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花轿嫁对郎by云片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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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嫁对郎by云片糕-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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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芄兰倒应得干脆,由着柏舟把自己扶稳了,一只手臂则闲闲搭上对方肩膀。他自十来岁开始接客起就再没干过粗活,双手保养得很好,连半个茧子都不见,此时他便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柏舟颈项,直让柏舟也像是喝醉了一般,路都快走不稳了。
 
好容易捱到床边,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屋里还没点起蜡烛,四处都暗沉沉的,柏舟一不留意便被床前的踏板绊到,连带着半挂在自己身上的芄兰,一同栽进卧榻的锦被里去。 

“抱歉!”柏舟有些惶急地告罪,旋即腰背施力,想要撑起身来。可两人栽倒的姿势恰巧是芄兰卧在他身上,胸膛贴着胸膛,这样暧昧的姿态无疑让柏舟想起了一些什么,可芄兰偏偏像是在他身上生了根,一双醉意弥漫的眼眸直直望进他的:“为何道歉?”
 
“我、我没看清脚下,一不留神绊倒了,让二公子受了惊吓。”柏舟结结巴巴地答,只觉得那人身上沾染的酒香一阵阵传了过来,从鼻端钻入, 在体内挑起些莫名的悸动,逐渐顺着血液向着下腹延伸,不由得更惶然了些,“天色已暗,烦请二公子让我去点燃烛火。”
 
“你要去便去呀。”芄兰轻描淡写地说着,依旧没有半点要移开身子的意思。柏舟力气自然是远大过他,可主仆有别,说什么也不敢主动施力将芄兰推开了去。夏衫单薄,贴得久了就能觉出对方肌肤的热度,他虽然处事还算老成,可毕竟几乎不曾涉猎风月之事,这种情状下更是冷静不了,只消片刻便让芄兰捉住了把柄。“柏舟要点的蜡烛,”裆下那已经开始肿胀的事物被芄兰冷不丁握住,而对方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十足十的调笑,“难不成是这一根?”
 
话音未落唇已经凑了过来,舌头灵活探开柏舟齿关,急不可耐地牵住他的,在温热的腔壁中抵死缠绵。醇厚的酒意在口中层层叠叠地蔓延开,而柏舟在失神中被芄兰牵引进他的口中,舌尖蹭过整齐贝齿,再纠缠回一处,淫靡水声在寂静夏夜中清晰可闻。
 
“唔……”末了芄兰终是放开了他,束发的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了,发丝淌了柏舟半身。闹腾够了的二公子头一歪就埋进被子里开始做他的春秋大梦,而柏舟则是急忙爬起身,连之前一直心心念念的烛火也顾不上点,涨红了一张脸逃也似的离去了。
 
别院房间格局不比谢府,芄兰住的这件虽连通书房,可外间却没多余地方放置卧榻供柏舟休息。谢安另挑了一处小间给他,就在走廊尽头,离芄兰房间倒也不是很远。此时天色已晚,别院里其余人皆住在后面小院,是故一路狼狈倒也没被人看见。
 
方才他被芄兰撩拨的火起,哪知道后者转身说睡就睡了,反倒害得一柱擎天的柏舟羞窘难当,做贼似的逃回自己房里,黑灯瞎火地躺去床上,试图如往常般渐渐平息自己的欲念。可他当年思慕三公子谢玖,更多部分是为他气质才华所折,再加上自知光是从两人身份上就悬殊甚巨,习惯了遥遥仰望,倒极少放任自己沉沦欲望,即便偶尔有些情动也是用冷水浇灭,生怕亵渎了对方。
 
可今日哪里比得了当时。他以前能清心寡欲无非不知其中销魂处,如今食髓知味,又是被和自己有过数次肌肤之亲的芄兰撩拨起来的,无论睁眼闭眼那些调笑之语仿佛都还在耳边挥之不去,深呼吸哪里管用?
 
柏舟躺了半天,胯下依旧肿胀难耐,连带着感官都敏感了起来。他心中挣扎,手却已经有些忍不住地往下摸去,先是隔着裤子轻轻抚摸,可动作简直像是替猫儿抓痒一般,反而如同隔靴搔痒,不多时就犹嫌不够地加大了力道,最终还是忍不住颤着手解了裤带,把手伸了进去。
 
“唔——!” 

他分身滚烫,手却因为方才的紧张出了些许汗,被风吹干后有些凉意,触上那处,自己登时就是一个激灵。明明四下无人,门也关死了,可柏舟始终有种怕被窥破的背德感,又赶紧抬起左手将半幅床帏拉上了,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头回自渎难免经验缺乏,柏舟毫无技巧地揉搓套弄了半天,却迟迟得不到纾解,更不用说觉出快意了。夏天炎热,他又把床帏拉上了,不多时就冒出了一头的汗来,惶急中柏舟不由得开始回忆起芄兰的动作,当时不敢直视,此时想来每个动作却都清晰得如同昨日刚刚发生——白皙的手先是不疾不徐地握住分身撸动,又转移到囊袋处依次揉搓,力道总是掌握得恰到好处。
 
“嗯……”尝试着按压了几下铃口,又将手指上沾的淫水略有些笨拙地在柱身上缓慢涂抹开,再伸入毛发搓动囊袋。如此重复几次他终是感觉到快感从身下一层层涟漪似的侵袭开来,起初还时断时续,渐渐就连视线也失了焦,左手原本撑在身旁,此时也加入了进来,同右手一起不断在分身上撸动,发出黏腻的水声。
 
失神中又回忆起那天荒野驿站,芄兰红衣赤足在自己面前跪下,一只手缓缓自大腿游弋至胯下,语气却纯良如同两人正襟危坐时的对谈:“奔波了这几日,还要照顾我,柏舟必然累了。”
 
又是马车厢中,两人并肩而坐,连散落的发丝都快绕在一起。那双从来不安分的手抚上自己分身,而手的主人亦是偏过头,仔仔细细瞧着他的眼:“柏舟何苦每每拒芄兰于千里之外?”
 
