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墙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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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墙有礼-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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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落花有意……
  傅静析终非薄情之人,但纵使知道林家小姐对他倾心,却无力回应她。
  偶尔闲暇时,傅静析也会想,若是没有遇见薛玉,或许,一切都是不一样的吧。并非钟爱男子,只是对那么一个人,在意了。
  眼里,心里,再也见不到他人了。
  将来纵使要娶一个女子回家,自己恐怕也要负人一生。想到这儿傅静析不免又觉得头疼。
  看着舒航跨出门去的身影,忽然想提醒他什么,却一时想不起来。
  只手扶住额头,长叹一声。
  这边舒航看着天,正好,斜阳就要落尽。便就这已然凉下来的温度,慢慢的向着驿站而去。
  说来这扬州虽是第一次来,这几月他倒是走遍了,为了案子常常明察暗访的。
  顺着河堤向着驿站走去,天色愈来愈晚,不过,晚风缓缓吹来的倒是极是凉爽惬意。
  沿河道走了许久,见前方两个人在河岸柳堤旁,倒是没有太在意。经过那两人的时候,看那两人衣衫褴褛,总觉得这两人有哪里不妥。
  不过想趁着天黑前赶回来的舒航,也管不了这些。
  等赶到驿站,交托了信件,却被驿站的老兵拉着说了好一会话,舒航自来扬州后,倒是和这些衙差混得挺好。舒航见他们好意,虽被缠着一时无法脱身。但心里倒是极是满足,在驿站逗留了半个时辰后才回去的。
  顺着来路回去时,走到那段柳堤的时候,舒航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周围很是寂静,这会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路上也没有什么人。
  走着走着,隐约看到前方有一个人,匆忙的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看身形好像是之前在这段柳堤上的一个。
  舒航本无意关注的,只是那人手里提着跟棍子,徐徐的向着他走来,就要撞上似地。舒航眉头一皱,这时候背后一阵风呼啸而过,那河段的柳堤下,突然就串出了一个人影。
  在舒航还来不及看清两个人的样子,后脑一阵剧痛。瞬间,舒航一个踉跄,跪在地上。
  双目涣散的盯着前方的那人。
  而正对着舒航的那人,见到另一个人一击得手,再看舒航死盯自己,手上的木棍颤了一下。不过随后就像是被逼红了双眼一般,举起木棍,重重的落下。
  “……”
  血,在舒航的秀气的额角汩汩的流下。
  染花了他的前襟。
  那一刹那——
  他的脑中不由的闪过,那日,季承尚穿着大红的喜袍,端坐在马上。他迎娶着他的新娘,笑着,走了。
  越走越远——
  “……公……子……”不要……
  痛,撕心裂肺。
  他扯着嘴角,伸出手,模糊的视线想抓不住前方的那红色人影。
  这厢,傅静析等送林家小姐回家后,回县衙转了一圈,也没有见到舒航。
  正巧看到一个衙役要回家,变连忙问道:“看到师爷了没有?”
  “没有,舒师爷傍晚出去就没有回来过了。现在估计还在路上呢。”
  闻言,傅静析心里有些忐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他回来,便找到值班的两个衙役道:“师爷一直没有回来过吗?”那两个衙役见傅静析担心的模样,便说道:“大人,你不用担心,先去休息吧,你要是不放心,我和张武出去接他回来。”
  “这样也好。”傅静析看着天色不无担忧的说道。“你们两个快去快回吧。”

第三十一章 喂哺
更新时间2011…3…6 19:05:49  字数:2609

 从来,没有这么自责过自己——
  当听到那个被抬着进来,浑身血迹的人是舒航时,傅静析如闻晨钟暮鼓,一阵心摇神动,头昏眼花,天旋地转。
  他们说,那是舒航——
  不会的,那个已经被血迹染花脸的人怎么可能是舒航。舒航向来爱干净,衣冠从来都是整洁的。他怎么会容许自己衣裳不整,衣襟染花一片。纵使他有着心结,但从来都是高谈论阔的,怎么会那么死寂的躺下了?
  可是——那真是舒航啊!
  喉咙里哽咽着一口气无法呼出来,傅静析的眼眶已然泛红,却久久不曾落下一句话来。
  带着一脸复杂难明的情绪,缓缓地走向那个无法动弹的人的身旁。伸手轻轻地覆住了他的手上,那冰冷的触觉让他一阵心悸。那一刻,他感觉不到他还有生的气息,感觉不到他的脉搏。
  血液已经凝固了,在他的脸上。
  他看不清他的容颜。
  “不……舒航……舒航……”傅静析小心翼翼的叫着,握着他的手,声音是颤抖着。“舒航,你怎么了,舒航……”他小声的唤着,轻轻的摇着他的手,可就是怎么也要不醒。
  一旁的几个衙役看着傅静析的模样,心里都很难过,忍不住的劝阻道:“大人,舒公子他,怕是不行了。”
  闻言,傅静析身子一僵,倏然回头,然而瞬间又露出痛苦的神色。最后咬着唇道:“大夫呢,大夫——还没有到吗?”
