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牧+番外bycarnival(古代,宫廷,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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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牧+番外bycarnival(古代,宫廷,be)-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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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适皱了眉开门见山地说:“动手时间也太早了!七哥可还安好?”卞凉远这才又回过神来,“王爷无事,已经安排妥当了,现在就看丞相到底作何反应了。”李适捻灭了一根恍惚不定的烛火:“他已经被逼到如此地步,不管他是诚心辅朕,抑或早生反意,他都要反。”

        “只怕是再往下拖,时间一长就要麻烦些。”卞凉远小心翼翼地说着,似是在询问李适意思,李适顿了顿说:“不长,他已知道朕是要他死,他就不得不死,他已不知朕究竟是小人抑或君子,去年冬天韩放那杯毒酒对他应该还是有些影响,朕连韩放都舍得杀,他现在势力已被你卞家和白家消去大半,声望也不如百战百胜的七哥高涨,就是一时心血来潮要他死,他又怎好不死呢?”

        ——

        回颜再殿外等着韩放慢慢步了出来。便得意说:“看来他还是不太信你。”韩放苦笑:“你是来嘲笑这个的?”回颜点点头,听韩放又说:“我本就不值得相信,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口口声声说过要杀死……”韩放看了看四周,没在说下去,回颜却懂了。回颜身后有宫女前来扶了她步下楼梯,韩放跟着一步步随在身后,回颜问:“韩放,其实越和你相识,便越发难以厌你,饶是我实在难以接受你们特殊的癖好,我越来越难以恨你。你就如同一口不见底的深潭,看似平静无澜,里面又不知有多少或妖娆或毒辣的陷阱,让人止不住想一探究竟。你这汪水里,究竟是清洁透彻,还是隐藏了无数致命的妖物,你可又能告诉我?”

        韩放突然停下来,回颜感觉到身后没了脚步声,回头看他,突然看见韩放朝她行了一个礼:“韩放以前小看了娘娘,这里就陪个不是。”然后又直起身来继续往前走,回颜说:“你和皇后娘娘素来亲密,必定是帮了她不少忙吧?”韩饭答:“是皇后娘娘蕙质兰心。”“也就是说,若我放聪明些,你也愿意帮我?”

        韩放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娘娘不需小臣帮忙,已经占有皇上无上宠爱。”回颜回头看着韩放那副非常认真的脸,发觉他脸上的笑竟然真的带着一些祝贺的意思。立刻懂了八分,自己一直未曾放心的事竟然被一个能算做敌人的人证实是自己多虑。其中感慨,不知是自己更多,还是韩放更多。

        冬苓随着软轿走到韩放边上:“大人,上轿吧。”“嗯!”回颜微微笑了笑说:“大人慢走。”韩放却一反常态的直白说了:“娘娘这可算与小臣达成和解?”“自然”她答着,看见韩放放下轿帘,然后轿夫抬起他往宫门方向走,冬苓随在一侧。暗绿的颜色很快和黑夜溶在一起,回颜才说:“回去吧。”

        ——

        次日,李适丞相私谈,得丞相赠予一物,正是李延煜随身玉佩。

        二日,李延煜暗指丞相有心谋反。

        四日,李适撤换兵部尚书,削丞相枢密使一职。至此崔相只留丞相一职。

        二十日,三万边境将士以回都述职为由,驻扎京城外十里。

        韩放从李适的眼神中早读出了总在这两三日,必乱。

        38

        李适这天找来君琰,说是多日不见了。韩放被从景德殿召入上阳宫的时候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李适有些担心的迎了上来:“你脸色不好,今年怎么都至深春了还未调理过来?”韩放冲君琰浅浅鞠了一躬算是招呼。又对李适说:“大概是昨日没有睡好。”“那你今晚就干脆不要回去了,朕吩咐冬苓备些温补的东西,免得你半夜回去又睡不了什么时候就要再来。”韩放捉到他眼里些许的异色,没有点破,只是微微应了。韩放替李适开口留了君琰:“四王子也晚些再回去吧?”“这个……”“皇上一向视四王子为知己,如今想秉烛夜话也不行了?”君琰听他语气虽软却明显没有商量的余地,点点头。李适也不顾君琰在场,捏了韩放的手走到床边坐下,对冬苓说:“拿棋盘来,朕和四王子手谈几局。”

        日渐西斜,韩放的心越跳越快,他越发肯定必定是在今晚有事。李适却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放松样子,一起用过晚膳,李适又要和君琰玩那个禅国的游戏。韩放也渐渐稳下心来,就是今日,今晚一过,李适便再无人可胁之。只是越想越心惊,或许能胁迫李适的,不只是崔相,还有那个正在和李适认真游戏的禅国四王子,和自己。

        阿九,你终究又动了杀机么?

