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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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妻-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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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两人又因为心有灵犀而莞尔一笑,芥蒂一除的了无尬色,手心交握地传递那股无声的温热,心儿也相连地结成同心。

“无垢,我对你许下的诺言绝无动摇,今生今生我皇甫追命的妻只有一人,再无旁人。”她已占满他的心,挤不出空位容纳他人。

“那麽妾呢?”眉一挑,长孙无垢在他手心上画圈圈,妩媚靥笑。

他苦笑的一啄她芳唇,“别拿针扎我了,一次就够我惊心,不许再吓我。”

“我有吗?”她只是让他有所选择,不箝制他想飞的双翅。

“那句“相思与君绝”吓掉我十年寿命,瞧你怎麽赔我。”他真慌了,手脚僵化成木石。

“陪你一生一世如何?”来世会怎样她不得而知,那是星儿的事。

皇甫追命故作考虑的颦起眉,“似乎有点吃亏,最少也得三生三世。”

她一怔,眼神变得迷离,“夫君太贪心了。”

“呵呵……这叫商人本色,利上加利才能家传万世。”他是贪呐!贪她恬静的笑容。

“若真有来世,夫君可认得出我?”她问。

皇甫追命笑了笑,挑起她的下颚。“我认你的眼,它里面有我。”

翦翦水眸映出深情面容,她眼中看到的是他,而她在他的眼底看到自己,他们彼此都住在深爱之人的眼眸深处,无法抹去。

“我在你眼里,你不能忘了我呵!”她怕记忆会淡去,不复相思。

星儿那人太不可靠,只会贪玩,想要续今世情缘还是靠他比较令人安心。

“忘了你等於忘了我自己,你是我心中的自己。”爱她如命。

长孙无垢不安的说道:“如果我的性情变了呢?”

“只要你眼里有我,不管你变成什麽样子,我都会找到你。”预定来生,她永远是她的妻。

“那你要小心了,来世的我可是鬼灵精怪,爱玩又爱笑,活似缺人管教的野猴子,这样你也要?”她笑了,眼露同情。

“这是一种考验吗?”他当是玩笑话,回以不羁的取笑。

是考验,也是磨练,星儿绝对有把人搞疯的能耐,“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

“什麽时候到了……”惊地,他的眼神转深,盯视她颈上那抹转为青紫的掐痕,“谁伤了你?”

“冬月。”不必多问,长孙无垢立即明了他的意思。

“那个奴才──”该死。

“别恼了身子,乾娘已代我给了她教训,日後不用担忧她再有伤人之举。”

相信够她瞧了,不敢再有恶行。

“怎麽处置?”若有疏漏,他会亲自执行。

“你认为以乾娘的手段,她还能好到哪去。”不就杖击十下,皮开肉绽,洒以盐水又剃去一身毛发,送至庵堂茹素三年再说。

“这倒是。”他怒气一缓,轻抚着紫晕伤处,甚是不舍。

“对了,我绣了条汗巾让你拭汗,以弥补我的失言。”她收回与君绝的恶言,愿与他比翼双飞。

“真的吗?我瞧瞧。”第一次收到她亲手绣出的巾帕,皇甫追命欣喜万分地想一睹为快。

长孙无垢取出怀中的绣巾,正欲交给夫君,谁知突起一阵怪风,错手间忽地被吹走,似鸢鸟般飞高飞低,犹如羽衣轻落向荷池。

它荡呀荡随风漂至池心,让人构不着也捞不着,活似嘲笑两人情深意浓。

“夫君,你等会儿,我去唤人拿根竹竿来捞。”说着,她便匆匆走去唤人,在花丛间拐个弯便不见人影。

第十章

“小心!”

一阵清亮的女音忽地飘过耳际,犹如狂风席卷而过,扫得人双耳发疼。

隐约见一道白影晃过眼前,若隐若现的面容神似他的妻子,但是不可能呀!

娘子才刚走开一会儿,怎麽淡化成白雾,行迹如疾风。

噗通一声的落水声让他为之一惊,适才跑过的影子不就是往池塘而去,而妻子为他绣的汗巾正落於其中。

思及此,再也无法多想的皇甫追命两脚一迈大步地跑起来,十分惊慌的往池边而去。

当看到长孙无垢一身湿,不省人事的倒在石板上,他揪紧的心彷佛被人掐住似,气喘不过来地差点让黑雾攫去视线,坠入暗冷地界。

蓦然,他想起妻子一句“没用的夫君”,顿生力道如打虎英雄,毫不费力的抱起轻如羽毛的盈纤娇躯,一边唤下人找大夫,一边抱着妻子往屋子里去,丝毫没注意池中伸出一只手大喊救命。

“哎呀!究竟是怎麽回事?大夫看了老半天也看不出什麽症状,真有那麽严重吗?”

