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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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公寓-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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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裔天自付,他不是所谓旧情难忘,他和韩逸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能,他和任飞儿爱得真真切切。他心潮起伏,因为韩逸来得太突然走得又太突几了。虽然前些日子听桅子说韩逸来过白领公寓,但“听说”和面对面还是不一样。“背影女孩”转过身来,县花一现,裔天的心纷乱了。要不是这张小纸条,谁能说见到韩选不是一场梦
    呢?看着任飞儿的神色,眼呈写满的关切和担忧,裔天收回思绪。为了聚会任飞儿忙里忙外的,裔天领情。裔天表演出他今晚该有的开心,反而更加重了任飞儿的心事。
    聚会结束时,大家都松了口气,虽没有剑拔弯张、唇枪舌剑,却比吵架更累心,比宿醉更磨人。
    月光溶溶。
    这样的好月色,故事该是婉约的。
    白领公寓里的故事不够婉约,把月光映得清冷了。
    康平和刘恋回自己的公寓后,康平进了他的卧室,不想理会刘恋。他宽容他所爱的女人,但不允许他爱的女人伤他的自尊心。
    难得,刘恋敲康平的门。
    康平说:“很晚了,休息吧。”
    “我有话要说。”
    康平打开门。穿着睡衣的刘恋侵依在他身上:“康平,对不起。”
    康平推开刘恋:“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是最后一次吧,我习惯了。在你心里,还是他最重要。”
    “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所以才更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刘恋抱住康平:“明天,我们去看房展,离开白领公寓,好吗?”
    康平有所触动。
    “我们重新生活。”刘恋主动吻康平,搞得康平有些意乱情迷。
    两人倒在床上,康平恢复了理智:“刘恋,别这样。我不会勉强你什么,如果你还需要时间调整自己,我可以等。”
    刘恋呢喃道:“抱紧我,别让我离开你,别赶我走。”刘恋和康平定后,任飞儿收拾残局,平日爱说笑的她此刻懒得开口。房间里的静谣使裔天不安,任飞儿还不知道什么,她知道了也没什么,尽管这样,裔天还是觉得有对不起任飞儿的地方。裔天找话说,说废话也好,只要任飞儿开口只要房间不再安静,只要,打破暂时的不安以及不安后的空虚。
    “飞儿,为了这个游戏,费心费力这么长时间,猛地结束了,我好像有点不大适应。就好像我读大学的时候准备考TOEFL和GRE,想着考试完就轻松了,要去玩球要睡懒觉要找人痛痛快快地吹牛聊天,每天早晨闹钟一响心里恨死了出题的老美,可真的考完了,你猜怎么着,不等闹钟响我就醒了。清醒得要命,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睡不成懒觉了。”
    半晌,任飞儿说话了:“人啊,就是这点贱,有事忙的时候怪事情多,闲下来也会闻出毛病。”
    “飞儿,游戏能有今天,有你一份功劳,谢谢你。”
    “你的专业我不懂,瞎忙活,不给你添乱就算好的了。”
    “我不大会形容,可你知道吗,我看到你为我做的游戏调查,有一种要哭的感觉,就是为了你,也要把游戏做好。”
    任飞儿哭了。
    整整一晚上了,裔天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她委屈。任飞儿想,还不如以前,裔天开着电脑,起码她知道他的心思在电脑上,可今天晚上,不知道他的心搁在哪儿了。为裔天开电脑,可以大吵一架,可今天晚上,酸涩都藏在心里。
    裔天笨手笨脚地给任飞儿擦眼泪:“飞儿,怎么了?你说话呀!谁惹你生气了,你说啊,别哭了。”
    越是要任飞儿别哭,她越是泪如泉涌;越是要任飞儿说话,她越是说不出话来。任飞儿还有一重伤心,裔天的游戏已经胜利在望,可自己的舞蹈晚会呢?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自卑。以后裔天会更忙,晚会遇上的难题是说还是不说,如果不能在裔天面前完完全全地袒露真实的自己,是不名爱得不够深,可就是因为爱他,才不愿说。要释放的情感全化作了眼泪。
    任飞儿哭得裔天心里慌慌的,好像她的眼泪是他给撩出来的。
    电话铃突然响了。
    “会不会是”一个念头在裔天的脑子一过。
    任飞儿带着哭腔:“让它响去,不去管它。”
    电话铃声连续响了几声,停下了。
    哭累了,任飞儿俗依在裔天怀中,渐渐安静下来:“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多好。”
    裔天抱紧任飞儿。纸条上的电话号码,他不会拨了。
    第二次遇到韩逸,是晨跑的时候。
    裔天晨练,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不自觉放馒了速度,回头一看,是韩逸。
    两人停了下来。
    阳光透过树叶倾泻在他们身上,斑斑驳驳的,像过往尘封的心事,亮丽,却不完整。两人离得很近,又仿佛隔得很远。
    韩逸挡了后面人的路,自己还没有觉察。
    裔天拉了她一把,很快又松开。
    “早。”
    “早。”
    还是沉默,沉默是两人必修的功课。
    韩逸先开口:“我住在前面的商住楼。”
    “你还保持着老习惯,晨跑?”