        月近中天,靠子时。

        李适差人送君琰回去,见那身影刚出门就开始有些烦躁的踱步,难道自己千算万算竟然算错了?崔相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能沉住气?已经一个多月,再拖下去可怎好?崔相的兵力现在就在城外对着他所在的宫殿,虽说李延煜和白子墨手握虎珏,但是他们究竟是要投靠何方还不太确定,唯有速战速决,只要捏住了崔相,便可

        ……

        正是越加犹疑的时候,突然殿外锣鼓喧天的响了起来,李适暗暗笑了,大声喊了:“冬苓!还不去看看怎么回事!外面吵些什么!胆大包天了?”回头见了韩放始终不再说话,只是定定看着自己,像是就要诀别。狠下心扭头过去,很快闻到焦炭的气味,卞凉远这才冲进殿里说:“皇上!乾坤殿走水!火势很快就要沿袭过来了!!”然后护在李适和韩放身前往外撤离,韩放跟在他身后,李适总觉得那人有些看不清楚的样子。正是行出不远,便有人拦了去路。

        韩放像是事不关己似的冷眼看着千年不变却最为有效的逼宫之法。响声震天,分不清是宫内还是宫外,突然白子墨和李延煜的左右副将出现在李适身侧:“皇上!末将救驾来迟!”李适唤了二人起来,又听他们说:“城外三万大军叛变,欲图攻城而入。侯爷和王爷已经前去阻止。”李适早知道禁军必定不安全,没想到崔相的实力还是比他所料要大了。有些后悔自己的草率,在卞凉远几人的随护下往安全地方走。很快君琰带着冬苓过来了,有些看不清人影差点械斗起来,只是韩放似乎嗅出君琰身上常带的香味才开口喊:“四王子!”几人连忙停下了打斗,冬苓有些惊魂未定:“皇上!皇上你可还安好?”

        李适答了没事,问过他皇后安危,只说安全,还有回颜跟在身边。君琰将另一把佩剑交给李适,李适谢过。卞凉远看看这么多人便说:“我们人太多,这样太惹人注意了!要分开走!”韩放看看君琰,又看看李适,突然跪下说:“皇上,微臣斗胆,您一身明黄太为鲜艳……”君琰抢了他的话头:“换衣服!快换衣服!”李适一怔,几人对望了一眼,都开始动手脱衣。

        ……

        “快,捉住哪个穿龙袍的!”几人上前围了一身黄袍的人,冬苓在一旁大喊:“大胆!”“公公,不能怪我们多疑,现在刺客未明,连你,必然也是不可信的,我又怎知他是真是假!”然后就要上前,却见那人一个旋身躲过身前的兵器,将冬苓拉到一边,又隔开一人一刺。

        很快就撂倒了几人,冬苓连忙行过礼:“多谢国舅相救。”卞凉远拉起他这些啰嗦的礼节,又见有更多叛军冲过来赶快拉着冬苓往另一个方向跑。

        另一边,韩放的官服也引起了注意,不管李适是否和韩放对换衣物,抓住他总是好的,当然要截下这个竟敢单独出逃的!刚近身,突然他从袖中抽出一柄短剑,众人立知这不是韩放,举朝皆知他弱不胜衣,更不用提武力。正侧身挡过一击的时候来不及躲闪另一边的夹击,侧腰很快传来一阵锐痛,突然有人大喝:“杀了他!杀了他!此人是禅国四王子!”君琰有些脱力,看来自己还真是难活下去,不只李适想杀自己,连崔丞相的人也想杀自己!

        韩放穿着君琰的衣服疾步行在宫闱之间,很快也被拦了下来。崔相上前问了:“韩大人这身打扮,是要干什么去啊?”韩放也施施然行了一个礼:“学生来见老师啊。”崔相问:“我听说有刺客行刺,韩大人穿成这样,很奇怪啊,你怎么不叫边上的人抬起头来看看?”身后一直低着头的人始终不愿抬脸。几番口舌争斗下来,崔相吼了一声:“大胆韩放!难道你想私放刺客不成?”韩放只得喊:“蓝将军,你何不抬起头来?”

        身边的人抬起头来,正是蓝瑞。崔相神色一凝,原以为决计不会分开的二人,不知今日韩放又如何说服了李适。他冷笑一声:“怕是抓住你也不错!”

        随即身后响起一声威严之声:“大胆崔桓!”韩放抬眼望去,正看见白子墨威风立在马上,目光凌厉。

        ——

        三日后,冬苓正在看着宫女太监们收拾整理那日被弄得狼籍的宫殿。

        李适下朝回来,身后跟着卞凉远和白子墨和李延煜。李适看见韩放也在整理就喊:“冬苓!你怎么搞的!”韩放抬头看去,笑了笑:“我怕他们分不清楚这些东西。”冬苓上前行礼,至白子墨的时候,突然李适开了口:“长卿一直未定封号,今日朝堂已经商议妥当,就封安国侯!冬苓还不改口?”韩放也站起身来,似是半开玩笑般地行了礼:“见过安国侯。”白子墨有些被他这一郑重其事搞得红了脸,推了李延煜要他解围。哪知李延煜也哈哈一笑:“小王见过安国侯。”

        几人玩笑过后,韩放又问李适:“四王子的伤势还好?”“轻伤,不碍事,多养两日就好。”卞凉远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四王子此番亦是有功,陛下看要如何处理呢?”李适慢步行至案前边说:“准他自由出入皇宫!”李延煜又说:“颜嫔娘娘救了太子和皇后。又该如何封赏?”李适坐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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