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剑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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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剑的风情-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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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虽然明知道他是青龙会的人,却一点证据也没有,而且他的罪刑也将执行完毕。”戴天说:“于是我们就将计就计地让藏花带走,本想借此找出青龙会的秘密据点,谁知道——”“谁知道他到了狮子镇后就失踪了。”藏花仿佛有点生气。

“我们实在也想不到青龙会居然会在狮子镇演出那场戏。”

戴天居然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

“你们没想到的事情还多呢。”藏花说:“轻轻松松地将计就计,我可是差点送了命。如果没有你们这要命的将计就计,我现在说不定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雪花飘飘。”

“也说不定你又陷入哪个危险的局面。”黄少爷说。

这倒是实话,藏花是天生好动的人,叫她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不出三天她一定发疯,这档事她就算没参加,也会想办法去管别的事。

听了黄少爷的话,她的心才稍微平了点,但被骗终归不是件愉快的事,她又吩叨了儿句。



这个走出来的人,当然就是钟毁灭。

他很得意地看着藏花和戴天在争论,尤其争论的话题又是他。

看见钟毁灭得意的表情,藏花突然想起老盖仙,想起钟半农和那“木乃伊”的秘密。

“钟毁灭是青龙会的人,那他父亲钟半农呢?”藏花问。

这次回答的人居然不是戴天。

“如果他不那么顽固不化,也不会落得那个下场。”钟毁灭淡淡他说。

“你就是那个杀了他,拿走‘木乃伊’秘密的人?”藏花吃惊地看着钟毁灭。

这次回答的人居然不是钟毁灭。

“不是他。”

风传神边说边走了出来。

“是我。”

看见杀父仇人,钟毁灭居然一点表情都没有,藏花真有点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

“他杀了你父亲,你一点感想都没有?”藏花问钟毁灭。

“青龙会只讲命令,不讲亲情。”钟毁灭毫无感情他说。

“看来做狗都比人青龙会好。”藏花说:“狗死了,主人最起码会葬了它。”

藏花仿佛不想看他,转头望向风传神,接着又说:“你要将我们三个人组合到那个……人的身上?”

藏花仿佛很不情愿说他是人。

“是的。”

“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一刀将我杀死,然后丢到深山里去喂野狗,好不好?”

“你宁愿喂野狗,也不愿将你身上的东西组合到他的身上?”

“是我。”

风传神大笑了起来,他笑着拍拍钟毁灭的肩膀。

“看来你不愧为青龙会的:十二月‘堂主。”风传神笑着说。”他是’十二月‘堂主?”黄少爷问。”是的。”风传神说:“青龙会有十二分堂,分别以月为代号,,正月‘负责目标,’二月‘负责渗透,’三月‘……”“三月”负责传递,传递消息。”四月”负责财源。青龙会的一切天“销,由四月负责。”五月“负责刑罚。有功的论功,该罚的决不放松。”六月“负责训练。训练杀人,训练专业人才。”七月“负责策划。正月选定目标后,由七月策划并推动计划。”八、九、十月“负责行动。七月推动计划后,由这三个月来行动。”十一月“负责肃清。青龙会里如果有人背叛,由十一月负责追杀肃清。”十二月“负责暗杀。如果对象不宜公开处置,就由十二月来负责暗杀。”这么说你这’十二月‘堂主,还是暗杀堂的堂主。”黄少爷说。”是的。”这次回答的居然是血奴。”他不但是十二月堂的堂主,还兼管六月堂的训练堂主。”“一人两职。”黄少爷笑着问:“那拿的是不是双隼呢?”

“对的。”血奴也笑了。”青龙会从来不会吝啬这种钱的。”

“那他父亲钟半农被杀,他有没有领到抚恤金?”黄少爷盯着钟毁灭。

他居然无动于衷,他居然还在笑,居然还能笑,居然笑得出来。

藏花实在服了这个人了,面对杀父仇人,面对自己父亲被杀的话题,他居然还能笑。这种人不愧为暗杀堂的堂主。

一一古往今来的暗杀者,不都是冷酷无情的吗?

“本来是应该好好招待你们的。”风传神说:“可是时间上来不及。”

“我们已不受欢迎了?”藏花说:“急着叫我们滚蛋?”

对于这种嘲汕,风传神一点都不在意,他把竹几上的茶杯翻过来,举起酒壶倒了三杯。

“动手术之前的一个对时,肚子里不能有任何一点东西。”

风传神说:“为了避免你们肚子空得难受,和等待时的焦虑,所以我特别替你们准备了一种喝下后会沉睡的酒。”

“就是你刚刚倒的那三杯?”戴天问。

“是的。”

“一喝下去就不会再醒了?”黄少爷问。

“会。”风传神淡淡他说:“我一定会让你们亲眼目睹这神奇的组合过程。”

“亲眼看着你分解我们的身体,然后再组合到钟毁灭的身上?”藏花说。

“是的。”

“我能不能不喝?”黄少爷问。

当然不行。

所以他们三个人只有喝了那很特别的三杯酒。

酒已人肚,是否离死已不远了?

