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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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门-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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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不!”

“那是要偿挟持令尊悟非大师之罪了……”

麦小云也接口说:“也不是。”

‘哦!“汪弈平怔了一怔说:”尚有其他原因?““是的。”

麦小云遂将地狱门的组织,地狱门的任务以及洪振杰一伙人杀人放火,反出地狱门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述说了一遍。

“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汪弈平感慨地说:“他们这么做果真是有违天理,有伤人和。”

“所以在下正四处踩缉他们,治彼等应得之罪,主要的,不再使他们为非作歹,残害良民。”

“敝门师兄洪振杰,他的确是返回了师门,但是……”汪奕平为难地说:“但是大师兄虽然经年流连在外,而先师并未宣布将他逐出门墙,是以,洪振杰现在仍是老朽等的大师兄……”

麦小云正气凛然地说:“汪掌门人莫非要掩护罪恶?”

“老朽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请洪振杰出来。”

汪弈平摇摇头说:“他并不住在此地。”

“既然如此,请示下洪振杰存身之所也是一样。”

汪奕平央着一脸企盼的神色,说:“可是他已经醒悟了,忏悔了,古人曾经说过:”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麦大侠何妨饶他这一遭?“麦小去冷然地说:“报应临头,才说悔悟,这似乎嫌太晚一点了吧?”

“佛祖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敝帅兄的心已死,麦大侠难道非要追杀一个无抵抗、不回手的人?“汪弈平在尽着他最后的努力和人事。

“汪掌门人能保证对方不是借口?”

汪弈平毅然地说:“老朽以昆仑的名誉保证。”

“假如他再出江湖为恶呢?”

“那不劳麦大侠的驾,本门也不容邪恶存留人间,自当大义灭亲,清理门庭,而追杀无赦。”

麦小云低自暗思:“昆仑派乃名门大派,乃侠义正道,汪弈平他只有求情,没有恼羞成怒,没有仗势恃众,和自己来个混战,来个群殴,其话当可采信。”

“好。”麦小云站了起来说:“那我们告辞了。”

汪弈平也站起了身子,说:“恭送二位。”

麦小云和沈逸川辞出了昆仑门,他们走了回头路。

沈逸川心失所疑,说:“小云,你相信汪弈平说的话?”

“什么话?”

“洪振杰雄心万丈,他真的会忏悔了?”

“这……”麦小云略一沉吟,说:“也许会,也许不会,除去了他本人之外,恐怕谁也不会知道的了。”

“那你就凭汪弈平的一句话,这么轻易地放过了他?”

麦小云含蓄地说:“从何不可?”

“你千里迢迢,所为何来?”沈逸川感到有些不是味道,他气鼓鼓地说:“真是虎头蛇尾!”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就这么简单?”

“不错!”麦小云湛然地说:“天有好生之德,人有恻隐之心,我佛加来,更有宽恕和牺牲的精神。”

沈逸川听了不以为然,他反话地说:“那假如你找到了洪振杰呢?”

“封闭他的穴道,或是废去他的武功,使之不再害人。”

沈逸川释然地,他吐吐气说:“客观说这个担子倒是汪弈平替你挑下来了?”

“是的,情义、道义,汪弈平二须兼顾,二难推卸。”

“那你的下一个目标呢?”

“下一个目标应该是石家庄,但是……”

一听到石家庄,沈逸川心中的气又浮起来了,他追问着说:“但是什么?”

“但是石家庄势力太大,高手大多,小侄拟汇同了无铭,然后再作安排。”

沈逸川的老话又出笼了,他说:“有什么可顾虑的?三叔同你一起去!”

“两个人不也嫌有些孤单吗?”

“来昆仑派不也是两个人吗?”

“那不一样,昆仑派乃名门正派……”

“哈!”沈逸川不由轻声地笑了起来,接着他说:“小云,你以往的勇气到哪里去了?如今怎么这么的怕事呢?”

有人说过,“成了家,就成了大人。”

也有人说,“成了家,也就有了后顾之虑。”麦小云真的也是如此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就算石家庄人多势众,就算石家庄高手如云,但是,石家庄和沈家庄相距不远,必要时,可请大哥、二哥他们出马支援。”

麦小云略经思维,说:“好吧!我们就此决定。”

“长城何绵绵,绵绵长城长。”

“长城何连绵,连绵干万里。”

第二十三回 将错就错斗二丑

八达岭到了,居庸关也已经在望了。

这时,他们看见前面有两个人,彼此相挽着,相拉着,十分艰苦地在往上爬坡。

这两个人怎么个艰苦法?因为,其中一个身材瘦小,另外一个倒称中庸,但瘦小的多半挽着中庸的向上走,向前行。

这又为什么呢?莫非体形中庸的那个人有病?不错,他有病,那右边的胳膊下拄着一枝拐杖,瘸腿。

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近,艰苦的情形也越看越明,沈逸川说:“小云,助人为快乐之本,我们过去助他们一臂之力怎么样?”

