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的什么时候进来的?
是自己太过于专注,还是警觉性太差,竟没听到窗户响了。
现在的她半裸地站在他面前,纤细的骨架。奶色的肌肤。丰盈的胸部,细细的腰肢。都展露无疑。在她的印象中,还从没在男子面前赤裸过身体,她身上的皮肤因为羞辱慢慢变成淡粉色,她抱着胸蹲在地上。恨声道:“你滚出去。”
楚天歌叹口气,看她如小白羊一般蹲在地上,不由唇边泛起一丝笑意,面上却无限惋惜道:“其实我什么都没看到。主要是这碗面太诱人了,这到底是谁的手艺,居然做的这般香浓。”
他说着竟真的端起那面吃了起来,吸吸噜噜的吃的很是香甜,仿佛他到这儿来只为了这碗面。只是面里辣椒放的太多,一边吃一边吸溜嘴,到最后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口里还叫着,“过瘾”
他把方袭人想像成这碗面,她的柔嫩肌肤就是这雪白面条,咬着甚有嚼劲;她的白乳就是这浓汤,让人回味无穷,她的性格就像这辣椒,虽辣的呛人,却也是她的魅力所在,让人越吃越爱吃,连汤都要喝的点滴不剩。
他美滋滋的把一碗面吃完,然后还舔了舔碗边,一脸享受的闭上眼,就好像那碗是她美妙的嘴唇。
方袭人被他丝带淫荡的表情,气得脸色泛青,也不知道是该去抢面,还是去抢床上的衣服。看他放下碗,饶有兴致的打量她,那模样可恶的想让人挖了他的眼珠。
想了想,终觉不能总蹲在这儿被她当春宫图一样看着,便咬着牙以最快的速度抓起床上衣服躲到帐子后面,一面穿着肚兜,一面骂:“什么狗屁侯爷,大色魔,色狼,色鬼,色猪”
楚天歌听在耳中,以一种极其满足的姿态打了个饱嗝,叹道:“骂得真好听啊。”
他这辈子被人骂过很多次,但绝对没哪个女人把他当成色魔过,别的女人都巴不得能得他亲近。不过,这回还真不能怨他偷窥,他怎么可能想得到,她会在这时候换衣服?又不是神仙。
当然,如果他提前知道的话,一定会更早跑来,先在外面看个够,等她穿好衣服再进来,装作没事人一样把她的面吃干净。若是能顺便吃到她的人,那自然就更好了。
方袭人气得手一个劲儿颤抖,好半天才把衣服穿上,然后跳下床,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桌上的茶壶摔在他脸上。
楚天歌偏头躲过,看那茶壶掉在地上摔的粉碎,不由摇了摇头,“你怎么做了女人还这么暴力,女人可是要温柔的。”
方袭人阴笑,“温柔的女人面对你这种色狼该当如何?”
难道要她先吓昏过去,然后任他为所欲为?还是尖叫一声,把所有下人都喊声,叫别人看看她是如何被男人非礼的?
楚天歌语塞,这个问题他还真没考虑,因为他一般看见那种女人都会绕道走,反倒对她这种挥舞着小猫利爪的暴力女比较感兴趣。
方袭人威胁道:“你从哪儿来的,就从哪儿滚出去,别等我喊人。”
楚天歌露齿一笑,撩袍襟坐在椅上,翘着二郎腿,大有等她大叫的意思。
方袭人自然不可能叫的,这会儿只不过刚才黑,外面有的是人,若被人察觉她房里有个男人,不管是不是她召来的,都说不清楚。她的名节也自此败坏,以后哪有脸面见人,所以最好还是让他自己出去。
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把声音放和缓,跟他和谈,“说吧,你上这儿来做什么?”
楚天歌立刻换成一脸幽怨地表情,颇似委屈道:“袭人妹妹,你可真是狠心,人家找了你那么长时间,好容易知道你在这儿,来找你,你居然这么对人家,连点茶水都没有?”说着掩面而泣,竟真的滴下几滴眼泪。
方袭人大怒,“你吃了我的面好不好?”想要茶水吗?地上有,趴在那儿舔一舔就能喝到。
楚天歌被她一凶,扭着身子做娇态,“人家根本就没吃饱,人家一听有你的下落,立刻就跑来了,连晚饭都没吃呢。”
方袭人满脸黑线,这丫的扮女人还上瘾了?
她心知这般赶他不会走,强压着心头怒火,问他,“你到底想怎样?”
