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书记情史之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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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书记情史之情欲-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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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我的坚持,我的方案最终得到通过,令我想不到的是,邵县长第一个举手表示支持。后来有一次在乡下视察,我们谈起这事,他对我说,你当时什么都豁出去了,我这快退休了的人还有什么怕的?
 还有曾副市长,他意外地一直积极支持这项工作。期间,当老百姓因为个人利益与政府发生小摩擦是,曾副市长甚至让公安队伍出面解决,他自己则在事后亲自陪着我上门给人家道歉。前年,他上调到市政法委,临行那天我去送他,他推心置腹地跟我说,他年轻的时候从部队转业刚到县公安局,也想大展拳脚干一番事业,是社会现实让他变得圆滑世故了。可是,就是那一次,是我令他再次想起自己年轻时的豪情。
 康副市长和其他几位常委对我的工作也全力配合,使得兴修水利工作终于得以顺利开展起来。
 其实,大家内心都渴望干一番大事业呀!
 可是,事情真干起来就没那么顺利了。
 那年冬天,水利重建工作首先在东部山区正式动工。老百姓因为眼前利益受损,对此意见很大,让他们出钱他们有意见,可是,那些舍不得出钱把家里外出务工人员找回来的人家,更是不满。基层干部工作不好做,少数想不通的人开始阳奉阴违,村民也有不少人暗中消极怠工,这些使得工程的进展受到影响。有的百姓把他们的不满直接发泄到我身上,我那时候去乡下,不止一次亲耳听见老百姓在后面骂我是“劳民书记”。
 有时候,我心里也很委屈,这在工作中还不能显露出来,因为怕影响工作。我只好去老县长父亲哪里诉苦,父亲哈哈笑着对我说,一枫啊,要想做一番事业,就得学会委屈自己。他的乐观感染了我,便不把那些不快放在心上。
 可是,老百姓心里想不通,还是会有事情发生。有一个村,村民在村长煽动下,集体消极怠工,最后干脆全部跑回家里不干了,乡干部做尽工作也解决不了问题,便推到我这儿。我找曾副县长商讨对策,他建议把那位村长请到公安局,我们俩亲自做他的工作,自己当时也是急了眼便同意了。
 我们让人把那个村长找来,可办事的的地方干部和民警会错了意,竟然一家伙把人家给铐回了县城。
 我们本来只是借公安局的地盘,吓唬吓唬那名村长,这一下反倒弄假成真了。我与曾副市长苦笑不得,只好亲自跑到公安局,给那名村长解下手铐,把他请进办公室,又是向人家道歉,又是晓以大义。
 就在这时候,外面一阵闹腾,原来是村民见村长被拷走来找我们要人呢。当时,大家如临大敌,曾副市长也问我要不要让公安抓人,我没让,反而打开办公室的门让大家进来。村民们原以为他们村长此时正在审讯室内受刑,却不料他正坐在沙发上喝茶抽烟,与两位县长谈话呢。当时,他们一下子愣住了,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我趁机向大家袒露自己的心迹,详细说明了我们为什么要重新兴修水利,我对他们说,这十多年来大家是靠当年修的水渠才得以旱涝保收,我们是在享父辈们的福哇!今天我们再修水利,不但是为了我们自己,也是为了子孙后代呀!说到动情处,我眼含泪水,当场给大家跪了下来。
 我无法揣测乡亲们当时的心理,我只知道,他们后来回去后立即复了工。这以后,工地上虽然还是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但是罢工的事再也没有发生,而且与政府人员直接对抗的事也没有了。
 但是,令我想不到的是,此时上级对我的工作作出了意外的评定。
 有一次,工地上的村民发生私人矛盾,下面干部没及时发现,引起两个乡镇的村民差点发生械斗,若不是曾副市长当机立断,带着公安、武警火速赶到现场,真不知道会出现何种后果。事后,我们两人一家一家上门做工作,才把问题解决。可是,一些对工程不满的人趁机就此做文章,将此事捅到了省里。
 据说,当时的省长亲自打电话给刘市长,说我是乱弹琴、瞎胡闹。
 刘市长马上将我找了去,向我传达了省长的意见——他说这是省长的原话,问我有什么想法。说实话,我当时吓得有点懵了,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刘市长催促我,你总该说句话,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嘛。也是被逼得急了,我当下便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全盘端出,随后加上那句——“罢官、砍头我一个人顶着!”
 刘市长听了哈哈大笑:“林一枫,你有几个脑袋呀?你的脑袋我不要,你回去给我好好工作,以后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其他的我和省长给你担着。你知道省长他还说了什么吗?他说:‘这个林一枫啊,大的方针没错,就是方式方法有点问题,不过,可以原谅嘛!’”
