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英雄传 作者:白客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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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英雄传 作者:白客凡-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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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根细细的银针。白钰惊得连退了好几步,诗若雪走了过去,挡在他面前。非尘冷笑道:“飞雪神针?嘿嘿,看来你倒是得了你爹爹的真传啊!”诗若雪轻轻道:“钰儿,你把剑给我,我来教训这老道。”白钰脸上一闪愧色,把剑交给诗若雪,道:”雪姐姐,你要小心点,这贼道出手无耻得紧,他若是敢出招轻浮,我便和他拼命!”他怕诗若雪是女子,多有吃亏,才出言关心。诗若雪轻轻一笑,道:“我没事钰儿,你且先下去吧。”白钰点头应承,站在一旁,不肯远离。陈佩之看此等情景,心中一阵阵酸楚,他此时方得体会情字之苦,但他能想到自己,却想不到他表妹对他的情也是这般的苦!诗若雪一扬剑,道:“你出招罢!”非尘心中一气,他以长辈身份,却要两个后辈出招让礼,当真不把他放在眼里,白钰本是自己想杀的,因此算不上正式比试,自己先出手也想一报前仇,但诗若雪可不同,她是剑王的女儿,非尘也不想平白无故便杀了她,终究剑王不好惹,他当年败给白非羽后便负气下山,并没有看白非羽与诗万里的决战,心中也委实没有把握。当下冷冷道:“你也别太嚣张,否则道爷一怒之下若将你杀了!那可对不住你父亲。”
诗若雪淡淡道:“放心,我爹爹决计不会怪你的。”非尘心中一愣,不禁问道:“为什么?”诗若雪道:“因为你杀不了我。”云剑心中一动,非尘的武功他是瞧过了,若不是输在缺臂上,还不至于给白钰得逞,而白钰能坚持这么久,也是非尘还没明白白钰的剑路,因此不敢贸然出手,若是非尘不顾及那么多的话,只怕白钰早败下阵来了。云剑心中暗暗比较,非尘的武功,恐怕便连陈佩之也有所不如,诗若雪如此托大,想来自是有把握胜得了非尘,如此看来,她的武功只怕要高过陈佩之。非尘心中大怒,脸色一沉,已起杀机,阴丝丝道:“好,就你所愿,贫道成全了你!”其实非尘本来虽为人心胸较为狭小,出手比较狠辣,但行事还是比较正义,但自从被白非羽斩掉手臂后,心中积怨日益加深,为人也变得更为狠毒起来,一心只想要把瞧不起自己的人全部杀掉,方才痛快。白非羽当年的本意是想要他好好反省,改过自新,却不料招来了非尘二十年的怨恨。
诗若雪道:“你那般欺负我的钰儿,这会儿要你好受。”非尘冷笑道:“想不到当年叱咤风云的南剑白非羽,他的儿子却要个女人来护长护短的,当真好笑至极!”白钰心中一紧,握紧了拳头,非尘说中了他一直潜伏在心底里的心病,他骨子里本就是流着高傲的血,寄人篱下的生活他心中其实极是不愿,但一来诗家恩情极大,二来诗若雪又对自己极好,这个心病便一直被他压得几乎连自己也忘记,非尘一针见血,让他勾起了过往心痛。诗若雪淡淡道:“这是我和钰儿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的,嘴巴长在你身上,要怎么说随你的便。”非尘冷哼一声,诗若雪不嗔不怒,倒使他极难对付,心中真想不透诗万里怎能调教出这样一个女儿,定力之深,连身为出家人的非尘也望尘莫及。白钰听得诗若雪那番话,心中先是一怔,随即一阵暖流涌上心头,自己这番屈辱早已消干殆尽。非尘索性不说,当下长剑一挑,迅疾刺去,诗若雪娇躯一闪,回剑一截非尘手腕,出手之快,丝毫不逊非尘,令人咂舌难下。非尘剑法以快见长,剑招以刺为主,似诗若雪这般半途截斩的招式,倒还真不好应付。这正是非尘剑法中的弱处,想来是诗若雪在一旁观看非尘与白钰的激斗后觉察出来的。非尘心头一凛,剑王的传人名不虚传,不容小觑。他心生邪念,忽地身子虎蹲,回剑一招疾刺诗若雪下腹,诗若雪使这一招截斩式时,身子半空,只一脚尖掂地,如此一剑来甚难躲避,但非尘却也难逃诗若雪一剑,但他算计好,自己中剑不过受伤,诗若雪被自己刺中,却是性命难保,他故意拼上挨剑的风险,也要把诗若雪刺死剑下。
