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堕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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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堕残阳-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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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公英明!”孟希行刚刚说完这句话就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身形都在剧烈的颤抖。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老爷!老爷!”收到孟希行的眼神之后啊圣立刻会意,连忙帮着孟希行拍背顺气。

    “这······”贾似道素来听闻九道山庄庄主身子强健,只是现在亲眼所见却不过如此。

    “老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吐血了!”啊圣急忙拿着手巾塞到孟希行的嘴边道。

    手巾上鲜红的血液已经了然一切。

    “孟庄主!这是为何缘故!”贾似道大惊。

    “老爷那是在年前的时候遇到了那些贼,寡不敌众,被暗器所伤!”啊圣极其激动的说。

    “什么贼人竟然如此猖狂!”贾似道像是在为孟希行打抱不平。

    “正是因为如此,鄙人才不敢声张。若是让居心叵测的人知道了鄙人身受重伤,必将给妻儿带来灾难啊!”这话说的合情合理,让人找不出破绽。

    “的确,孟庄主思虑周详。”

    “正因为如此,今天周公亲自登门拜访鄙人还是要腆着脸求一件事。”孟希行的声音也不似刚才的有力。

    “孟庄主直说无妨!”

    “还请周公对我九道山庄多多照料一二,鄙人年老体衰力不从心,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周公的指点。”孟希行这顶帽子扣的好,如此就把贾似道摆在了恩人的崇高位置上,其实是假意站队到他这一方以换取更多的时间。

    “孟庄主吉人天相自会痊愈。”贾似道还在假意推辞。

    “鄙人已经年近古稀,若不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要等到幺儿有了家室才肯放心。”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一番话谁都不会怀疑,“这儿还有杭州和扬州的一些地契,还请周公代为保管,几个孩子不争气,给了他们实在是暴殄天物。”

    啊圣连忙把物件儿呈上。

    这便是不着痕迹地收买了,大家心里都同明镜一般清楚。

    “那贾某人就勉强代为管理了。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说一声便是。”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形容这贾似道倒是恰到好处。一下子语气就热络了许多。

    “咳哼。”那个名叫杨阔的勇士用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的谦让:“这时候也是不早了,我们就不叨扰孟庄主休息了,只是这太阳神鸟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金乌神鸟就是我族的最高神明,我们世世代代都信奉敬仰太阳神。我们族内最高的荣誉便是‘黄金部落’,既然孟大人所制的那把‘金乌’剑被奸人所盗,我等相信有朝一日必会重现于天下,到时候还是要请孟庄主多多帮忙,我等必会登门!”

    “壮士真是豪爽!孟某必将竭尽所能!”

    “也罢!我等便告辞了。”杨阔和几位壮士一同行了礼,看的出来就是金人最常用的的。只是其余的那几人好像对杨阔言听计从似的,就像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孟大人身体不适不必相送。”贾似道客气道。

    “啊圣,那就由你帮我去送送贵客!”孟希行觉得这个礼数还是要到位的。

    “是!”

    “贾兄,你觉得刚刚那个孟庄主说的话有几分可信?”骑着高头大马行于街上,杨阔问道。

    “五分信,五分不信。”贾似道的嘴角勾了勾。

    “最不喜欢你们汉人这些弯弯绕绕。”杨阔的语气有些轻蔑,完全不像刚在九道山庄一般地给面子。

    “您说的是!”贾似道恭敬的语气让人对杨阔的身份又有了新的猜测。

    “忽都,忽哥。你们偷偷潜入九道山庄内部给我调查清楚!到底那把‘金乌’是不是真如那个老头子所言早已不在府上!”杨阔用蒙语吩咐道。

    “是。”领命的二人立刻就消失在人群中。可见其武功高强。

    “那······”贾似道欲语还休。

    “那些个物件你自己收着,本王不稀罕!驾!”杨阔留下了一个轻蔑的眼神,侧身纵马狂奔!

 第二十九章 青城玉笛暗飞声(上)

    “他们都走了罢?”孟希行恹恹地靠在椅背上,早就没了当年“坐如钟,站如松”的气势。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垂垂暮已的老人。

    “回老爷的话,都送走了。”阿圣帮着孟希行捶着肩膀一边说道。

    “那就好,就好

    不过

    咳咳咳”孟希行说道一半变猛烈地咳嗽起来,突然一口气没接上脸色铁青,双目紧闭就这样直直地向着倒了下去。

    “老爷!”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

    刚刚明明还艳阳高照,现在天空中便飘起了雨。

    没有带雨具的行人纷纷找了宽大的屋檐躲雨。

    这杭州城还是以前的样子,也许现在应该称之为临安。但是名称不管怎样的变化。它都尽职地扮演着一个亡国之都应有的绝色。

    绝色的烟柳,绝色的芙蓉。

    当然,还有绝色的——江南女子。

    街柳巷往往就是最不缺人的,不然那前朝诗人杜牧何以咏出“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

    临安本就多文人骚客,这下子又一跃成了都城。

    用在别处繁华的景象可能被战乱的烟云冲淡,但是却在这勾栏院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临安最有名的勾栏院叫做——玉楼春。

