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蕙兰紧咬着下唇,她好不想离开。
她从没有见过沈锋如此柔情的对待自己,她好舍不得。
她很想多待在他身边一会,哪怕只有一小会。
“天冷,多穿一件!这里处理好了,我会过去看你的!”沈锋从床上扯过尚未完工的氅衣,将蕙兰瘦小的身子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进去。
“恩”蕙兰围着氅衣,心却宛若食蜜一般香甜。
他说会再来看我的
带着雀跃的心情蕙兰踏出了房间。
屋外一片漆黑,寅时正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却也是一日之中最为寒冷的时段。
可此时蕙兰却感觉不到这份寒冷,她的整个人如同是被火烧一般,滚烫到不行。
呼~呼~
呼啸的北风夹杂着洁白的雪花不住的拍打着蕙兰因兴奋而火红的小脸。
好冷!
几点雪花俏皮的钻进了蕙兰的衣领中,很快化成了冰珠儿。
蕙兰拉紧了身上的氅衣,寒冷让她亢奋的情绪有了些许的缓解。
这是什么感觉?
猛然间,蕙兰打心底涌出一股不安。
看蕙兰停住脚步,侍女急忙上前询问,“格格?”
她忘记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
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蕙兰的不安在逐渐扩大。
哎呀!
不好!
是
顾不上天冷地滑,蕙兰转身往房间跑去。
“格格!氅衣!”侍女不知发生了何事,见蕙兰跑的如此着急,连氅衣都落下了,赶忙捡拾起来追她而去。
千万不要!
千万不要让他发现!
老天保佑,千万不要!
一路上,蕙兰不停的心里祈求着,希望她的秘密不会被发现。
嘭!
蕙兰大力的推开房门。
“不!”
房中的景象让她的祈祷化为了乌有,一切都太迟了。
“这是什么!”沈锋两眼带血的将一叠书信扔在了蕙兰的脸上。
蕙兰沉默了,她要如何回答?
告诉他,这本就是他给自己的?
告诉他,是自己冒充晶竹与他三年书信不断?
告诉他,所有的一切她一手设计?
“说啊!这是什么!”蕙兰的沉默彻底将沈锋激怒了。
“我问你!这些书信,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沈锋抓着蕙兰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
“爷疼”蕙兰吃痛的想要退缩。
“疼?你也知道疼吗?”沈锋的眼里冒着寒光,当他从暗格中将这些书信拿出来的时候,他的心仿佛被人硬生生的用刀给劈开了。
“这些书信你怎么弄来的!是你偷的!对不对?对不对!”沈锋恐怖的神情吓到了蕙兰,她控制不住的向后退着,直到退到门边,靠着门的支持,她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深吸了几口气,蕙兰大着胆子,对上了沈锋的眼睛。
血红的双眼之下是那如同旋风般的狂怒。
“是的!是我偷的!”艰难的承认莫须有罪名,蕙兰的心头一阵刺痛,她仰起头,强迫自己把谎言说下去,“我嫁给你了,你就是我的夫君。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包括你给晶竹的书信!”
“你太可怕了!”沈锋用两指强捏着蕙兰的下巴,他要好好看看这个女人!
“你别忘了!晶竹已是他人之妇,这些书信是她放在宫中,不要了的!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有何不对!”蕙兰浑身颤抖着,是过度的恐惧让她的两脚开始麻木,很快这股麻木又传到了双手。
“是!晶竹是嫁人了,可这是我给她的书信!要怎么处理是她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对于蕙兰的回答,沈锋很是痛苦。
他有想过,这些书信可能是晶竹送给蕙兰的,亦或者她可以说不知道这些书信是哪里来的。
可偏偏蕙兰就要这么直接的回答他,这是她偷的!
偷!
堂堂一个大清格格,竟然会有如此下三滥的行为,这让沈锋如何能接受。
“我是你的妻子,我有权取回这些书信!我无法忍受,其他女人偷藏我夫君的情书!”蕙兰大口的喘息着,为了说出这一句又一句违心的谎言,她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第十七章 心迹不如心机深
更新时间2011…11…26 9:28:48 字数:2133
“你不配!”
“听清楚!”
“你!不!配!”
盛怒之下,沈锋将地上的书信一封不少的捡了起来,随手取过桌上的红烛,就着烛光将书信全部焚烧殆尽。
“不!”蕙兰扑过去阻挡,试图将书信抢回。
可她那瘦小的身躯哪里敌得过武功高强的沈锋。
努力三番,她还是一无所获,只能呆呆的看着书信在火光之中化为灰烬。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连这点念想,都不肯留给我!”
“不啊!”
急怒攻心,蕙兰只觉得胸口一紧,一口黑血喷溅而出。
“喂!你怎么了!”沈锋将情势不对,赶紧放下烛台,过来查看。
“我好痛痛”蕙兰紧缩着身子,表情变得极其痛苦。
看她呼吸急促,脸色黑紫,不像是装出来的,沈锋一时慌了心神,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到底哪里痛?”沈锋将蕙兰搂坐在地上,从头到脚仔细的检查起来。
天啊!