众人见此情景都是一惊,陈佩之不禁骂道:“你这臭道士,出招如此阴毒下流,当真枉为出家人,白修了这些年的道了!”白钰转过头冷冷看他一眼。诗若雪心中暗怒,心道:“看来得让你这老道吃吃苦头。”诗若雪娇斥一声,手舞起处,剑花纷落,银光闪闪,如雪花纷飞,令人眼花缭乱。司徒玉拉着云剑叫道:“云郎,你看!雪花剑法!”话一出口,方知不对,脸蛋登时羞成红霞。云剑也不禁脸上一红,毕竟这是出自一位“公子爷”之口。只见诗若雪玉手扬起,一阵剑花飘来,非尘心头大骇,他纵横江湖二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剑法。非尘惊得急忙后退,诗若雪喝道:“哪里走!”软剑一卷,漫天的剑花如她掌控一般,随她所使,登时激射向非尘。非尘心中骇然,但性命要紧,急忙使出自己的杀手。只见他手中一柄长剑嗖嗖作响,想来集聚了不少真气,非尘沉声一吼,长剑刺了过去,叮当—叮当—叮当!诗若雪的剑花虽然厉害,但非尘剑法极快,一时倒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诗若雪白衣飘渺,掌中软剑如丝带一般,剑花似雪,寒光闪烁,犹如让人身临雪花飞舞的雪景之中。云剑也不禁瞧得一呆,道:“诗姑娘当真厉害!”司徒玉笑道:“那当然,若是若雪姐是男子的话,今年的剑王必定是他。”云剑叹道:“幸好她不是男人。”司徒玉瞪了他一眼,道:“为什么?”她只道是云剑是怕了诗若雪。云剑看了看司徒玉,低声笑道:“要是他是男子,那还有我的份么?”司徒玉愣了愣,方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禁羞红了俏脸,伸手捶了他一下,幸好因为人们见到有人打斗,因此纷纷退避开,否则教人看到此情此景,不知该如何作想。
司徒玉看了陈佩之一眼,只见他看得怔怔出神,而南宫晴的脸色可想而知,不禁暗暗摇了摇头。诗若雪每出一剑,必洒下一片剑花,纷飞如雪。手中软剑更是时鞭时剑,变化莫测,招数繁多。不过多时,非尘便吃力不住,脚下一步一步的退,心也随着一步一步的退缩。诗若雪娇喝道:“着!”玉手扬起,非尘只觉头上落下了一阵集密的雪花一样,登时寒意满头,头皮一麻,倒抽一口凉气,暗道今日完矣!不料寒光稍纵即逝,却是诗若雪手下留情。白钰急道:“雪姐姐,你干嘛不宰了这贼道?”诗若雪收起软剑,朝白钰走了过去,微笑着说:“钰儿,爹爹不是常告诉我们么?不可仗武欺人,我纵然杀得了他,但他心中不服,也是白杀,杀人容易,要人心服却是难。”白钰还想说些什么,但陈佩之却大叫道:“小心!”两人回头一望,却见非尘和剑扑来,他败在白非羽手下便怀恨二十年,这番败在一个少女手下,要他咽得下这口气,还不如叫他把剑吞了。诗若雪惊叫一声,待她反应过来,非尘的剑已刺到她的咽喉。陈佩之纵身扑了过去,啵的一声,却是刺在陈佩之手臂上,陈佩之怒道:“天下哪有你这等无耻之人!“左手一点,一束白光疾闪而过,嗤的一声,非尘手腕被划了道伤口,这道伤口乃是内力所伤,而非寻常金属之物,非尘只觉手腕一阵剧烈的热痛,手中剑咣当一声掉落在地。非尘呆了呆,失声惊道:“万劫神剑!”颤抖着退了几步,也不顾掉在地上的剑,转身便狂奔而去。陈佩之听诗若雪之言,因此没射向非尘的咽喉,其实他射向非尘的咽喉,只怕却什么威力也没有,只因他的功力还射不到那么远。
诗若雪道:“陈公子,你没事吧?”南宫晴惊叫一声,跑了过来,忙问道:“表哥你没事吧?”这一句话与诗若雪几乎是同时发声。南宫晴狠狠瞪了诗若雪一眼,白钰却狠狠瞪了她一眼。非尘在刺中陈佩之时微微愣了愣,因此陈佩之伤得不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当下笑道:“没事,那老道没下重手,因此我也饶了他一命。”云剑和司徒玉也都走了过来,云剑道:“我看还是回客栈包扎一下罢?”陈佩之道:“也好!”当下众人回了客栈,云剑给陈佩之包扎好了伤口,要他在房里休息,自己先出了去。司徒玉道:“怎么样?”云剑道:“没什么事,只是点皮外伤。”司徒玉道:“我,我们到外边走走?”云剑笑道:“我正有此意。”想了想,又道:“你不去陪陪诗姑娘么?”司徒玉抿嘴笑道:“若雪姐她说她要出去转转,要我今晚再来陪她。”云剑点了点头,道:“她好像有什么事?似乎在找她的父亲。”司徒玉道:“我今晚去问问便知。”她看了看云剑,突然道:“你自己关心你去问好了!”云剑苦笑一下,这妮子到头来还是没改那醋坛子脾气。两人并肩走出了客栈,信步来到了城郊,云剑笑道:“还是这里安静的好。”司徒玉微微笑道:“云郎,这些日子来你去哪里了?”这里四下无人,司徒玉便直接叫上了昵称。云剑听得心头一阵暖窝,道:“云郎我呢,这些日子来可想煞你了。”司徒玉娇嗔道:“人家问你去干什么事了?”云剑见她一身男装,说话却女孩子般娇嗔薄怒,心中不觉总是奇怪。司徒玉见云剑表情,便知其意,当下狠狠摧了他几下,顿脚道:“不和你说了!”转头便又走回城里。云剑难得与司徒玉相聚,哪甘心让她就此回去,急忙追了上去,一把拦住她,陪笑道:“对不起,司徒公子,云某口出无心,你切莫见怪。”
司徒玉嗤的一笑,一打折扇,道:“好吧,本少爷就原谅你一次,不过你给我记住,不准有下次了!”云剑只得赔着笑脸称是。司徒玉道:“好了,你说说你到底去干嘛了?”云剑叹道:“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可多了!当真一言难尽,一纸难书。”司徒玉道:“那你慢慢说,慢慢写,本少爷有的是时间。”顿了顿,道:“今日见你真是开心,我心中一直担心你那夜逃不逃得掉,后来心中实在担心不过,便又回去。”云剑啊了声,道:“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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