“好呀!”麦小云欣然地说:“这原本是我辈的任务。”

两只苍鹰冲天而起,两头矫兔疾纵而上,几个起落,四个人就已经接近到身前身后了。

“二位……”

沈逸川的话语尚未说完,忽然,瘦小的那个人身形一回,五指暴张,踞高临下地直朝对方的面门戳抓而去。

一枝笔难书两边事,一张口也难述两方情,书信还不止如此,几几乎乎在同一个时候,那个瘸腿,他拐杖翻飞,其指的目标,也是沈逸川的心胸大穴。

既仓促,又突然,幸亏被袭的人乃是沈逸川,这武林之最,若换了旁人,必定血出腐烂,命丧当场。

其实,武林之最也是不行,对方蓄意安排,对方苦心计谋,双管齐下,既阴又毒。

对方装着体力不支,装着羸弱不堪,冲淡来人的注意力,分散来人的警戒心,暴然发难、志在必得。

沈逸川的反应够快、够急,他本能地脑袋一闪,然后举臂向上猛扬,顿时挡去了那瘦小汉子五指箕张的“鹰爪手”。

但是,但是,那枝拐杖,体形中庸汉子递出来的那枝拐杖就避之不能,隔之不及了。

既仓促,又突然,好在尚有一个幸亏在一起,幸亏被袭的人有同行者。

同行者麦小云身形一飘,右腿一抬,只听“当”的一声,中庸汉子那枝拐杖就风摆残荷了。

它往旁荡了开去!沈逸川惊魂甫定,凝眸一望,说:“你……你们是‘鹰爪手’,‘铁拐子’!”

“不错!我们正是‘鹰爪手’、‘铁拐子’。”

那瘦小的汉子冷冷地说着。

“我和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什么……”

“可以这么说,‘鹰爪手’与‘铁拐子’非但与你无怨无仇,尚且还有恩有德呢!”

“鹰爪手”讽嘲似的说着。

沈逸川听了不由感到满头露水,一腔疑云。

“怎么说?请道其详。”

“因为‘鹰爪手’和‘铁拐子’的名号乃拜赐于阁下!”

“嗄!那又怎么说?”

“哼!沈老三,你不妨睁开照子,好好地看,打开头盖,好好的想想,我们兄弟的前身,究竟是谁?”

“前身?”沈逸川细细的凝视了,周详的思索了,忽然,他心头一动,眼睛一亮,脱口地说:“资阳二丑!”

“不赖呢!你终于想起来了。”“鹰爪手”一脸阴晴地说:“大概有五年了吧?五年前,你沈老三吃过了河,管过了界,却来洛阳地面坏了我们兄弟的买卖,伤了我们兄弟的肢体,大爷的手筋断了,江湖上就戏称‘鹰爪手’,老二的右腿瘸了,也名正言顺地成了‘铁拐子’,你自己说,我们兄弟是该谢恩呢?还是该报复?”

“在下一向是在中州一带行道。”

“北六省,南七省,界线分明,你逾越地盘,有违江湖……”

沈逸川接口道:“北六省,南七省,皆乃华夏,共属王土,武林中是谁划分,江湖上又是谁给规定了?”

“你这是强辞夺理,它虽无明分,但却暗认。”

“孰是孰非。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们不淡也罢,如今……”

沈逸川的话尚未说完,“鹰爪手”就已经狠声地接上了口。

“如今我们兄弟要讨回公道!”

“既然如此,多言无益,你们出手吧!”

“鹰爪手”刻意地看了麦小云一眼,说:“老二,这个年轻人由你来料理。”

沈逸川笑笑说:“丑老大,记得当年,你们兄弟联手,尚且不是在下的对手,如今残废了,再分散实力,那岂不……”

“毋劳挂心!”丑老大轻屑地说着:“当年是当年,如今我们兄弟因祸得福,却借此练成了‘鹰爪手’和‘铁拐子’的绝技。”

沈逸川说:“哦!那敢情好,但还是仍由在下一人见识见识你们‘鹰爪手’和‘铁拐子’的绝技吧!”

丑老大又深深地瞧了麦小云一眼说:“怎么?你是怕我们伤了这个年轻人?”

“那倒不是。”沈逸川笑笑说:“若说这个年轻人,别说是你们兄弟,普天之下,恐怕任谁也伤不了他。”

“是吗?”

丑老大果然有些信疑参半了,看看对方的年岁、形像、不像,但瞧了对方刚才的身手,刚才的招式,迅捷非常,洗练非常,因此迟疑:“他是谁?”

“他是谁,你们不知也罢!”

“哼!说的也是。”丑老大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刻薄地说:“我们不知也罢,一个无名小卒,听了也等于不闻。”

“你错了。”沈逸川听对方这么的一歪曲,他不由感到弄巧成拙了,顿时又补又改地说:“我不说乃是好意,免得你们听了惊魂,听了丧胆,只要你们兄弟胜得了在下,到时候再动问这位名号也还不迟。”

“那是当然。”丑老大尖酸地说:“打了你,那你还不说!”

“请吧!”

“老二,窝囊了几年,今大也该吐气杨眉了,苦练了几年,今天也终于得到施展和报复的时候了,上!”

一个驼子,一个跛脚,立时摆开了架势,和沈逸川对成了三角角等。

麦小云既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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