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痴情万年愁作者: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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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痴情万年愁作者:重散-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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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只有我著急呢,弄得像是我找心上人。。。。。。」
  
  他恶狠狠地咬了口手上的红糖包子,潇弦看得身子一颤,又舍不得他受气受委屈的模样,方缓缓开口:「水祀觉得。。。。。。我和他到了什麽程度的交情,可以向他坦白?」
  
  祈水祀偏头想了半天,直到怀里的糕饼都给吃完了,才忽然牵起笑,轻声道:「到。。。。。。您偷亲他一下他都不会生气的时候。」
  
  祈水祀见他殷殷盼著自己答案,不好一句「不知道」交差,但这样的事,他怎麽可能晓得呢?他只得与他调笑,希望他别深陷惆怅,哪料潇弦睁圆了双眼,似乎是当真了,见自己望向他,还有些害臊地偏过头去。
  
  祈水祀一时张惶,忙道:「萧大哥,水祀、开玩笑的。。。。。。您千万千万别当真呀!」他记得以前舅舅也这麽和爹爹开玩笑,结果马上给爹爹甩了一巴掌。
  
  潇弦虽不忍让他害怕伤心,可如此慌张的祈水祀是很难见到的,他不住多看了会儿,才随口应了一声:「嗯。」
  
  祈水祀安心地松了口气,又拿起甜糕来咬,方坦承道:「水祀虽然不知道要什麽时候坦白好,可如果是水祀的话,应该在方见面时就会说了吧?他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巴著他到他接受,哈哈;要顾虑的事可是很多的,总是顾虑东顾虑西的,怕是一辈子也没能说出口。」
  
  他随口几句将潇弦的心刺得隐隐泛疼,他虽不受时间限制,但祈水祀是凡躯,活再久也不过百来岁,他要是没好好把握,怕自己一个犹疑,「祈水祀」便不在了,一切又得从头来过。。。。。。
  
  但他上一次,分明一见公孙湜,便立即告诉他,他想他的呀。
  
  潇弦踌躇半晌,偏头见少年将糕饼吃得满嘴都是,无奈一笑,什麽也想不得了,弯了身子便吻上他嘴角,几下轻啄,将他嘴边都亲得乾净,方又直了身子。
  
  祈水祀惊得手里的点心散了满地,他愣愣地望著那人许久,直到潇弦略带不安地开口轻唤:「水祀。。。。。。?」他方一个扬手,狠狠朝那人脸颊打。

☆、一世痴情万年愁〈83〉

  潇弦左颊顿时火辣辣地烧疼起来,他的心却冷如冰霜;他没有胆子抬头看祈水祀现在的神情,他想,或许是万分嫌厌。潇弦鼻头微酸,没有心力像祈水祀说的那般死缠著他,转身走了。
  
  祈水祀似失了心神,愣愣地站了会儿,至一旁的贩子担忧地询问:「水祀,他欺侮你了?」他才猛地回过神来,使劲地摇了摇头,捡起散落在地的东西,匆匆地赶回尚书府。
  
  祈水祀走至别厢,唤了几声:「萧大哥?」不闻回应,便迳自推门进入,左右顾盼见不著人,才往书房找;书房也没找著,他便又出了门去,一路询问,自东而南而西,最终到了城北。
  
  潇弦躺在流遍京城的小河中,想让自己冷静,过两天,再去向他道歉。他心思杂乱,没发现少年四处奔波的身影,河神郢濮倒是看得清楚,缓缓至他身边,轻声道:「喧雨殿下,那孩子在找您呢。」
  
  潇弦虽是心冷,也难免一喜,偏头与他一同看著祈水祀四处奔走的模样,半晌才道:「他。。。。。。他是顾著礼教,他方才还打了我,不可能是真心想见我的吧。」说著便偏过头去。
  
  郢濮见那少年分明张惶得很,像怕心系之人有了闪失;他曾听说过这位喧雨殿下不懂情感之事,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郢濮轻吁了口气,温声道:「殿下盼他多年,好不容易与他结为交心好友,如今只因一巴掌,就要退缩麽?」
  
  潇弦似给戳中心窝,身子一颤,结巴道:「可是他、他都动手了,他若不是厌恶,又怎会。。。。。。我不想。。。。。。让他不开心。。。。。。」郢濮轻声道:「您见他看起来是不开心的模样麽?郢濮看来,他是担心的模样。」
  
  潇弦回头看向祈水祀,听他不失恭敬地询问每一人,问不著,眼底便多些失望;潇弦在河底与郢濮争执许久,眼见天色暗下,祈水祀却还不愿回府,独自四处探访,他才终究忍不下,悄悄走至他身边。
  
  潇弦怯怯地轻唤一声:「水祀。。。。。。」祈水祀如寻至珍宝,飞快地回过头来,拉上他的臂膀,轻喊声:「萧大哥!」
  
  潇弦尚在怯懦地「我、」,祈水祀已开口直道:「萧大哥,水祀不是故意打您的,水祀没有厌恶您也没有嫌弃您;因为、因为舅舅亲爹爹时,爹爹总这麽回应的,水祀是、耳濡目染,一时情急;舅舅和爹爹仍是交好,水祀也没料到您会转身就走啊。。。。。。」他说至後头,有些委屈。
  
