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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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侯爷-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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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的肥肉不停滴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连句话都说不成句。

真是个饭桶!这点儿路程就累成如此德性。脸上堆满笑容,余婧凮甜甜地叫了声:“李公子,您如此称呼岂不折煞小女子了。”

刚刚李平本想叫的是“姑娘”一词,谁料想只说出两个“姑”字,平白多了个这么大的侄子,岂不占了大便宜。

“哦?”好不容易顺平了气,又被余婧凮一句话堵得半天开不了口。心道,这小娘们好利的一张嘴,若不是爷等我们交人,单凭你这句话就应把你撕成碎片拿去喂湖里的鱼。

恼怒之下,他竟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一个半点武功不懂的柔弱女子如何能在谈笑间走出约半里路程。

“公子可有事么?”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李平这才想起来此的目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假意关心道:“方才听姑娘说要去寻人,可知道要寻的是谁么?”

废话!不知道是谁还找什么?余婧凮翻了个白眼,心里替那个叫小武的人感慨,平白养一群饭桶真是大大不幸。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挽如春风般地浅浅笑容,话语仍然犹如柔雨,“小女子是去寻自己的表哥,他就住在这杭州城内。”

他脸上虽在笑,可心里早觉奇怪,为何这李平见着自己这般美女,居然如此平静。难道,让他看出什么了吗?

李平也觉得奇怪,自己也算是个酒色之徒,如今美色当前怎的就不动心?他并没有深究,一边掏出手绢擦汗,一边陪着余婧凮慢慢向前走着。

“令表兄是?”有些事,他可要打听清楚了,否则此女若是什么官宦子弟他可担待不起。

“白,嗯……”余婧凮本想说出白天宇的名字,转念一想,他也算是杭州城数一数二的富豪之家,李平未必敢得罪。连忙改口道:“白手起家的余婧凮。”连自己都搭上了。

“哦,好名字,好名字!”李平翻遍整个脑子里没找到余婧凮此人的有关资料,看样子是个无明小足。既然是个小人物,那事情也就好办多了。咧嘴一笑,露出满嘴黄板牙,“小姐不知,令兄可是我家少爷的友人呢!现在正在府上坐客,不若小姐也一并来吧!”

“那真是太好了,李公子快快带我去吧!”余婧凮装出一副纯真可爱的羊羔相,自动自发的走进了大野狼的圈套。

李平笑得更开心了,连说着“这边请这边请。”心道,这小娘还真好骗。

他不去百花楼做大茶壶真是太可惜了,真是天生一副拉皮条的贱骨头。

余婧凮满眼鄙夷,脸上却笑得更甜了。暗暗捏着骨头,跟着李平向目的地走去。

哼哼!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姑娘,闺阁芳名呀?”

“小女子,名叫芊芊!”

“芊芊,好名字!大家闺秀应该学过歌舞吧?”

“略会一二。”

……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就这样边走边谈,到也不是十分寂寞。

点点乌云飘过,遮住明月笑脸,今夜,会不会有什么事要发现呢?没人知道。

P。S。前半部分好像没什么好改的
上卷 第三章 小武

小武是一个人的名字,不,正确的说,这是一个人的代号。只是最近许多年来,这个代号已渐渐取代了他本来的名字,成为别人对他的称呼。

小武本名武韹祺,乃是当朝太师武朝锦的末子。因他是武家正夫人所生的唯一幼子,在府中地位也是比之列位兄长高出此许,自小倍受众人宠爱,对他所提的要求不论好坏都是言听即从。

世间凡事怪异,到还真有件事就那么凑巧。

要说起武家也算是例代圣朝书家,孔子门徒,温文有礼的书香门第。可就不知是得罪了哪位上仙,生个儿子武韹祺偏被算命仙说成什么武曲星下凡,不亦习文。把个武太师气得三天没睡好觉,背着手绕着书房边转边喃喃自语:“孔孟之家,不亦习文?真是岂有此理!”

整整转了七七上十九圈后,才被身旁侍候的下贱小婢一语道破天机。“太师呀!您又何必如此急躁呢?韹祺少爷年纪还小,若自现在教起,应该还来得及吧?”

“对!对!”一句话说得武太师如梦方醒,重重打赏,乐得那小婢连连叩谢。

这武朝锦真不愧为当朝太师,办事效率果然一等一。当下就命令众人将四书五经,瑶琴棋盘统统搬到宝贝儿子房里,还请来了全京城最好的先生日夜教导。

可怜武韹祺才满一岁,便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众位师长每日谆谆教导下,他的琴棋画也算是小有名气。五岁时,便在姑婆婆武则天的盛宴上技压群雄,抢下天下第一乐圣的称号;七岁,棋艺惊人,下遍京师无敌手;更别提,那手水墨丹菁,简直让人不辨真假。

有一次,一家丁偶尔进书房收拾东西,结果被他新画成的白额掉睛虎吓个半死,惹得众人笑了好几天。从那时起,人们再没叫过他的名字,而叫他为小武。为得是把他跟他那被誉为江南第一才子的三哥武禹襄来个区别,他到也乐得应承。

