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霓虹作者:梓园郁金(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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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霓虹作者:梓园郁金(完结)-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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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杭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浑身开始剧烈地抽…搐。

    他以前发病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云枫吓坏了,把他抱在怀里,一面为他按摩胸口,一面焦急地呼唤,“小杭,宝贝,怎么了?醒过来,醒过来!”

    这时,艾瑞克快步走进房间,为云杭接上心电图仪,将数据发往医院。

    不一会,两辆救护车一前一后停在了楼下。

    几个救护人员把云杭抬到架床上,推他进了电梯。云枫和韩戎乘另一个电梯下了楼。

    云枫跟着云杭上了专科医院的救护车,韩戎则开出自己的车来紧跟其后。

    半路上,云杭醒过来,扯下氧气面罩,挥动手臂与试图阻止他的救护人员厮打,惊恐地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云枫赶紧在一边提高声音安慰他,“小杭不怕,哥哥在这里。”

    云杭停止了喊叫,大口喘息,过了一会,怯声问道:“哥哥,你在…哪里?”

    救护人员让云枫坐到云杭的旁边。云枫为云杭戴好氧气面罩,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小杭,宝贝,哥哥就在你身边,小杭不怕,哥哥不会离开你。”

    ………………

    云杭的这次发病,表现出应激障碍的特征,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引发心力衰竭。查德威克教授便准备为云杭安排心理医生。云枫觉得还是请霍尔曼博士诊疗比较好,一是他了解云杭,二是他有医治阿力克斯的经验。查德威克教授没有反对,韩戎于是打电话给霍尔曼博士,把情况解释了一遍。

    霍尔曼博士过来后,与查德威克教授讨论商议,确定了一个安全的用药方案。

    那个钻石臂环,明显是一个触机,激发了云杭被强行抑制的记忆。从云杭的举止言辞,可以断定他脑海里出现了记忆闪回——遭受创伤的经历像电影画面一样不断闪现。当然,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并不止于这些,患者甚至有可能发生创伤过程的再度体验,一次次身临其境地重新经历所受的痛苦,致使不少病人以自杀寻求解脱。

    在药物的作用下,云杭安静下来,忧伤的眼睛望着云枫。

    云枫心疼的像撕碎了一样,轻轻地抚摩着云杭的头,说:“小杭,我的珍宝,这是最后一道坎,坚持住,不要放弃,我们一起跨过去,小杭的病就会全好了。”

    云杭声音微弱地说:“哥哥,我不喜欢…医院,我想…回家。”

    “好的,宝贝,我们就回去。”

    云枫不想让云杭有任何的不顺心,更怕他由医院联想到云檀死时的情景,与查德威克教授商量,加强了家里已有的应急措施后,便带他出院了。

    回到家里,云杭等护士离开后,转向坐在床边的云枫,“哥哥,可不可以…不让别人进来?我想和哥哥…单独在一起。”

    “小杭,不按铃的话,不会有人来。”说着,云枫把手抚在云杭的额头。

    云杭淡淡笑了一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云枫。

    他的脸色十分苍白,额上有细细的冷汗。

    “小杭,很难受是吗?”

    “还好。”

    “小杭,告诉我你真实的感觉,除非心脏有危险,哥哥不会再送你去医院。”

    云杭顿了一下,说:“没事,是心理因素…作怪,只要哥哥…在我身边,就没事。”

    “我的爱,你在发抖,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云杭移开视线,低声说:“我身上…疼。”

    云枫的猜测被证实了,云杭发病时,不仅有记忆闪回,也有创伤再度体验,等于又经历了一次伯爵对他的侵犯。云枫五内俱焚,他脱衣上床,把云杭抱在怀里,“宝贝,这一次,你真的是在哥哥的怀里,疼就叫出来,哥哥给你揉着,慢慢就好了。”

    云枫小心地抚摩着云杭的脊背,一寸寸揉…捏着云杭的肌…肤,温暖的感觉一点点从云枫的指端渗入云杭的体内,将他的疼痛化解。

    云杭脸伏在云枫的胸前,闭上眼睛,安心地睡去。

    ………………

    霍尔曼博士从最初见到云杭时就知道,云杭把私密空间的界限看得很重,因此诊疗时并不直接向云杭提问,只是像家具摆设一样坐在一边,听云枫按事先定好的大方向开导云杭。然而许多痛苦的细节,即使对云枫,云杭也无法付诸言辞,霍尔曼博士便鼓励他用画画的方式表达。其实具体的内容并不重要——云杭在情绪激动时画下的速写别人也很难看懂,重要的是让他把积郁已久的痛苦释放出来。

    这个方法效果不错,云杭发病的频率很快降了下来,从月初时每天发作两三次,减少到隔五、六天才发作一次。樱花漫洒的四月就这样在和疾病的角斗中过去了。查德威克教授和霍尔曼博士都认为云杭已经走出了低谷,以后的情况会越来越好。

    随着天气转暖,云杭流露出想去熏草别墅的意思,云枫也觉得现在的时间正好。五月的空气里已经有了夏天的味道,住在乡下,云杭可以逐渐通过骑马散步等活动来加强体力,而且,也实在应该把云檀安葬了。和依迪丝商量之后,三个人的意见一致,决定把云檀的骨灰撒在流过熏草别墅领地的小河里。

