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女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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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女痞-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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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的,被众人大大鄙视了一番。不过大多数都是抱怨考题的,骂人之声不绝于耳。读书人词句丰富,也很会骂,什么竖子无能,什么尾大不掉,什么玩人丧德,骂了半天竟一句不带岔样的。
    付言明听得饶有兴致,沈致听得皱眉不已,反观李浅却一手一只筷子,上面插两个狮子头,大嚼特嚼,嚼得喷香无比。对于那边的滔天骂词,却是充耳不闻。
    付言明看着颇不顺眼,好心的提醒,“他们骂你呢,你不生气吗?”
    李浅翻了个白眼,“你哪句听见他们骂我了?”
    “考题不是你出的吗?”
    “谁说是我出的,明明是你出的啊,他们骂的也是你。”
    付言明不干了,“是你写好给我的,分明是你出的。”
    “我是写了个纸条给你,可我也没说那是考题啊,是你自己做主把它定为考题的,干我何事?”
    这小子倒打一耙,撒泡尿就不认了。付言明气得想踢她,可想想也没法跟她争,纸条是他的人拿给主考的,他又没说是谁,恐怕就连吴逸也认为是他出的吧。想到此,也只能对她怒叫:“你个臭小子,一会儿你结账,不请你吃饭了。”
    李浅呲牙一笑,“不请你也得请,你要不请,我就大喊一声,‘付言明在这儿,考题是他出的’,看你被不被人围攻,小心叫人揍得小命交代在这儿啊。”小样,敢威胁她?
    她笑得得意,一抬头看见付言明面露狰狞的看着她,似在大力做着什么,表情很不对劲儿。
    “你在干什么?”她好奇。
    付言明也很好奇,不停眨眼,“我在踩你脚,难道你没感觉到吗?”说着又用了几下力。
    李浅狐疑,“没有啊。”
    刚说完就听到沈致皱着眉,大叫:“疼疼疼疼,啊啊啊啊。”
    吃完饭下楼时,沈致一直瘸着一条腿,或许踩得狠了点,他一直咧着嘴表情很是不愉。
    付言明虽素有才名,可到底是少年心性,闹着玩可以,道歉却不必了。仗着自己是付家公子,誓死把沈致嘲笑到底。
    李浅看得心情不爽,一面扶着沈致下楼,一面讥讽付言明是个瞎子,报复人都不看清楚,白担了个才子虚名。
    付言明气得咬牙,对付君子他是有办法的,对付小人却不一定了。
    他们刚下楼,就听到有人高喊一声,“榜文贴出来,去看榜啊。”
    这一呼,身后无数人从楼里冲了出来,他们躲闪不及,被推得东倒西歪,跌跌撞撞。若不是李浅有功夫,抓住他们,这般冲力之下很可能摔在地上,被众多只脚踩成肉泥了。
    沈致脚上不知被踩了多少下,一颗心砰砰直跳,很有些惊魂未定。付言明也没好哪儿去,袖子被扯破了一个大口子,发髻松散,一溜发丝垂下来,平添了几分妩媚。
    再看李浅,她的头带撞没了,扎眼的兜肚也不知掉哪儿了,披头散发的立在当场,表情颇有些呆滞。倏尔之后,她拢着头发大骂,“哪个长了眼睛的,把我的发带拽走了。”
    也是,不长眼睛,还拽不了这么准呢!付言明不由“噗嗤”一乐。
        第六十五章 长街女儿笑话
    见她露出女儿姿态,沈致脸色忽的大变,拔下自己的簪子就要给她挽发,被李浅连忙制止了。大街之上一个大男人给另一个男人梳头,实在太扎眼了。
    她用衣领压住部分头发,迅速向马车那儿跑去。可人太多,挤得街上动熬成粥了,马车过不来,他们也过不去。
    正这时,突然听到听到有人高叫,“新科状元贴出来,新科状元是江洲张明长。”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几个人酒楼里抬出一个身披红花的男子,在空中来抛了个来回才放下。
    李浅可没空看新科状元是谁,拼命往前边挤,好容易挤到付言明的马车,扶着车门还没上去,就听身后有人叫,“娘子,娘子,等一等,张明长有话说。”
    人群豁然被分开了,比避水珠还好使。
    哪来的娘子?李浅也跟着回头,却见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立在她身后,对着他长鞠到地。
    “张明长见过娘子。”
    这个人还真认识,正是她在江州十里外的树林里遇上的那个书生。不过,他不是叫张生,难道字明长?
    看到他,李浅就忍不住暗叫一声,“要遭。”果然张明长红着一张脸道:“娘子,张某不负所托中了今科状元,今日在长街得遇娘子真是三生有幸,张某特向娘子求亲。”
    求你个头啊,她在树林随便撒个尿,还能尿出了这么个郎君不成?李浅暴怒,吼道:“瞎了你的狗眼,哪个是女的?”
    “难道你这样子还不是女的吗?”张明长满心疑惑。
    大红的衣袍,披散的乌发,衬的小脸细腻柔和,平白添了几分艳色。好像个玉人一样,漂亮的无以复加。他对她是一见钟情,更何况看见人家**(其实是没看见,全凭他个人想象),当然要对人家负责了。所以自来了京都就一直幻想着能有这么一场偶遇,功夫不负有心人,真叫他看到她一身红衣立于万千众人之中,那么的耀眼夺目,那么的明艳动人。
    围观的人看着这状元爷求亲的喜事,都笑了起来,起哄道:“这本来就是个娘子,难道还是个后生不成?”