这是!
当看到蕙兰脚边的毒蛇时,沈锋的头嗡的一下蒙了。
怎么会?
怎么会!
被扭断了头的毒蛇,竟然还能咬人。
“好冷好累”就在沈锋检查的时候,蕙兰的情况急转直下,方才还直嚷着身上痛,不过一会就生气衰败,身体僵直,像是快不行了。
“喂!你别睡!醒醒!”沈锋摇晃着蕙兰。
不可以!
她不可以就这么死了!
沈锋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抱起蕙兰急速往自己房间奔去。
“叫大夫!”
“都愣着干什么!去叫大夫!”
“你不会有事的!”
“该死的!你醒醒!”
“醒醒!”
沈锋颤抖的用手不停的拍打着蕙兰的小脸。
他是恨她!
可他从没想过要她死!
她不能死!
“爷!大夫来了!”不到片刻,大夫就随着管家来到了沈锋的房间。
把过脉,大夫的神情十分凝重,“爷,格格的情况不妙”
“我不要听这些!告诉我!该怎么救她!”沈锋阴沉着脸,如今他什么安慰的话都不想听,他只想知道还有什么法子能挽救蕙兰。
“这个方才在来的路上,管家已经将格格遇险以及将军用雄黄驱蛇救人的事情告诉了老夫。恕老夫直言,格格这中的并非是简单的蛇毒。若是单单是蛇毒,将军之前已经迫使毒蛇吐过一次,就算格格其后被咬,也分量有限,不至于会如此凶险。而致使格格中毒颇深的乃是误中砒霜之毒。将军深知,雄黄能驱蛇虫鼠蚁。偏偏却忽略了,雄黄多在端午使用。究其缘由,是因雄黄毒烈,温度过高,会毒母生烈子,发散出白色烟雾,中医称其子物为砒霜!老夫猜想,将军用雄黄驱蛇之后,并未及时打扫房间。以至于残留的雄黄遇热生成了砒霜烟雾,只是烟雾较少,所以无人察觉。格格身弱,吸入少许,也还不算大碍,不料却被蛇毒所侵。两厢皆为猛毒,急毒攻心。恐怕难以坚持
为今之计,只有除去格格身上衣物,将沾染到的雄黄擦拭干净。再请内力高强之人,过宫推血,将格格体内之毒逼出,再配以解毒汤药。或许可有一线生机。”
大夫的话很是明白,眼前能救蕙兰的只有沈锋。
“你去端一盆热水过来!”听完大夫的讲述,沈锋立刻命人去准备热水。
“将军莫急,老夫还有话未说完。将军是习武之人,当知这内力逼毒对施功者有多凶险,弄不好会被烈毒反噬,亦或者哎呀将军,你别推老夫,老夫还没说完呢!将军!将军!开开门啊!将军!若是施功不当,将军性命也有不保之忧!将军!你听到没有!将军!”大夫扯着公鸭嗓子,在门外大声的叫喊,只可惜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北风,救人心切的沈锋怕是半点也没听进去。
“你不会有事的!听到没有!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的!”沈锋嘴里念念叨叨的,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害怕失去蕙兰的焦虑之下已经有些癫狂。
褪下了厚重的衣裙,呈现在沈锋面前的是那比水玉还温润的碧体。
绸缎般丝滑的肌肤,没有半点的瑕疵。
娇俏挺立的双峰之上是那比樱桃还要诱人玫红。
沈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怎么像是个嫩头青一般,心跳个不停。
紧闭双眼,沈锋努力稳定心神。
“爷冷”房中虽有炭火,可是赤身luo体的蕙兰还是感觉到了寒意,团缩的身子使劲的往沈锋怀里钻。
随着她的扭动,幽壑神秘的女性之谷,若隐若现,要不是知道蕙兰是被烈毒折磨才有这般无心之举,否则沈锋必定以为她是借故来诱惑自己。
“你!安分点!”沈锋咬着牙,粗鲁的将蕙兰从怀里拎起来。
只是简单的举动,却让沈锋大汗淋漓。
“恩?”被沈锋怒吼了两声,蕙兰不仅没有听话,反而变本加厉的将整个身子窝进了他的怀里。
蕙兰对寒冷的惧怕超过了沈锋的想象,只要他稍微将怀里的可人儿扯开,蕙兰立刻便会依偎的更紧。
一次有一次,蕙兰抱的越来越紧,曼妙的曲线毫无空隙的嵌合在沈锋的身上。
让他无法不去注意到蕙兰那因急促呼吸而不断起伏的丰腴,让他无法不去在意自己身下那不合时宜的尴尬。
费了好大的劲,沈锋终于用湿巾将残留在蕙兰身上的雄黄擦干净。
下面就该是推宫过血,可是蕙兰这般的不安分,让沈锋几次想要发功,都不得要领。
“好痛!好痛”忽然蕙兰身子一阵痉挛,口鼻以及双眼之中流出一股黑血。
哎呀!
沈锋心中大叫不好!
这是毒入五脏的迹象。要是再不解毒,怕是大罗神仙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