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苻坚×慕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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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苻坚×慕容冲)-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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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苻坚从不曾将他当做慕容世家的皇子看待,在他眼里,自己姓氏之前冠上的,永远只是“男宠”“禁脔”“玩物”而已。所以,他不认为自己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甚至,不屑于因此而杀自己。
  
  若要杀自己,他又何须平添这么些许琐碎?这一点自打被带入这囚室中的那一刻起,慕容冲心下便已经了然。
  
  慕容冲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的确不想死,却又不知因此种原因不死,他究竟是该喜还是悲?
  
  只是事已如此,且不如……一并受下罢。除此之外,自己又还能如何?为了活下去,又有什么是不能容忍的?
  
  念及此,方才的轻笑却忽地变成大笑。慕容冲垂下脸,凌空的身子无所凭依,在大笑之中不住地颤抖。
  
  笑罢之后,气力仿佛被尽数抽干了一半。或许自知在认命之后,自知胸中原本的执念都和隐忍已经全无必要。失去了意志的麻痹,周身的疲惫忽然如潮水一般地涌出,而悬在头顶的臂膀更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慕容冲此刻才当真觉得自己累了。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苻坚,终于用虚弱而缓慢的声音吐出几个字来。
  
  “我……不想死……饶过我……”如此求饶的话及至当真说出口,原来也没有想象中那般艰难。
  
  苻坚冷眼看着慕容冲,此时初是一 
 6、第六章 人心难测 。。。 
 
 
  愣,随即却亦是大笑起来。
  
  “孤自然舍不得你死,”转过身,走到墙边拿起马鞭,低头轻轻地抚了抚,声音反是异常地温和,“可是孤却并不打算饶过你。”
  
  言罢一笑。纵然你慕容冲当真是匹烈马,我苻坚也自有驯服的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比较关键,卡苻坚的心理卡得快吐血了OTLLLL




7

7、第七章 九重炼狱 。。。 
 
 
  “啪”。
  
  第一道鞭打落在前胸,本能地深吸一口气,凌厉的痛感让身子骤然紧绷。
  
  “啪”。
  
  第二道鞭打又狠又准地落在原处,脑中一涨,痛倏然深入机理。
  
  “啪”。
  
  第三道鞭打仍是贴着原处,眼前已然模糊,恍然间只觉腥膻的气息弥散开来。
  
  落鞭之处,应是……见骨了罢。
  
  而这个念想方一过去,鞭打便骤然落在了新的一处,却仍是每三下,便有意贴着旧伤狠狠地深入。
  
  痛开始格外清晰,然而随着鞭打逐渐密集繁复,周身所有知觉也已逐渐麻木起来。
  
  慕容冲感到自己的身子随着鞭风不断地两处摇晃,分明极是疲惫了,但耳畔的“啪啪”声却仿若一只无形的利爪,拉扯着自己的神经,游离在清醒与昏迷的边缘。
  
  可不知为何,脑中凌乱闪现出的画面,却让他仍是想要发笑。
  
  笑什么?笑自己太过天真,以为这乱世纷争之中,尚还会存一丝人情冷暖;笑自己太过愚蠢,竟走不出童年的憧憬,轻易地相信,又轻易地被欺骗;笑自己太过妄想,国破家亡还心存幻想,指望有谁能可以依靠;笑自己太过痴傻,以为苻坚对自己,终归还是会有一分一毫的仁慈。
  
  可笑。可笑之极。
  
  念及此,他几乎是费尽了所有力气,终于大笑出来。
  
  苻坚听闻笑声,蓦地顿下了手中的动作。在方才无休无止地挞伐之下,胸中的怒火发泄了大半后,他却莫名地开始兴奋起来。那种凌虐的快感,或者说,是看着慕容冲在自己面前虚弱无能的样子,几乎要让他兴奋到双眼发红。由是,鞭打愈发紧密,下手愈发狠毒。
  
  而此刻,苻坚停住动作微微喘息,一双眼缓缓扫过面前那具遍布血污的身体。衣襟大敞开,其内原应白皙如玉的皮肤,此刻交错着布满了血痕。殷红的色泽仍在不住地渗出,无论是原本雪白的里衣,还是浅紫的长袍,都已被染红,全然看不出原本的色彩。
  
  中间几道格外粗深,在胸口成了斜斜十字形,隐约可见白骨,这原是自己起初集中力道打在同一处的痕迹。而到了后来,苻坚自觉握着马鞭的手也渐渐地开始不听使唤,鞭法最终凌乱地打散开来。但每一下的力道,在亢奋之下却愈发狠绝。
  
