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洒黄沙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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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洒黄沙红-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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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意料中,金大龙必然难逃这一掌偷袭。

孰料,事与愿违——

只听金大龙一声冷笑:“阁下,玩这一套你还差得远。”

身形横里一闪,王成一掌劈空,收势不住,整个人带着被子冲下了床,金大龙沉腕一撩,扣上了他的腕脉,被子掉在了地上,他则赤条条的跪下了。

金大龙冷然说道:“据实答我问话,你叫……”

王成猛一挣右,左手飞遁,抓向金大龙小腹上。

金大龙双眉一扬,左掌五指用力,右掌五指用力,右掌沉腕立断,一声惨呼还没出口,身子一软便倒。

金大龙左掌五指微松,王成这才闷哼了一声,龀牙咧嘴,痛得要叫,金大龙及时喝道:“为了你自己跟那位夫人,你最好别叫。”

王成一惊,还真忍住了。

本来是,他怎么能在夫人房里叫,尤其是赤条条的。

金大龙道:“我问话,你叫……”

王成哼哼着道:“巴化文!”

金大龙道:“原来是称霸滇边的三洞中人物,她呢?”

王成道:“金花娘!”

金大龙“哦”地一声道:“原是滇边‘三洞’洞主金花娘……”

顿了顿,接道:“她跟古华是什么关系?”

巴化文忙道:“谁是古华……”

金大龙道:“你是自找苦吃!”

五指微一用力。

巴化文“哎呀”一声忙道:“她是古华的情妇。”

金大龙道:“这个我知道,霹雳宫、滇边三洞相距不下千里,据我所知,他两个也素无来往,怎么会搞在一起的?”

巴化文道:“听说是当年在塞外认识的。”

“塞外?”金大龙目中塞芒一闪,道:“塞外什么地方?”

巴化文摇头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

金大龙道:“你不清楚我问她,她呢?”

巴化文摇头说道:“不知道。”

金大龙“嗯”了一声。

巴化文苦着脸忙道:“你该看得出,我是被她点了睡穴的。”

这的确不错,金大龙略一思忖,脸色突变,道:“我知道她上哪儿去了。”

一指飞点巴化文喉结,巴化文喉间“格”地一声,两眼一翻,身子软了,滑了下去。

金大龙似乎很急,松开了巴化文,穿窗掠了出去。

沈家,也是一片黝黑,而,一样地,唯独后院那小楼上灯光透纱窗,而且很亮。

小楼里,摆设淡雅宜人,缕缕的檀香,还在袅袅上升,那金猊,就摆在书桌旁边。

桌前,姑娘沈玉菁一袭晚装坐在那儿,桌上摊着素笺,姑娘沈玉菁容光焕发,娇艳动人,手里握着笔,眼望着桌前的灯,正在那里凝思。

门外,一声轻响,沈玉菁一震而醒,随即笑着问道:“是奇么?快来帮我想想,这一句我穷搜枯肠仍……”

只听身后响起一声轻笑。

“红粉班中博士,媚眉队里状元也有才竭思尽的时候么,菁侄女儿,什么麒呀麟的。”

沈玉菁一惊,“叭”地一声,手中狼毫落在了素笺上,墨渍一圈,掩了好几个字迹。

“谁?”她霍地旋身,又复一惊。

第十七章 巧入虎穴

眼前,站着一个体态丰腴婀娜,娇躯玲珑凸现,身着黑纱晚装,亵衣隐约的中年美妇人。

她眉梢儿挑荡,桃花眼含春,竟是那位王夫人。

沈玉菁不愧奇女,刹时转趋平静,忙含笑站起,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王婶儿,您请坐。”

王夫人淡然一笑道:“彼此不外,别多礼,菁侄女儿,听说你失踪了,怎么你好好地坐在绣楼上作诗,还什么麒呀麟地直叫,害得你王婶担了好几天心,如今看来,我这心是白担了。”

沈玉菁道:“王婶,您请坐,容我详禀。”

说着,她就要去拉椅子。

王夫人抬手一拦,道:“不坐了,我还有事儿,就站着听你说吧!”

沈玉菁忙道:“那怎好意思?我身为晚辈,又怎敢失礼?您不常来,尤其没上过我的小楼,说什么您得坐坐喝杯茶。”

她又去拉椅子,这回王夫人没拦,笑道:“菁侄女儿,你这白意拖延时间,是不是在等你那什么麟呀?也真是,有了心上人也不跟王婶说一声,好让王婶替你高兴高兴,只是菁侄女儿,你可不像王婶,你是个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三更半夜地跟个男人在小楼里,那可不太好,得小心外面飞短流长说闲话呀!”

