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上迈克尔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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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插上迈克尔的翅膀- 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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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球、举重、跳水、体操,咱还能有优势?能拿金牌吗?别说不需要这种举国体制花纳税人的钱培养出来的金牌。那是因为我们现在有很多,所以会有人说不需要。要是堂堂一个中国,一届奥运会拿不了三、五块金牌,那不知道这些说不需要的人,到时候又该说什么了。骂国家无能、骂运动员废物,这个估计是跑不了的。”说到这儿,夏部长端起酒杯,一饮而今,身边的季飞宁赶紧又给他满上。
    
    “这里面的道道,也不用我多说了。大家都清楚。我们只是在各自位置上,尽力去做一些自己觉得对的事情。有人夸还是有人骂,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不是说自己是个圣人,这么多年,做事我也有私心,也办过错事。但总的来说,我还是在努力做事,而不是混事。”夏部长凝视着酒杯,若有所思地晃动着:“说一点都不在乎,其实也不对。谁不想自己全是好名声呢。唉,我何尝不希望中国篮球能有NBA这样的好联赛,何尝不希望我们的篮球人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其实老李是个好人,他就像是你所说的,是一个开明的家长。他相信自己的孩子们,相信他们会自控,会成长。可他太过于理想主义了,他看不到背后的这些东西。或者说,他不想看到而已。人们都说他要到期了,但却没有人说,其实他也快到期了。”
    
    酒场的气氛突然间变得沉默起来,大家微睁着有些发直的双眼,默默喝着自己酒杯里的酒。我脑袋里很是混乱,刚才夏部长的一番话,让我对他的印象有了颠覆性的认识。之前我一直都觉得李元伟才是掌门人该有的样子,开明、现代、有市场意识,而夏部长只是一个懂得政治手段的官僚而已。但现在,我发现,他所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两个人,站在完全不同的两座山头,走着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目标却是朝向同一个位置。两条路都充满了不确定性,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走的就一定是正确的。但他们却有勇气,坚持在自己选择的路上一直走下去。单凭这一点来说,他们两个确实都有站在自己当前位置上的理由。机会会成就那些有准备的人,但在得到机会之前,你首先要是一个不会患得患失的人。
    
    从沉重开始,从沉重结束。这场酒喝的远算不上畅快。但有的时候,不是畅快的酒局不代表就一定会让人后悔。起码我不后悔宋老的这次安排,让我有了一个机会,从另一个角度去看人、看事。社会充满了复杂性,而我之前却总是习惯从一个角度去看它。那样得到的结果就是我看到的往往只是事物的一部分,籍此得到的判断,自然而然的也就失之偏颇了。当然,我不会因为一番话就彻底改变对夏部长和季飞宁的印象,也不会就此投入他们的门下。但这顿酒喝过之后,我和他们也不再是敌对关系。特别是和季飞宁,当第二天我们在训练场上相遇互相客气的打招呼的时候,所有队员都睁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爆炸性新闻一样。这样的结果是我进一步被球队接受了,季飞宁不是很讨人喜欢,但他也有着自己的人脉,特别是某些北方派系的球员,还是很买他的帐的。但相继而来的是,和尤纳斯交好的另外一系球员开始了对我的冷淡。真是令人感到郁闷的事情啊。明明是大赛在即,却真的有人喜欢搞这些东西。“难道大家不能不管不顾的放下利益冲突,用心打好比赛吗?就这么几天,我们可是代表国家,为了胸前的五星红旗在奋斗!”我问过姚明。
    
    “利益不是这么容易放下的。当你所拥有的足够多的时候,你才有资格说放下。梦之队可以,你我可以,但有的人是不可以的。”这是他的回答。
    
    与俄罗斯队的最后一场比赛进行的当天,恰逢北京奥运村开村的日子。而在结束了这场斯坦科维奇杯的比赛之后,我们一路北上,终于回到了北京。入住奥运村,接下来等待我们的,就是奥运开始之前的最后调整了。分组对手已经揭晓,美国、西班牙、希腊、安哥拉、德国,除了安哥拉之外,个个都是难啃的硬骨头。要想进军八强,起码要赢两场球。要想在淘汰赛中占据一个更有利的位置,那么就需要赢得更多。
    
    本来回到北京之后,就要安心备战了,但成凯的电话却打乱了我安静的备战生活:“高兴,我在北京呢。梁斌和大栋就在我身边,晚上如果方便,能不能请假出来一趟。比赛开始之前,大家想和你聚聚,吃个饭。就当给你摆助威酒了。”
    
    “你们这几个啊,凑一块准没好事,净托我后退。我这么一进步青年,都让你们带坏了。”
    
    “哪那么多废话啊?大腕,出来就出来,不出来就拉倒,少唧唧歪歪地,赶紧给个回答,你不出来我们就自己娱乐了。”是梁斌的声音。
    
    “敢不带我,自己玩?那你们就差不多了。时间,地点,赶紧告诉我!”(未完,待续)
    
