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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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农女-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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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但是你们,做不得。对生身父亲赶尽杀绝,不忠不孝,那样沉重的名声,你们背不得!”
    “父有不慈才有儿不孝。”苏柳敛着眼皮道。
    “话虽是如此,但柳儿,世人总会同情弱者在先,娘不想你们因为这种人而被冠上恶毒的名声。”陈氏语重心长地道:“再说了,老宅现在是什么样?老爷子瘫痪了,他也废了,还能翻得了浪去?”
    苏柳二人沉默。
    老宅如今算是彻底的败落了,但就这么放过苏长生,实在是心有不甘,那样的人渣,实在是死不足惜。
    “听娘一句劝,随他们去吧。”陈氏叹气道:“这个村子,咱们也住不久了,何苦再去和他们牵扯?没得糟心。”
    苏柳闻言,微微地笑:“娘倒是看开了,一心备嫁了。”
    陈氏脸微红,啐了一声,道:“难道娘说的不对?”
    苏柳沉吟了一下,道:“也罢,娘的大好日子在即,也无谓再添罪孽,算是为娘和曹伯伯积福。”顿了一顿又道:“不过,现在也就让他逍遥着,要是他不知死活再蛮横搅缠,那就休怪我们冷血无情赶紧杀绝了。”
    陈氏也知道,这已算是最好的结果了,便道:“你这孩子,眼里就是容不得一颗沙子,这睚眦必报的性子也不知是从了谁?”
    苏柳笑笑,难道她会说,睚眦必报,只是因为她是半路出家的,完全就没将苏长生他们当成家人么?
    老宅,一片愁云惨雾,苏长生的呼痛惨叫声在东厢不断地传出来,渗人得紧。
    黄氏坐在正屋的炕边上抹眼泪花,听到这哀嚎声就火大,冲着苏福生叫道:“去,把那畜生的嘴塞起来。”
    苏福生沉着脸出去了,没一会,那喊痛声就低了下来。
    黄氏看着躺在炕上脸色灰白的苏老爷子,他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想要说什么,也只啊啊的两声,微不可闻,不由得悲从心来。
    “作孽啊,这真是作孽啊,以后这日子可要怎么过啊,老头子,你要我老婆子怎么活啊!”黄氏的眼泪成串的落下来,那是真的伤心。
    她虽然疼着幺儿女,但是在心底深处,最着重的其实还是苏老爷子,毕竟这人和自己过了大半辈子,风风雨雨的走来,好好的人如今弄成这个样子,又如何不悲痛?
    “娘,放心吧,还有老二两口子呢,他们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闻讯赶来的苏银弟擦了一把眼泪,安慰着道。
    一旁站着的罗氏听了,眼皮抬了一下,头几乎垂到了胸口上。
    “都怪那遭瘟的王八蛋,他这是害人害己啊,不肖子,当初就该滃死了事啊。”黄氏想到苏长生,拍着大腿就嚎哭起来。
    苏银弟叹了一口气,虽然责怪大弟不懂事,但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是枉然,不过徒添伤痛罢了。
    抬头看见老爷子浑浊的眼里流出一行眼泪,满脸皱纹的像是一个垂死的老人,好不可怜。
    苏银弟心里惴惴的,这个家,是真的败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 拎不清的黄氏
     更新时间:2014…7…26 12:38:35 本章字数:4639

    老宅出了这一茬祸事,为人所津津乐道,更有甚者,将此引以为教材教导儿孙,万不能学沾赌,不然,毁了自己的同时也祸害了家人。
    老宅一下子倒下了两个人,身为主力军的苏老爷子更是瘫痪在床,大小便都要让人照料,更遑论其它?这些天,但凡听到消息的都赶来看探一二。
    “临老了才遭这个罪,你说我以后要怎么活啊?呜呜。。。”黄氏哭红了眼睛,对着自己的亲娘大吐苦水:“好好的闺女也快没了,老头子又这个样,我到底是遭了什么孽哟。”
    黄李氏看着她短短几天就被折腾得憔悴不已,整个人就像老了十岁,形销骨立的,让人看了不免心酸,不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命啊!”
    黄氏听了,更是悲从心来,哇呜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好不容易,黄氏才止住了哭声,双眼红肿得像个桃子,大大的眼袋证明了她夜不成寐。
    “你也甭哭了,家里如今成这个样,你总不能自个儿也倒了下来,一家子都看着你过活呢!”黄李氏劝道。
    “看着我,有啥用?我能管啥?如今家都分了,我管谁去?家里一个钱都没有,连老头子的汤药都是管他大伯借的哩。”黄氏抽噎的声音一停,冷哼道:“如今我倒是真庆幸,这家早分了,那个孽子,还指望我看管,呸!”
    谁都知道黄氏说的是谁,无非就是说躺在东屋里头叫痛的苏长生了。
    “那畜生,是害苦了咱们一家,如今还把他爹气成这个样,我要知道,当初就直接滃死在尿桶了事。”黄氏说起苏长生就咬牙切齿,从苏金凤,到家里丢钱,又到苏老爷子,无一没有他的影子在,怎能不恨?