  潇弦听他如此慌忙地随口胡诌,见他双眼蒙了水气,视线再移不开,也不记得方才的伤心,只道:「对不起呀,让你担心。」
  
  祈水祀晃了脑袋,抬头见他又牵起笑,方安了心,疑惑问:「可萧大哥,不是已经有。。。。。。心上人?」话语出口,心底一酸,祈水祀当下没介意,一心等著那人回答。
  
  潇弦轻轻笑了,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柔声道:「我不是说了,我早已寻到他。」他见少年眼底仍闪烁著困惑,一把将他搂入怀中,在他耳边低语:「水祀,我想你。。。。。。」他的情感流露太过真切,使祈水祀不忍推开他。
  
  天色太晚,祈水祀终究没有问出个来龙去脉,待那人平定心绪,便赶紧拉著他回府;一进门,又给祈巍训斥一番,捱到就寝,他才总算大口吐息,想好好歇息,怎麽知道一闭眼,脑海便尽浮现那人笑脸。
  
  祈水祀起身数次,总算提了胆子摸黑出房,又至别厢;可一见那方还存灯火,却又一时退却,踌躇不前。
  
  潇弦听外头躁动,隐隐见得人影,推门出房,见那少年迅速躲至树干後头,方轻轻一笑,问:「水祀,这麽晚了还不睡?」
  
  祈水祀佯装镇定,缓缓步出,微笑道:「水祀想出来散散步,吹吹风。」潇弦轻声道:「只穿中衣?水祀还是回房,免得著凉。」
  
  祈水祀脸上一阵燥热,待也不是,走也不是,潇弦见他脸色难看,怕他有恙,方柔声道:「水祀还是先进屋吧?」说著走去牵他,暗暗探他脉象,确认无事,才缩回了手。
  
  可少年脸色仍是不佳。
  
  潇弦见他嚅著嘴唇,似是有话,方理解过来,柔声道:「水祀有事,不妨直说。」
  
  祈水祀其实没什麽要紧事,就想问问他的心上人,可话到嘴边,总硬生生吞了回去;他低著脑袋瞥过四处,发现潇弦放在床上的书册,方几步走了过去,一把拿了起,扯话道:「萧大哥这麽晚了还读书呀?」翻开一看,他却愣了愣,「小篆。。。。。。」
  
  潇弦见他呆愣许久,以为他看不懂,也走了过去,轻轻抽出他手中的书,温声道:「水祀想读,我念给你听吧?」
  
  祈水祀一声诧异,顾著羞赧,不及回绝,便给那人抱至腿上,他不觉一惊:「萧大哥!」潇弦从前抱惯小草叶儿,不认为这有什麽,只拍了拍他的臀,让他不要挣扎,便拿起书来从头念。
  
  祈水祀给他搂在怀中,满脸涨得通红,心神一片混乱,那里听得进他念些什麽?他缩著身子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见那人却是坐怀不乱,气定神閒地给他念书,心底竟升起些许不满,方赌气似的也将一切注意转至书册上。
  
  潇弦往昔给草儿叶儿念书,两个孩子都是听著听著便睡下了,哪料祈水祀却愈听愈起劲,一会儿评:「像胡大这般狼子野心,明帝怎会看不出来,还让他掌权呢?要是舅舅,肯定早撤了他的官。」一会儿道:「这三娘虽是女子,倒也不让须眉,比那群狗官还要有胆识呢!」後来他听不下潇弦这般慢徐徐的念,索性将书抢了,赖在他怀中读。
  
  小草和叶儿是年幼乖巧,公孙湜是拘礼,都没能像祈水祀这般大大咧咧,潇弦将他轻轻揽著,心头是另一番喜悦。
  
  祈水祀读到兴致高涨,便是几十句的评语,又寻求他同意,潇弦见他将视线投来,便点个脑袋,听他问句,便答个腔;直到祈水祀将整部书读完,已是三更夜半。
  
  他心满意足地牵了笑,将书册往潇弦怀里一塞,倒卧要睡,潇弦收了书,方轻声问:「水祀要睡这里?」祈水祀读书读累了,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嗯?」方想不对,倏地跳下床去。
  
  潇弦颇感有趣地轻轻笑了,见那人又羞红了双颊,方收了调笑,柔声道:「外面冷,别出去了,在这儿睡吧?」祈水祀暗想兄弟朋友同榻而卧自古有之,也没什麽好顾忌的,点了脑袋,方回榻上去。
  
  潇弦给他躺了大位,替他盖好被褥、掖好被角,又温和地抚了抚他的脑袋,柔声道:「好梦。」方去熄了灯烛,回头只占了床榻一小角。
  
  祈水祀见他如此委屈,心底难免愧疚,轻道:「萧大哥,您可以躺进来一点。」黑暗中,隐隐见得那人和煦的笑。
  
  祈水祀想他是顾虑,眉头一蹙,手一抓便把他向里头拖,略显不满地道:「这里明明还有许多空位,您是不愿意与水祀亲近麽?」话方出口,他自己都觉哪处不对,虽然说不上来,两颊却又赫然烧得滚烫。
  
  潇弦微怔,随即轻笑出声,在碰触到那人烧烫的脸颊後,方轻声安抚:「是怕你觉得挤。不过水祀如此好意,再推辞就是我的不是。」他冰凉的手放在他脸上很是舒服,祈水祀缓缓平定心绪,应了声:「嗯。」方与他一同睡下。
  
  祈水祀昨夜晚睡,今晨晚起;祈巍不见孩儿来请安,抱著疑惑进入孩子房内,没见著他的影儿,著急地府上府下的找,自然也找到别厢。他心急孩子,顾不得礼节,推门就问:「萧贤侄,可有见著水祀?」定睛一望,却看到孩儿安安稳稳躺在人家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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