瞧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最着急的竟然是走来走去的皇甫老夫人。

“你急什麽,大夫才刚搭上脉还没细诊呢!你别喳喳呼呼的扰人,让大夫分心。”她这乾娘都不急,恶婆婆有何好急。

“人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手脚冰得如十月雪,我就不信你毫不忧心。”瞧这脸白得吓人,肯定吓飞了魂魄。

“是你手太暖了,不是她的手脚冰冷,说,你偷吃了几只凤爪?”那可是她的最爱,别给吃光了。

“我光明正大的吃何需偷吃。”笑话,那可是用皇甫家的银子买的,当然有她的一份。

“啐!贼婆娘,那是我儿子媳妇孝敬我的,你也咽得下肚。”简直可耻。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有渐渐解冻的迹象。

皇甫老夫人和云巧心如同过往般吵得不可开交,可是没想到瞪着瞪着,两人莫名其妙的笑出声,好像突然明白自己的行为有多可笑。

“我媳妇比你媳妇手艺好,改明儿叫她做几道好菜孝敬我们这些老人家。”

“咯……大姊,你想的跟我想的差不多,我才想说叫我乾女儿绣些荷花包给我们配配衣服。”

“唉,先别说这些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无垢媳妇儿得没事呀。”

“现在总算知道要疼媳妇了吧,大姊,不是我要说,那个柳家表小姐还真是心肠歹毒呀!你真要让那种女人进我们皇甫家门吗?”

“我哪知打小看到长大的娃儿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堤芳这丫头这回可是让我彻底寒了心。”

稍早的时候她和云巧心连赢皇甫别离和易香怜两个小辈几局,她一时畅意,偶然间看到侄女咬着帕子在旁生闷气,她有感而发的提了几句,要堤芳看开点,人生太执着的话反而会让自己过得不开心。

姻缘的事天注定,既然命儿无意,她也就不要再强求。

哪知此番劝慰的话一出,堤芳竟生闷气地走了开,没多久後就传来她落水的消息,好像还和无垢的昏迷有关系。

“大姊,我知道你是疼小辈的人,不过我乾女儿的冤气我可不能不吐,届时我教训一下表小姐,你可不要怪罪於我啊!”

“你别做得太过火就好。”她会睁只眼闭只眼。

转头一瞥见大夫正皱着眉头开药,皇甫老夫人连忙靠过去。“大夫,我媳妇没事吧?”

吴大夫捻捻长须,不发一语。

她可急了,“大夫,请你一定要想办法医治她,不管多少银两我们皇甫家都付得起,你用最好的药材去治都无妨。”只要人平安就好。

“是呀是呀,我好不容易有个女儿疼,可不能有事呀。”云巧心也凑过来。

“我会开几帖药,注意别再动了胎气,否则我也无能为力了。”

“什麽无能为力,你不用心怎麽……等等,你说胎气?”那不是说……媳妇有了身孕了?

“少夫人受惊动了胎气,险些小产,往後得多加小心,我这安胎药一天三回按时煎服,可别疏忽了。”

吴大夫一告辞,当人乾娘和婆婆的两位长辈高兴得嘴都阖不拢,根本忘了什麽嫌隙不嫌隙,欢天喜地的拜天又谢地,两颗脑袋相靠地到前厅去讨论孙儿经。

孩子都还没出世,她们连名字都想好了,而且各取一男一女,一生下来就用得着,不用担心不适用。

而初为人父的皇甫追命则眼泛泪光,他从来没想过能拥有自己的亲生骨肉,他一直以为自己过不了二十五岁这一关。

满脸感动的握起妻子的手,坐在床边轻抚嫩滑面容,他满心喜悦感谢上苍的垂怜,赐他娇妻爱子,让他人生得以无憾。

长孙无垢悠悠醒转,就见他颊上两行清泪。“夫君,你在哭什麽?”男子竟也落泪,莫非发生不幸的事儿。

轻轻将手往她小腹一搁,爱怜的摩挲。“我们有後了,娘子。”

“有後……”她看向平坦的孕育地,一脸讶异。“你说我有了身孕?”

“你当娘了,无垢,我们会有一个孩子。”一个冠上他姓氏的子嗣。

长孙无垢满脸的难以置信,轻覆腹部。“我有了你的孩子……”

她先是错愕,後而一怔,接着眼眶含泪一笑,握紧丈夫的手一同感受孩子在她体内成长,两双泪眼相对,满满的喜悦涨满胸口。

简单的幸福就是一种快乐,不需要附加其他条件。

孩子代表他们生命的延续,连结了两个人的心,也让这个家产生向心力,凝聚分散的力量,得以发光发亮,再创继起的新生命。

真的,每个人都很高兴,包括即将离去的上官星儿,但她没有机会向她的前世道别。

“对了,柳家表妹的情形怎麽样?她还好吧!”害人者,终将自食恶果。

一提起柳堤芳,皇甫追命脸色立即一沉。

“她的状况比你好多了,只喝了几口池水和扭伤脚。”伤得实在太轻了,如果他事先知晓妻子有孕在身的话,定要她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你和乾娘没找她麻烦吗?”这两人都是很会记恨的人,尤其是夫君,只要与她性命攸关的事,他都会变得很不讲情面。

“因为担心你,我还没出手,至於云姨娘……”顿了一下,他微露冷酷笑意。

“你该去问她。”

要她不动手可能很难,冬月的下场就是柳堤芳的借镜,相信不懂借取殷监的人会有教训,人若心存不良,天也罚她。

“唉!乾娘那性情肯定让人为难,而你,我不希望你心存恶念,得饶人处且饶人。”一个乾娘就够她受了。

他不要她,就是对柳堤芳最大的惩罚了。

“她伤害你。”这点,他绝对不能饶恕。

长孙无垢摇摇头地笑着抚抚他手背,要他宽心,“就算是替咱们孩子积阴德,何况她又没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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