楚天歌笑了起来,一扫刚才的柔媚之色,以男子般的豪气道:“想跟你聊聊天。”当然如果能顺便再偷偷香就更好了。
“好,聊天是吗?”方袭人磨牙,“咱们坐下来慢慢聊。”左不过这会儿还早,今天就跟他耗着了,要不整死这王八蛋,她就跟他姓楚。
方袭人这几日一直在考虑自己会不会武功,别人说她会的,若说不会那似乎一不太给别人面子。所以她从药房的针灸师傅那儿要一本人体穴道的书,刚熟悉了几个穴位,对着冬瓜、西瓜点的手指头酥了,今天正好拿他练练手。
这一会儿她脸上戾气尽去,立马换上一副妩媚笑脸。她笑起来的样子颇为动人,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举动的酒窝也在笑。
随着那笑容在脸上扩散开来,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她身子轻旋了一下,忽然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坐在他膝上。就像两人初见时,她坐他身上一样。那时的他还没被她吸引,只觉这女子有趣,可现在整个魂儿都被她勾走,这种类似挑逗的动作,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楚天歌只觉心中一紧,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认识她这么久,似乎还没见她这么对自己笑过,真是好美,好美。
她半垂着头,忽又换了一副贤良淑德的闺秀表情,慢声慢气道:“侯爷,其实我是一个全新的袭人,这几日碰巧家里长辈教训我,作为一个大家闺秀要谨言慎行,把握分寸,装疯卖傻是不得体的”
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眼珠子骨碌一转,“但一个大家闺秀碰到调戏女子的男子,如果放任不管,也不太妥当,因为女子要学会自强自卫,学会保护自己,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
也就在这时,她的手指突然动了,急速点住他的穴道。然后小拳头一挥正打上他的左眼,大笑道:“叫你也尝尝大家闺秀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哎呦喂
楚天歌苦笑,她若是大家闺秀,那天底下也没一种动物叫“女痞”了。对以前的她,他是很了解的,知道她鬼主意多,本就加着小心呢,可谁知她竟会记起自己会武,点穴手法虽显生疏,效果却是一点不差。
做完这些,方袭人拍了拍手,对他灿烂一笑,“侯爷得罪了。”
楚天歌无奈地对她咧出八颗牙,“你已经得罪我很多次了。”
方袭人本来还有一分内疚,听他这么一说连半分都没了,嗤笑道:“既然如此,那一会儿九娘做什么,侯爷也不会生气了?”
楚天歌苦笑,生气又怎样,不生气又怎样,难不成他还能报复她?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他可不以为自己能在她房里呆着,直到穴道解了,他自己愿意走了为止。
方袭人阴阴一笑,“你且等着”
在屋里坐了半个时辰,看着外面没人走动了,方袭人才站了起来。
在这半个时辰里楚天歌一直试图说服她放过自己,还指天赌誓说以后再不会来,她依然不为所动。他来不来的她也不怕,不过前些日和今天的仇若不报,那也对不起他在自己身上下的功夫了。
推开房门,瞧了瞧外面没动静,便把楚天歌扛在身上。
他看着不是很胖,一上身却感觉很重,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撞在门框上。吁了口气,继续向前走,走得摇摇摆摆,身形甚是不稳。
楚天歌深深一叹,劝道:“我太沉,你放下我吧。”
“闭嘴。”方袭人冷喝一声,向上提了口气。真的挺神奇的,气运丹田,立时身轻如燕。连背上的他也不觉太重了。
她自然不会把他扔出方府的,一是背着他爬墙难度太大,二是这样做也未免太便宜他。
至于把他放置在何处,她已经想好。最合适的莫过于侯夫人的闺房,且看看若是凤城侯发现他在自己夫人房里,会对他如何?
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对侯夫人的了解。府里人很多都有些怪癖,方宝玲喜欢吃花,以为新鲜的花朵能使自己容貌妍丽;老夫人喜欢念佛,经常在深更半夜敲木鱼,咚咚地声响传到子时都不休;方宝珠喜欢弹琴。每到下雨天就坐在花园亭子里弹,“叮叮咚咚”一弹就是一天。
不过要论怪,谁也怪不过这位侯夫人。不到亥时,她是不会进房间的,每天一大早出来,在府里各处坐一会儿,处理一些琐事,然后在阁楼里歇一会儿。直到晚上才回去。不仅如此,还不许别人进她房间,就好像她屋里住着个怪物。会在白天跑出来吃人似的。
方袭人一向不信邪的,只是以自己在方府的身份,实在不宜对招惹侯夫人,可楚天歌就不一样,正好拿他做做实验,且看夫人房里有什么妖魔鬼怪,最好能把他一口吞了。
所幸侯夫人的住处离她这里很近,避开府里人不一刻便到了。门是从外面锁着的,她从窗户里潜进房里,然后把楚天歌头朝下从外面拽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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