  由是此刻面前的人周身终是没了一块完整的皮肤,血水顺着他的衣摆缓缓渗出,一滴一滴地落在足下的地面,积成一滩小小的血洼。
  
  可是大笑之后,唇边却还挂着笑意。
  
  苻坚上前一步,用马鞭抬起对方的下颚,冷笑一声道:“慕容冲,你笑什么?”带血的马鞭触到对方的面颊,原本唯一余下的素净之处,立刻也沾上了血污。
  
  慕容冲没有作答。此刻他无力作答,也无话可答。定定地看着苻坚,轻哼了一声,下一刻却忽然昏迷,垂下去头去。
  
  苻坚微微皱眉,伸手又把他下颚用力地抬了几分,而对方虽微微仰着脸,却仍是闭着眼。双睫微微垂下,神情平静,面色惨白,却衬得侧脸那一团血污分外妖冶。
  
  苻坚忽然前倾了身子,舌尖掠过彼处,将那团妖娆尽数掠进了口中。而然触到那腥膻,心内蓦地便腾起无数的欲念。便如同那凶恶的捕食者一般,开始抑制不住内心最凶残的部分。
  
  触及面颊的唇便不再离开,顺着那处徐徐朝后蔓延,那一抹腥膻也随着啃噬的痕迹掠过耳根脖颈,掠过颈窝锁骨,深红色泽叠加着啃咬留下的淡红痕迹,妖冶地散乱开来。
  
  而身下的人却仍是昏迷,除却身子在自己动作之下微微晃动外,便如同一潭死水。
  
  苻坚忽地顿住动作,红着眼看着对方许久,然而仍是没有半分回应。
  
  若是如此,又有何兴味可言?苻坚皱皱眉,忽地扬声换来了狱吏。
  
  片刻之后,狱吏提着一个木桶走了进来。纵是平日用惯了酷刑,而甫一抬眼见了吊在半空浑身是血的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苻坚神色不变,淡淡看着他离开之后,才弯下…身,从木桶中舀出一瓢水。垂眼看了看,唇角逐渐浮现出笑意。
  
  忽地一用力,伸手将水瓢悬在慕容冲头顶,稍一倾斜,水便缓缓地淋上了面前的人。顺着头顶,细微地下落。
  
  而原本几乎昏死的人忽然一声惨叫,蓦地睁开眼来。那周身如针刺一般的疼痛,将先前的已经麻木的疼痛骤然唤醒,却更是变本加厉地在周身蔓延开来。
  
  看着慕容冲的身子开始本能地抖动挣扎,苻坚却分毫不为所动,将瓢中剩余的水缓缓浇完,面上的笑意反是浓重了几分。
  
  他知道,比起此刻的疼痛,方才那鞭打不过是万分之一而已。
  
  为了唤起在受刑中昏迷的犯人,泼水已是司空见惯的伎俩。只是,此刻这捅中比起普通的水,却是多了一种东西。
  
  盐。
  
  故每一滴水流的流过,都足以千倍万倍地重现之前的痛楚,无休无止,无止无尽,足教人痛不欲生。
  
  顿了顿,听闻对方的惨叫逐渐止息了,苻坚才再度弯腰,重新舀出一瓢水。仍是照着方才的动作如法炮制。
  
  惨叫声再度响起,却莫名地悦耳。
  
  苻坚一瓢一瓢地将盐水从慕容冲头顶淋下,动作故意放得愈发缓慢。直到末了,面前人的声音已经沙哑到弱不可闻。他才满足一般地拿起木桶,把余下的水整个地泼在他身上。
  
  最后一重地狱般的煎熬,可是此刻慕容冲是当真叫不出来,也笑不出来了。
  
  苻坚定定地看着他周身的血污已被洗落成足下的血水,而身上纵横肆意的伤口却全然暴露出来,一眼洞穿,深可见骨。
  
  这才咧起嘴微微地笑了。
  
  这便是他驯马的方式。既然你慕容冲不愿屈服,那么孤便让你从心底对孤畏惧。教那种畏惧深深地烙印进你的骨髓之中,让你见了孤便想起这痛苦,自此再不敢忤逆分毫,再不敢妄谈欺骗或者是背叛。
  
  苻坚又是一声轻笑,忽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大步上前。剑锋一闪,滑过慕容冲被捆绑的双腕,后者整个人便倏然坠落在地上血污之中。
  
  苻坚走过去一把将人提起,三两下扯了他早已破碎的里衣外袍。垂眼见慕容冲虚弱地睁着眼,正喘息着看着自己。眼中一片迷蒙,双睫沾了水滴,微微垂下,侧脸更是一团殷红的妖娆下,隐约可见自己方才啃咬留下的痕迹。
  
  垂眼看着,不觉又挑起了嘴角。伸手抬起他下颚,俯身在耳边低低笑道:“慕容冲……还没完呢。”
  
  身子骤然被仰面按在一侧的桌上,背部的破碎的皮肉被狠狠地按在粗糙的台面上,如撕裂一般的疼痛顷刻遍及周身。
  
  而思绪却有些恍然,恍然到不愿顾及那个伏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的人。慕容冲微微抬起眼,越过面前不断起伏的肩头,恰巧落在另一侧的壁窗上。
  
  透过壁窗的横栏,竟隐约可见些许白色碎屑。
  
  竟是……下雪了么?
  
  慕容冲呆滞一般地看着,然而思绪来不及继续,便被下…身骤然腾起的剧痛打散开来。
  
  即便这种感觉已有过太多次,而每一次却依旧如同第一次般痛不欲生。慕容冲本能地紧绷起身子,而这种短暂聚集起的力道,很快便脱力散去。因为源自身下的每一下冲撞俱是惩罚一般的侵入,又深又狠,痛入骨髓。拉扯得着遍及肩背遍及胸腹的鞭伤齐齐复发,一时间整个人如同置身烟熏火烤,每一寸皮肤都燃烧着锥心蚀骨的痛。
  
  整个人很快地瘫软下来,垂死一般地靠在桌面,随着身上那人的动作而动。歪过脸,自觉心内如死一般平静,可是那一下一下深刻的痛楚,却还是让自己模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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