    五月的第一个周六,云枫开车载着云杭和依迪丝回到了阔别了两年的熏草别墅。

    离开塔桥的公寓之前,云杭特意要云枫把那个钻石臂环带上,云枫便把威廉给的羊皮袋揣了起来。他明白云杭的心思,希望有一天,看见那个臂环的时候,能够淡然处之,不再发病。

    ………………

    河边的景色依旧,斑驳的树影下,蒲草在微风中摇曳,豆娘和蜻蜓在粼粼的水面与蓝色鸢尾花之间闪动。依迪丝与云杭走在前面,不时说上几句话,云枫抱着云檀的骨灰罐跟在他们的后面。三个人都是衬衣牛仔裤的便装打扮,没有穿正式的黑颜色,因为这并不是葬礼,他们不是来哀悼云檀的死,而是来追忆他的生命。

    上游处有一个石板桥,三个人走到桥上停下,依迪丝站在当中。云枫把骨灰罐递给依迪丝,她小心地接过来,在罐口轻轻吻了一下,打开密封的盖子,一把把将云檀的骨灰撒入清流。河水静静地流淌,林间有山雀在歌唱,依迪丝泪盈于睫,随着睫毛的颤动,泪珠一滴滴落入水中。云枫伸手挽住了她的腰肢。

    云杭却没有流泪,过去那割裂心肺的疼痛被一种略带哀伤的柔情安抚,毛毛也许死去了,但是毛毛的爱,将永远守护着他,给予他温暖的宁静。

    毛毛的骨灰落入水底,与自然化为了一体。云杭的目光追随着水面上跳动的光影,他看见云檀正微笑着望着他。云杭克制着自己跑上前去的冲动,久久地凝视着那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毛毛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一点点溶解在阳光里,除了耀眼的光芒不再具有物质的形体。云杭知道,从这个时刻起,他和毛毛都获得了自由。

    ………………

    乡间的日子闲散而慵懒,每天,云杭和云枫或携手在草甸花丛间徜徉,或相拥骑在马上,在河边树林踏蹄,心情悠然清淡。云枫工作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在花架下看书。

    这是一个生命昂扬的季节,万千的花儿蓄蕾含苞,万千的花儿竞相绽放。特别是到了五月末,园子里的各种古典玫瑰,阶下墙边树上,从霜白到淡粉到紫红,一片片拳头大小的花朵簇拥着开放,娇艳欲滴,微风拂动中,清爽而甜蜜的香气扑面而来。

    整整一个月,云杭都没有发病,也没有作噩梦,云枫十分欢喜,说:“小杭的病好了,再继续这样休养三个月,九月底上学应该没有问题。”

    云杭自己却不敢肯定,迟疑了一下,让云枫把那个钻石臂环拿出来。

    云枫沉吟片刻,将臂环放在桌上;没有必要躲避,这一关总是要过的。

    云杭略微有些紧张,但是臂环并没有引起他的任何不适。他拿起臂环,手指摆弄着一粒粒钻石,若有所思地说:“我真的很喜欢这个臂环的设计。”

    云枫笑笑,“哈里·温斯顿的出品嘛,当然有非凡之处。”

    他伸手抚摩着云杭的后颈,“宝贝,有没有不舒服?”

    云杭抬起头,水光潋滟的眼睛里荡漾着喜悦,“哥哥,我没有觉得不舒服,一点都没有。大概我心理上的障碍真的解除了。”

    云枫爱惜地吻了吻他弯弯的长睫毛,“那小杭把它戴起来好吗?哥哥也很喜欢。”

    云杭点点头,“好的。”

    ………………

    六月初的一个上午,云杭和云枫俯身在云枫卧室的阳台上,望着下面的花园。艾瑞克正把茶点摆在爬满了紫藤与白藤的回廊下。浓郁的香气被流动的空气带过来,沁人心脾。云枫直立起来,拉着云杭的手说:“走吧,小杭,我们下去喝茶。”

    进到房里,云枫忍不住停下,捧起云杭的脸,在他的唇上亲吻。那娇嫩唇瓣有着樱花的质感和玫瑰的甜香,浅淡如粉色香槟,流动着珍珠的光泽。这一吻深远绵长,云杭的气息急迫起来。云枫一一解开云杭的衣扣,双手沿着锁骨抚向肩头,将云杭的衣衫褪下。然后他一手托着云杭的腰,一手将自己的衣裤迅速扯下。

    望着云枫麦金色的身躯,云杭感到了体内欲…望的萌动,微微张开双唇,急促地呼吸。

    云枫抚摩着云杭光洁的上体,从他的眼睛开始,细细地向下吻去,从鼻尖到下颏,从喉结到肚脐,而他的手则在后背和体侧上下摩挲。云杭觉得自己仿佛是乐手手中的一张古琴,在云枫手法娴熟的调试下,从尘封搁置的荒废中逐渐找回了谐音。

    云枫单膝跪下,为云杭褪下裤子,双手在他的腰背间揉…捏。云杭轻轻地抽气,美丽的玉茎如同百合的花蕾颤巍巍地挺立。云枫握紧云杭的臀…部,俯首轻吻花蕾的顶端。麻丝丝的感觉像闪电一样传遍全身,云杭浑身酥软,再也站立不住。云枫把他抱起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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