有句古话叫做世间没有两全其美的人,这句话刚好在武韹祺身上得到了最好的验证。人们一般说四艺为琴、棋、书、画,缺一不可。而偏偏我们这位武小少爷就应了算命仙的那句话,一世英明栽在这个“书”字上。

从小到大,只要提到念书准开溜,讲到习字就睡觉。结果到现在书没读成,反而练就了一身飞岩走壁的好工夫。哪怕是深更半夜,落根针都能惊醒人时,他也可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老爹眼皮子底下溜走。再加上,不知从哪位游方高人手里学了点儿皮毛,更如老虎头上的虱子,无人敢惹。

这武韹祺生来,还有个让他们家老爷子为之头痛的坏毛病,就是喜欢整人。从小到大,由教书先生开始,不论认识的不认识的,得罪过他的没得罪过他的,遇到他三次没倒过霉的,已经绝无仅有了,连他老爹都未能幸免。

武太师也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一生气就背着手绕着书房打转。就这习惯,不知急坏了多少夫人姨太太,怕老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全都一个劲的劝韹祺向他认错。

可每到这时候,他总是咪起眼睛,翘着二郎腿,大爷似的倒在太师椅上不紧不慢地哼哼:“娘、大姨、二姨、三姨、四姨、五姨……,你们急什么?爹爹是因为坐得太久了,起来做做运动嘛!这很有益健康,没什么大不了的啦!”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气也不是,骂也不是。

人的忍耐终归是有限度的,武太师修养再好也总有个极限。在他合计围着书房转了三万五千六百七十二圈以后,总算痛下决心,将他送往杭州,丢给在此处求学的三子武禹襄,令他对其好生管教。

武氏老夫人虽然舍不得刚刚年满十三的心肝宝贝,但为了自家老爷身心健康着想,也就只得忍痛割爱了。

世事多变,武禹襄偏偏琐事缠身久未回杭州府第。如此一来,到是便宜了武韹祺,乐得风流快活,整起人来更是变本加厉。

从那往后的七年里,武韹祺不仅成日游手好闲、四处游晃,还在不打不相识地情况下结识了一班年纪相仿的狐朋狗友,每每凑在一起东拉西扯。他本是个聪明人,又好玩乐,不出数月,吃喝嫖赌、坑懵拐骗学得青出于蓝胜于蓝,连当初教他的弟兄们都个个甘拜下风,尊他为大哥。久而久之,拉帮结派,徒子徒孙们还会称他一声小爷,到也十分快活。

只是却苦了杭州内外的老百姓,每每见他都要远远躲避,生怕惹祸上身。

气不过的穷酸秀才们私底下送他一个诨名,叫做“随风扫”。还做了首打油诗,云:

随风扫,随风扫,随风吹来一扫光。

人也光,物也光,只留尘埃伴风遥。

无事时,骂来泄愤。

他到也不以为诸,想骂就随他们骂好了。自己依旧是我行我素,毫不收敛。

此时武韹祺正侧卧在一张软榻上,枕着又香又软的女人大腿,懒懒地欣赏悬挂在小窗外的那轮洁白如玉的明月。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做。

软榻是由白玉象牙制成的,四周雕满了五爪金龙,上铺本地生产的上等丝绸。正中靠背上还镶嵌着一颗鹅蛋般大小的夜明珠,将这未点半盏灯烛的大厅照得亮如白昼。

许多人都会怀疑,当朝太师的一座小小别府中怎会有这种哪怕皇宫大内都绝无仅有的东西呢?其实,这也确为宫中之物。京中上至王孙国侯,下到平民百姓,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物乃是武韹祺当年一举夺得天下第一乐师美称时,武氏女皇亲手赐于他的。只此一事,便可见得皇室上下对他可为是宠爱有加。尤其当今的则天女皇,更是把他这个侄孙当成掌中宝。

算一算,这白玉软榻跟了他也有十五年了。十五年来,自己从未让它沾染过一丝尘埃;十五年来,甚至从没允许别人碰过它一下;十五年来,不论他住在哪里都会带着它;十五年来,它已完全取代了他的床。

现在,一切一切都没有改变,但毕竟还是有了些许不同——他的软榻上多了个女人。这女人就成了除了自己外,唯一一个上过白玉软榻的人。

小七不仅是女人,而且是个很美的女人。她的眉弯如新月,唇若涂朱,满身肌肤又细又滑,色泽白皙,如放在这汉白玉上几乎与之连为一体,分不出哪个是手,哪个是玉。世间或许只有这样一个女人才会有如此柔软而结实的大腿,也只有这样一个女人才能有资格登上武韹祺的白玉软榻。

青春与美貌一向是小七最值得也最乐于炫耀的本钱,正因为她的健康、美貌,才使她成了武韹祺近两年来唯一床伴。尽管她也跟别人一样是被人抢回来的,可许多日子以来,她的心境完全改变了。

她爱上了武韹祺,爱上了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每到逢年过节,她总是很害怕。害怕像当年一样,突然有个比自己更青春、更美貌的女子被带回来,怕她所爱的男人再也不爱她一眼。

她叫小七,并非是因她在家排行第七,而是因为她乃是小武的第七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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