第五章 又是一段无奈的情

走人林中,那股酸楚又口到了杨铮的内心深处。

梅花依然做挺,木叶纷飞,阳光从树叶缝中穿了进来,一道道的光柱投射在微湿的泥土上。

穿过梅林,小桥依旧,流水悠悠,瀑漏回响。

水中杨铮的倒影随波荡漾。

小木屋虽然重建,但依然留有熟悉的口忆。

过去的种种甜蜜,在回忆里却成了尖针,它一针一针刺着那沉睡中的情感。

打开木门,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随着杨铮而入的寒风将窗帘吹得飘扬不停。

拉开窗帘,阳光立即洒了进来,推开窗子,寒风迅速窜入。

初冬,风更冷。

万籁无声只剩下枯枝伴着衰草在风中低位。

杨铮坐下,坐在那唯一的桌子旁,他凝视桌面,缓缓伸手摸着桌面,就仿佛在抚摸“她”的发丝。

过了很久,他才转头望向墙角地上的一块木板。

——那个木板下曾经摆着一个生了锈的铁箱子。

他走了过去,慢慢地蹲下。明知道这下面已不会再摆有一个生了锈的铁箱子,,他还是忍不住地掀开木板。

木板掀开,杨铮马上就看见了一个生了锈的铁箱子。

铁精于是杨铮所熟悉的。

——这铁箱子怎么会口到了这里?里面是不是也摆着那柄离别钩?

铁箱子里没有离别钩,只有一柬头发。

头发是很普通的头发,黑色,很长,既不香,也不臭,就跟世上成千成万个普通人的头发一样。

杨铮却一直呆呆地盯着这束头发。

——这头发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

看不出来,无论谁都看不出来。

杨铮的脸色很沉重,眼睛却已有点发红了。

他从未有过这种样子,就算喝醉了,他眼睛还是亮的。

——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头发已放在桌子上,杨铮还是在盯着这束头发。

——“这是谁的头发?”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能回答,任何人都可能有这样的头发。

——“这么长的头发,一定是女人的。”

杨铮自己当然也知道这判断并不正确,因为男人的头发也很长。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也。”

谁剪短头发,谁就是不孝。

常常有人说故事,说到一个人女扮男装忽然被人发现是长头发,别人立刻就发觉她是女人了。

说这种故事的人脑筋一定不会很发达,因为这种故事最多只能骗骗小孩子。

——奇怪的是,却偏偏还有人要说这种故事,不但说,甚至还从来不变。

“无论如何,这只不过是几根头发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个声音响自杨铮身后,这个声音是女人的声音。

杨铮一点也没有吃惊,仿佛他已知道这个女人是谁,这个女人会来这里。他头也不回他说:“有。”

“有什么?”女人间。

“奇怪。”杨铮还是望着桌上的头发。”而且很奇怪。”

“哪点奇怪?”

“有很多点。”杨铮淡淡他说:“头发怎么会在铁箱子里,铁箱子怎么又会口到这里?是谁将它放回去的?这样做有什么用意?”

这个女人仿佛怔住了,她默默地走到杨铮对面的那张椅子前,慢慢坐下,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直看着他。

她赫然就是黑妞。

黑妞也在看着桌上的那束头发,她叹了口气。

“若是我猜得不错,这必定是狄青麟的杰作。”杨铮忽然抬头看着黑妞。

“狄青麟?”黑妞说:“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要让我看到这束头发。”

“可是这头发又有什么特别呢,就算看到了也不会怎么样呀,他这么做岂非很滑稽。”

她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了,很不对。

像狄青麟这种人,当然绝不会做滑稽的事。

“我留下无三弦的活口,就是为了要让狄青麟知道我在这里等他。”杨铮说:“就算无三弦没有将消息传给他,他也算准了我一定会来这里,所以就先将这铁箱子放回木板下。”

黑妞凝视着杨铮,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的声音仿佛在抖。

“你知道这是谁的头发?”

杨铮沉默,沉默了很久,才长长叹息了一声。

“我知道。”

“你能不能确定?”

“我……”

“你也不能确定。”黑妞问:“是不是?”

她不等杨铮开口,接着又说:“狄青麟这么做,就是要你认为这头发是吕素文的。”黑妞的声音有点激动。”要你认为她已落人他的掌握,要你的心不定,你的心一不定,他就有好机会杀你了。”

黑妞的目光直逼着他。

“你为何要上他的当?”黑妞继续说:“吕姑娘若真的已落入他手里,他为何不索性当面来要挟你?”

“别人能,他却不能。”杨铮叹了口气,“因为他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他不能?”

“因为他是狄青麟。”

江湖中若有人知道狄青麟是用这种手段才胜了杨铮,岂非要今天下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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