    想从前,自己风风光光的当个老太太,家里有十几亩田,就算不是每天大鱼大肉,但比起村里的好些人家,日子都算是特好了。可如今,这算个什么事?怕是村东头那周寡fu拖着几个小豆丁的日子都比自家要好。
    “这事都出了,你再恨他又有啥用?都是自家的孩子,真能看着不管?”黄李氏叹声劝道。
    “我就真不管了!”黄氏却不打算听劝,瞪着眼道:“反正分家了,我和老头子这一把年纪了,就跟着老二这房,他们大房,愿意咋的就咋的。”
    罗氏正拎着个茶壶要进来,肚子微凸,恰好听了这话,脚步微顿了一下,很快就低着头若无其事地走进来。
    “让你去烧茶,你这是去山上砍了柴再回来烧吗?要烧一个时辰才来。”黄氏见她进来,忍不住开骂。
    罗氏瑟缩了下,诺诺地道:“娘,这些天春雨下个不停,家里的柴都有些打潮了,这才。。。”
    “懒就是懒,偏你借口多。把茶放下,这要晌午了,你去赵屠夫那头割一斤肉来好煮了让你姥娘他们吃。”黄氏见她顶嘴,便有些不愉地沉下脸。
    罗氏听了,先是看了黄李氏她们一眼,然后低下头,声音更小了:“娘,家里,家里没有银子了。”
    分家的时候,家里头本就没有银子,也就将家里的地和农具分了,还有一些煮吃食的家伙,至于这房子,将东西屋打隔开,本打算着垒一道墙,重新开一道门,可还没实施,就出了这档子事。
    如今,苏老爷子突然中风瘫痪,就连苏长生那里,也真不能就这么看着不管,这看大夫是要银子的,家里本就没有银子,也是当村长的堂大伯给借了五两银子,也用的差不多了,哪还有什么钱去割肉?
    黄氏如何不知道,可在娘家人面前,媳妇这样戳破家里的境况,让她一张老脸瞬间涨得通红,窘迫得不行,指着罗氏:“你,你。。。”
    黄李氏拉下她的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袋子,塞到罗氏手里,道:“福生家的,这里有几个钱先顶着,快去吧。”
    罗氏捏了捏,偷偷地看了黄氏一眼,黄氏沉声叱喝:“还不快去!”她这才哎了一声飞快地去了。
    “你瞧瞧,这什么德行,小家子气,不长眼色,当初我说这媳妇就是娶差了。”黄氏气的不轻,噼里啪啦地数落。
    “好了,都这当口了,你那性子也不收收?”黄李氏难得的沉下脸来教训,道:“福生媳妇性子软绵些,可做事倒也勤快,也不像那大的,你还想咋的?再说了,现在长生废了,他们那也一大家子,庆权又只能躺在炕上,说句难听的,就是躺到死了。日后你能靠的,还不是福生那一房?这把人得罪狠了,有个啥事上来,谁能给你搭把手?”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你们两个老人日后就是靠着二房养了,要是把人得罪狠了,说不管你又如何?
    黄氏也不是笨的,那里听不出,可那性子却轻易不肯认输,听了就把眼一瞪,道:“她敢!一个不孝就压死她。”
    “这明着不敢,暗着来呢?”黄李氏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道:“人总有老的一天,也总有手脚不灵活的时候。阿珠,老虎也有打瞌睡的时候呢,你这暴性子也该收收了,不然,这怎么要得?”
    黄氏心里一哽,鼻子有些泛酸,倔强地道:“大不了那时候咱们两个老家伙吃了鼠药一道死了,也不碍谁的眼。”
    黄李氏见她顽固不宁的,真想一巴掌拍下去抽醒她,道:“你就吃亏在这性子。”
    黄氏抿着嘴,她强势了一辈子,那里就能一下子就改了,而且,让她看个媳妇的脸色过日子,还不如叫她死了算了。
    黄李氏正欲再劝,两个媳妇却都在这时走进屋来,便闭上了嘴。
    “大姐,我跟你说个事啊。”黄何氏一脸八卦地凑上来。
    这两个弟媳来了家,就只看了苏老爷子一眼,就嫌弃屋内的味道难闻退了出去,说是在村子里散散,所以黄氏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不冷不热地问:“啥事啊?”
    黄何氏坐到她身边,神秘兮兮地道:“才儿咱们在外头遛了一圈,咋就听说柳丫头她娘要改嫁了呢?”
    黄氏听了是这事,脸色变了变,沉着脸道:“改嫁就改嫁呗,骚娘们要改嫁,谁还能拦了不成?”
    她早就听说了陈氏要改嫁的事,听说还嫁的大富之家,一嫁过去就是当家太太的,当时她就膈应了,自家败落,作为弃妇的陈氏带着两个女儿出去另过,却偏偏日子越过越好,如今竟然还以这样的年纪再嫁一门好亲,这让她怎么受得?那感觉就跟吃了屎一样恶心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黄李氏却是不知的,便问道。
    “听说啊,陈氏要嫁的那家有百万家财的,就是挥霍个两辈子,也吃不完呢。”黄何氏双眼发亮,口水就差没流下来了。
    “好似是县里的人家,姓曹的。”黄郑氏插了一句:“听说家里头也没啥人,就一个闺女,也是快要嫁人了,她可真是有福气了!”
    “陈梅娘这回儿可是烧了高香了,那样大富贵的人家,当真是吃喝不愁,就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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