”除了眼力特佳外,即是以一手“腾云剑法”见长了——

此时唐飞愤怒攻心,一出手即是杀着——

“凤凰点首”、“盘龙掠空”、“横扫千军”一连三绝招,招招指着古濮要害。

古濮见识不可谓不丰,此刻也不得暗识对方身手不凡——

只见他右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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