    “你不也一样吗?有时候,特别是在国外,虽然草坪很好,空间也很大,还是会怀念母校的操场,母校的清晨。”
    裔天表示有同感,母校的操场和清晨属于他和韩逸。
    韩逸邀请裔天:“下午有时间吗?到我那儿坐坐。”裔天流露出进退两难。“和你的女朋友一起来,我有很好的咖啡。”韩逸说得风轻云淡。
    裔天和韩逸再度重逢的当口,任飞儿接到杨光一个电话,说有一家迪厅对赞助音响有兴趣。裔天回到白领公寓,为难地开了口,任飞儿却说:“哎呀,真不巧。杨光帮我约了一个迪厅,愿意赞助音响,我得去和他们谈谈,你一个人去吧。”
    裔天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可真是不巧,要不再约时间,我也不去了。”
    “那多不好,什么朋友啊?是钱浩涵吗?你这么一本正经的。”
    “是——”
    “我来不及了。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不知道我会几点钟回来。”任飞儿冲出去,又一阵风似的回来,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撒优那拉——”
    这声“撤优那拉”是个分水岭,默许了另一段感情的开头。
    说心里话,裔天想了解韩逸目前的状况,韩逸幸福,他会由衷的欣慰和祝福。韩逸的房间很大,每一个细节都很考究,家具、摆设、灯饰、地毯还有茶具,都是花了大价钱却不张扬的那种,不难看出她生活的优裕,只有花瓶还空着。
    裔天笑笑说:“登门拜访,该给你买束花来。”
    韩逸打趣道:“你现在敢明目张胆送花给我?大学四年,每年的生日都有一束花,托花店的人送给我,不署名。”
    “你都知道?”
    “第一年不知道,还能四年都蒙在鼓里。”
    不想提过去的,回昧过去就有可能背叛现在,可怎么绕才绕得开呢?随便说什么,都有闪回,勾出旧日重现。
    处处都完美,完美给人看,只是空着的花瓶露出破绽,韩逸没有心情去买束鲜花,她不像她看上去的那么如意。会面中,她只字不提自己的事情,戴着婚戒的韩逸这次是一个人回来的,但她不想解释,也不谈她的先生。
    临走时,韩逸问起了任飞儿,说她和任飞儿见过面,夸任飞儿聪明有悟性。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化解了裔天的困扰,被韩逸拉进了的距离又被她推远了,就是个老朋友吧,想那么复杂干什么。此后,和韩逸相处时,裔天放松了许多。
    任飞儿又一次在现实面前看清了自己的幼稚。迪厅老板反复强调,赞助音响不过是一句话,但有一个附加条件,她给他们迪厅做领舞。任飞儿没说什么,杨光叫了起来:“任老师是正宗舞蹈学院毕业的,来给你们做领舞,亏你们想得出来。打电话的时候,你们可没有提这个。本来说的是赞助音响,现在用你们的音响成了酬劳了。”
    迪厅老板振振有词:“哪里有无偿的赞助?任小姐觉得不公平,我们也没有办法。大家都是要吃饭的。”
    杨光碰了碰任飞儿,示意任飞儿离开。不料,任飞儿说:“我来,就按照你们说的办,我做领舞,两个礼拜,你们负责提供演出时的音响。但是,我的学生不能来,这种环境,学生还是少来的好,他们要抓紧时间排练。这样吧,我培训你们的领舞演员。”
    迪厅老板自然满意,直说任飞儿这个北方人爽快。但走出迪厅,她的步履就沉重起来。
    杨光自责:“都是我不好,把你带到这种地方来。”
    “你费心了,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呢!”
    “你不是说过,你不会来这种地方跳舞的吗?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们?飞儿,我去跟他们说,还来得及,推掉吧。”
    “天上不会掉馅饼的。杨光,如果是为了我自己的生存,我不会答应他们到迪厅跳舞,但是为了桃子他们,我愿意。我说不出是为什么,刚才话说出口的时候,我自己都纳闷,我居然答应了。也访:,是虚荣心作怪吧,是我点燃了桃子他们跳舞的热情,我不能往后退,我怕他们说任老师说话不算数,怕他们失望。”
    杨光深情地注视她。任飞儿望着前方说:“当孩子王,还这么把自己当回事,很可笑吧。杨光,千万不要告诉桃子她们,就让我自己担待,让我也有一回成就感。”
    杨光拿出一个信封:“这是我勤工俭学的钱,做‘大力水手’还有电视台帮点小忙什么的,不多,聊胜于无吧。原本打算出去采风用的,采风什么时候都能去,晚会是急用,你一定要收下。”
    任飞儿忙说:“这怎么行?我不能要你辛辛苦苦挣来的钱:”
    杨光硬塞给任飞儿:“你先收着,如果找到了大的赞助商,这钱用不上了,或者晚会有赢利,你再还给我。”
    “这不合适,你还是学生。”
    杨光急了:“算我赞助桃子的,行了吧?”
    晚风吹动杨光的衣衫,衣衫鼓起来,年少的他颇显得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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