  明明嘴角都被他咬破了,手指已经因为太过用力的而开始泛白,眼眶已经泛红了,他却没有哭出来。
  明明他的心里比谁都难受……
  “赵岩去请了,就来了,大人,您先放开舒大人啊……”一旁的张武看着傅静析,哽咽的说道。
  傅静析闻言,虚弱的移开自己的手。
  双眸却依旧紧紧的盯着那具瘦弱的身躯。
  看着那毫无生气的躯体,傅静析心底一阵阵的发寒。
  是自己害了舒航的。
  若是自己没有央他写了家书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也不该让他亲自去送那封信。
  为什么——
  “大人,林大夫到了。”
  就在傅静析沉浸在自责的当中的时候,有人自门外传了话来。
  傅静析听到,连忙站直了身体,打开门,迎向那个深更半夜被叫起来的大夫跟前,卑微的求道:“林大夫,求求你,无论如何救救他,你救救他……”
  就好像原本压抑的情绪好像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傅静析无意识的说着,急切的举措,让周围的人不忍动容。
  那大夫看了他一眼,连忙点头答道:“大人,您先别急,我这就去看看。”
  那林大夫说着,走进房里,当看到舒航浑身上下是血时,倒吸了一口气。看他模样,分明是就是一副薄皮棺材了,只是这会儿本来消瘦的身躯被削得更薄了。一看便知事情棘手,林大夫丝毫也不敢耽搁,连忙吩咐道:“都别挤屋子里,快叫人备些清水,把这些血迹清理了。”
  有人听到后,便连忙出了屋子去备水,
  随后,林大夫有小心翼翼的,为舒航诊了脉相,察觉到他微弱的脉搏后,先是舒了一口气。
  不过,看他伤势,林大夫却不由的蹙起眉头。
  看那血流模样,心知是伤到脑袋了。
  刚刚看到那么多的血迹,若是换是寻常人,都当是死人了,哪里还会找人就医的。
  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也不敢稍慢,轻轻的托起舒航的头,查看伤势。在看到前额和后脑勺上的伤口后,却不由的心道不妙。
  好在舒航伤了之后,虽然失血过多,但因为很少移动,伤口上的血慢慢的凝结成块,没有迸裂开来,只是头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后,难免会有后遗症。
  一旁的傅静析看着那大夫,为舒航清理伤口,包扎伤口。
  看着血迹擦干后,舒航那张清秀的脸,如今一片惨白,胸口一阵抽痛。
  可是他却只能默默的站着一旁,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等那林大夫包扎好伤口后,擦了手上的血迹,然后走到还在恍惚的傅静析身边,轻轻的说道:“傅大人,草民已经尽力了。这舒公子伤的很重,能不能醒来是他的造化了。”
  “你是说……他有可能醒不过来?”傅静析一怔。
  “大人,实不相瞒,草民看过很多这样伤到脑部的病例。不是醒不过来,就是醒过来了,不是痴了就是傻了。”林大夫一脸隐忍的说着,医者父母心,这种话要说出口,毕竟也是一种无奈。
  “怎么……会。”闻言,傅静析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的看向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舒航。
  “大人,你也别太担心了,现在还是找人给他换上件干净的衣衫才是,其余的也要等他醒来才知道,现在耽误之急就是要照顾好他的饮食。这会儿,我先回去,明早,我叫人送来舒公子的药。还有这些天他恐怕没办法自己吃下东西,但是,务必要喂东西给他,否则给养不行,就真的没办法醒了。不过,大人,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听了林大夫的话,点了点头,忙道:“我记下了。”
  可是等两个下人拿了衣衫要为舒航换衣衫时,却被傅静析推阻了,定要他自己亲自来换。
  见他坚持的模样,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其意。
  林大夫见僵持不下,便委婉的说道:“林大人,未免伤口感染,还是及早换了衣衫,只是病人这回不宜多做移动,若是有人帮忙,或许比较好点。”
  “这……”傅静析听到,有点迟疑,不过最后,傅静析却说道:“这事情我一个人可以的。我保证不会让他伤到的。”
  并非傅静析不愿意让旁人帮忙,只是他突然想到,舒航胸口上的烙下的字是舒航的心结,若是被旁人看到,就算是他醒了过来,心里也定是不好受的。
  与其这样,自己可以动手的事,也就不劳烦其他人了。
  等为舒航换过衣服,傅静析出来的时候,脸色更是苍白。
  原本俊秀的容颜,一下子变得憔悴了许多。
  这一夜,傅静析守在舒航的身旁,却不见他醒来。
  第二日清晨,那林大夫差了个学徒送来了药来,还留下来把药熬好。末了端着药进房间,却是怎么也喂不进去舒航的嘴里。
  一旁站着看的傅静析见到,连忙急道:“怎么回事?”
  那学徒听到,冷汗涔涔,尴尬的答道:“大人,早上舒公子怕是早饭也没有喂吧?我来的时候,师傅说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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