沈玉菁淡然笑道:“王婶,您误会了,但得问心无愧,何在乎世人之目指,您不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婿。”

“哎呀!”王夫人风情万种地眼波斜抛,笑道:“原来我们菁侄女有主儿了,真是,也不怕王婶生气,你爹也是,怎么不发张贴,宴宴客呀,这是喜事,大伙儿该热闹热闹……”

沈玉菁道:“我爹不愿惊动亲朋……”

王夫人道:“这是什么话呀……”

话锋忽转,道:“菁侄女儿,他,哪儿的人呀?多大了,干什么的,长得俊不俊,一定很俊,一定很俊,是不,是不是?要不然我们菁侄女儿怎么看得上眼呀?王婶倒要瞧瞧是谁家儿郎有这么好的福气。”

说着,她坐了下去。一抬手,道:“来,菁侄女儿,坐近些,跟王婶聊聊他。”

沈玉菁的确聪明,忙道:“您坐,王婶,我就坐在这儿好了。”

她要往桌前坐。

孰料,王夫人倏探柔荑,一把拉住沈玉菁玉手,硬把沈玉菁拖了过去按在了身边,笑道:“真是,王婶又不是大男人,怕什么……”

桃花眼凝注,啧啧说道:“嗯,瞧瞧,我们菁侄女儿几天不见,简直容光焕发,娇艳外透,出落得更美,更动人了,真是我见犹怜,所幸王婶也是个女人家,要不然真想和口水吞下你……”

沈玉菁心里小鹿儿乱撞,表面上却力持镇定,道:“王婶您夸奖,也开玩笑。”

“才不呢!”王夫人道:“王婶说的是心里的话,王婶也羡慕你,虽说王婶人长得也不差,可是岁月不饶人,年纪上总吃了亏,肉没你细,皮没你嫩,你像个吹弹欲破的水蜜桃,王婶就像,就像……我也说不上来像什么?总之一句话,王婶在你这年纪的时候,身边的男人是一大把一大把的……”

轻叹一声,接道:“人生还不就是那么回事?能有几何?不及时行乐干什么,等到头发白了,脸成鸡皮老掉了牙,男人们就不会看你一眼,想乐也不能乐了,你说是不,菁侄女儿?”

沈玉菁脸上直发烫,淡淡地说道:“王婶,我不懂!”

“不懂?”王夫人吃吃笑道:“王婶比你懂事的早,也是个过来人,别跟王婶装,姑娘这么大了,什么不懂,要真不懂也没关系,马上就会懂了,菁侄女儿,要不王婶教教你?嗯?若学会了王婶这一套,准包你那个麒死心塌地,一辈子受用不尽呢!”

这让沈玉菁怎么接口?姑娘她既羞又气,心里暗暗埋怨个郎一去这么久还不回来。

沈玉菁不说话,王夫人却吃吃地又浪笑了:“哎呀,别害羞,还不是那回事!谁能免?谁能躲得过,谁又愿意免,谁又愿意躲呀,唉,姑娘家到底脸皮嫩,好吧,王婶不说了,免得你低着头害臊不说话,让王婶一个人说个没完,等过几天吧,过几天你会求王婶的……”

顿了顿,接道:“姑娘,他,姓什么,叫什么呀?”

沈玉菁心里一转,当即说道:“王婶,他姓穆,叫奇!”

王夫人道:“他呀他的,多亲热,小两口如胶似漆羡煞了人,像王婶,却嫁了个糟老头子,唉,不提了,提起来就伤心,命薄嘛,有什么法子,他,多大了?”

沈玉菁道:“二十八了!”

王夫人道:“那正好,正合适,哪儿的人呀?”

沈玉菁道:“河南!”

王夫人道:“噢!挺远的,我还当是本地人呢,唉,你爹也是,怎么就你这么一个,也没儿子,怎么能嫁出去?这下好了,家里总有个年轻的……”

一顿,笑问道:“姑娘,他,俊么?”

沈玉菁答得好,道:“您何不待会儿自己看?”

王夫人吃吃一笑,道:“好主意,姑娘,你当我不敢么?我怕什么?我是你的长辈呀,我所以坐了下来,就是为等着看看他,不过,瞧我这身打扮,恐怕不太好,对不对?”

沈玉菁没接口。

王夫人吃吃一笑,又道:“姑娘,是谁说的媒呀?”

沈玉菁微一摇头,道:“没人说媒,王婶!”

王夫人“哦”地一声道:“怎么?没人说媒……”

忽地格格娇笑道:“王婶明白了,不是凭父母之命,媒约之言,而是情投意合,私订终身,是不是呀?”

沈玉菁只得点了点头。

王夫人道:“一见倾心钟情,这是缘份,姑娘,五百年前三生石上注定的,跟他怎么认识的?在哪儿邂逅了他?”

沈玉菁道:“在城外,有一天我到城外去……”

王夫人突然一笑,道:“不对吧,姑娘,你身子一直很弱,什么时候出过门呀?”

沈玉菁神情一震,没能答上话来。

王夫人话锋一转,道:“姑娘,听说你失踪了,你爹也报了官,而你却好好的待在家里,这又是怎么回事呀?”

沈玉菁心里一紧,又没能答上话来。

王夫人笑道:“姑娘,是不是你的他救了你,你感恩图报,就把终身许给了他呀?”

此女高智,其实,也该只有这一种可能。

沈玉菁猛然一惊,脑际灵光电闪,心想,瞒既瞒不了,吓吓她也好,当即,她毅然点了头:“您说对了,王婶!”

王夫人脸色微变,笑道:“这么说,金观台那位住持也是他杀的了?”

沈玉菁又一点头,道:“是的,王婶,他的本领很大……”

“本来就是!”王夫人强笑说道:“要不怎么杀得了那位道行高深的住持呀……”

忽地站了起来,仍拉着沈玉菁的手不放,道:“姑娘,我这身打扮让男人瞧进眼里不太好,万一他要是见了我心里就忘了你,那就糟了,王婶的罪孽可就大了,我得回去换件衣裳再来,走,姑娘,送送我。”

沈玉菁见她站了起来,心里刚一喜,闻言心里又一紧,明知要糟,但她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法子?

她那里心里想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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