记忆里的感觉像是和如今的重叠在了一起,涟漪变成潮水,浩浩荡荡地奔袭而来,将柏舟整个人都淹没至顶。下身在手中变得愈发滚烫,最终狠狠抽搐了几下,喷涌出的白浊的液体。
 
“啊……啊。” 

释放过后就是彻底的无力感。空气里弥漫着腥膻的味道,柏舟皱眉掀开眼前床帐,被窗口灌进的夜风一吹才发觉自己出了满身的汗。折腾了大半个晚上,虽然浑身上下都不想再动弹,可若是就这样直接睡去到了明晨必定难以解释,于是只得深吸了口气,下床换上干净衣物,将脏衣连同被子一起抱起,轻手轻脚下楼去了。
 
章九。 夏日清长 

这么些年来,芄兰当真是头一回醉得如此厉害。昨晚饮酒时他虽然也不算信口开河,可碧芜苑那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地方,提供给客人的酒水又会烈到哪里去。推杯换盏为的不过是煽动下气氛,好哄得客人多花些银钱,可若是客人一个个都在大厅里直接醉得不省人事,岂不是因小失大?
 
芄兰做了许多年碧芜苑的招牌,自然是有副不错酒量,可这样也经不住昨宿的一顿胡来,到了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当真是头痛欲裂,就像是脑子里被人硬生生给撬开,塞进了一团棉花似的。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芄兰一手按着额头,慢吞吞地撑起身坐好。
 
柏舟早守在外面,听见屋里响动,赶忙走了进来,递过一碗醒酒汤。芄兰伸手接了,却发觉温度恰好,不由得随口道:“你时间算的倒准。” 

“只是凑巧罢了。”柏舟在一旁低眉垂手等着他将汤药喝完,这才将碗又拿了出去。芄兰坐在床上瞧着柏舟背影,总觉得从他身上传来一丝紧绷的感觉,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倒也不是完全不记得昨夜之事,芄兰趁柏舟出门换了大碗饮酒时其实还有一两分神志尚清,后来被柏舟夺碗一事也还记得。不过他那一阵喝的太急,之后酒劲上涌,脑子便昏沉了起来,只记得自己后来又说了不少话,至于具体说了什么,又是怎么回到床上的,那就彻底不清楚了。
 
大约是,酒后失言,吓着了柏舟?芄兰一想到柏舟方才紧绷的背影就觉得十分好笑,那笑意一直持续到后者返回房间,还留了三分在唇角不肯消去:“昨夜我酒后失态,有劳柏舟善后了。”
 
芄兰其实并无弦外之音,无非是记得昨夜摔碎了杯子,又弄得满桌狼藉,故而有此一说,哪知道柏舟听了这句,原本已经镇静了不少的神色又开始局促起来,却还是肃声道:“此乃份内之事……”
 
芄兰笑笑,对柏舟那微妙的态度不以为意,自行起床更衣。结果还在洗漱时就听见敲门声响,大约是丫鬟已经将午饭送了过来。柏舟告了声罪就先一步走去外间开门,芄兰正用帕子擦脸,突然听得屏风外传来柏舟一声惊疑,对着来人发问:“怎么是你?”
 
然后就是一个女声响起,大约是因为立在门外,只有模糊几个字飘了进来,连不成完整句子,听来却不似之前那个丫鬟的声音。他整理完毕踱出去时两人还未结束对谈,果然是个陌生的小姑娘,充其量不过十岁的样子,看上去倒是伶俐可爱,见芄兰走来,赶紧低头行礼,只不过动作颇有些不成章法:“宋笙笙问公子安。”
 
“不必多礼。”因为有外人在场,芄兰便收敛了平日一贯的漫不经心, 和颜悦色地笑了一下。柏舟立在一旁,此时连忙同他介绍:“这是谢管事的甥女,昨日才到的,这一月都会在别院里帮忙,这会是替荷香送午饭来了。”
 
荷香是之前那个来送饭打扫的丫鬟的名字。芄兰默不作声地听了,又和宋笙笙客套了几句,大略是同为寄人篱下之人,宋姑娘也只是暂时帮忙,不用如此拘谨云云。直把小姑娘哄得眼睛都要红了,最后离开时一叠声地道着谢,又说:“昨天夜里看柏舟哥哥那么上心自家的公子,就好奇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天见了果然是一等一的好,来年定会高中状元的。”
 
“借你吉言。”芄兰一直目送着宋笙笙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这才随手将门关了,回头望向柏舟,“从前从没发觉,柏舟结交友人的速度竟如此之快。” 

“只是昨天夜里在灶间遇着她翻找冷馒头果腹,又面生,一时好奇才多问了几句。”被芄兰这么似笑非笑的近距离瞧着,柏舟略有些心虚地别开了目光,不过还是如实回答道,“谢安之前找人算命,说是七月里有灾,必须要有个沾亲的女子陪在身旁才能避免,他没有子嗣,于是送信去了自己姐姐家,将甥女接来。正巧荷香家中有事回去探望了,就干脆让她代替荷香做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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