 连省长也说这样的话,让我这个县委书记受宠若惊,这以后,我可算是吃了定心丸,工作更加坚定、更加有信心。
 经过一个冬天的奋战,通过广大人民群众齐心协力,东部水渠、库塘的整修工作终于基本完成。
 接下来的事情,经过那个时代的人可能猜得出来,1991年,淮河地区发生大洪水,与之紧邻的 H市各县,以及其他地区的不少县市均受到洪涝灾害的影响,损失惨重,唯独我们县的损失几乎微乎其微。
 当时,省委在农业大会上对我提出表扬,市委也组织各县的领导干部来我县考察取经。记得我们刘市长当大家的面好好表扬了我一通后,指着我的胡子说,林一枫,你这个胡子还蛮漂亮的嘛。
 事情还没完呢,那年紧接着大洪水的是伏秋大旱,全省各地几乎都出现旱情。可是,我们县最干旱的东部山区,库满渠畅,不但自己没受影响,而且有力地支持了西部河原以及合龙江下游地区的抗旱工作,受到了省委的大力表扬。
 这一下,我们H县在全省出了名,省长在年终总结表彰大会后亲自接见了我,想不到他也指着我的胡子说,你这个胡子书记,以前养羊,现在修渠,还有一套嘛。我可没忘记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趁机向省长提出有请国家有关部门为我们的青龙山羊品种做权威鉴定,没想到省长当场便答应了下来。我这可是喜出望外,否则,就凭我这个小小的县委书记,请国内专家已经让我出了一身透汗,北京的京官我是绝对请不来的。
 当然,趁着各地领导对我有了几分好感,我在大会期间四处奔波,竭力向各地的干部、记者们推销我们青龙山羊。经过他们代为宣传,我们的青龙山羊第一次上了国家级报纸。老县长父亲在报纸上找到报道后,嘴巴子都乐歪了。
 这以后几年,我一直没敢放松我的两项主要工作,当然,在方式方法上已经有了很大改善。这一方面是因为经济上去了,财政条件好了,另一方面是因为有了省里的肯定,我们各方面的工作也就更好做了。嘿嘿!
 也许各位要说,你老小子把自己吹得那么神,怎么做个县委书记便到了头?其实,我这人真的不适合当官,性子有点犹豫也有一点倔,为人太严肃不大合群,从政需要四平八稳、八面玲珑、见风使舵,说难听点就是老奸巨猾。
 老县长父亲曾经对我说过:“一枫,你应该搞科研。当年,你不该因为县里缺干部就不考大学了,你如果上了大学,这会儿说不定在指导别人养羊呢。”
 我很不满地说:“您儿子这辈子就只会养羊啊?”
 “总之,搞行政你不太适合。”老父亲肯定地说。




☆、第四十章 拿什么告慰你们

第四十章 拿什么告慰你们
 “一枫,你出啥神呢?”我正沉浸在对往事的甜蜜回忆中,老父亲突然打断了我:“老张提议今儿晚上去他家老大饲养场吃烤羊肉,你同意不?”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说:“同意啊。我们有些日子没吃烤羊肉了。”
 这会儿老付有点不想去,他说他身体不好走不了远路。老张说,咱们俩是你身体好还是我身体好,要去全去。我也说,我们有车,走不了多少路。老付最终答应了,于是,大家兴冲冲地上了车,奔樟树坳而去。
 樟树坳位于两县交界,是青龙山西端与南面的三界山之间的一个山坳,乌龙河便是流经这里进入隔壁地区。乌龙河在青岭乡时,沿河是山间盆地和丘陵稍显宽敞,可是,到了樟树坳一带,河水自两山之间穿过,河谷深切,水流湍急,地势极为险峻,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因为河谷太过狭窄,故而省道是经由樟树坳上面的大鳌头出的境。在鳌头上,还有一条柏油支路顺着山势通向西北,再转而向西直达青龙山林场。我们县离县城直线距离最远的是青岭乡,行程最远的却是青龙山林场,要不,当年父亲为什么打山脊上抄小路赶回市里呢?
 张家老大的饲养场就位于大鳌头旁,下了公路沿着一条土路开车行不多远就到了。
 这里处于山顶部反而比较平缓,在一道缓坡顶上,整出了好大一块平地,坐南朝北建有一栋两层楼的房子,看样子是用来住宿的;屋子两旁,南北向排列长长地两排矮房,南边东西向也是一排,中间围出好大一块空地用来圈羊。
 张家老大是个身材矮壮很朴实的乡下汉子,他出来一面招呼我们,一面让人把板凳搬到屋后的一小块空地上。我们一看,那空地中间有一个砖砌的小坑,坑上架着个铁架子,横档上还有不少的钩钩。
 父亲一看就笑了:“哈哈,好久没吃野外烤羊肉了!”
 这时,两个职工抬出一只肥大的山羊,张家老大带着两个儿子在那空地旁边把羊给宰了,然后切下羊肉洗净,再切削成薄薄的羊肉片。他媳妇早已调好了一大瓮子调料,端来倒在每个人的碗里,一人给了一个铁夹子、一支树棕做的小毛刷,我们大家各自用毛刷将碗里的调料涂抹在羊肉上,然后用铁夹子夹好,就铁架子上挂着。职工们搬来干燥的樟木炭,放在坑内点燃烤起羊肉来,我们一边烤一边转着羊肉以便使它烤均匀,不时地还向坑内添添木炭。
 这就是我们青龙山最有名的香樟烤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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