    坐落在城南鼓楼的边上。

    这玉楼春在寻芳客中可是有着“琼浆一液金不换,没人一笑值千金”的美誉。

    不过说也奇怪,这勾栏院的头牌可是不做皮肉生意,偶尔兴起弹奏一曲已经实属难得,平常时候见一面都是万金难求。

    远远的,烟雨朦胧。

    一位白衣公子,一把泛黄的油纸伞,就像一幅画。

    隐约间看着这位画里走出一般公子进了什么地方,然后消失不见。

    “哟!林大人来啦!青城姑娘可是在楼上候着您了!”玉楼春的**没像别家那样的庸俗难耐,虽说长相普通,看着倒是觉得舒服。

    “十八娘客气。”那个被称为林大人的公子玉面执扇,不着痕迹地塞过去一锭银子。

    **立刻就笑得合不拢嘴“大人客气。老奴还是不耽误大人的好事了。”

    “十八娘慢走!”那位林大人转过身来,竟然是林升!

    “狗娘养的一帮废物!”一个尖脸塌鼻子,面上还坑坑洼洼的公子突然叫骂出声“老子砸了四千两白银为什么还见不着青城姑娘,那小白脸凭什么就可以占了先!”

    林升这才明白自己这是被记恨上了,但嘴角的笑容还是没有隐退:“这位公子,敢问贵姓?”

    “老子姓王!你问这个作甚!难不成是想要报复?”王公子的狰狞起来的面孔看上去喜感无穷。

    “小生只是看王公子气度非凡,一掷千金。相见恨晚啊。”虽然林升的发髻上闪烁这隐约的水光,衣角上不免也有些泥渍,衣料和样式也不是顶好的,但这通身的气派就是压了锦衣华服的王公子一大截。

    只能说,这是云泥之别。

    “算你识相,我本是扬州人士,刚搬来不久。你没见识过也是正常的!你要是去到扬州何人不知道我王冲!我舅公可是朝堂上的贵人!”那王公子语气中的自豪十足,活脱脱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林升眼中的戏谑一闪而过,这扬州早就被金兵的铁蹄碾过,哪儿还知道这些有的没的,“原来是扬州来的贵客,小生只是有一句话不知道讲不当讲。”

    “你有屁就快放,别耽误了爷爷的好事!”

    “王公子初来乍到不知是否水土不服而感到身体不适?”林升这就开始下套了。

    “与你何干!这又不妨碍我**作乐,饮酒作赋。”王冲的语气很是狂妄。

    “小生斗胆猜想兄台可是得了‘抑’之症?”

    被人戳到痛脚的王冲顿时怒火窜起,他此生觉得最为羞辱的就是他面上的伤疤,无奈就是药石无灵:“你这人!问这些作甚?”

    “兄台请勿动怒,小生只是见了兄台双颊泛红稍肿,恐有复发之征兆!”林升的语气很是诚恳,“这六月本就是芙蓉,桐盛开之际。小生只是担心,并无其他想法,还请王公子见谅。”

    “啊!”这王冲往脸上一抹,果然觉得有些痛痒,立刻大惊失色,抛下本坐在自己怀中的女子。“你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姓林,单名一个升字。”

    周围哗然声一片。

    但是王冲哪里顾得上这些,“我记住了!”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带着小厮跑了。

    “各位兄台,多有得罪,小生就不打扰了!”林升向着周围的看客微微俯身,旋即缓步走上楼梯。

    “林大人好智谋。”一间房门突然从内侧开了,露出了屋内女子的绝色容颜。

    “青城姑娘好久不见,可是别来无恙?”

    “林大人是在开什么玩笑。”青城笑着关上了房门,走到桌前,倒了两杯茶。

    “闻着气味就是上好的冻顶乌龙,青城姑娘有心了。”林升细细品过。

    “我们蒲式最多的是什么你好像不知道似的!该打!”青城一笑真绝色“话说,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弱点的?”此话一出,就觉得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此人对自己的容貌耿耿于怀,极度自卑。”

    青城用眼神示意他再继续讲下去。

    “玉楼春所用的胭脂可是凝香阁所制?”林升摇着扇子,不复言。

    “呵。”青城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你可是好毒的心思,凝香阁的琼玉肤膏可是人人都用,这一次和姑娘呆了这么久,可不是又要毁一次容貌?”

    说罢就捂着肚子难以自已。

    “说吧,有什么消息了。”林升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茶。

    青城也敛去了脸上的笑意,语气平淡“那九道山庄的孟希行不行了,曾经名噪一时的‘金乌’剑也失踪了。临安城里突然多了几个神秘的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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