    李浅懒得跟他们矫情,她现在的样子本就容易惹人误会,耽搁时间长了可是要出事的。她想走,可京都的百姓几十年都碰不上这么一个桥段,比看戏还好看,都死死围着她,哪容她离开。
    四周望望,付言明和沈致都被挤到犄角旮旯,指望两个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的读书人救她是不可能。正考虑要不要把这些人都打到的时候,忽然听见陈冲的声音在高喊:“王爷车驾来了,闲人闪开。”
    王爷嘛敢惹的人不多,一众闲人呼啦啦闪到两边,静等着雍王的马车过来。马车行到近前忽的停住,从车帘里伸出一只手,就伸在李浅面前,隐约可以看到车帘里露出的齐曦炎的半张脸。
    李浅大悦,抓住他的手,一借力攀到车辕。
    远远的被挤得站立不住的沈致,看到两人交握的手以及默契的眼神,不由脸色一暗。他使劲掐了掐手中握着的东西,然后听到付言明连声大叫:“疼疼疼疼,啊啊啊啊。”
    沈致一惊,忙松开手,安抚地看了他一眼。
    李浅正要钻进马车,忽见人群里一个大汉猖狂的大笑,他手里托着一个鸟笼,上面红红的飘着的东西正是她的发带。
    奶奶的,原来是被他挂了去。她挣开齐曦炎的手,几步冲到大汉身边,劈手就夺过鸟笼。
    大汉受惊,吼一声,“小贼,你抢我东西。”
    扑身去夺鸟笼,却被李浅一脚踢在地上。他不由急了,怒骂,“小贼,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李浅冷笑,打你又怎样,她连皇子都敢打(指的是齐曦澜),还怕一个街头混混?而且她也知道不管打了谁,齐曦炎都给她撑得住,也不怕他威胁。
    解下丝带,顺手把鸟笼扔了给他,“我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
    这大汉也是个浑人,眼看李浅和雍王有关系也敢撒泼打诨,换做别人早吓得要死了。
    拿了带子,李浅转身上了车,至于那汉子爱怎么着怎么着去吧。
    车厢里齐曦炎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发泄完了?”
    李浅点头,“发泄完了。”
    “你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他摇着头,道是无奈,却又略带宠溺。
    李浅吐了吐舌头,笑道:“因为浅知道王爷会护着浅,任性一下又何妨?”
    齐曦炎嘴角轻扬,他的人自然容不得别人窥伺,那一声求婚让人听得不爽,就算李浅不打人,他也有揍人的冲动。
    头发散着总觉不舒服,伸手拢起头发欲挽成发髻,可动了几下,怎么也挽不好。这时后面忽然伸出一双手,轻轻执住她的发丝。
    “我来帮你。”是齐曦炎。他说话时,呼吸扑在脖子后,那种温热气息让人心头一颤。
    他的手指飞快,轻松几下已成一髻。摸摸头,觉得甚好,不由好奇地望向他,“殿下还会梳头呢?”更没想到的是,他会为她梳头。
    齐曦炎微笑,“我五岁丧母,没人照顾时日已久,该会的全会了。”
    他说的轻松,可里面的辛酸却难以言喻。李浅从八岁就跟着他,这一路行来,苦也罢,甜也罢,都一起经历过,对他也知之甚深。闻言,不由笑道:“殿下,以前的都过去了,咱们的好日子可在后头呢。”
    齐曦炎听出她话中意思,大笑道:“对,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
    他们仿佛回到了从前合伙捣乱的日子,那时他在宫中横行无忌,行事荒诞无比。那时也只有她了解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陪他一起疯,一起骗。而现在他正一步步逼向目标,早晚有一天会得了这万里江山,从此后再没有人敢欺负他,而她,他也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
    科举之事进行的非常顺利,齐曦炎的心情大好。连日来在书房看书画画,日子过得真是悠闲自在。
    李浅去送茶点,见他画的认真,不由往跟前凑了凑。
    “王爷,您画只老虎干什么?”难道是穿过老虎兜肚的后遗症?
        第六十六章 夜落荷花池
    齐曦炎举起画纸,吹干墨迹,略带得意问:“你觉得这老虎画得怎么样?”
    “很好啊。”李浅点头。小老虎憨态可掬的趴在地上,浑身毛茸茸的,每一根虎毛都那么精细,比那块兜肚绣的张牙舞爪的老虎可爱多了。
    “既然你喜欢老虎,那这副画就送给你吧。”
    李浅大喜,接过画左看右看爱不释手。齐曦炎没送过她什么东西,第一次送她的就是亲笔墨宝,这可得好好收藏起来。以后老了,岁数大了,就可以跟孙子们炫耀,“想当年这可是某某皇帝,送给祖母的。”到那时,那帮小萝卜头还不仰慕死她?
    不过只是只老虎,还是让人不太满意,她想了想问:“王爷你能不能把它稍稍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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