    第410节易读
    
    聚会的地点被定在了全聚德什刹海店。地方是王泽栋定的,他毕业之后本来是回老家当上了小学体育老师,但后来总觉得不甘心一辈子就平平庸庸地在一所小学消磨殆尽,于是来了北京投奔远房亲戚,如今就职于一家物流公司。这些都是成凯告诉我的,我心底里也赞同大栋的选择。毕竟人生一辈子会很漫长,而作为一个男人,如果在年轻的时候有闯出去的冲动而没有去实践的话,那会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为避过北京可怕的下班塞车高峰,我提前很久就出了门,赶在约定之前到达了饭店。我可不想迟到,让朋友们以为我在耍什么大牌。我以前只在前门那家全聚德吃过饭,所以当我进入什刹海店的时候,感到了相当的震撼:大厅很是宽敞,汉白玉的栏杆以及环绕着的人工池,再加上灯光营造出道一派古香古色的金碧辉煌,这还真有点皇城脚下的味道。成凯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在他的带领之下,我们一起登上了二楼包间。此时店里已经有几个服务员认出我来了,但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礼节性的笑脸相迎,顶多只是小声的互相交流几句,并没有以往我所遇到的那些高声喧哗或者指指点点,这让我感觉自在、舒服。赵本山说的对:“什么名人,不就是个人名嘛。”
    
    推开包间的门,里面早已经坐满了男男女女,我尽管提前赶到,但仍成了最后一个进门的。梁彬第一个走过来,我们俩一个熊抱,相视一笑。他的脸颊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疤,应该是上次车祸留下的痕迹。“哥们,这块就没事了,命挺硬嘛。”我笑着跟他开玩笑。他却故意夸张的大喊:“哎哟!你把我伤口弄裂了,不行了,赶紧打120,我得去急救!”我根本不理他,冲着他后背又加了一拳:“别跟我装蒜,成凯都告诉我了,你只是撞着脑袋,颅内淤血散了,人早就没事了。”他坏坏一笑,不再装神弄鬼。我这才回过身来,
    
    笑着冲大家说声“不好意思,来晚了。”却发现在座的人里面,居然有一半我没见过。除了我和成凯之外,此时房间里还有三男三女,其中王泽栋和梁彬是我很熟悉的朋友,他们各自身边的女伴应该就是他们的女友了。但另外坐在起一起的一男一女我却从未见过,男的瘦小干枯,背头,金丝眼镜。女的淡黄色卷发,低胸连衣裙,脂粉气很浓。都面生的很。但来不及多想,那个陌生男人就已经站起身来,很热情地拉开主座的椅子,招呼我坐过去。我也没多想,朋友之间让来让去没什么意思,顺势就坐了进去。
    
    “兄弟你好。”还未坐稳,陌生男子已经欠着腰把手伸过来了。我很不解地望着他,但仍出于礼貌将手伸了过去。此时大栋连忙站起来,介绍着:“COW,我给你介绍,这个是我表哥,周正。我们在一个公司,我来了北京之后也总是承蒙他照顾,今天要给你接风请你吃饭,就把他也一起叫来了。人多还热闹嘛。”我本不想见什么陌生人,看到久违的大栋还是豪爽,心中的少许不快已经去了一半。但一瞥之下,却发现,大栋身边的那个女孩目光看也不看这边,冷着脸偏向另外一侧。也没怎么多想,因为这个叫周正的表哥已经开腔了:“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是大栋的表哥,以前是学经济的,现在是XX公司的业务员,这是我的名片。啧啧,你这么年轻,就旅居美国,了不起啊。贵姓?”
    
    “恩?”我有些迷茫,尽管成名之后去一些公共场所总是不希望被人认出来,但参加如此私人的聚会、而且一点遮挡都没有的近距离握手时居然还会被人问贵姓,这确实有些让我很不适应。目光扫向大栋,他只是很尴尬地咧着嘴。“哦,我姓高,你叫我小高就好了。”
    
    “哪能啊,这么客气。”周正满是感慨地扭过头又对身边的女子说:“你看看,人家美国回来的,就是不一样,多谦虚啊。而且通情达理,还主动做到这个位子上。我就说嘛,人家是出国挣美元的,怎么能让咱挣人民币的大栋请客,是不是?”那个女子连声附和。我却皱起了眉头,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大栋那边尴尬至极,他身边的女孩更是彻底把头扭向了另外一侧。倒是梁彬笑嘻嘻地接茬:“说的是嘛,小高同志,今晚这顿无论如何都得你请了,你挣美金的,理所当然嘛。各位,这顿吃的可是万恶的资本主义的钱,不吃白不吃,起着劲儿专找贵的点,不用给他省钱。”
    
    果然是老朋友了,这台阶铺的。“好,好,我请。大栋,我知道你想尽地主之谊,但不在今天。改日去你家,让你媳妇亲自下厨,这才算是你请客嘛。”这话一出,大家一片哄笑,大栋身边的姑娘也顾不上生闷气,脸一下就红了。这事本应该就这样继续下去了,可没等我把这个台阶走到底,那个周正居然又开口了,这次他的目标居然是替他打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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